第19章 一瞬千年,成就生死道域因果之戰
靈虛本源界外，虬結的暗金色根莖將太陽星完全包裹，蜿蜒的枝干如同億萬條熔巖巨蟒纏繞在太陽之星表面。
每一根枝干上都吊掛著一座座軍事堡壘，赤星天兵的隊列在其中進進出出。
這一棵太陽樹，便是原初議會設立在靈虛界外的拓野軍戰爭基地。
此時，天武帝君、芒崖帝君、玉樹帝君等人，都在樹冠上的一座宮殿內聚集，還包括了軍部的蒙武帝君，以及星火組織的掌控者——星火帝君。
“最新情報，有一隊二十五人的輪回小組，已經突破至輪回境，他們正在進攻四陽界與柤星界的兩界通道。”星火帝君籠罩在一襲黑袍下，聲音空靈。
“靈虛界圣殿正在派出強者圍剿。”
“我請求在四陽界內的拓野軍團立刻配合進攻，分擔他們的壓力，甚至嘗試攻入上三界。”
“同意，便讓游北玄和杜云領軍出動吧。”
“同意！”
“同意！”
“同意。”
一道道身影立刻進行表決，輪回組潛伏進入靈虛界本來就是計劃的一環，如今看到成果，自然要馬上嘗試。
靈虛界內，四陽界與柤星界的通道處，這是一座狹長的條狀星陸。
星陸的兩段連接兩界的通道。
此時，楊白河等人，已經在這里突破成了輪回境。
由于進攻是從內部產生，設立在狹星陸的七條防御帶，連續被攻破了三條。
楊白河的二十五人組，只要打穿最后三條防線，就能放四陽界的大軍進來。
“隊長，‘野河領主’已經逃到了狹星陸的‘龜月城’。”
“我們是不是該一鼓作氣，將它也徹底拿下？”史岳問道。
楊白河眼神有些掙扎。
因為情況出乎意料的好，守在狹星陸的異族輪回境完全沒想到域外邪魔會從內部殺出來，而且戰斗力這么強。
現在楊白河的輪回組有希望配合四陽界的游北玄和杜云軍，將柤星界的通道打開。
這將是莫大的功勛！
如果這樣做，趙興那邊就很危險了。
一旦通道徹底打開，圣殿想必不會再派來援兵，也達不成吸引諸多領主級和龜族帝君的目的。
功勛誰不想要？這樣的做法同樣符合帝國的利益，只是趙興就可能會死。
在這樣的抉擇之間，楊白河有些掙扎。
一念之差，他就能決定趙興的死活。
“再等等。”楊白河最終還是沒有繼續進攻，他還是選擇留給野河領主充分的求援時間。
“隊長，機不可失啊！”有隊員提出了異議。
“星火不賣隊友。”楊白河聲音堅定：“等。”
柤星界通道口告急，立刻引發了圣殿的震動。
楊白河與游、杜二人的行動，吸引了大量的圣殿強者趕往通道口支援。
云仙界和雨仙界交匯處的祭祀大陸，所發生的異常情況，則僅僅只派出了一位領主級前來解決。
主要是趙興的等級并不高，而衛天宸是沒有被觀察到的。
“啟天時日序兮，重教甘澍澤荒”
季源的聲音回蕩在祭壇上，周圍的四大雨石散發出光芒，一股能量柱沖天而上，連接了天與地。
“啪嗒！”
有雨滴降落在地上，季源的誦唱也停了下來。
“嘩啦嘩啦”
下一刻，大雨傾盆，整個世界霧氣彌漫。
“大人，可以進去了！”季源喊道。
祭壇之上出現了一道很明顯的氤氳漩渦，四色漩渦引發天地共鳴，清出了一條晴朗的天路。
趙興看了衛天宸一眼，后者揮了揮手，季源頭頂上的黑針頓時被拔了出來。
“撲通”季源軟倒在地。
“放心，沒死。”衛天宸淡淡道。
趙興深吸了一口氣，立刻飛進漩渦中。
等他進去之后，衛天宸揮手，一片毒氣激射而出，將四色漩渦掩蓋。
“嘩啦啦”
滂沱大雨中，衛天宸遙望遠方，一頭黑色烏龜正破雨而來。
進入漩渦通道后，雨聲完全隔絕。
趙興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昏暗的空間，四周飄蕩著一些混沌氣流。
更遠的地方，空間隱隱裂開，能看到大量奇異秘紋在裂開的空間邊緣流動，一根根絲線竄連，絲線上秘紋飄蕩，好似一條條本源在演化。
“那是靈虛界的本源大道。”趙興心中閃過一絲靈光。
萬象階段以前，道可以直觀‘看’到，所以靈虛界內的生命，下限很高，幾乎沒有低于本源境的生命，最差都是本源初生的種族。
“雨仙的恩賜，在哪？”趙興掃描著，他也是頭一次進來，前世來時，雨仙祭祀這個副本已經不存在了。
一朵云氣從遠處飄過，蔓延開來，將趙興的視野擋住。
“轟隆”似乎有雷聲響起，而雷電劃過長空后，畫面好似定格。
“雷霆本源道！”趙興頓時被吸引了目光。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光是看著這些異象，他都能感覺自己的大道感悟在提升。
“轟咔”
第二道閃電飄過，還是和第一道一樣，閃電再度定格。
緊接著是第三道、第四道…
閃電密集交織，很快組成了一道雷網。
處于雷網之下，趙興感覺雷霆本源大道，好似一副畫卷在自己面前展開。
“大道的本質在面前展開，身臨其境，這大概就是最大的天之恩賜了。”趙興感慨。
他被這幅奇景吸引，很快就沉浸參悟中。
手指不自覺的開始推演雷法。
趙興曾經在第二境自創源法和虛空法，就曾創出過兩門雷法，分別是《陰雷星》和《元磁雷暴》。
不過后來到原初界，天時法被他放在一旁，如今參悟雷霆本源大道，便又下意識的推演曾經的法門。
“滋滋滋”
他的體表冒出陣陣雷光，只是稍作停頓，雷霆便如同嫩芽從指尖延伸出去。
此刻，閃電好似有了生命，不斷的生長。
趙興對雷法的下意識推演，導致他身上也產生了異象。
雷霆如枝椏生長，很快看不出人的形狀，而是變成了一顆閃電樹！
以往學過的、看過的雷法知識，在此刻形成了一棵樹。
成千上萬道分枝，就是趙興對雷法的理解。
自創的雷法，很快就越過了虛空法，達到了神通法的層次。
“轟隆！”
在某一刻，驚雷響起！
第一種大神通級別的雷法誕生了！
“滋滋滋”
雜亂生長的雷霆樹很快變得具有美感，趙興開始嘗試將這門雷法推至圓滿級別。
完全是本能的意識，因為他推演的同時，也在吸收雷霆本源，使得法體產生變化。
必須要有法術來駕馭本源，才能兼容進去。
“本我派，地利派，兩種司農大道，本源已經圓滿。”
“本源空間、極陸所承載的本源太強，如果天時之道不能變得一樣強，那便無法做到三種本源均衡。”
明悟了這點，趙興的推演便有了方向。
此時他的法體內，擁有本源空間和極陸存在。
天時大道完全不顯，被擠壓了空間。
當然，也正是本源空間和極陸的存在，將他的本源根基推到了‘星域級天才’的級別。
如今要再兼容一條道，就等于繼續拓寬本源第三境的極限，每往前一步都十分困難。
“昂”
突然有龍吟清音響起，體表的雷光逐漸消散。
趙興低頭一看，兩條雷霆組成了游龍，環繞著自己旋轉。
一條顏色深而明亮，剛猛異常，一條顏色虛化陰柔，卻有著無窮生機。
“一法貫陰陽，此法不分陰雷陽雷，應當合二為一。”
趙興微微一笑，將兩條雷龍吞進體內。
“嗡”
丹田氣海之內，出現了一條紫金色的雷龍。
它游動到極陸的上方，蜷縮起來，化作了一個光團，光影映照在芥子地脈每一處。
芥子地脈都因此發生了變化，好似變成了‘龍脈’。
趙興把這門自創大神通雷法，命名為‘極星雷龍’，寓意追逐天時派傳說中的‘極星’。
僅僅有雷法，還不足以撼動‘芥子地脈’和‘本源空間’的地位。
因為天時派沒有絕頂功法，不足以和兩派并駕齊驅。
“功與法弱一截，三者很難并駕齊驅，只能靠多種法門來引導。”
雷霆閃爍了很久，趙興才看到那朵發出雷霆的云。
說是云，實則是無數種靈氣匯聚而成的漩渦。
“和本我派認為宇宙初始時的場景，是一片‘原始海洋’不同。”
“天時派認為宇宙初開時是混沌一片的氣體，氣聚成云，以云法來描述宇宙初開的那一副場景。”
“自極星產生后，混沌中誕生了生機，即為宇宙之春。”
“自此宇宙就開始運轉了。”
趙興一步步往前，腳下誕生出云氣漩渦。
云法的推演開始了。
創云法，即創氣法，駕馭不僅是靈氣，而是宇宙中的一切‘炁’。
云炁中誕生極星，開啟萬物生靈的運轉，就是天時宇宙的本質。
“嗡”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趙興法體內，氣旋開始加速運動，無數的星光閃爍，推動芥子極陸和本源空間往下移動。
“云炁法。”趙興如是命名新的法門。“駕馭一切的氣，甚至可以抽取生靈之氣。”
天地造化形成的空間，好似沒有時間觀念。
趙興感覺在里面經歷了漫長的歲月，好似有一千年那么久。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特殊的空間里面，也開始下起了雨。
雨水打在趙興的身體上，水滴內仿佛蘊含了無盡大道，開始被趙興吸收。
雨仙節祭祀，真正的恩賜降臨了。
這一刻，趙興無論是本源的吸收速度還是創法速度，都急劇拉升，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雨仙！”
“風噬！”
“界火！”
好似在瞬間，就創出了天時派的多種法術。
當趙興從這種奇妙的境界中脫離時，他發現用來祭祀的七紋谷雨石、暴雨石、梅雨石、寒雨石，都出現在了法體氣旋中。
星光閃爍，云炁和太陽占據了獨立的一塊天地。
在這一刻，趙興的天時本源終于圓滿。
天時、地利、本我，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平衡之勢。
“啪嗒！”
內天地突然出現了一顆雨滴。
雨滴中映照著山、植物、云、草人…包含了趙興所會的一切法術。
在三大本源都達到真正圓滿的那一刻，趙興開始跨入道域境。
靈力開始向法力轉換。
“淅瀝瀝”
“嘩啦”
轉化的速度越來越快。
一顆顆法力雨滴，很快匯聚成河，河水匯聚成海。
最終，法力匯聚成了一座界海！
界海氤氳之氣產生，重新開始‘降雨’，新的循環開始了！
法體被雨水滋潤，就連命宮中的魂都因此得到壯大。
過了很久，這種變化才停下來。
姓名：趙興職業：司農 氣運：十六階（五皇錢額外附帶二階）
境界：生死道域境（圓滿）
道域：生死道域（圓滿）
法力：10界 年齡：9243
剩余壽命：7.5紀元 “突破便是生死道域境。”趙興看著面板，“太陽道場也蛻變為生死道域。”
“法力有10界之高？真夸張啊。”
以法術道路的輪回境做對比，剛成輪回境的法術職業，其法力大約是1界的標準。
經歷過十次以下的輪回錘煉，就可稱之為資深輪回境，此時法力大約是110界。
十次以上，百次以下為領主級，法力大約是10100
百次以上，為帝君級，法力值超過100界。
自己現在才生死道域境，法力雄厚堪比資深輪回境，當然夸張！
當然，輪回境的評判標準里面，更重要的一點是真靈。
在這一點上，趙興就還不如普通輪回境了。
不誕生出真靈，也沒辦法施展轉世秘法，使不動輪回道兵。
“剩余壽命提升至7.5紀元，還不錯，等等…我怎么九千歲了？”趙興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明明才七千歲出頭，現在居然九千歲了？
“我不會在這里待了兩千多年吧？”
趙興是感覺自己在這里面待了不少時間，可是也沒想過要待兩千多年！
如果真這么久，恐怕海通古道都打通了，萬界版本就完全跟自己沒啥關系了！
“不對，如果真是兩千多年，恐怕這里都被帝國占領了，雨仙節祭祀都不存在了。”
“現在還存在，證明不是我想的那樣。”
“可是面板又不會不錯，應該是內外時差不一樣。”趙興看著周圍。
“此處的時間流速，應該更快一些。”
周圍的種種異象開始遠去。
趙興知道，這次機遇的持續時間要結束了。
“出去看看！”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趙興沒有猶豫，立刻返程。
再次出現在祭壇之上，趙興發現周圍已經成了一片荒地。
周圍花草樹木不見了，大地開裂，地火噴涌，紫色毒氣蔓延。
唯一完好無損的就是祭壇。
衛天宸就站在祭壇旁邊，至于季源則消失不見了。
“老太醫，我進去了多久？”趙興下意識問道。
“七天。”
“七天？”趙興一怔，外界才過去七天，里面卻度過了兩千年。
“該走了。”衛天宸看了趙興一眼，“你實力恢復得不錯，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季源何在？”趙興問道。
“給你。”衛天宸隨手丟了一個戒指過來，“活人戒，里面躺著。”
他沒必要拿季源威脅趙興，此人不過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怎么走？”趙興又問。
周圍的景象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衛天宸絕對碰到了領主級。
趙興現在突破了，也不敢和他硬碰硬，這人是帝君活化石，就算只是煉制的一具活尸在這里，實力也深不可測。
“你也進活人戒。”衛天宸道，“我自有辦法帶你出去。”
“好。”趙興點了點頭，鉆進了活人戒中。
嗖衛天宸抓起活人戒，隨后仰天咆哮一聲。
氣息不斷攀升，很快就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嗡”
界壁開始扭曲，靈虛界的排斥出現。
衛天宸借著排斥之力，順勢穿越了界壁，來到了靈墟界之外。
浩瀚的星空下，一座座堡壘環繞。
當衛天宸出現后，立刻就有一艘打著古國聯盟旗號的界舟出現，一名身穿青銅全身甲的雄壯男子跳下來。
‘嚴令鈞’這具身體到了壽命盡頭，立刻軟倒在地。
青銅全身甲男子抓住活人戒，將嚴令鈞賽進去，又把季源掏出來，如同丟垃圾一般，往遠處一扔。
隨后便駕馭著界舟，離開了靈墟界，通過了第一界山，徹底的離開了海通古道。
學城，第八法界。
法界中無數書籍堆積成山，遍布星空之下，一條條通道將書山隔開。
一名金發白衣男子，踩著一葉扁舟，在書山中遨游。
舟上無艙，只有一面鏡子。
博維背對著鏡子，倒映出來的卻不是他的背影，而是一張慈悲的老人臉。
此人正是學城大長老智心，他居然被關在了通識鏡里面！
“嗡！”老人輕輕敲擊鏡面，泛起陣陣波瀾。
博維頭也沒回，但卻允許了里面的老人出聲。
“…博維，回頭吧。”
“大長老之位本就會傳給你，我只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
博維輕笑道：“老師你錯了，大長老的位置不是你傳給我的，是我自己爭取來的。”
“老師，你從來沒有目睹過第八法界的風光吧？”
智心一楞，隨后臉上涌起復雜的神情：“你竟然能來第八法界了…”
“你看，這些知識多美啊。”博維指著前方一座座書山，“可是呢，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將來它們就要消失了，整個玄靈星域都要消失。”
智心手掌有些無力的撐在鏡面上：“可是你的計劃，或許會提前毀掉這些知識！”
“你就那么自信，你的算計能夠成功嗎？”
博維回過頭來，依舊是帶著自信的笑容。
“老師，你也說是或許。”
“而我，剛剛從因果戰場贏下一局。”
“您看，這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博維的手輕輕撫摸過鏡面，一副場景出現在智心面前。
上面正是趙興和‘衛天宸’的身影，他們乘坐一艘很普通的界舟，正在前往藍蝶道的路上。
畫面一轉，來到了一方灰暗的世界中。
古醫天宸將一抹金光打進趙興體內，后者立刻不省人事。
下一刻，趙興卻又躺在了學城的冰棺內，旁邊還有許多冰棺，其中一道冰棺中，倒映出杜云的臉龐。
“你、你…”智心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你早就謀算他了。”
“因果之戰…是那個時候？你送了他一枚返虛逐客令？”
“不錯。”博維大方的點頭承認。
“你謀算了兩大超級勢力的天才，將會給學城帶來滅頂之災的！”智心咆哮著。
“老師，你不會明白的。”博維搖了搖頭，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鏡子里的智心。
藍蝶道，一艘普通的界舟上，趙興與衛天宸相對而坐。
此時的衛天宸，已經是一個身穿鎧甲的雄壯男子模樣。
他又換了一具活尸。
“老太醫，你我現在已經在藍蝶道上，可否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衛天宸倒了杯茶，推了過來：“你不用這么見外，想問什么直接說便是。”
“你是如何做到成功把我綁走的呢？”趙興問道。“難道是利用了命運之道？”
“是。”衛天宸深深的看了趙興一眼：“天寧子，你不簡單吶，老夫要通過這種方法找你，還不得不先打贏一場因果之戰。”
因果之戰？
趙興突然想起來當初的一件事。
自從帝國的那位天師得到了‘十方第一卦’，進而推動了荒域大開發事件，各大超級勢力就一直以命運之道對帝國進行攻擊。
無數根因果線從玄靈星域各地射向赤星帝國的那位天師。
都想窺測他得到的十方第一卦具體內容。
這種無形中的戰爭，就被稱之為因果之戰。
誰技高一籌，誰便能知曉對方獲得的隱秘。
原初界的珊瑚級成員，都會被上一層因果防護。
自己又修了青榆子給的《輪回》，沒想到還是被人算計了。
怪不得帝國天師說，自己的命運不明，生死未卜。
感情是老家伙搞的鬼。
不過因果之戰總得有對手，衛天宸的對手到底是誰？帝國天師？還是有其他人？
他居然能打贏帝國天師嗎？
看著趙興的神情，衛天宸淡淡道：“老夫也認識不少命師，其中有人不乏是得到過十方山第二卦的強者。”
“他們曾承過我的恩情，為了打贏你身上的因果之戰，我可是消耗了三個大人情吶。”
“所以，天寧子，你說的東西，最好是真的有。”
趙興拱了拱手道：“我既然答應，便不會有假，更何況我的生死在您的一念之間。”
“只是我有些不解，您是什么時候下的手呢。”
“不早，也不晚。”衛天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不妨仔細想想，我相信你能猜得到。”
趙興思索了片刻，隨后恍然苦笑：“原來如此，我真是太大意了。”
“沒想到您會將一件氣運重寶送給我的家鄉王朝。”
經過古醫天宸提醒，趙興也終于想到了。
大周在拓荒時得到了一件氣運重寶，姬澈說它是五皇時期的氣運寶物。
因此，大周甚至能夠凝聚出‘氣運加三階’或者‘突破下一個境界’的氣運金丹。
第一顆被柳天寧吃掉，趙興無意中躲開了老太醫的算計。
第二顆在進入靈虛界中，打天圭領主時服用。
也因此，老太醫和自己之間有了因果傳遞的媒介。
因果傳遞最好的媒介，就是氣運類物品！
冥冥之中甚至可以左右自己的遭遇，進而引導自己進入到命師劃定的大方向上來。
“我在帝國內部，老太醫必然不敢動手。”
“攜帶氣運金丹進入靈虛界，便立刻碰到了靈龜渡劫，而它正好是天圭領主的兒子…”
趙興想通了關鍵，不由得舉起了手里的茶杯：“敬命運。”
老太醫嘴角浮現一絲微笑，也舉起了茶杯：“敬命運。”
淺嘗一口后，衛天宸道：“天寧子，你是個有意思的人。”
“若非不得已，我其實真不想用這種辦法來和你見面。”
“漫長的歲月中，很少有能夠讓我感興趣的人了。”
“能否告訴我你的真實名號？”
“別再說天寧帝君了，第一個服用氣運金丹的就是柳天寧。”
“哈哈哈哈。”趙興不由得大笑起來，他冒用名號多年，如今終于有人戳破，讓他忍不住發笑。
“老太醫，如果此行事了，你我能因果兩清，咱們再談做朋友也不遲。”
“哦？”衛天宸端著的茶杯一頓。“你是何意？”
趙興意味深長道：“我有一種直覺，你并沒有真正打贏因果之戰。”
衛天宸正欲再說什么，界舟卻突然減速了。
藍蝶古道上前進，乃是利用時空穿梭前進。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它們的界舟就來到了趙興錄入的坐標，來到了目標星區。
衛天宸和趙興齊齊放下茶杯，看著逐漸透明的艙室，前方出現了一個藍色的星云。
星云鮮艷亮麗，好似一朵盛開的藍花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