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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這個綠一色大有問題

更新時間:2024-01-17  作者:玄汐藍
雀魂:開局國士無雙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這個綠一色大有問題
八木解說看到自己女兒銃了個三倍滿,差點眼鏡都炸開了。

怎么能銃這張牌啊!

這張牌還是高目!

但凡翻出一張里寶牌,小八木唯東一局直接就被南彥給飛了。

“畜生啊!”

八木解說當時內心就在吶喊。

不僅對自己大女兒下這么狠的手,對自己小女兒也不例外。

他當時眼中就迸射出一道電光雷眼,幾乎要射穿屏幕將南夢彥直接斬殺于畫面。

“四萬,這張牌正常來說是出不來的。”井川博之不免嘆道。

不僅是他,包括這一桌場上的所有人都很清楚這一點。

本來各家就是奔著大牌去做,通常這種長時間凹的大牌指望別家放銃是比較難的,尤其是巡目越久的大牌,越是能從牌河里顯露端倪。

手談個幾千場的麻雀士,大概就能分辨出哪些牌比較危險。

其實很多人放銃他不是說真的意識不到危險,那是基本不可能的,大概率是自己也在凹大牌,而且快要凹成功了。

看到別家立直,見自己牌也很大,舍不得。

所以才想著搏一下。

但是三家立直的情況下,自己還是一向聽,這種情況就應該棄胡了。

尤其是南彥前輩還出現了尖牌三萬的后付行為,只要有些常識都能知道危險牌在萬子牌的部分,這張四萬是絕對不能打的。

役牌后付和尖牌后付,在立直麻將里都是需要注意的后付情況。

役牌后付很簡單,就是役牌在吃牌之后才碰出,這種情況一般說明副露者是有手役的情況下,才會這么打。

畢竟有時候你要的役牌別家也要,要是碰不到就沒有役,先吃碰副露數牌結果一直等不到役牌的出現,就會顯得很難受。

新手尤其容易出現副露之后碰不到役牌的尷尬。

一般在確定有役牌手役的雙重保險下,才會出現役牌后付。

當然也有仗著是自風役牌,比如說西風和北風,別家基本不要,可以數牌先行。

但問題在于高水平的麻將士都鐘情于平和以及小七對這兩大役種,兩者不僅靈活,而且都是可以帶字牌玩的役。

何況平和這個役還就不要自風場風三元牌,所以哪怕是別家的役牌,見到成對的情況也會留下來。

小七對就更不用說了,有一組算一組,基本不太可能打出來給你碰。

所以除非是對手在跟你玩心計,不然只要出現了役牌后付的情況,大概率是手里有一氣通貫、混一色、混全帶幺九、三色之類的額外手役。

還有一種就是尖牌后付。

有句話叫‘雙數靠張不如單,邊塔組順不如尖’。

麻將有雙數與單數之分,一般在出牌的時候,更傾向于選擇留單數牌,因為在出牌過程中,單牌牌更利于組建牌型。

所謂尖牌,則是‘三和七’兩種數牌。

常言道,金三銀七,勝過邊搭。

這句話跟圍棋里的‘金角銀邊草肚皮’實際上是差不多的,數牌的三七往往非常重要,甚至在早期比邊搭的權重都要高一些。

在邊搭和尖牌的權衡之下,許多老手往往傾向于留更為靈活的尖牌。

畢竟邊搭是死的,聽牌之后邊聽三七銃率也不太行;而尖牌的數組更為靈活,還能組建出更加優秀的搭子,自然出現了‘邊塔組順不如尖’的說法。

也因此形成了相應的尖牌理論。

像是南彥后付尖‘三萬’,出現在立直宣言牌前的兩巡。

只要讀牌能力不弱的選手都知道南彥這基本就是明牌立直,說明萬字部分是相當危險的。

紅伍萬能夠順利打出,立直宣言牌是六萬,這怎么看都知道四七萬危險得一批。

誰知道這小姑娘直接懟了一張最危險的四萬出來。

這是誰都沒料到的事情。

所以隨著這張四萬的出現,加上南彥推到手牌,場上的其她兩個妹子全都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小八木唯。

不是吧,這也敢打?

可南彥知道,這小丫頭向來都有這種習慣,或者說癖好。

簡單來說就是給伱放個大的,然后觀察一下你大豐收時的表情。

驚喜、輕蔑、震驚、傻眼、困惑.

欣賞每個人展現出來的迥異神情,都能讓小八木唯有所感觸。

很多魔物都有這樣或者那樣古怪的麻將習慣,比如說saki的正負零,宮永照的‘王者的憐憫’,天江衣把人打到恰好零點之類的。

而有著魔物潛質或者說已經是魔物的小八木唯,就是喜歡給你銃個大的。

這讓南彥忍不住笑了笑,覺得這小丫頭確實挺有意思。

雖然是個面呆,人卻鬼精鬼精的。

但對于魔物,南彥可是經常接觸,所以對于她們異于常人的喜好,南彥表示理解。

甚至都覺得習以為常。

而此刻,放了個三倍滿大炮的小八木唯卻依舊面無表情,仿佛放銃的不是她自己一樣,木訥地從抽屜里拿出點棒遞給南彥。

不及地的小腳丫悠悠晃了晃,抬頭望著南彥嘴角露出的淺淡笑容,靈光閃爍的眸子眨了眨,似乎透出幾分奇怪之色。

總感覺.他的表情

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大多數大人多多少少都會瞧不起像她這樣的小女孩,所以在小八木唯放銃之后也會顯露出幾分對待正常孩童的那種輕視,覺得小孩子就應該放這么愚蠢的銃張,沒什么好奇怪的。

那種小覷之意表露地非常明顯,按照個人的素養體現出濃淡。

他們的表情,會從一開始銃到高目的時候,露出分外的驚喜,再到發現是小姑娘放的銃之后,又會感到好笑和理所當然。

這才是最常見的表情。

通過觀察別人的表情,小八木唯也能摸索總結出一些規律,幾乎可以套用給每一位和她打麻將的大人。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他的笑容表達的含義和那些大人不一樣。

具體是哪里不一樣,唯還說不上來。

但這確實是截然不同的笑容,即沒有輕視,也沒有太多驚訝,甚至沒有其它多余的含義。

就是很輕松的笑容,就像是看到蝴蝶飛過,魚游池中,花開遍野,不經意卻又自然而然展露的笑意。

唯從來沒有在別人那里見到過,所以看不太懂。

這是一個唯看不懂的,奇怪的大人

小八木唯做出了初步的判斷。

東一局的三倍滿,讓南彥獲得了24000點的分數,外加兩根立直棒。

接下來的東二局,其實只需要自摸一個二番的小牌就能夠擊飛八木唯獲得勝利。

其她兩家選手也在平復過震驚之后,重新回到了牌局之中。

她們此刻腦海里想的都是,這么個喜歡放銃的小妹妹,到底是怎么闖入個人賽第二天的啊,實在匪夷所思。

而這一局,局面又是詭異了起來。

“四家都在染手啊。”

藤田靖子看著場上的一幕,也是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沒錯,這一局四家染手。

南彥染筒子,宮月和花曲在染萬子,而八木唯在染索子。

以至于四家的牌河,都呈現出絕一門的景色。

一般來說三人麻將才會出現這么多人全在染手的情況,因為三人麻將除了一九萬沒有其余的萬子部分,染手比較簡單。

所以很多剛剛嘗試三人麻將的玩家,都會選擇無腦染手。

但是在四人麻將上,這種四家同時都在染手的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

這種情況,后期純粹是比拼發牌姬給你發什么牌,一旦各家成型,然后發牌姬猝不及防給你塞來一張其它花色的大生張,你都要哭笑不得。

打出去基本放銃,不打又舍不得自己手里這一副染手大牌。

強行染手,真的是能看起手牌,之后純看運氣了。

運氣好的,哪怕起手就四五張萬子牌,最后也能做成清一色,有的天命之子靠著氪命做成九蓮寶燈也不是不可能。

此時的南彥就想著在比賽里做一回九蓮寶燈。

在第十巡,他的手牌已經全是筒子和字牌了,而他的牌河里躺著的全是萬子和索子的尸體,染手的模樣一眼可辨。

一一一一二二四六七九九筒,北北

這副牌,是有一定的機會達成他夢寐以求的神燈!

回想起自己兩世的麻將經歷,立直麻將最難的三大役種,純正九蓮寶燈,天和以及四杠子,他是一次都沒有達成過。

不得不說運氣確實是制約麻將通往更高層的桎梏。

但好在重活一世的南彥,在運勢方面是有彌補的機會,不再是觸摸到麻雀絕巔門檻而難得一窺的窘境。

只是強作九蓮寶燈,對他目前的運勢來說,還是相當艱巨的,后續的牌基本都是摸一張打一張,神燈最重要的五筒和八筒一張都沒來。

如他上家和下家,也都在做萬子染手。

牌河里丟了一大堆的筒子和索子,但顯然她們的進展也陷入了停滯。

清一色作為唯一的六番役種,可沒有那么容易就湊成。

看著這兩家打出來的五筒,還有紅五筒,南彥真的極為痛心。

不要的五筒可以給我,謝謝!

但其她兩家看著南彥的牌河,也是羨慕地淚流滿面,不要的萬子為什么不給她們,全都塞南彥手里。

所以這種染手的反向奔赴,才是最為荒誕且滑稽的。

都在染,都染不成。

反觀南彥對家的小八木唯,染手卻做得有聲有色。

“碰!”

一組四索副露在外。

此刻小姑娘副露的牌里,三索四索的刻子都出現了。

綠一色么?

不太可能吧!

今宮女子的部長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發財暗刻,露出了沉吟。

目前場上八索因為誰都不要,早早就被打出去了,牌山還剩最后的一張。

所以不管她手里剩下的牌是發財還是八索,單吊確實能夠構成役滿的綠一色,但因為牌山的存量為零而成為空聽。

現在這小丫頭想要達成綠一色,那就得出現非常離譜的情況。

就是所有的二三四索都在她手里,由這十二張牌組成四副面子,然后剩下的兩張六條構成雀頭。

這種極其罕見的情況,宮月熒只能用一個字來描述。

雖說二索一張都沒出現過,但全在她一個人的手里,宮月熒不是很敢相信。

而且這之后這個小妹妹的手牌一直在變動,看起來還沒有聽牌才對。

她現在是這副牌有機會達成發財的萬子混一色對對和加上三張寶牌,少說也是倍滿以上的大牌,甚至有機會達成四暗刻,就算摸到了綠一色的牌也是絕對不能退讓的,還能在賭一把。

隨后她就摸上來了一張四索。

內心猛地揪緊。

不過看了一眼小妹妹的牌河,索子出來的很少,幾乎都是萬子字牌和筒子。

只有一張一索。

綠一色如果達不成,做成清一色也是不小的牌,所以綠一色是會留一些五七九索在手里的。

只要像是五索七索這樣的牌沒出現,那么這也說明小妹妹的綠一色之路沒有那么順暢,這張四索放銃的機會很小。

需要滿足那樣嚴苛的條件不說,自己這副牌也不小,肯定是得沖一把的。

這樣想著,這張四索便切了出去。

果然,小八木唯單薄的嘴唇輕輕翕動。

“吃!”

一組二三四索瞬間副露出去。

旋即便打出一張七索。

這個動作也就意味著,她的綠一色很大概率聽牌了。

要么是聽二索,要么是聽六索!

但是,誰能摸到這兩張牌的其中之一呢?

牌山里應該不剩多少了吧。

“第二天的個人賽上,第一個役滿天牌出現了!”

“這小姑娘運氣真不錯啊,昨天剛胡了一個兩倍役滿,今天又是第一個聽牌役滿綠一色。”

“什么叫兩倍役滿,如果是網絡麻將那直接就是傳說級別的五倍役滿!”

“靠著運氣打上了個人賽的正賽啊,我要是有這么強的運氣就好了。”

“不過就算綠一色聽牌,牌山里也只剩下最后的一張六索了吧,何況其她人水平都不弱,看到你這個副露情況,都不可能打出那張六索出來。”

看到這個對局室里出現了役滿天牌,引來了無數觀眾的視線。

這個役滿聽牌戲劇之處在于,牌山里就剩下僅有的一張六索,而且誰都知道這孩子如果做綠一色的話,六索是絕對不能放的。

所以到底誰能摸到那張至關重要的六條?

‘嗯’

南彥看了一眼手里的這張綠到發光的牌,唇角不免抽了抽。

到我手里了。

幾乎可以確定,小八木唯是綠一色聽牌,而且只能聽這張六索。

上一場這丫頭故意給自己放了個大的,南彥感覺自己也沒有吃蘿莉軟飯的必要,直接將這張六索打了出去。

要知道這小丫頭之前一瓶汽水的錢都不愿欠著別人,上一把她給自己送了個三倍滿肯定是要還回去的。

直接放個綠一色,這下應該不欠了。

隨著這張牌的出現,今宮的宮月熒,北天神的花曲慕,全都目瞪口呆,嘴巴張大到根本合不攏嘴。

你們兩個家伙,擱這打戀愛麻將呢?

你放一個大的,我放一個大的。

能不能好好打比賽啊豈可修。

看到南彥點了這個綠一色,八木記者突然感覺自己頭上泛著綠光。

就感覺南彥不像是在打麻將,而是在用麻將來撩自己的小女兒。

從東一到東二看下來,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禽獸啊!!!”

八木解說當時就氣炸了,恨不得親自下場跟南彥打麻將。

南彥故意點這個綠一色,不僅是在撩自己小女兒,而且南彥還知道自己身為解說,肯定會默默關注著小八木唯的比賽,然后用這個綠一色挑釁他這個做父親的!

啊啊啊,豈有此理啊!

好在藤田靖子把八木扔到后面讓他好好冷靜一下,隨后讓井川博之趕緊頂上來。

不然再看下去,八木怕是要發瘋!

“榮綠一色,壓苦滿!”

八木唯攤開手牌,果然手上有著三張二索,以及單吊的六索。

雖然榮和了役滿,但她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人了,所以小八木唯的表情一度顯得很迷茫。

按照常理來說,這些大人不應該是思想單純的人么?

第一次見到讀不懂表情的人,八木唯感到好奇。

在交付點棒的時候,她看到南彥臉上似乎很輕松,或許可以用‘愉悅’來描述,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放銃役滿而傷心懊悔。

為什么會這樣呢?

她完全想不明白了。

“打麻將會讓你很開心嗎?放銃.你不會難過嗎?”

看著南彥的表情,她小聲問道。

讀不出對方的感情,讓小八木唯內心有些小小的失落。

本以為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觀察,她應該能夠看透人類的情感才對。

“心情還算不錯,”南彥微笑著道,“但我希望接下來全力以赴會比較好。”

“唔我知道了”

原來自己剛剛放的三倍滿,他是一清二楚的。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

真是奇怪的大人呢。

八木唯還是第一次被人視作同等的存在,還以為大人都是很好騙的呢,但是這里面也有像他這般清醒的人。

想到這,小八木唯的表情也開始認真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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