鰥夫的文娛 第一一九章【愛的是蕓蕓眾生】
德城,春風巷。
冷風依舊在呼嘯,瘋狂地撕殺著,帶著徹骨的寒意,如刀子一般割人心肺。
這個年代沒有空調,雖然靠近爐子,但還是讓人感到一股冷意。
林有成停下筆,伸手烤了會火,又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耳朵,然后又繼續伏案在桌上爬著格子字,寫著稿子。
雖然說《風聲》的故事情節林有成非常清楚,但他同樣清楚諜戰作品是一種區別于懸疑和燒腦的題材,它需要懸疑燒腦作為整體框架,但也要有家國情懷、生死看淡作為血肉填充,所以諜戰題材,即要邏輯上嚴謹,又要感情上豐盈。
看似隱蔽戰線上那些同志冷漠無情,如一群機器般破譯各種密碼情報,而在這種“冰冷”之下,正能凸顯他們為革命事業奉獻的火熱的心。
邏輯上嚴謹,自然也就需要林有成讓《風聲》這個故事更加適合這個似是而非的時空。
因此,林有成寫《風聲》這個故事自然也就更加用心。
雖然《風聲》這個故事并沒有愛情,但是林有成的更加清楚地知道,這樣的情感超越了愛情本身,因為這是真正的大愛。
一如故事里面將這份大愛體現得更加淋漓盡致,如細胞般,滲透在每一個角落。
就像顧曉夢在被武田用家人威脅時,眼里的痛恨、絕望和愧疚,又在轉身赴死以后,眼里的訣別、堅毅和不舍,這樣的情感糅合在顧曉夢一個人身上,極度的讓人震撼。
顧曉夢是那個偉大的群體中的一員。
像顧曉夢那樣的身份和家庭地位,在兵荒馬亂的時代一樣可以過著燈紅酒綠的生活,畢竟顧曉夢可是在捐架飛機都不算是事的家族。可顧曉夢卻用煉獄來形容所處環境,煉獄比地獄更甚,那是無時不刻的煎熬。
那是因為那個時期國家身處水深火熱,為了信仰,為了國家和民族,那些人甘愿拋頭顱、灑熱血,即使以生命為代價,也毫無怨言,只因為,他們的死,可以讓更多人活下去。
只因為,這份愛是如此深沉。
那些人愛的是蕓蕓眾生。
一如艾青的那一首詩,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著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京城,《人民文學》雜志社。
相較于南方的寒潮,北方自然是更早就降溫,雪早就下了起來,下的紛紛揚揚,很大一場的雪,覆蓋著整片大地,白茫茫一片。
雖然外面是寒意襲人,《人民文學》雜志社室內卻是暖意濃濃。因為臨近元旦佳節,編輯部倒沒有往日得那般繁忙,編輯們也都有時間在談論著最近一些新冒出來的新人以及文學作品。
“張偉,林有成那邊是不是還沒有寫新稿過來啊?”
聽見同事這話,張偉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人間奇事》之后,就還沒有寫稿。”
“也不一定是沒有寫稿,沒準是正在寫呢。就是不知道林有成下一個故事會寫什么,真得很期待啊。”
一旁有別的編輯也笑著說道:“誰不期待啊,《人間奇事》引起的討論可不小啊。”
張偉點頭,十分同意。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不談林有成在采訪里面關于氣功修煉言論引發的熱議,只談《人間奇事》這本本身的創作就讓文壇都眼前一亮,魔幻主義創作原來可以和現實題材如此完美地結合,真的就是讓文壇不少文學作者和文學評論家都感到驚喜。
可以說,林有成在《人間奇事》里面創造了林奇這一奇幻角色,成為此時期文學圈子里面討論現實和人性思索的藝術營構的焦點。
“下一期要上的那篇《透明的紅蘿卜》寫得也是靈氣十足啊,頗有魔幻意象的味道,很有詩意。”
在場的編輯也都知道這提到的《透明的紅蘿卜》是怎么回事,一個個也都點頭同意。
《透明的紅蘿卜》這是前不久雜志社新來的一篇稿件,一位叫莫唁的作者來稿,也是帶著一股奇幻的特點,講述的是一個頂著大腦袋的黑孩,從小受繼母虐待,因為沉默寡言,經常對著事物發呆,并對大自然有著超強的觸覺、聽覺等奇異功能的故事。
很顯然,雜志社的編輯都不會知道原本莫唁的這篇中篇《透明的紅蘿卜》將會在之后的《中國作家》雜志上發表。
現在也是因為林有成這只蝴蝶的影響,讓那位莫唁把這篇稿子試著投給了《人民文學》雜志。
“我覺得文學到了最高境界都必定是詩,對詩性的追求,是每一個偉大藝術家與每一部偉大作品所追求的至高境界。”
“就像林有成寫得那篇《人間奇事》一部具有詩性的奇幻作品,林奇的人生也如一首詩,引發我們的無限聯想,可以說是在解放想象力的同時亦給予心靈深處的悸動。”
張偉聽著其他編輯的話,笑了笑,說道:“我現在是非常期待林有成下一個故事了。”
張偉聽見這話,心突突地跳了一下,面上卻是說道:“他要是給別的雜志投稿,也無妨,畢竟我們期待的都是他的下一個故事。”
聽見張偉這話,其他編輯都笑了,他們可不認為如果林有成真得給別的雜志投稿了后,張偉還會如此淡定。
“是啊,林有成真得很擅長寫愛情,真正的愛情大師啊。”
“不過,他的那一篇《人間奇事》也證明了林有成不止是會寫愛情,那里面是一切都有,畢竟是林奇的人生。”
很顯然,現在這些編輯都不知道,《人間奇事》那里面不止是林奇的人生。
同樣不會知道那里面愛情之上,還有另外一種對蕓蕓眾生的愛存在。
求訂閱!求
鰥夫的文娛 第一一九章【愛的是蕓蕓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