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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道隕懸刀,柳白出關

更新時間:2024-12-11  作者:香蕉吃蜜桃
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第三百五十一章 道隕懸刀,柳白出關
阿刀姓墨,單名一個刀字。

墨刀。

其父是原先魏國的大司天,其母則是出自北方的兵家劍冢嫡系,名叫谷靈。

自阿刀有印象時起,他就一直不受娘親那邊的親戚喜歡,每次逢年過節過去拜訪的時候,都要被人冷嘲熱諷。

所以阿刀每次都不想去,可依舊會被谷靈拎過去。

誰讓她是當娘的呢?

只是那些年,阿刀一直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而且每次去了劍冢,他都要被人拉著練劍,只可惜,他的天賦好像有些高,高到同輩之中沒人能在劍術上邊勝過他。

所以當時的阿刀就覺得,是因為自己很會練劍,所以才會被娘親拉著去劍冢。

于是后來他故意輸了幾次,那些表哥表弟們就以為阿刀真不行了。

阿刀也樂見如此。

只是沒曾想……后來劍冢里邊真的出現了一個練劍比阿刀還厲害的人。

也就是在那次,阿刀實力盡出,卻依舊被挑斷了手腳筋。

不致命,能治好,但侮辱性極強。

尤其是他在打敗阿刀后,還說了句,“就你也配練劍?”

后來阿刀又接連三次敗在了他手上,直到阿刀準備第四次去的時候……谷靈死了。

被邪祟殺的,所以無話可說。

當時的阿刀以為如此,也正是因為那事,原本的少司天成了大司天,同時也是性格大變。

谷靈臨死前,讓阿刀立下誓言,要他此生再不練劍。

阿刀沒立誓,但是自那之后,果真沒再碰劍,轉而學了刀。

阿刀阿刀,天賦極高。

哪怕棄劍學刀,進境依舊極快。

學刀,學著學著,就從孩童學成了少年,再從少年學成了青年。

也逐漸知曉了許多事情,比方說當年那個在劍術上勝過他的那個少年,因為狂妄自大,最終死在了邪祟手中。

比如說兵家劍冢之所以不待見他們娘倆,就是因為劍冢看不起阿刀他爹。

劍冢原本是準備讓谷靈嫁去海外蓬萊的,可她不聽,依舊嫁給了那位魏國的大司天。

只不過當時的大司天也還只是少司天。

谷靈也因此被逐出了兵家劍冢。

所以谷靈生前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希望她的兒子能得到劍冢的認可,也讓她重歸劍冢一脈。

只可惜……到死都沒能如愿。

當時阿刀在知道此事之后,苦澀了好久,只覺這劍冢有什么好的?

就非去不可嗎?

想雖如此想,但阿刀又如何不理解他娘親的想法?

只能說,生性如此。

總之自谷靈死后,阿刀就再沒踏足過兵家劍冢,有些事他不說,但他卻在做。

谷靈能不埋怨劍冢。

但阿刀也不會原諒劍冢。

于是就這么兜兜轉轉過去數十年,阿刀藏了一把劍,他沒再碰過劍,卻也沒收起過劍。

只因始終難以過去心中難關。

但今日卻是沒辦法了,此時再不出劍,更待何時?

就連那不知從何處得來消息,知曉阿刀根腳的麻芝都說了事成之后要與他一試這劍道高低。

“本想著先證刀道再證劍道,好歹也學那師仙子一樣證個兩道的。”

“可惜啊可惜,如今是只能這一條道走到黑了。”

阿刀心中感慨,可是見著天幕之上仍舊在不斷延伸的那條大道,他也覺心中無比暢快。

扮了這么多年的豬,今兒個終于要當一回虎了!

“阿刀證道,當以王座祭劍!”

一道暢快至極的聲音伴隨著這開道之聲,響徹天際。

猛然間,阿刀這把無鞘劍也是猛地斬出,天幕劍道之上陡然垂落下來一道劍術。

劍術落至人間,竟是一劍便將這王座劈成了兩半。

阿刀證道只一劍,就斬殺了這一頭王座。

但這又如何夠?

阿刀看著手里的這把老伙計,眼神之中異彩連連,只顧輕聲呢喃道:

“百年磨一劍,這區區一頭王座可喂不飽我阿刀。”

他抬頭看去,天幕之上的開道終于停止,一條橫亙天幕的寬敞大道顯現在他眼前,旋即心念一動就此隱去。

他收起了地面散落的陰珠,然后身化一道雪白劍光,朝著麻芝剛剛起劍的方向掠去。

同時一道滾滾聲浪就此傳開。

“麻家小子莫慌,你阿刀哥哥來也!”

“這小子,終于舍得跨出那一步了。”

西境長城的城頭上,張蒼看著天幕之上不斷開拓的這條大道,捋須而笑。

“還好,也不算晚。”

老元帥今天的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

“嗯。”

張蒼配合的點了點頭。

阿刀開道這事,他自己就已經昭告過天下,所以自不用張蒼再重復。

而此時的城頭,那些走陰人也都極為熱烈,很是激動。

并不需要多言,只是一句話。

“我有個證道朋友,叫做阿刀!”

他們沒有一個會懷疑阿刀的脾氣和性子,只要這事過去之后,大家都還能活下來。

那么哪怕阿刀證道了,只要是他認過的朋友,哪怕對方只是個點三火的,走過去也能和阿刀勾肩搭背。

阿刀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會開心。

這種證道,幾千年來也是獨一份。

所以此刻縱使有些人會有些羨慕嫉妒,但更多的都還是為阿刀開心。

畢竟……阿刀可是我在證道里邊唯一的人脈啊!

西境長城的城頭在歡喜,走陰城內的絕大部分人都在歡喜,唯有一處例外。

那就是城內的救護坊了。

坊市內的救護隊不斷往來城頭,從上邊帶下來了一個個傷患。

關山月就是其中的一員,此時的他與另一位同僚正抬著一個沒了雙手,流血昏迷過去的神龕。

來到臨近的一間病房前,還沒進去就聽著里邊傳來聲音。

“人滿了。”

他倆又只好急匆匆出來,抬著這傷患去了另外的病房,一連去了好幾個,最后走到第四個病房,這才被接下,但倆人進去看了眼,這病房也快滿了。

忙活完的他倆出來后,就近倚靠在這墻邊休息。

先前阿刀證道的時候,關山月還欣喜了一下,但也就是那一下,很快他就開心不起來了。

“傷患……增加的很快。”關山月疲憊的說道。

“嗯,這是肯定的,而且等到了后邊,還會越來越快。”一旁的這麻衣老道嘆氣道。

“可這才第一天啊。”

關山月看著逐漸昏暗下來的天色,長嘆道。

麻衣老道左右看看,沒見著別人,這才壓低了嗓音說道:“先前聽傳火府那邊的人說,預計這西境長城是要守半個月,現在這情況,我看是守個十天都難了。”

關山月稍加猶豫,也是小聲說道:“我晌午的時候,就聽上邊的坊長在那說,準備把一些嚴重的病患先一步轉入陽關城了。”

“早該如此了。”

麻衣老道聽著這消息心中似有所思,但也沒表現出來。

只是兩人在這短暫的休息了片刻,就再度將袖章帶上,準備去往城頭接下傷患了。

畢竟禁忌邪祟可不會說什么,晚上不宜攻城,晚上得休戰這樣的說法。

恰恰相反,每到晚上才是它們進攻最狠的時候。

可就在兩人剛剛起身之際,天幕上邊,在這黯淡的天色下,卻是再度傳來了大道崩塌聲。

道隕聲連連。

又是一位證道隕落了。

伴隨著這道隕聲之下,還有他的暢笑聲。

“殺兩頭王座畜生而死,神堂之內,當有我馬定國的一席之地!”

“馬前輩……死了?”

關山月也都有些失聲。

不同于先前的翁青枝,雷雙雙和司馬鉞,現在的這馬定國,可是走陰城內土生土長的走陰人。

城內許多人都是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現在,他竟然也死了。

這種感覺,自不是先前聽到那些證道隕落時可比的。

他們一怒自是瘋狂的攻擊著來犯的邪祟,而邪祟那邊見著又是一位人族證道隕落,自是跟打了雞血一般,瘋狂進攻著。

想著借此機會一舉攻破這攔了他們數千年的城墻。

所以這臨著第一天的天黑之時,戰況忽而達到了頂峰。

等著關山月再度摸著來到城頭的時候,已是見著橫七豎八的躺了好些死尸,有些甚至還因為靈性過高,有著身化邪祟的征兆。

他不敢耽擱,連忙尋了個還有口氣的走陰人,抬著就往城墻下邊走去。

至于那些沒氣了的,則是跟貨物一般,被收入了須彌。

一會下去后,就能直接入火了。

北面也是忽而傳來了一股劇烈的氣機震蕩,人族這邊留守的三個半神,以及禁忌那邊的人屠,都是齊齊轉頭看向了北邊。

“淋涔君到底還是忍不住了。”

“祂可能只想進去跟那位皇帝講講道理吧。”

講什么道理?

那自然是講祂淋涔君的道理。

天色逐漸黯淡,但是西境長城這邊卻絲毫沒有停歇,一道道術法的光芒,外加城外那成片成片的鬼火,反倒是將這映照的好似鬼蜮。

城頭上的那些箭塔也是被邪祟打碎不少,余下的那些也因為使用太過頻繁,導致許多法陣都出現了崩壞的情況,現在一些擅長法陣一道的走陰人也就正在幫忙修繕著。

余下各處也都有著一些低階走陰人在穿梭著,或是救治那些受傷的傷患,亦或是上來贈送些丹丸符箓。

這些往日里都不便宜,但是此刻在這卻是并不需要花錢,只要需要就能隨便取用。

而城頭上的這些走陰人也都酣戰了一天時間,除卻偶爾休憩了片刻,其余時間都在戰斗。

所以現如今走陰城內的第二批走陰人也都收到了傳火府的傳訊,開始有序的前往城頭,進行輪換。

也好讓城頭的這一批走陰人回去休憩一晚。

布置安排都是有條不紊,可張蒼卻依舊沒有絲毫輕松。

他此刻的心思,絕大部分都在禁忌深處。

相比較于西境長城這邊的守城之戰,還是禁忌深處的那些證道之戰更能影響戰局。

走陰城這邊早就做好了守不住的準備。

但是那群證道……若是他們皆敗,那么人族這邊是真就不用指望了。

沒了這些高端戰力,老元帥他們此戰的目的又不在人間。

此消彼長之下,人族這邊基本上沒有希望。

可要是他們答應了,那就恰好相反了,沒有希望的不再是人族,而是禁忌……

所以此時的張蒼也是小心翼翼地操縱著自己的分身,奔走在這邊禁忌當中,企圖尋找著他們的蹤跡。

是夜。

人族這邊再度傳來了道隕之聲,這次隕落的卻是那神教中的教主了。

還是血神教的教主——血鴉。

在這眾多走陰人當中,拜入神教而成證道的那些走陰人,是公認的證道戰力地板磚。

或者可以說,他們的證道都是借來,或者說是被賜予的。

當然,拜入神教之前就自己證道成功的那些個教主除外,像是麻芝,依舊擁有著極強的戰力。

但是血鴉不在此列。

他臨死道隕之時,并未說出什么言語,只是最后在這人間長嘆一聲,以此結束。

即至半夜。

張蒼幾人似有所感,回頭看了眼城內,看向了紅燭鋪子的方向。

柳娘子亦然。

但也就是看了這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

他們本以為那位傳火者能就此出關了,沒想到到底還是差了些。

“禁忌那邊如何了?”

老元帥看不見,只能跟張蒼詢問道。

張蒼沉吟許久,最后也只得說了句,“我們有優勢,但不大。”

即是說,局勢尚未明朗,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變數。

對面禁忌,人屠依舊穩坐釣魚臺。

這人族與禁忌大戰的第一晚,就在這死傷無數邪祟和走陰人的平靜中度過。

即至次日,天色方明,依舊沒有絲毫停歇。

禁忌深處。

阿刀和麻芝背靠背坐在這如同豆腐塊一般的地面上,喘著粗氣,但兩人臉上都是洋溢著喜悅的神色。

原本平攤灑在這地面的那些血珠,此刻都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飛灰。

其間氣血則是都被這倆證道吞噬。

“麻家小子,如何,我阿刀還可以吧?”

阿刀一想到自己剛剛證道就一連斬殺了四頭王座邪祟,只覺自己渾身都在發光。

牛逼!!!

“呵呵,勉勉強強吧,有跟我麻芝雙劍合璧的資格。”麻芝很不客氣的說道。

阿刀扯了扯嘴角,“嘁,就你?剛要不是我來救你,這會都能將你從地上鏟起來了。”

兩人好一陣斗嘴,但恢復這事卻也沒停。

他倆都知道,此時依舊身處禁忌,安全尚不可說,雖是眼前沒了王座,但別地處處都是。

現在最該做的,就是盡快回復,然后找機會去救別的證道。

“咔嚓——”

又是一道斷裂的聲音從天幕傳來,而且這次更是直接,這大道都不是處處崩斷了,而是直接從中間被折斷。

倆人感知到這股熟悉的大道氣機,盡皆難以置信的抬頭。

尤其是年輕些的阿刀,此時抬頭看向天際的目光都有了一絲慌亂。

無他,只因為這次道隕,這次大道崩塌的證道,是……懸刀官!

走陰城內懸刀上千年的懸刀官!

其真名早已被人忘卻,眾人也都只知道他是千年懸刀向西的懸刀官。

這千年來,走陰城內部的大小事宜都是傳火者在管控。

但真正在城外抵御這無數邪祟的,卻是這懸刀官。

可今日,他竟然死了……死在了這場曠古大戰之中。

雖說難以接受吧,但其實也并沒什么意外的,這世道,這事情之下,沒有誰是不能死的。

更何況說,在這大戰之前,懸刀官本身就已經受傷了。

只是,這他娘的可是懸刀官啊!

阿刀緊緊捏著拳頭,天幕之上道隕聲陣陣的同時,也是響起了那位懸刀官臨死前的話語。

“殺祟!殺祟!殺祟!!!”

吶喊聲陣陣,在這人間上空久久未能停歇!

哪怕是死,這懸刀官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當初接任懸刀官時立下的誓言。

可也就是在這一刻,在懸刀官大喊三聲殺祟之后,天幕之上再度傳來了一道聲音。

但是這次卻不再是這懸刀官了。

而是一道陌生的聲音。

其聲粗獷之中又帶著一絲囂張與霸道,只聽他說:

“殺人族懸刀官者,王座山猿是也!”

一時間,走陰城境內沸騰,城頭上邊走陰人更是不要命似得丟出自己手中的術法。

張蒼面如慎重,老元帥欲動又止。

對面的人屠暢快大笑。

阿刀與麻芝各自起身,手持長劍掠起,筆直去往了這大道隕落之處。

與此同時。

走陰城內,某個紅燭鋪子里邊的少年似是被這吶喊聲驚醒一般,從屋內走出,他抬頭看了眼天幕,而后一步來到了西境長城的城頭。

來到了柳娘子身邊。

老元帥側目,張蒼則是朝這個少年微微拱手,以示敬意。

“娘,我去了。”

柳白沒有絲毫多余的言語。

“嗯。”

柳娘子看了他一眼,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蹲在她肩頭的小草則是壓低了嗓音說道:“公子,你可要小心啊。”

柳白朝其微微一笑,“放心。”

言罷,一身火紅長袍的柳白從這走陰城頭升起,朗聲道:“諸位安心,懸刀官雖去,還有傳火者在此!”

言罷,三道璀璨金火便是從柳白兩肩還有頭頂燃起。

剎那間,一道洶涌的金色火焰便是朝著西邊燒了過去。

竟是直接將這西境長城往西近十里地都燒成了白地,再無一頭邪祟在此。

只剩下滿地鋪著的陰珠。

柳白也沒再停留,身形化作一道長虹,筆直掠向了西邊。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身形恰巧從這人屠旁邊經過,臨了他還看了這人屠一眼。

一人一鬼或者說兩人對視了一眼。

最后柳白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言語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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