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1033、憐蜈試探,覬覦原因?

  不過,借道“五小界”重回靈界,現在也只是一個“計劃”,還遠未到執行的那一日。

  他現在剛在“天淵圣城”內打開局面,還不想太早舍棄這里的“好處”…返回靈界確實會安全不少,但其也變相的少了,獲取靈修資源的一個渠道。

  要知道,靈界的高階資源,可一直是被三大霸族所壟斷的,哪怕貴至十靈族,也只能分得一些殘羹冷炙,沒有上桌吃飯的資格。

  至少——在離開之前,他亦得妥善處理好宮舒蘭和魁斗商會的事。

  前者,有憐蜈魔尊在旁覬覦,有一定的生命危險。

  后者,他雖對“蔡小主”和“魁斗魔尊”這父女二人趨于利用,但他也不是那種占完好處,就立刻翻臉無情之人。

  “還有兩個半月,就到了那私人交易會的開啟之日了…救完蔡小主后,再看局勢,看能否尋機殺了憐蜈魔尊…”

  衛圖揮了揮手,讓林天奇退下后,當即目閃寒光的暗暗思忖道。

  解決宮舒蘭的安危問題。

  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勞永逸,直接殺死憐蜈魔尊…

  當然,在這一點上,他并不會冒進。畢竟他現在的實力、面對此魔并不占優。戰勝和能將之斬殺,完全是兩碼子事,后者至少得擁有在魔尊境“橫行無忌”的實力。

  其外——宮舒蘭與他是交情深厚,但也沒到,他為之可以舍棄一切的地步。所以這一計劃的布置…當在數百年、乃至上千年之久了。

  不過。

  他對此,還是有這一耐心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

  剛剛思慮完如何對付“憐蜈魔尊”后,其愛徒呂風、宮舒蘭二人,便攜禮上門拜訪于他了。

  衛圖也不意外。

  他晉升七階丹師,注定會成為一眾魔尊眼中的“紅人”,其它魔尊忌于交情,不好直接上門打擾,但憐蜈魔尊就沒此顧忌了,此魔走宮舒蘭這一條姻親路線,是完全能走得通的。

  “兩位道友請坐。”

  衛圖眸光微斂,嘴角含笑,控制陣法打開洞府大門,讓傀儡把二人迎了進來。

  在二人道賀的同時,他一甩袖袍,收走了宮舒蘭雙手所捧的“紅色玉匣”,即此女口中所言的、師尊所送的賀禮。

  但——

  甫一收完。

  衛圖的面色就隱隱有些古怪了。

  這“紅色玉匣”內,總共裝著兩件東西:一件六階上品的蛛形傀儡,以及一枚用來道賀的玉簡。

  這算是常見的賀禮形式。

  只是,當他神識一掃玉簡里面的內容,其內所含的,竟不止普通的賀辭,亦包含了憐蜈魔尊親筆所寫的一些“露骨之話”。

  此魔在大膽的向他“示愛”。

  概括起來,就一句話——愿為地下道侶,彼此媾和。

  此間,衛圖不必為她負什么責任,而她也不會隨意“玷污”衛圖的名聲,依仗衛圖威名,去做什么惡事…

  “是我…強納了宮舒蘭,才讓此魔以為我也是好色之人?”衛圖稍感無語,他見過自薦枕席的女修多了,但還是頭一次碰到憐蜈魔尊這等火辣、奔放之人。

  沒有一丁點的含蓄。

  不過,恰恰也是這一點,證明了此魔是高高在上的“魔尊”,更好隨性施為,遵從自己的欲念…不是修界那些呆板、習慣遵從禮儀的女修。

  “不!此魔或許也對我心存試探之意…”衛圖目光微閃,看了一眼坐在客廳、面容姣好的宮舒蘭。

  百年前,他強納了宮舒蘭為妾,但并未強索此女的元陰…

  固然此事也有理由可解釋,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憐蜈魔尊這老魔不難因此、而起懷疑之心了。

  故而,其才會讓宮舒蘭持禮、前來洞府拜見。

  并且在玉簡內言明…

  不介意‘師徒共侍一夫’!

  換言之——此魔對他強納宮舒蘭為妾,是存默許、贊同態度的,并且并不介意,他直接索得此女的元陰,修得好事。

  如果…他當真好色,是因好色這一原因,強納了宮舒蘭為妾。

  反之。

  從另一角度出發。

  一旦宮舒蘭返回憐蜈傀儡坊、仍是完璧之身的話,是會勢必引起“憐蜈魔尊”懷疑的。

  “這老魔,當真狡猾。”衛圖微皺眉頭,心中暗罵。

  盡管他明白,憐蜈魔尊的這一絲懷疑并不多,但倘若他對其不管不顧,真坐實了此事,那么此魔因此而生“警覺”,就幾乎是必然結果了。

  “但對…宮舒蘭下手…”

  衛圖暗暗搖頭。

  表明身份的話,他相信,宮舒蘭對此事再是心存“芥蒂”,答應的概率當也是極大。

  但偏偏——

  在這群魔環伺之地,他是不敢露出絲毫馬腳的。

  這不是信任與否的問題。

  而是,他不可能把這一“把柄”交出去,從而成為他性命的一個威脅。

  哪怕彼此的關系,再是親密。

  而且,即便宮舒蘭守口如瓶,但如憐蜈魔尊這等性情狡詐的老魔…又豈會只相信表面之辭?

  一旦察覺有異,搜魂幾乎是必然之事。

  古魔,沒那么仁慈!

  思慮片刻后。

  衛圖心中,漸漸有了定計。

  他擺了擺手,示意呂風這個礙眼之人先行離開,只留宮舒蘭一人在此。

  “晚輩先行告退…”

  呂風自是明白,宮舒蘭前來衛圖洞府的另一“緣故”,他傳音告訴宮舒蘭,讓其好好侍奉衛圖后,便起身告別離開。

  “我的預測…成真了。”

  見此一幕,宮舒蘭面靨雖嬌艷如花,存有淡淡的暈紅,但她心中,卻是煞白一片、忐忑難安了。

  她非三歲小兒。

  在來之前,便對此事隱隱有所預料了——憐蜈魔尊向衛圖道賀的賀禮,不止包括那一紅色玉匣,應當還有她這個元陰仍存、被衛圖強納為妾的女徒!

  “命不由人…”

  她輕咬薄唇,腦海閃過此念。

  但片刻后,她目色再次堅韌,開始思索起了,待會該許出什么代價,讓衛圖幫她去“圓”這個彌天大謊。

  百年前,她就已經看出,衛圖并不垂涎于她的美色。

  所以,只要代價可行的話,讓衛圖幫她一把,當也有一定的成功幾率。

  “汝師言明,愿與你共侍一夫…不知,梅姑娘是何想法?”

  就在宮舒蘭絞盡腦汁,思慮如何讓衛圖相幫的時候,這道輕飄飄的話,就宛如重錘一樣,直接砸進她的心里。

  她神色微怔,頓時為之暈眩了片刻。

  她再是心存準備,做好了應對憐蜈魔尊的“發難”,但也從未想過,自己的師尊會這般的…不知廉恥,能下本錢。

  “這…”宮舒蘭吶言,不知該說什么話了。

  她再是能給衛圖好處,也難媲美一個高階魔尊甘愿當“地下道侶”的天大誘惑。

  “但可惜,對這些蛇蝎毒婦,寇某一向是敬而遠之的…”

  下一刻,衛圖所說的話,又讓宮舒蘭轉憂為喜。

  她卻是忘了。

  這世間不僅只有“利益”,還有“喜好”二字。

  對其它魔尊而言,憐蜈魔尊的“倒貼”,確實算是誘惑巨大,然而對衛圖這大有前途的七階丹師來說…就一般般了。

  甚至,因其負面名聲,以及此前的“交惡”,會讓衛圖更加的心生厭惡。

  “只是,寇某不介意與憐蜈魔尊為敵,但…梅姑娘,又該如何自處呢?”

  衛圖眸光一閃,把問題拋給了宮舒蘭。

  他對憐蜈魔尊的頭疼之處,究其根本,都與宮舒蘭相關。若非想著護著此女…正如他所說的那般,他并不介意與憐蜈魔尊交惡——他現今沒有斬殺此魔的把握,但絕對有不怕與此魔交惡的底氣。

  而恰好,宮舒蘭也非是什么巨嬰。

  其在他來天淵圣城之前,便能在憐蜈魔尊的眼皮底下,虛與委蛇。

  此女,缺的只是實力。

  在智慧、機巧之處上,不輸于任何人。

  因此,在對付魁梧魔尊這件事上,他的想法就很簡單了——退一步,由宮舒蘭發揮主觀能動性,自己獻計。

  由此女,來做這一全局的謀劃者!

  適才,他所說的‘不介意與魁梧魔尊為敵’,潛在意思便是——他不介意,把自己的力量,借予給宮舒蘭,讓其完成‘弒師大計’!

  “妾身…”

  聽聞此言,宮舒蘭大抵猜出了一些衛圖的內心想法,不過她并未著急獻策。

  而是暗咬銀牙,思索了起來。

  其一,思索衛圖背后的目的。

  只憑喜惡,就幫她如此大忙,她可不會輕信。

  其二,借衛圖力量的程度,該如何把控。

  是僅自保,還是直接借此良機、除去憐蜈魔尊這位“恩師”?

  前者,倒也沒有什么為難之處。

  兩害相權取其輕。

  憐蜈魔尊對她的“覬覦”、“危害”,幾乎已經擺在明面上了,而衛圖即便會后面對她不利…那也是后面的事了。

  “而后者…錯過這次良機,想要再除憐蜈魔尊,就千難萬難了。”

  宮舒蘭暗吐一口濁氣,忖道。

  “不瞞寇魔尊——”

  “憐蜈魔尊對晚輩的垂涎,不止晚輩體內的精純陰元。此魔…體質特殊,為世間少見的‘鬼靈體’,一魂雙體…”

  “而恰巧,晚輩的體質,也屬這‘鬼靈體’。能極大的補全、此魔在體質上的‘缺漏’,能讓此魔更進一步…”

  頓了頓聲后,宮舒蘭開始坦誠布公,主動說出了憐蜈魔尊收她為徒的背后真相。

  她沒有去想,這是衛圖為了討好憐蜈魔尊而對她的“釣魚”之計——因為在這煌煌魔界之內,除了暫時依賴衛圖外,她已經別無他法了。

  如果這一救命稻草也欺詐于她…

  那就證明,她命該絕了。

  “謹慎”和“賭性”,這兩種性格雖然相悖,但必要時,她不介意去賭上這一把。

  “鬼靈體…”

  “原是此故。”

  聽到這里,衛圖這才明了,為何魁梧魔尊一個高階魔尊,會“垂涎”一個剛飛升不久的宮舒蘭,并將其“豢養”在身邊了。

  無它,吞噬相同“體質”所得的好處,一點也不比吞噬相同“血脈”所得的好處差。

  某種程度上講,這也屬于血脈進階的一種。

  “鬼靈體…”

  “你是如何知道,憐蜈魔尊是鬼靈體的?若寇某是憐蜈魔尊,當不會泄露出絲毫有關此事的情報…”

  衛圖冷笑一聲,繼續逼問有關此事的更多細節。

  他可以讓此女主動獻計,做對付魁梧魔尊的全局謀劃之人…但在具體的操作上,他不會讓此女“欺上瞞下”,試圖去做鷸蚌相爭后、得利的漁翁。

  “寇魔尊勿急,妾身能知曉此事,也是有原因的…”宮舒蘭暗咬薄唇,努力抵抗衛圖喝問時,隨聲音一并傳來的龐大魔壓。

  她面色微白,喘息回道:“憐蜈魔尊是一直隱藏此情報不假…不過,七百年前,妾身還是窺得了一絲破綻…”

  說到這里,宮舒蘭抿了抿唇,事無巨細的說起了,七百年前的故事。

  那時,她初到憐蜈傀儡坊,不太明白為何自己這一資質“愚鈍”之人,會被憐蜈魔尊收為親傳弟子,因此…為求“心安”,她故意使計,使傀儡坊的一個老仆隕落在外…

  這老仆記憶中,也并無憐蜈魔尊的太多情報,更被說“鬼靈體”了。

  但…她還是從其記憶的蛛絲馬跡中,推敲出了憐蜈魔尊,可能存有“一魂雙體”。

  譬如憐蜈魔尊的“行蹤不定”…

  在那老仆的記憶中,憐蜈魔尊有時明明外出,但過了不久后,又突然在洞府了。

  這一現象,固然可用憐蜈魔尊的神通廣大來解釋——但聯想到自身能被憐蜈魔尊所看重的“點”,宮舒蘭便自然而然的推斷出了,憐蜈魔尊可能存有鬼靈體這一事實。

  “你倒是聰明…”

  衛圖雙目一凝,認真看了宮舒蘭一眼,點頭表示贊同,并且在言語上,略帶一絲贊嘆之意了。

  他早就知道,宮舒蘭不是善茬。

  但未曾想到,此女發現憐蜈魔尊的“破綻”,竟是靠陰狠手段,從那老仆處搜魂所得…

  不過,也唯有此等魔道心性,才能使此女在人界、在這古魔界內如魚得水。

  如非碰到憐蜈魔尊,被此魔以實力直接碾壓,沒有斡旋的余地,被迫淪為了束手羔羊——不然再有個幾千年、上萬年,此女的成就…或許就不會亞于眼前的他了。

  請:m.badaoge.org

哎呦文學網    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