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很多人相信“中西方審美差異”這種說法,對西方人吹捧的大餅臉、塌鼻梁、瞇瞇眼深信不疑,并稱之為“高級臉”。
后來知道這都是扯犢子。
美就是美,這屬于普遍認知。除非是具體化的東西,或許存在審美分歧,比如卡戴珊式的大屁股…
王晶等人確定目標后,迅速聯系了菲比凱茨的經紀人,對方很痛快的答應來試鏡。于是三人就看到了一個具備普遍認知的美麗女孩。
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笑起來甜的膩死人,大方熱情的擺擺手:“你們好,很榮幸來參加《忌日快樂》的試鏡!”
“你好,初次見面!”
王晶的小眼睛用快的速度將其透視一圈,好奇道:“你會講中文么?”
“會的,我母親是上海人。”
菲比凱茨笑道。
又是上海人?上海人開遍娛樂圈?
王晶內心吐槽,問:“你對《忌日快樂》有了解么?”
“老實說不太了解,我是突然接到經紀人的電話,但我聽到這是陳先生的作品,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我相信這絕對是一部很棒的電影。”
菲比凱茨很會講話。
又問了幾句,王晶道:“我們可以試試戲份。我給你一個場景,某天早晨,你赤身裸體的從宿舍樓里走出來…”
“先生,我要裸露么?”她皺眉。
“會拍你一個背部,甚至更保守,我們不想評為R級。”
王晶解釋了一句,繼續道:“你每天都在循環,無論你干了什么,當太陽重新升起一切又回到原點,大家根本不記得你做的事情。所以你偶爾會放飛一下,比如赤身裸體的在校園里散步。”
“我明白了,給我點時間。”
菲比凱茨稍微醞釀了一下,示意可以了,王晶親自喊:“Action!”
只見她頭發一甩,下巴一揚,挑著眉毛咧開嘴,原本很乖巧的臉蛋瞬間變得婊里婊氣,還有點搞笑。
她邁著交叉步向前走,每走一步就扭一扭,仿佛一件衣裳也沒穿,慷慨的對路人展示好身材。
王晶連連點頭,江智強和鮑勃謝伊也一致認可,這就是女主角的不二人選。
“感謝你今天前來,我們會盡快通知你!”
“好的,我期待與你們合作!”
菲比凱茨走了。
江智強道:“她經紀人開價多少?”
“40萬美元!”
“這么貴?”
“人家畢竟小有名氣,怎么能跟龍套一個價?這部片預算才120萬,陳先生說可以增加,那就由他決定。”
于是乎,他們再度派人帶著菲比凱茨的資料和錄像帶回香港。
幾天后有了答復:“可!”
王晶還惦記朱利安摩爾,特意打了個電話,說還有個小角色云云。對方婉拒了。
至此,《忌日快樂》主演陣容:
女主角——菲比凱茨!
男主角——約翰尼德普!
室友——桑德拉布洛克!
姐妹會會長——吉娜·格申!
吉娜·格申81年入行,一直演小角色,直到95年的《艷舞女郎》才成名。后來又有《驚世狂花》《變臉》等作品,不算太出名的明星。
其他角色更是路人了,反正陳奇沒聽說過。
定下演員后,王晶等人繼續留在美國,進入更加焦頭爛額的籌備階段。陳奇要求此片在上半年必須拍完,壓力很大,不過王晶就有這種特質。
他好像抖M一樣,越鞭打他,越能出作品。
正式開拍時,陳奇也會去美國盯著,該片不容有失。
“青城山下白素貞,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
辦公室內,陳奇喝著可樂,哼著小曲兒,看著錄像。
電視機里是浙江的大好風光,西湖、錢塘江、雁蕩山、舟山群島、天臺山等等。西湖作為標志性景區鏡頭最多,但西湖現在還沒啥東西,比如雷峰塔,民國時候塌了還沒重建呢。
“娘的!我拍完《包青天》就拍《白蛇傳》,金山寺和開封府建在一條街上,這邊包拯升堂,那邊法海捉妖,游客不得烏央烏央的?”
他嘟囔著退出錄像帶,又塞進去一盒,這是福建的風光片。
桌子上還有好多帶子,廣東、江蘇、四川、山東、河南的都有。這東西都是現成的,各省電視臺創建不久,節目不夠,就拍這種風光片來湊數。
陳奇要了過來,準備送進臺灣去。
“咚咚咚!”
“請進!”
谷薇麗推門而入,道:“老板,哥倫比亞來消息,《小甜心》4月中旬上映。”
“這么淡季?”
“他們說就是因為淡季,才有希望拼一把。”
“行,我知道了!”
谷薇麗說完出去,沒到五分鐘又回來了,道:“老板,客人到了,傅先生讓你過去!”
“好!”
陳奇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到了傅奇的辦公室,里面坐著一個50來歲的男子,干瘦,貌不驚人,還緊張的站了起來。
“老姜,你別緊張,小陳又不吃人!”
什么玩意兒?
陳奇摸不著頭腦,只見傅奇介紹:“小陳,這位就是姜思璋先生!”
“您好您好!”
他上前兩步握手,奇怪道:“我們素不相識,您見我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見笑了,都是島內宣傳的鬼!”
姜思璋有點不好意思,道:“您的大名可是封鎖不住,越封鎖大家越好奇,索性就往您身上潑臟水。說您香江一霸,色中餓鬼,無惡不作,欺負張艾嘉,霸占林清霞…”
“哎呦!我真那樣就好了,兩岸早就統一了!”
陳奇哈哈大樂,三人就座,沏上VIP級的高碎,呸呸一起吐家鄉的茶葉梗子。他問:“姜先生這是第幾次回家了?”
“我82年回的鄉,每年一次,今年是第六次了。”
“一切還順利?”
“順利順利!這條路我越跑越熟,海關的人都認識我了。只是我愈熟悉,愈發不敢回來,唉…”
姜思璋嘆了口氣,道:“每次我回岱山,來我家的鄰居朋友就越來越多,上次連定海、普陀的人都跑過來。有找子女的、找兄弟姐妹的、找叔伯爺公的,全讓我幫忙聯絡,看看他們在臺灣還活著沒有?能不能給家里來個信?
我這心里真是,唉!”
他只能又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