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別回頭,臣是陛下 115 調戲第一天驕南梁?兄弟你好香(為盟主kana灬
夏皇朗朗開口道:
“雨愛卿啊,朕方才早已跟神侯商量好了。”
“聶愛卿帶領神捕司、鎮異司的諸位愛卿協同偵查。”
“而你西廠這邊,則與刑部、大理寺一同偵辦。”
“限時三日破案,緝拿兇手!”
“你二人可有異議?”
“臣無異議!”
聶錚大喜過望,第一個表態。
這下全場的目光,都看向那位一言不發,面色沉靜的西廠廠督。
“雨愛卿,你為何不吭聲?”
夏皇瞇起眼睛道:“也好,朕給你片刻時間考慮籌劃。”
“謝陛下!”
雨淮安此刻正糾結于腦海中的系統選項。
“選擇一:欣然接旨,并如期破案。獎勵:劍道熟練度500。(當前劍道境界:「劍宗」,下一境界為劍君)、《二十年異術修為包》x1
(提示:劍道境界,與功力修為無關,乃是一種感悟,一種與劍靈契合的心境。)
“選擇二:抗旨不遵,并劍指殿上兩名老登,爆出金幣。獎勵:《萬神劫》x1(天階「神」品武學,東瀛劍圣千葉一劍傾盡畢生心血所創,共四式奧義。(領悟此劍譜,劍道修為自動提升至「劍君」境界)
“選擇三:欣然接旨,但拒絕與聶錚競賽。獎勵:心境500、《冰心訣》提升至滿層、《十年異術修為包》x1
「選項二這種逆天司馬玩意兒,看看就得了,不作考慮。」
「最讓人糾結的是選擇一、和選擇三」
「平心而論,虛名什么的,我雨某人根本不在乎,因此,確實沒必要與聶錚這種死太監比拼什么,看這師徒倆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萬一真輸了,還得惹上一身騷。」
「可是」
「這500點劍道熟練度我是真的饞啊!」
雨淮安心中咬牙,愈發糾結了。
他內心自然是偏向于選擇三,穩健行事的。
但是,若是真完成了選擇一路線,那500點劍道熟練度,直接能讓他劍術造詣登堂入室,更上一層樓!
不僅是《葵花寶典》自帶的凌厲劍招,那《斬天拔劍術》以及兩大劍招領域的威力,也會更上一層樓!
“罷了,我雨某人連太皇太后都敢干,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盤了!”
剎那間,全場注視下,少年廠公再次抖了抖蟒袍,俊眸熠熠的道:“臣雨淮安,并無異議!”
“好好好!雨愛卿!朕果然沒有看錯你!”
“這案子就這么定了!”
“如此,朕便好整以暇,等著你們二位愛卿,將那躲背后攪弄風云的可惡妖人,五花大綁,押至這金鑾殿來!”
夏皇大喜,激動的連拍幾案。
一旁閉目養神的諸葛神侯,亦是露出了難以察覺的笑意。
唯有陸家姐妹倆,一臉錯愕,似是難以接受這個安排。
陸司瑤拉了拉妹妹的白發小辮子,眼神示意了一番。
陸妙當即會意,上前一步:“陛下,這幾樁案件神捕司已跟進了好幾日,而雨督主卻剛剛接手,恐怕連案件的卷宗都未過目,這比試,是否對他有些不公平呢?”
“這”
沒料到這位鎮異司司正最寵愛的小徒兒站了出來,夏皇微微一凜,干笑道:“那依陸玄衣所見,咱們應當額外給予雨督主,什么便利呢?”
陸妙撩了撩額前銀發,小臉凜然道:“請求陛下讓我鎮異司協助西廠!”
“妙妙!”
一旁的聶錚咬牙低聲道:“伱至于這般抗拒我么?好歹我也曾是你名義上的”
“聶公公,姐夫的位置,換人了哦。”
陸妙小嘴一咧,冷聲傳音道。
“你!”
聽到少女字正腔圓的“聶公公”三個字,聶錚神色崩潰,倒退了幾步,幾欲跌倒。
“嘖,神侯,您怎么看?”
夏皇看向旁邊的諸葛神侯,把茬遞了過去。
諸葛神侯笑了笑,謙虛的拱手道:“一切聽憑陛下圣裁。”
夏皇眉頭一簇,表情隱隱有些不悅。
明明商議好的幫助聶錚破案,重塑神捕司聲望,現在你倒置身事外了是吧?
“也罷,既然陸玄衣主動請命,相助西廠,朕便略微作出調整,就——”
話音未落,卻聽一道清亮的聲音道:“不必。”
雨淮安上前一步,鏗聲道:“多謝陸玄衣好意,我西廠辦案,向來不假他人之力,一切按陛下的原意來吧!要不然,聶公聶大人即便再輸了,恐怕仍是不服氣,又來找陛下哭鼻子,要找回場子,臣實在是疲于應對啊,總而言之——”
“三日!”
“三日拿下此案!”
“好!君前無戲言!”
一旁的諸葛神侯緩緩睜開狹長的雙眸,微笑道:“雨督主,老朽常聽梁國公談起你仲秋盛宴上,與四公主登天降龍的颯爽英姿,今日得見真顏,果真英雄出少年吶!”
“來日老朽定當親自拜會你們姜廠公,向他道一聲喜!”
雨淮安象征性的拱了拱手,懶得回應。
不知為何,同樣是前朝元老,當朝底蘊,他對姜武年的初印象,比這諸葛老登至少好了幾十倍。
“雨愛卿,不必太過緊張。”
夏皇龍行虎步的走下臺來,親昵的拍了拍少年身上的督主披風:
“之前的祭月大典,愛卿你們兄妹,為朕立下大功,朕心中時常感念。”
“此番就算你輸給了聶愛卿,你依然是朕心中文武雙全的絕世英才!知道了么?”
“臣定當全力而為,不負圣望。”
雨淮安拱了拱手。
“好了,列位愛卿暫且退下,朕有一些話,想要單獨問問雨督主。”
夏皇忽然清了清嗓子道。
包括諸葛神侯在內,眾人都是俯身請安下殿。
接著,龍座之上,夏皇的聲音幽幽飄來:
“雨愛卿,朕先前在仲秋盛宴上,答允過你們兄妹,永赦你們雨家的罪裔身份,你可還記得?”
“臣記得,陛下圣恩浩蕩,臣與舍妹感激涕零。”
雨淮安道。
“不不,有一件事,朕很是奇怪。”夏皇聲音忽然變得低沉。
“陛下奇怪什么?”
“朕讓武學監的人調取前朝罪裔名單時,發現你們金陵雨家乃是在武帝朝被列為罪裔,彼時你的祖父,雨林風也被朝廷緝捕,囚禁在天罪塔林。”
“三年之后,武帝駕崩,朕的父皇,隆盛皇帝繼位,大赦天下,你祖父得以帶著罪人身份,回到老家,與你父親雨大富團聚。”
“這些往事,你可知曉?”
雨淮安一臉平靜的道:“臣幼年在父親那里,曾經了解過一些,但不多。”
夏皇點了點頭,又道:“朕很奇怪的是,你祖父當年到底做了什么,觸發了哪一條《武律》,使得你們雨家后人被貶為罪裔,在武學監的卷宗上,竟是一片空白,沒有絲毫提及。”
“雨愛卿,你,知道么?”
“這個臣還真不知道呢。”
雨淮安苦笑搖頭。
他還真沒說謊。
當初他也問過老爹雨大富這事兒,后者總是語焉不詳,搪塞過去。
他后面還曾想過,有時間去一趟武學監,查閱一下卷宗,沒曾想
連朝廷都沒收錄這事兒!
“好了好了,雨愛卿,看你的樣子,倒是真的一無所知。”
夏皇再次發出了招牌式的豪邁大笑,頓了頓,又問道:“那么,你對你的父親,雨雨大富,了解多少呢?你父親能將你們兄妹,培養得如此出類拔萃,絕不可能只是你口中所說的,算命先生這么簡單吧?”
雨淮安搖了搖頭,“不敢有瞞圣上,臣父真的只是一介落魄書生,并且據舍妹所言,父親已于去年,不幸歿于一場大火”
說到這,他重嘆一聲。
“哎,沒想到雨愛卿家世如此坎坷。”
夏皇安慰道:“雨愛卿,往事已矣,看開些,只要你好好為朕當差,朕擔保你們雨家,自你開始興旺,福延不止!”
“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不知所言!”
雨淮安趕緊發揮影帝實力,言辭激昂懇切。
“嗯,愛卿,振作起來,好好查案吧。”
夏皇撫掌笑道:“朕等愛卿的好消息哦。”
“是!陛下!”
夏皇緩緩從龍椅上起身,看向侍立在陰影中,巋然不動的老太監:“陳公公,依你所見,這雨淮安與聶錚,誰勝算大一些?”
陳德福笑道:“陛下與神侯商議許久,特意如此安排,誰勝出大一些,陛下不是心知肚明么?”
夏皇搖了搖頭:“害,雖說聶錚自己本就是查案神手,又兼有鎮異司相助,儼然勝局已定,但朕總覺得,那雨淮安會像仲秋宴那晚一樣,出奇制勝啊”
陳德福道:“這幾樁以秀皇后之名的異術殺人案,實在太過詭奇,鬧得皇城內外,人心惶惶。”
“可以說,不僅滿朝大臣,乃至遠在南疆的大都督、二公主,都在遙遙關注著案件的偵破進展。”
“陛下應該清楚,這種情況下,誰破了案,揪出幕后兇手,誰,便是真正力挽狂瀾的元泰朝第一天驕,陛下”
“就這么不想雨督主贏么?”
“哎,非是朕不想。”
夏皇搖頭嘆息道:“比起讓神捕司壯大,朕更寧愿作為皇家特務的西廠,能夠重現輝煌,如此一來方能互相牽制,避免一家獨大。”
“但奈何”
“這雨淮安,氣運實在過于逆天,進步得太過神速,那一晚仲秋宴,朕更是哎。”
“陛下還在糾結于,雨督主降服白螭的事情么?”
陳德福察言觀色,小聲問道。
“不錯。”
夏皇虎目冷冽,凝視著虛空:“陳公公,你知道么?那一晚,若非是傳承了前朝苑正薛忠馭獸之術的青青,與雨淮安一同降服白螭,朕定當讓其人消失!”
“大夏不允許有任何,除皇族血裔外,能夠馴服白螭的人!”
“陛下所言極是。”
陳德福小心翼翼的附和著,又問道:“關于此事,仲秋盛宴后,陛下不是通過麗妃宮里的暗道,拜見過一次「尊者」大人么,祂怎么說?”
“「祂」”
提及那個神秘、強大、而又恐怖的存在。
夏皇臉上表情愈發凝重,“祂只是告訴朕,白螭之所以會襲擊朕,是因為朕修煉了祂的功法,沾染了祂的氣息,至于雨淮安”
“哎,似這種黃毛小廝,朕怎么好說出口,打攪祂老人家?”
“確是如此。”陳德福點了點頭,不再表態。
“哎,其實朕心中清楚得很。”
夏皇回到龍座上,長嘆一聲,自言自語的道:“神捕司的諸葛神侯也好,遠在南疆的大都督陸武瞻也罷,他們這些當初扶朕上位的前朝大人物,內心底直至現在,都不一定看得起朕。”
“不過沒關系,朕亦是從來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在尊者的幫助下,朕已然開悟!朕會慢慢變得比他們這些老東西都要強!直到成為真正超然于眾生之上,曠世無二,長生久視的”
“真龍武仙!”
夏皇一字一句,雙目血紅,語氣激顫。
陳德福默默聽著,并不打攪。
片刻后,龍座之上,竟然是傳來了這位元泰天子的啜泣嗚咽之聲:
“可惜可恨啊”
“朕登基改元以來,除了從小到大跟在朕身邊的劉謹,實在不知該信任誰了”
“陳公公,朕能完全信任你么?至少在此時此刻。”
夏皇問向陰影處深藏不露的御前大太監,語氣竟是有幾分軟弱。
“奴才自當盡己所能,為陛下效力!”
陳德福滴水不漏的道。
夏皇定定看了對方兩秒,苦笑嘆息:
“哎,朕現在只恨,劉謹這逼養的東西不爭氣,今日若是他在此,朕定當將此案全權交于東廠!”
“陛下您這是原諒劉公公了?”
一旁的陳德福忽然插話道。
“哼,朕若是對他動真格,仲秋夜那晚他便死在詔獄了!豈容他茍且偷生!”
夏皇咬牙切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沒事,劉督主同奴才說過,只要陛下需要他,他立馬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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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福笑道。
“嗯?你這話什么意思?”
夏皇神色一震。
“不瞞陛下,這些日子,劉公公一直默默蹲守在殿外,陪伴著陛下,只待陛下一聲傳召,他立馬現身呢。”陳德福道。
“真的假的?那不爭氣的東西,一直恭候在殿外?”
夏皇虎目瞪大,又驚詫,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驚喜!
“是的呢。”
陳德福道:“劉公公讓奴才不要打攪陛下,他還說,若是等不到陛下的原諒,他寧愿在外面,一直默默守候陛下,直至受盡風吹雨打而死。”
夏皇聽得內心激顫,咬牙道:“朕朕才不信!這老小子最是滑頭!他豈會如此死忠?”
“哈哈哈,陛下自己問劉公公吧。”
陳德福笑了笑,重重的拍了拍手掌。
果然,殿外立時傳來腳步聲。
夏皇心頭一顫,望殿外望去。
果然便是見到一名披著斗篷蓑笠,宛如漁家翁般的干瘦身影,狂奔而來。
“老大我想你了!”
劉謹老淚縱橫,來到御前,以頭搶地。
這一聲“老大”,仿佛時光回溯般。
讓年逾五旬的元泰帝,瞬間回到在蜀郡做閑王時,每日帶著一幫狗腿子養魚逗鳥,調戲良家,那荒唐卻又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
霎時之間,淚水模糊了虎目。
“狗奴才!你真的”
出了承乾殿。
與等在殿外的陸家姐妹二人交談,并從陸妙口中,了解四樁命案的基本情況后。
雨淮安又將陸司瑤單獨拉到角落,與這位心念自己的神捕老婆,好好的親親摸摸溫存了一番。
此時,夕陽斜下,暮色已至。
雨淮安派出親信小潘子,前往刑部六扇門取來案件的詳細卷宗,自己卻是先行回到了后宮鏡湖的小木屋。
果斷打開了系統面板。
是的。
他之所以忙里偷閑,回來一趟,不單是詢問萬貴妃,幕后幫兇到底是麗妃、莞貴人、舒貴妃中的哪一個,更重要的是
他有種強烈的預感。
如今涉入此案,接下來,他或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強大對手!
而那綠裙少女,不過只是棋子而已!
因此,必須作好萬全準備!
雨淮安打開儲物空間,看著無垠空間上,漂浮的“十五年修為光球”,不僅又回想起了,當時萬貴妃與蕭太后對峙時的驚險場面。
“也罷。”
“先前這么恐怖的修羅場,我雨淮安都撐過來了,還怕一個鬼鬼祟祟作案的異術妖人?”
“深藍,給我狠狠地加點!”
雨淮安用意念釋放了修為光球。
“叮!”
“正在為您植入「十五年修為」,請稍后——”
“經過一番勤勉苦修,您的修為由「宗師上境」晉升為「宗師極境」!”
轟嗤!
感受著一股股強大無匹的新生灼熱氣旋,用丹田內憑空生出,灌入四肢百骸,充實強化著每一寸筋肉皮膜,以及五臟六腑。
雨淮安心中卻并沒有多少歡喜。
這尼瑪!
十五年下來,還不能晉升三品無上大宗師?
坑爹呢!
雨淮安多少有些失望。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釋懷了。
的確。
四品宗師極境跟三品無上大宗師,看似一線之隔,實際上中間那道屏障猶如天淵。
暫且不說,劉謹四十歲入宗師極境,至今快古稀了,還停留在極境,始終不得突破。
就算是自家廠公姜武年,如今年逾九旬,人都快無了,依然被困頓在宗師極境。
至于那位與他達成管鮑之交的太后娘娘,據說也是在十年前,才突破到三品,位列五大鎮國無上宗師之一。
而他雨督主從剛獲得系統時的九品,突破到四品極境,實力雄踞朝廷年輕輩第一,也不過用了短短兩月。
這精進速度已經足夠逆天了。
“嗯,倒是我有些飄了。”
“總之,都卡在極境了,為了盡快晉升三品,干碎那諸葛老登,往后還得腳踏實地,埋頭苦干才行。”
雨淮安心中自我勉力一番。
久違的打開了系統面板。
姓名:雨淮安
年齡:20
身份:西廠副督主(正二品)、后宮大總管(正三品)
修為:四品宗師極境(武道修為)、九品(異術修為,煉炁境)
體質:金剛不壞無垢神體(后天·初境)
武學:《葵花寶典》(第五重《靈海篇》)、《斬天拔劍術》(僅一式,已習得)《浩然劍意》(新入,領域絕學,威力隨劍道境界提升。)《龍吟鐵布衫》、《北冥吞天仙功》《第三重》、《虎嘯金鐘罩》(第五重)、《御房經》(已滿層)《房中秘術·天人卷》(第八層)、《鬼獵刀法·總綱》(第三重)
物品欄:虎魄(新入)、無雙劍匣(新入。可隨劍道境界的提升,深入開發,共十三層,當前開發至第六層。)
器靈感悟:劍(劍宗第四境)、刀(刀靈第三境)
輔助技能:《異術·邪紋術》(已滿層)、馭獸術(大師級)、口技(滿層,自帶魅藥效果)
“咦,面板竟多出了一欄「器靈感悟」?”
“不過倒也挺好,雖說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對劍道的理解,與日俱進,但這種直觀數據,看著更爽。”
接下來,雨淮安收拾了一番,前往鳳鸞宮。
得知萬貴妃帶著麗妃等人,去神樂苑聽曲尚未歸來。
便準備與刑部六扇門總捕司徒洪鷹碰個面,讓其帶自己去案發現場走一走,熟悉下案情,順便看看能否利用武帝神瞳,在現場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雖說這些年,他在西廠大多是內勤,鮮少外出辦案。
但好在他前世愛看各種破案的片子,深諳刑偵三要素,最首要的,便是現場取證。
至于幕后黑手的動機,在聽了萬貴妃與蕭太后講述的一些往事后,他已隱隱有所推測。
剛剛走出鳳鸞宮,親信小潘子便迎了上來:
“督主,大事不好了!小的去刑部取卷宗時,刑部的人告知說,半個時辰前,內城又出了命案!”
“死者跟之前的唐門三公子、墨家公子一個死法,上衣赤裸,渾身被玄冰包裹,發髻上亦是插著前朝秀皇后的紫金青鸞釵!”
“死者是何人?”
“錦錦衣衛緹帥,陸陸明昭!陸大人!”
“什么!?”
雨淮安眉頭一皺。
忽然覺得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棘手啊。
從宗師初境的唐家三少,殺到宗師上境的錦衣衛指揮使。
兇手難不成是三品無上宗師?
夜幕垂下,月兔東升。
炎京帝都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一眼望不到頭的內城天貴坊,青龍正街上,華燈高懸,人流如織。
“西廠辦案!都閃開!”
一群身穿黑色皂服的西廠好手,騎著高頭大馬前方開路,將街上驚蟄的人群分開,直入坊內最大的妓館「風月樓」。
“雨督主!您來得正好!”
雨淮安帶著西廠眾人推開大門,便見一名體格健壯,足足有九尺之高的青年,帶著一幫刑部差役,從旁邊的側門,恭敬的迎了上來。
“閣下是司徒”
雨淮安瞇起眼睛,打量著有些眼熟的少年。
司徒浩南滿面春光,一臉熱情的道:
“雨督主!我是司徒浩南!仲秋前的御前捉刀人選拔,您的妹妹綾兒姑娘,與我打了上百回合呢!您還有印象么?”
“啊,原來是司徒公子,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回滄州武院了么?這是在”
司徒浩南摸了摸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回雨督主的話,我不用回去啦,父親大人已稟明圣上,準許我提前卒業,來六扇門當差,我現在的身份是”
“好好好,子承父業,本督懂的。”
雨淮安笑了笑,拱了拱手:“少捕頭,失敬了,司徒總捕頭呢?”
“父親大人他近日感染風寒,臥榻不起,所以”司徒浩南一臉為難的樣子。
“行了,本督理會的。”
雨淮安擺了擺手。
他心中了然。
這總捕頭司徒洪鷹明顯是在故意開擺,不愿摻和西廠與神捕司的競賽博弈,這才派出初出茅廬的犬子,出來做做樣子。
雨淮安開門見山道:“本督聽聞又有一起玄冰詭案發生,死者尸身在何處?”
司徒浩南長嘆一聲:“哎,雨督主,您來晚了,就在剛剛,死者陸指揮使的冰尸,已被那聶大人帶回了神捕司”
狗日的聶公公,動作真快啊。
雨淮安皺了皺眉,又道:“那么,兇案現場在哪?案發之前,此處又有哪些人接觸過死者?”
“兇案現場就在我身后的房間,至于證人”
“這位藍公子,就在您的身后。”
“嗯?”
雨淮安微微挑眉,回眸望去。
便是見到一群差役捕快的中間,一名身穿青色儒衫,綰著世家貴族發髻,五官小巧俊秀,膚色極為白皙的青年,正深深的凝視著自己。
兩人目光交觸的瞬間。
雨淮安不由得樂了。
他至今難以理解,前世電視劇里,為什么女主女扮男裝,周圍的人,能降智到認不出來。
這身條兒,這含珠玉唇,這腰臀曲線,這不一眼丁真,妥妥男扮女裝的大美人嘛!
“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與死者陸大人又是何關系?”
雨淮安不動聲色的走了上去,近距離的打量著對方。
那‘公子爺’尚未開口。
一旁的司徒浩南小心翼翼的道:“雨督主,你有看江湖邸報的習慣么?”
“好端端的為何問起這個?”
“因為這位藍公子,便是三屆百曉生天驕榜榜首!聶大人的排名都沒他高呢!”司徒浩南道。
“哦?竟是這位公子?”
雨淮安眸光一亮,心中亦是掀起波瀾。
他一直有預感,自己遲早會跟這位傳說中的武林最強天驕,大干一場,沒想到
竟然這么快就見面了!
他正要開口,打破尷尬的對視——
隨即敏銳的發現了什么!
主動靠近了對方身側,用鼻子嗅了嗅。
一股類似于蕭太后身上花香的奇異香味,頓時沒入鼻竅之中!
與此同時,隨著兩人距離的貼近,他這才瞧得真切。
這哥們的胸肌,竟然比祺貴人還要樸實無華!
不會判斷失誤了,這貨是個南梁吧?
“這位小公公,您這是做什么?”
眼見這容貌俊美不凡的少年,那英挺的鼻尖,快要碰到自己臉頰,藍韻內心莫名的狂跳,生平未曾退縮,未嘗敗績的她,更是本能的退后一步。
這時,一道溫潤而低沉的男聲,以內力傳音,幽幽入耳:
“兄弟,你好香啊”
藍韻:╭(⊙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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