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運轉了幾個大周天,將體內精純的靈力全部煉化,距離筑基圓滿仍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對此鄭毅習以為常。
而藍蘭隨著大量靈力涌入。
昨日損耗的元氣仿佛也悉數得到彌補,眉目間的媚態更添幾分,顯得愈發妖嬈動人。
鄭毅目光掃去,藍蘭恰好睜開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視線中再次迸發出曖昧的火花。
“時間還早,娘子不妨再多睡會兒。”
鄭毅雖說大清早有些意動,但更愿意抱著懷中佳人。
藍蘭感受著體內正在慢慢煉化的精純靈力,覺得自己距離突破筑基圓滿似乎并不遙遠。
雙修帶來的修煉速度提升竟如此之大?
藍蘭雖對自身實力不太自信,但心思玲瓏通透,很快便將如水般的目光投向眼前的男人,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是因為公子?
藍蘭不敢再往下深想,只是迫不及待地再次行動起來。
只見她如八爪章魚般緊緊纏住鄭毅下半身,豐腴的臀部和緊繃修長的大腿散發著珠玉般的光澤。
鄭毅雙臂枕在后腦勺下,閉上眼睛,靜靜享受著后續的愉悅。
不斷有提示信息在鄭毅心中浮現。
“吸收純陰之氣,壽命加七百二十。”
“吸收純陰之氣,壽命加七百一十。”
“吸收純陰之氣,土靈根加一百二十二。”
清晨!
晨練結束后,藍蘭累得四肢無力,癱倒在一旁。
她感覺睜開眼睛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一動也不想再動了。
藍蘭氣息微弱地說道。
鄭毅溫柔地撥開她眉間被香汗浸濕的幾縷秀發,帶著一絲笑意問道:“下一次還要不要這么瘋?”
被鄭毅這么一說。
平日里端莊正經的藍蘭難得地羞紅了臉,用被子蒙住臉。
直到鄭毅離開屋子,藍蘭才重新撐起身子,擺好姿勢,四仰朝天,五心向上,慢慢地煉化著體內的靈力。
隨著靈力不斷涌入四肢百骸。
丹田內的靈海仿佛也再次澄徹了幾分,身上的力氣這才漸漸恢復。
然而。
肉身的疲憊能暫時緩解,精神上的勞累卻一時半會兒難以消除。
長時間的疲憊如潮水般涌入腦海,藍蘭最終還是沉沉睡去。
在沉睡之前。
她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在不斷盤旋:怪不得小姐此前在竹林深處,一睡就是好幾天。
小姐處于結晶初期。
與夫君之間的互動想必會更激烈,這滋味還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此時。
在天玄劍宗坊市的懲罰處。
沈伊晏看著兄長那破損的衣袍,傷口處已凝結的紅色血液,以及蒼白的面色和狼狽的身形,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一對銀牙咬得咯咯作響。
“難道我們沈家就只能任由一個外人,一個黃毛小子如此無法無天、肆意橫行嗎?
還有那兩位族叔,也要一直這樣助紂為虐嗎?
兄長他才是我們沈家真正的自家人!”
沈伊晏打從心底里對眼前的一幕感到不服。
她將兄長沈平帶回沈家駐地。
在庭院內,沈伊晏不停地開口質問:“兄長此舉可是族中多數長老授意的,如今兄長落得這般田地,長老們該作何態度?
總不可能對此置若罔聞、視而不見。
哪怕父親您在我們沈家也算舉足輕重,總不至于也這么眼睜睜看著,對不對?”
沈伊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父親——沈家三長老的身上。
“你意欲何為?”
沈家三長老微微抬起眼框,面上原本不為所動,此時也泛起了一絲波瀾。
“當然是要讓那沈湘湘臉付出代價!”
沈伊晏緊握著粉拳,周身散發出貨真價實的筑基圓滿的氣場。
“沈二、沈大他們兩人不會答應的。”
沈家三長老再次開口。
“那我要是和那沈湘湘臉比試?
切磋總可以?
他如今手握我沈家代理家主的權力,難不成還不如我這個小輩?
年輕人之間的比斗,相信兩位族叔不會干預的。”
“那年輕人可沒你想得那么簡單。”
沈家三長老搖了搖頭,對此并不看好。
“行不行,做了才知道!”
沈伊晏憤憤不平地說完,離去之前又轉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的兄長,心中的不甘如同熊熊大火。
越燒越旺。
等她離開后。
庭院內百花爭艷,芬芳四溢。
沈家三長老抬起的眼眸卻又變得黯淡無光,自言自語道:“年輕人還是要經歷些磨難。
小姐和家主的眼光又怎會差?
家族的這一番試探,不過是替小姐試一試罷了。
沈家還沒到有資格內亂的地步。”
由此可見沈家眾人對鄭毅的態度。
只要鄭毅不肆意妄為,沈家就愿意配合他。
當然。
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對沈瑜墨的信任。
“代家主,今日莫不是連我這個小女子的面都不敢見了?”
在天劍峰鄭毅的庭院外。
不速之客高聲喊道,聲音傳得很遠。
天劍峰從上到下,
可以說是司徒家的半個地盤,峰內并非只有沈瑜墨和她師尊秦良這一脈,自然還有其他司徒家結晶期的長輩以及他們的弟子。
不然這么大的天劍峰豈不是顯得太過空曠。
“這不是沈家的那個小辣椒嗎?
誰把她惹得這么大火氣?
該不會是沈家剛過來的那位公子爺?”
“哈哈哈哈,如今沈師姐閉關,不知從外面找來個什么樣的人,還讓他來代管整個沈家,也難怪這個小辣椒如此不服氣。
今日我們說不定能看一場好戲。”
沈伊晏并沒有鬧太久,聲音也沒有太大。
“哐”的一聲,門從里面打開。
沈家三女一同走出。
沈湘湘帶著身后另外兩個沈家女子來到此處,說道:“沈家的事,沈伊晏你難道想讓天劍峰眾人都看笑話。
想讓沈家名譽掃地嗎?”
沈湘湘短短一句話,沈伊晏便閉上了嘴。
“先進來再說。”
沈湘湘轉身做出不理會的舉動,沈伊晏也只能跟著進去。
如此一來。
圍觀的眾人只能暫時散去,這場好戲怕是看不成了。
“沈家的人怎么這樣?”
“怎么說也是沈師姐的族人,也就是這個小辣椒,一時頭腦發熱,什么都顧不上了,不然怕是連這前奏都不會有。”
在天劍峰內,沈瑜墨身為司徒家家主的親傳弟子。
且是唯一的親傳。
地位遠超同輩,在天劍峰內意義非凡。
她身后的家族自然也備受天劍峰上下矚目,平日里大家就極為關注,所以才會知曉沈家的小辣椒沈伊晏如此決然地來為兄長出頭。
跟著沈湘湘來到面前的亭臺水榭。
鄭毅身著輕袍,袍角拖在地上,神色淡然,兩縷龍須垂在左右兩側。
此時。
他那清朗的聲音在水榭內響起,剛好對上了抵達這里的沈伊晏。
“你兄長壞了家族規矩,也壞了宗門坊市的規矩,我這么做有沒有錯,你心里應該清楚。
還是說。
你不是為你兄長而來,而是沖著我來的?”
鄭毅直起身,從亭臺水榭內走出,一手抱在胸前,另一手隨著袖袍自然垂落。
他目光明亮,直直看向眼前的沈伊晏。
沈伊晏柳眉倒豎,身著一身黑色衣裳,氣質典雅,儼然是高門大戶培養出的富家小姐,眉目之間還隱約透著平日的幾分桀驁不馴。
“我兄長一事若按規矩處置,沈家族人自然心服口服。
不過今日。
我倒是要看看,如今我沈家的這位代理家主到底夠不夠格!”
沈伊晏毫不示弱。
話音剛落,身上便爆發出筑基圓滿的修為氣息。
緊接著她又將這股氣息逐漸下壓,壓制到與鄭毅相同的筑基后期境界。
隨后。
她目光咄咄逼人地看向鄭毅,質問道:“不知我沈家的代理族長,今日可敢接下小女子這看似狂妄之舉?”
“你這是在挑戰我?”
鄭毅微微挑眉,輕聲問道。
沈伊晏面色堅定,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就在她邁出步伐的瞬間,鄭毅那金丹期的強大神識瞬間釋放,牢牢鎖定沈伊晏。
下一刻,鄭毅身影一閃。
施展出天云身法,體內運轉就因還陽大法,陰陽之力流轉不息,同時先天之氣在他眼眸中不斷變幻。
眨眼間。
他雖處于筑基后期境界,卻爆發出筑基圓滿之境的速度,瞬間來到沈伊晏身前。
不知何時。
鄭毅的一掌已輕輕附在沈伊晏的面頰之上,掌心之內,玄之又玄的筑基神通——九陰九陽,凝聚成一個黑白相間的小太極圖樣。
此刻,只要鄭毅這一掌拍下,沈伊晏必定尸骨無存。
但鄭毅并未這么做。
他的手掌在沈伊晏額前停留了三個呼吸的時間,隨后便緩緩放回原位。
鄭毅沒有理會已然呆愣的沈伊晏,沿著水榭閣樓前過道的那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路,慢悠悠地走去。
自始至終。
他似乎對這位前來挑釁的沈家小妹毫不在意。
直到鄭毅離開,站在鵝卵石小路上的沈伊晏才漸漸回過神來。
她紅唇微張,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我居然如此輕易就敗了?
僅僅一招而已!”
沈伊晏心中震動,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鄭毅方才的一舉一動。
哪怕讓她重新再來一次,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不存絲毫大意。
她也明白自己依舊必敗無疑,而且恐怕還是一招之敗。
明明兩人都是筑基后期境界,自己實際上還擁有筑基圓滿境界的其他優勢,可為何還是敗得如此之快?
這一刻,沈伊晏徹底陷入了迷茫。
此時,花園池塘的東西兩側,兩道氣息悄然顯現,正是沈大與沈二。
他們二人將鄭毅方才動手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了嗎?
剛才鄭毅公子施展的那道神通,絕對錯不了!”
沈大內心激動不已,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那是結晶之氣的神通,而且隱隱有堪比金丹大道的威力。
難怪小姐對鄭毅公子如此敬重。
兩人還能平起平坐,原來如此。”
“有這等神通法門在,莫說是筑基境界,就算是尋常的結晶境界,鄭毅公子也有反擊之力。”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
如此才情天賦。
在這天玄劍宗的年輕一輩中,恐怕無幾人能與之相比。
他們二人心中先前的疑惑,在這一瞬間也盡數消散。
畢竟,擁有金丹之境的潛力,足以說明一切。
“還是小姐技高一籌。”
“那是自然,小姐與沈家的謀劃,可不是我們這些普通族人能夠揣測的。
結晶境界的天地,更不是我們這些筑基期的人能夠想象的。”
很快。
他們兩人將剛才所見的情況匯報給了家族。
與此同時,沈伊晏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兄長沈平恰好醒來,見她這般模樣,連忙一臉擔憂地問道:“沒出什么事?”
沈伊晏強擠出一絲笑容,悵然若失地說道:“兄長,是妹妹無能。”
沈平卻不以為意,反倒將沈大、沈二兩位長老傳回來的消息重復了一遍:“是我們這些族人低估了小姐的籌謀。
天玄劍宗即將面臨一場從紅塵坊界而來的大戰。
一年之內,小姐必定突破到結晶中期。
而到那時,這位鄭毅公子也極有可能突破到結晶境界。
沈家有兩位結晶期強者,才能在接下來的大戰中更有把握保存實力,獲取更大的戰果。
這才是鄭毅為家族真正考慮的。”
“一切是我們誤會了。”
聽到兄長這番話,沈伊晏身軀一震,細細想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能說得通了。
她下意識地抬頭,眼中滿是震撼,此時她眼中倒映出沈瑜墨的身影,只覺得那般高不可攀、望塵莫及。
經此一事,沈家再沒給鄭毅添什么麻煩。
而在天劍峰內。
鄭毅展現出的資質以及沈家發生的事情,消息漸漸流傳開來。
在天玄劍宗的天鼎峰上,呼呼風聲作響,陣陣拳風肆虐。
所到之處,樹木被攔腰斬斷,周圍用于練習的煙霧靶標也全部被碾壓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