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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結婚”和“離婚”

  宋校花的19歲生日,就以這樣一個“以爭執為開頭,最后歸于寧靜”的方式結束了。

  陳著拍完照,立刻很識趣的離開1806,把空間留給sweet姐一家三口。

  吵架也罷,和好也罷,總之自己已經不適合留下了。

  回到自己房間都快兩點了,陳著打開手機,QQ上立刻跳出很多俞弦的信息。

  魚擺擺:陳主任,我洗過澡上床了,你回酒店沒有?

  魚擺擺:我好困啊,陳主任還在應酬嗎?

  魚擺擺:回酒店記得和我說喔。

  陳著趕緊回復:“我剛到酒店房間,剛才一直在忙,要打電話嗎?”

  這句話并沒有撒謊,他確實剛回到房間,剛才也確實在忙。

  大概半分鐘后,陳著都以為俞弦已經睡著了,手機“嗡”的一聲來信息了。

  魚擺擺:不打,我要睡le.

  最后一個“了”都打成了“le”,可見眼睛是迷迷糊糊睜不開的狀態。

  俞弦應該是堅持到現在,確認男朋友回到酒店才放心,估計發完這條信息,她直接秒睡過去了。

  陳著嘆了口氣,有種辜負深情的歉疚感。

  不過這邊對cos姐的慚愧還沒放下,很快“那邊”也發來信息了。

  時微:你睡了嗎?我要休息了。

  陳著:我快了,叔叔阿姨也都休息了嗎?

  時微:媽媽今晚睡在我這里。

  陳著剛要回復“這是防著我的嗎?”。

  后來擔心被陸教授無意中瞥見,于是改成“上一次你們母女倆同床共枕是什么時候?”

  時微:好像是初中有一次全家出去旅游。

  陳著:那是很遙遠的記憶了,陸教授有沒有拉著你說說心里話?

  時微:沒有,她詢問我到了上海,散步時發生了什么事情。

  陳著:hhh,估計還是擔心我對你做了什么,我記得我們沒有吧,是不是沒有?時微:晚安,你也早點睡。

  “嘿嘿”

  陳著躺在床上傻笑一聲,這要是換成俞弦,她肯定會說“那剛才親我的是小狗嗎?”

  兩個女生的性格截然不同。

  但是春花秋月,各有各的美。

  陳著洗完澡以后,反而有些失眠,他并不是認床的一個人,只是今晚不知為何輾轉難眠。

  就這樣閉眼瞎折騰,直到窗戶外好像有鳥鳴聲響起,這才緩緩進入夢鄉。

  迷迷糊糊的沒睡多久,突然被“叮咚叮咚”的門鈴聲吵醒,這才發現窗外已經是一片刺眼的白光。

  昨夜的靜謐,早被破碎的曙光點亮,陽光穿梭在氤氳的晨霧中,附近摩天大樓仿佛都披上一層迷蒙的金光。

  美妙的丁達爾效應!

  窗外的淮海中路,如同甲殼蟲大小的車輛連綿不絕,一副現代化都市的夢幻之城。

  陳著把睡衣攏了攏,走過去打開房門,外面站著的居然是宋時微。

  應該是陸教授擔心這邊天氣涼,昨晚特意帶了一些衣服過來,所以今天宋校花換了件外套。

  一件淺粉色的荷葉邊小香風,淺粉仿佛是初春樹梢的顏色,穿在sweet姐身上正合適。

  她清清冷冷的站在門口,在幽深的酒店長廊里,如同置身于湖面上獨自綻放的荷花。

  眼角眉梢,凝眸處別有一番溫柔。

  “怎么了?”

  陳著揉著干澀的眼睛問道。

  “吃早餐了。”

  宋時微輕聲說道,視線努力往其他地方轉移。

  酒店的睡衣都是敞狀的,中間只有一條可有可無的腰帶系著。

陳著一覺睡醒,腰帶早就不見了,襠下的內褲  走路時若隱若現。

  “哦。”

  關鍵陳著并不自知,還伸頭張望了一下:“陸教授他們呢?”

  “他們先下去了。”

  宋時微裝作不經意的看向另一邊,淡淡的說道:“我說我要喊你一下。”“陸教授同意了?”

  陳著略有些驚訝。

  “嗯。”

  宋時微點點頭。

  陳著敏感的意識到,這是一個細微處的轉變。

  要是擱以往,陸教授肯定找各種理由強拉著閨女一起下樓,哪里會讓她留下來叫自己。

  “那我去刷牙換個衣服。”

  陳著這才注意到sweet姐一直不敢直視自己,于是玩笑的說道:“你要不要進來等,有機會欣賞到我脫光衣服的模樣。”

  宋時微舉了舉手機:“媽媽打電話來催了。”

  “哈!”

  陳著不再口花花的貧嘴,麻溜的洗漱后來到門口,結果宋時微還在對著電話說“大概還要10分鐘,我們就下來…”

  驀然一轉頭,陳著已經站在自己身邊了。

  縱然是宋時微,她也忍不住張開小嘴,震驚于陳著的收拾速度。

  “你不懂男生。”

  陳著得意洋洋的說道:“以后我們要是8點出門,你完全可以7點50再叫我起床,但是我保證,第一個站在家門口換鞋的肯定是我!”

  “家?誰的家?”

  宋時微眨了眨眼,驀然有些愣神。

  她能聽出來,陳著只是隨意開個玩笑。

  不過這個畫面,好像是兩人住在一起的場景。

  宋時微以前從沒想過結婚,當然并不是說她沒想過和陳著的未來。

  實際上她非常喜歡和陳著在一起,輕松、愉悅、有安全感,事業上還有共同話題,很期待兩人在商業方面的繼續合作。

  但是“結婚”這個字眼,還是第一次這么突兀的闖進腦海。

  這里就能看出cos姐和sweet姐對于感情歸途的迥異。

  魚擺擺喜歡一個男生,最重要的念頭就是相夫教子,回歸自己的小家庭;

  宋校花喜歡一個男生,同時還希望兩人在事業上互相扶持,互相鼓勵,成為彼此在前進道路上的助力。

  這可能是家庭教育的原因,也可能是成長背景的原因。

  不過正是這樣,才造就不同女生的魅力。“去吃飯了。”

宋時微發呆的時候,陳著牽起她的手走向電  動作是那么的自然,宋時微至今仍然記得,第一次被陳著牽手時,自己故作平靜的外表下,心臟緊張的都快要跳出來了。

  “很久很久以后,還會這樣牽著嗎?”

  宋時微有些調皮的想了想,畢竟很久都沒有見過父母牽手了。

  前往餐廳的路上,由于sweet姐的外貌和身材,引得這家五星酒店的賓客紛紛側目。

  好在陳著的賣相也不錯,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坦蕩從容的大氣。

  到了一樓自助西餐廳的門口,陳著識趣的松開手,免得刺激到陸教授。

  “先生女士,麻煩二位把房卡登記一下。”

  服務員友好接過陳著和宋時微兩人的房卡,并且溫馨的提醒道:“我們早上自助餐10點結束,因為中午這里要作為別人的婚宴場地。”

  “結婚也是自助餐嗎?”

  陳著心想到底還是大上海啊,才2008年就有這種西式婚宴的形式了。

  可能現在廣州也有,只是陳著還沒參加過。

  “是呀。”

  服務員指了指旁邊的一張迎賓海報,上面寫著:

新郎:董浩新娘:孫思琪  喜結良緣,幸福永久,祝福新人,百年好合!

  除了這行字,還有一男一女的婚紗照。

  陳著瞅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評價道:“新郎新娘還挺年輕的,大學剛畢業就結婚了吧。”

  “是的,先生。”

  服務員笑著回應:“準確的說,他們還都是華東師范大學的準畢業生,聽說今年7月份才正式畢業。”

  “嗬!”

  陳著咂咂嘴:“那就是在校大學生辦婚禮了,真不愧是國內第一都市,比我們廣州還要潮流。”

  陳著邊說邊準備進去,一轉頭發現宋時微還在原地,怔怔的看著那張結婚迎賓海報。“你認識他們?”

  陳著問道。

  “沒有。”

  宋時微搖搖頭。

  “那你在看什么?”

  陳著有些好奇,不過沒有多打聽,因為他已經看見宋董與陸教授了。

  宋作民揮揮手,示意坐到他們隔壁的位置。

  陳著大步向前。

  宋時微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張海報上年輕的新郎新娘。

  原來。

  大學時就可以結婚了。

  吃早餐的時候,一切還算正常。

  宋作民和陸曼一桌,陳著和宋時微在相鄰的一桌。

  四個人交流并不多,因為是自助的形式,周圍時刻都有往來的客人,所以并不會太尷尬。

  不過,對環境尤其敏感的陳著再次察覺到,陸教授對自己的抵觸情緒明顯在下降。

  她吃完都沒有甩著一張臭臉直接離開,而是坐著聊了會天。

  盡管沒有搭理陳著,好像也沒有搭理宋作民。

  她只是詢問閨女,這一天的計劃,還有打算什么時候回廣州。

  宋時微表示要去淘米科技看一下,畢竟《摩爾莊園》這款游戲22號就要發布了,兩個最大的投資人對實地情況都沒有那么的了解。

  “那個叫…汪海濱是吧?”

  宋作民江湖經驗多,很快就察覺到其中的貓膩,于是詢問道:“難道他平時沒有給你們傳遞一些公司運作的消息嗎?”

  這個就涉及到雙方交流方面的問題了,宋時微感覺自己表述的沒有陳著清楚,于是看了他一眼。

  陳著會意,放下手中的油條說道:

  “汪總這個人呢,有能力也非常的自信,我們即便是重要投資者,他平時也很少溝通,只是按照慣例發一些財務報告過來。”

  “最近呢。”

  陳著笑了兩聲:“可能是公司太忙了,汪總連一些基本報告都忘記發了。”“喔?”

  宋作民和陸曼又不傻,立刻聽出來陳著對汪海濱的做法有了意見。

  閨女的態度,大概也和陳著是一致的。

  宋作民風風雨雨這么多年,他最不怕遇到問題了。

  世間的問題,無非就是“人”或者“事”。

  “事”相對好解決一點。

  “人”稍微有點復雜,但是辦法總比困難多。

  “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宋作民喝了一口粥,他想聽聽兩個年輕人的主意。

  “我是這樣想的,正好請宋叔叔指導一下。”

  由于長時間養成的習慣,陳著語氣中帶著不自覺的低調。

  他說:

  “待會去淘米科技的時候,如果汪總能認識到不妥,我們就敲山震虎的警示一下,然后留下來一起等著游戲發布。”

  “如果汪總無動于衷,說明他打心底并沒有很看重我們,不希望投資者深入了解公司的各項事務。那我們就簡單的坐一坐,然后直接回廣州了。”

  “嗯?”

  陸曼皺了皺眉心,她還以為聽錯了。

  怎么知錯能改,還要敲山震虎的警示一下?

  相反,如果對方執迷不悟,反而不采取什么措施直接回廣州了?

  宋作民卻馬上理解陳著的深意,他想了想問道:“是不是你們回了廣州,打算要換掉汪海濱?”

  “對。”

  陳著沒有隱瞞:“我們都到上海了,他依然沒有一點反省的意思,已經沒有挽救的必要了。只是游戲發售在即,一切以穩定為主,免得影響整個團隊的情緒,所以我們打算先回廣州,等到…”

  “等到一切穩定下來,立刻把汪海濱踢出局?”

  宋作民接上去說道。

  “我們是這樣想的,就是不知道順不順利。”

  陳著謙虛的說道。

  宋作民默然不語,低下頭“呼啦呼啦”吃了兩口粥。

  陳著的做事方式,帶著一種很強烈的風格。這種風格就是體制內在處理一些突發事故時,以“穩定”為主旨,確保整體計劃不受影響。

  等到任務順利完成,再騰出手來收拾一些不聽話的人。

  這怎么會不順利呢?

  這就是最科學的處置手段!

  這時,陸曼也終于反應過來了。

  她是老師,有自己的一套理解邏輯。

  經常被老師拎出去談話的同學,反而是老師愿意花精力去糾正對方的錯誤。

  有些同學在課堂上睡覺老師都不管,這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放棄。

  這是陸教授第一次見到陳著處理公務,干脆中又帶著一種縝密,沒有商人的“逐利性”,倒是有企業家的“規范性”。

  所以職場中,如果犯錯了但是領導看見就好像沒看見,其實不是好事,說明合作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吃完早餐以后,陳著和宋時微打車前往淘米科技所在的辦公樓。

  可能是陳著表現出來對整件事的掌控力,陸教授都沒有要求一起跟著。

  “看吧。”

  兩個年輕人離開后,宋作民忍不住夸獎道:“陳著能力已經遠超大學生的范疇了,固執的讓他提升學歷,實際上是對他天賦的一種限制。”

  陸曼聽出來這是丈夫有意為陳著開脫,希望自己降低對微微男朋友那些條條框框的門檻。

  “等他真正做出成績再說吧。”

  陸教授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像以往那樣,在這一點上繼續和丈夫吵架。

  她反而糾結于另一個問題:“微微的生日已經過了,我現在想的是,我們什么時候去民政局離婚?”

  “啊?”

  老宋語氣噎了一下,訕訕的解釋道:“那就是吵架時的話趕話,你怎么還放在心上了?”

  “是嗎?”

  陸曼冷笑一聲,轉身回到了1806房間,不想理睬宋作民。

  自己為這個家嘔心瀝血的付出二十幾年,丈夫居然能說出那兩個字。

  宋作民不是別人。

  以他的身份要是提出“離婚”,哪怕是氣話,那一定連后續影響都考慮周全了,這是陸曼忍受不了的地方。

  所以夫妻(情侶)之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因為它很容易就成為這段關系里的一根小刺。平時可能看不出來,不過生活哪可能事事如意。

  一旦發生波折,這根刺被拔出來的時候,可能就會帶出模糊的血肉。

  快中午的時候,在各自房間里的宋作民與陸曼接到電話,陳著和閨女回來了。

  這個點回來吃午飯,結果是不言而喻的。

  “怎么?汪海濱還是冥頑不靈嗎?”

  宋作民挑了挑眉。

  “汪總警惕性很高,并且很反感我們的突然到來。”

  陳著笑呵呵的說道:“直到我說我們來上海是參加朋友的婚禮,不是微服私訪,他才放下戒備心,找了點資料敷衍一下我們。”

  陳著當時能想起來這個理由,還因為餐廳門口那張大學生結婚海報的啟發。

  “那也不能連頓飯都不安排吧。”

  陸曼同樣覺得這個汪海濱,在人情世故方面一竅不通。

  “沒關系,我們也能早點回廣州。”

  陳著就顯得很會說話了:“今天周一,您和宋叔叔都要上班吧,盡量少耽誤你們的正事。”

  陸教授雖然沒回應,但她在默默的感嘆,陳著的家庭條件為什么不能更好一點呢?

  他現在和閨女戀愛的話,真的都不好意思和娘家人介紹啊。

  訂好回去的機票后,四個人打算前往機場,不過在一樓等車的時候,陳著和宋時微都看到了自助餐廳的那場婚宴。

  司儀正拿著話筒詢問新娘:“…你是否愿意,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身體健康或不適,都與他永遠在一起?”

  新娘:“是的,我愿意。”

  宋時微沒說話,但是長長的眼睫毛顫了顫。

  經過兩個小時的飛行,抵達廣州后宋作民和陸教授各自上班,陳著和宋時微則回到中大。

  sweet姐“離家出走”這件事,就這樣表面上揭過去了。

  但是內心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啟發和感想。

  轉眼一周過去,一切安好,無事發生,除了天氣愈發溫熱。

  3月22日這天中午,陳著和宋時微一起來到學校附近的網吧,他們本打算在12點《摩爾莊園》正式發布后,注冊賬號登錄進去體驗一下。

  不過就在等著電腦開機的過程中,陳著突然聽到背后有人在呼叫:

  “臥槽,我發現了一款神軟件!它居然能隨便把電子書和電影下載進手機!”

  “溯回手機助手嗎?有什么好驚訝的,我都看好幾部蒼老師的電影了。”

  (今晚還有。)

哎呦文學網    都重生了誰考公務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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