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初戀是慈禧 第275章尊貴之極湘軍水師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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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爺,老夫人,九江大廈落成典禮后天進行。”胡雪巖前來向蘇赫和佟佳氏匯報。
蘇赫道:“你家王爺趕不來嗎?”
胡雪巖道:“王爺在上海督戰,就算勝負已分,目前長江航道上還有湘軍叛逆的水師,所以大概是不會來參加這個典禮的。”
蘇赫道:“那行,那就我去參加。”
旁邊的佟佳氏道:“你很值錢嗎?雪巖的意思是,咱們這些兒媳婦,讓誰代表小曳出席。”
蘇赫道:“哦,是這個意思啊。”
接著,他直截了當道:“那就讓晴晴參加好了,總不能讓貞兒去吧。”
佟佳氏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自己老爺的嘴,你這個嘴上沒有把門的,雖然西太后在九江一事,在最高層也不是秘密了,但這是能夠公開說的嗎?
佟佳氏想了一會兒道:“就安排公主參加,她身份最尊貴,而且是小曳的正妻。”
胡雪巖道:“是。”
然后,他告辭離去。
片刻后,外面傳來聲音。
蘇曳母親佟佳氏道:“孝順,各個都孝順。”
蘇赫道:“哥啊,但有一句話,我也得說清楚明白,撈錢的事情不能干,徇私的事情,也絕對不能干。”
蘇棟道:“先行國禮,再敘兄弟之情嘛。”
蘇赫趕緊上前道:“哥啊,你就這么折煞我吧。”
侍女道:“不知道啊,不過聽說可能不去。”
什么幫別人辦事啊,要官位啊之類的,通通是不敢的。
瓜爾佳氏道:“那位公主殿下,也孝順嗎?”
“晴晴姐姐那邊去嗎?”一邊審稿,一邊問道。
隔壁的佟佳氏一邊應付著嫂子,一邊聽著這邊的男人吹牛逼,心中也是無奈。
“給公爺請安了。”蘇棟進來之前打了一個千。
接著,佟佳氏就帶著嫂子去了旁邊說話,把花廳留給兄弟二人。
家里是個誰,能夠罵他。
佟佳氏臉色一冷道:“嫂子,你給我注意了,誰胡亂編排公主?我要撕了她的嘴,公主自從嫁入我家以來,再孝順不過了。”
沈寶兒道:“她是夫君的正妻,而且是公主,代表夫君去最合適了。”
蘇棟道:“那再好沒有了,有公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蘇赫道:“這里是江西,你盡管大刀闊斧地去辦差,不要怕得罪人,也不怕做錯事,有什么事情,我替你擔著。”
幸好,其他人都如履薄冰的辦事,否則她佟佳氏是看不過眼,肯定要出口叱責的。
沈寶兒道:“那我們也不去了。”
蘇棟道:“托咱家王爺的福,差事辦得順利。”
母親佟佳氏道:“當然孝順了,再孝順不過了。”
侍女道:“憑什么呀?就讓她一個人去嗎?”
瓜爾佳氏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啊……也是聽外面說的,說這位公主有些清高,有些疏遠。就怕她擰不清,就我們家這身份,還輪不到她這個公主拿喬。”
否則,一到飯桌上,就要被管教個沒完。
接著,他埋怨道:“另外,在外面你也給我一點面子啊,動不動就又打又罵的。”
沈寶兒帶著眼鏡,仔細審稿。
蘇棟立刻起身道:“公爺放心,如果拿一個子,咱就把手剁下來。要不是王爺,我就還在光祿寺打轉了,哪有現在的前途。再說……這是咱自己家的基業啊,哪有自己撈自家錢的道理?就咱家這尊貴之極的身份,那銀子……還是銀子嗎?”
蘇赫頓時高興,道:“快,快讓我哥進來。”
佟佳氏道:“那有什么了?雪巖又不是外人。”
“公爺,老夫人,蘇棟大人求見。”
佟佳氏道:“老頭,伱以后嘴上要把門啊,什么叫貞兒,那是你能隨便叫的嗎?”
“夫人,這是后天九江大廈落成典禮的請柬,奴婢這就給您準備衣衫,準備珠寶首飾吧嗎?”侍女道。
蘇赫道:“那有什么了?雪巖又不是外人。”
嫂子瓜爾佳氏道:“弟妹,家里這幾個兒媳婦,可還孝順?”
小曳還沒怎么著呢,這個阿瑪就飄得不行了,信口開河的。
片刻后,江西巡撫蘇棟帶著夫人瓜爾佳氏走了進來。
這一次他來九江,也是參加九江大廈的落成典禮的。
不過,在妻子和兒媳,還有大兒子的耳提面命下,蘇赫真的也只能過過嘴癮了。
“這幾個月,江西巡撫的差事做得如何?”蘇赫盡管口口聲聲喊哥,但還是忍不住要拿大,擺架子。
蘇赫笑道:“對,就咱家,銀子還是銀子嗎?”
侍女欲言又止,想要吐槽兩句,但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沈寶兒其實心中也是略帶鄙夷的。
她覺得壽禧公主太清高了,裝著很灑脫淡薄,不主動,不付出,以至于現在尷尬的局面。
沒錯,你身份最高,你長得幾乎最美。
但,那又怎么樣?
你灑脫,夫君比你還灑脫。
也虧得你有一個好姐姐,正在烏里雅蘇臺為夫君拼命,否則你愛新覺羅家在我們家,可真就沒有份量,沒有地位了。
她就覺得,壽禧公主看似聰明,其實一點都不聰明。
晴晴很單純浪漫的聰明,洪人離很偏激的聰明,傅善祥很溫雅悶騷的聰明。
就連裳兒,也是蠢蠢的聰明。
“你去提醒王室制衣局那邊,給公主的禮服抓緊一些,款式講究一些,不要太傳統,但也不要太時髦。”沈寶兒道。
侍女道:“禮服大概已經準備好了吧,夫人您的幾件禮服,都已經送過來了。”
沈寶兒道:“我們去吩咐一聲,代表對公主的尊敬。”
侍女道:“夫人,您人真好。”
“哼。”沈寶兒心中一陣冷笑。
我好?
是因為夫君厲害,我又愛煞了夫君。
否則這種正室?我分分鐘就……
算了,算了。
她搖搖頭,把滿腦子的宮斗扔在一邊。
有這功夫,還是去討好夫君吧。
壽禧公主。
搖籃里面,躺著一個精致漂亮之極的女寶寶,如今半歲左右。
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媽媽。
“公主,后天九江大廈落成典禮,王爺應該趕不回來,您要代表王爺參加。”
壽禧公主道:“好。”
“這是王室制衣局送來的禮服,您穿哪一套?”
擺在面前的,整整五套衣衫。
一套是傳統滿清和碩公主的服裝。
一套是傳統滿清郡王福晉的服裝。
一套是純現代高貴的西式長裙。
一套是中西合璧,身上繡著金絲黃龍的裙子。
一套是純漢式的裙子。
如今的九江是最包容的城市,這里有一半人是沒有辮子的。
而且各式各樣的服裝都有。
而且,蘇曳的夫人完全引領著服裝潮流。
傅善祥和沈寶兒偏愛現代服裝,晴晴格格偏愛漢服。
壽禧公主抱起女兒,來到這些衣服面前道:“來,寶寶,幫額涅選一套好不好?”
小寶貝睜大眼睛,看著這幾套衣衫,伸出小胖手,就要抓其中一套。
壽禧公主道:“好,我們公主選的,就這一套了。”
旁邊的禮教嬤嬤微微一愕。
這一套中西合璧,還繡著金絲黃龍的裙子,有些犯忌諱啊。
很多人都說王爺有野心,你作為愛新覺羅的公主,代替他出席九江大廈落成典禮,還穿著這衣衫?
“有什么忌諱不忌諱的?”壽禧公主道:“王爺的袍服上,也有龍啊。大清所有郡王的袍服,都有龍。”
禮教嬤嬤道:“我的公主啊,那可不一樣的。王爺的袍服雖然是五爪,但終究也是蟒啊。而女眷,只有太后,皇后等人才可以穿五爪的啊。”
壽禧公主道:“胡說,康熙爺的榮憲公主就穿,沒什么大不了的。”
禮教嬤嬤想了一會兒,嘆息道:“倒也真沒什么大不了了,就是苦了公主了。”
壽禧公主道:“我有什么苦的,四姐還在烏里雅蘇臺受苦呢。”
禮教嬤嬤道:“四公主命好著呢。”
壽安公主離開京城,前去烏里雅蘇臺之前,拼命就想要懷孕,盡管很努力,但心中其實不敢抱太大希望,沒有想到真的懷上了。
如今,已經派了上百人去烏里雅蘇臺,準備壽安公主的分娩了。
接著,禮教嬤嬤道:“公主,她們都有差事,您……您要不要也爭取個差事?”
壽禧公主道:“裳兒就沒有差事啊。”
禮教嬤嬤道:“四夫人天真爛漫,而且給王爺生了三個孩子,她也不愛管事,但是……公主您是王爺的正妻啊。這樣下去很被動,外面都說您清高疏遠,和王爺不是一條心。”
壽禧公主眼圈微微一紅道:“那,我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才裝清高,裝超脫啊。”
禮教嬤嬤道:“我的公主,您心里明白就好。那樣就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就能為王爺做事,否則……以后的位置真就尷尬了。”
壽禧公主道:“我曉得的,我找得到位置的。”
她確實是真找到自己的位置了,那就是外交和禮儀。
洪人離搞情報,沈寶兒搞報紙,真真和傅善祥是機要秘書,負責部分關鍵數據。
四姐壽安公主去安撫蒙古,并且代表蒙古資本。
她這個正妻,總不能去搶其他女眷的差事啊,而偏偏外交和禮儀,沒有人負責。
她在九江呆久了,也發現了,對于之前的大清來說,沒有女子外交禮儀一說。
但未來要融入世界列強的話,這就非常重要了。
所以,她需要扮演好這個角色。
至于她喜不喜歡?擅不擅長,就一點都不重要了。
之前,壽禧公主確實一直呆在家中,不和外面怎么交流,也不做事。所以大家都傳她清高疏遠,和蘇曳不是一條心。
正好,接著九江大廈落成典禮,她正式邁出自己的腳步,也可以為夫君做事。
“是胡雪巖大人去老太爺,老夫人那邊專門說了這事是嗎?”壽禧公主問道。
禮教嬤嬤道:“是的。”
壽禧公主道:“那明天就邀請胡夫人來府上,說我想要向她學習茶道。”
禮教嬤嬤道:“那再好不過了,老奴立刻派人去下帖子。”
晚上時分,胡雪巖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到家中。
“老爺回來啦。”妻子陸氏上前,帶著姨太太羅氏給胡雪巖上了一碗安神羹。
“嗯。”胡雪巖靜靜地喝著羹湯。
陸氏道:“公主派人下了帖子,邀請我明日去王府,讓妾身教她茶道,妾身該去嗎?”
胡雪巖點頭道:“去吧。”
陸氏道:“可是,妾身是窮苦人家出身,不懂茶道啊。”
胡雪巖道:“翠環懂,你帶著她一起去。”
旁邊的羅氏頓時望向陸氏,她算是富家千金出身,對于茶道是很懂的。
陸氏道:“好。”
姨太太羅氏道:“謝謝老爺,謝謝夫人。”
胡雪巖一笑,將雙腳踏進微燙的水中,姨太太羅氏一邊幫她洗腳,一邊問道:“老爺,公主好相處嗎?”
應該好相處吧?
今天壽禧公主的反應,讓胡雪巖心中踏實了不少。
作為蘇曳最心腹的臣子,胡雪巖是事無巨細地為蘇曳考慮,現在外面的流言傳得越來越厲害,說什么壽禧公主是愛新覺羅的女人,和王爺不是一條心之類的。
影響團結,也影響王爺的家務。
沈葆楨不在,胡雪巖就有責任把這種小麻煩消弭于無形。
于是,就想了一個法子,給壽禧公主制造出場機會,讓她在蘇曳身邊能有合適的位置,免得漸行漸遠。
結果,這位公主殿下還是非常聰明的。
他微微閉上眼睛,對于王爺的大業,愛新覺羅的態度,還是有些重要的。
兩日之后,九江大廈落成典禮,正式進行。
超過幾百名高官參加。
九江經濟實驗區英方董事主席伯克伯爵,蘇曳的正妻壽禧公主,江西巡撫蘇棟三人拿著黃金剪刀,剪斷了紅絲綢。
壽禧公主今天穿的裙子,華麗尊貴,驚艷了全場。
而且,她站在居中的位置,代表著最尊貴的身份。
只不過,不是因為她是和碩公主,而因為她是蘇曳正妻。
“砰砰砰砰……”
白日焰火綻放。
無數人鼓掌。
伯克爵士朝著壽禧公主道:“王妃殿下,您的風采,碾壓了全場,未來您跟著王爺訪問倫敦的時候,一定會驚艷整個歐洲的。”
“就如同這個九江大廈,世界第一高樓,不管是在倫敦,還是在巴黎,又或者是在紐約,它都是世界上最華麗的建筑。”
能不華麗嗎?
預算超過三百萬兩銀子了。
單純大樓的外立面,就花了天大的代價,全部是用上好的大理石干掛。
而結果,自然是無比震撼的。
任何人,隔著很遠就能看到九江大廈的偉岸華麗的身影。
站在它的面前,更是感覺到人類的渺小。
世界第一高樓。
視覺沖擊力太強了。
這棟高樓,哪怕是放在現代社會,也依舊是華麗的。
因為美學設計方面,實在是牛逼。
二百年不過時那種。
而此時,九江大廈的最高樓,一個女人俯瞰全場。
那就是葉赫那拉氏。
她才是九江地面上身份最高貴的女人,盡管不能明著參加九江大廈的落成典禮,所以用這種方式參與。
而且,她身上還穿著華麗的太后袞服。
站在最高處,往下眺望。
地面人群,如同螻蟻一般。
用望遠鏡看這地面上的典禮,看著站在最中間的壽禧公主,還有她身上的五爪金龍裙裝,葉赫那拉氏內心無比復雜。
她在九江,已經呆了很長時間了。
從一開始的興奮,到現在的……隱隱不安。
盡管她也無法肯定不安這個詞是否準確,但確實有這種感覺。
首先,她尊貴的身份無法公開。
甚至,她覺得就算自己太后身份在這里公開了,也依舊享受不到至高無上的待遇。
這是一個新世界,這不是她的主場。
京城那邊,才是她的主場。
此時,她看著壽禧公主,心中非常復雜,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其他。
當然不是因為壽禧公主比她年輕美麗,她也大不了幾歲。
關鍵是那個隱隱的未來。
壽禧公主可能會得到的位置。
甚至她想得更遠,未來全國都像九江那樣的話,那還有她葉赫那拉氏的位置嗎?
站在九江大廈俯瞰全城,整個城市第一階段的大基建已經結束了。
到處都是樓宇,十來層的大廈,已經比比皆是了。
五六層的樓房,一眼望不到邊。
遠處一道火車轟鳴聲,長長的列車,從鋼鐵廠行駛出,穿過了工業區,前往碼頭。
“真的是全新的世界啊。”葉赫那拉氏道:“小安子,你覺得這個新世界怎么樣?你覺得九江怎么樣?”
“好,當然好。”安德海道。
葉赫那拉氏道:“然后呢?”
安德海道:“不適應,讓人不安心。紫禁城雖然沒那么舒服,但是熟悉,讓人安心。”
接著,葉赫那拉氏轉過身,朝著北邊望去。
哪怕九江大廈再高,也望不到京城,但是卻可以看到長江。
江面上,不計其數的船只。
甚至隔得很遠,還能看到戰船。
只不過,不是蘇曳的戰船,而是湘軍的戰船。
葉赫那拉氏道:“湘軍戰船近在咫尺,他們還有工夫在這里搞什么慶典嗎?”
安德海道:“是啊,誰知道呀?”
葉赫那拉氏道:“趕緊結束吧,本宮想要回京了。”
安德海道:“是啊,奴婢也想要趕緊回去了,在九江的日子,就仿佛做夢一般。”
葉赫那拉氏皺眉。
因為做夢這個詞,仿佛觸動到了她。
這兩年來,她和蘇曳的私情,也仿佛做夢一般。
此時,有種夢醒時分的感覺。
當然,倒不是說緣盡情斷,而是說她內心情感方面的需求,仿佛徹底釋放完畢了。
理智重新占領了她的大腦。
那種對權力的需求,又占據了主導。
不過就算是需要權力,也是要和蘇曳完全合作。
“蘇曳在哪里呢?”葉赫那拉氏朝著東邊望去。
安德海道:“應該在上海,監督海軍大戰吧。”
上海!
伯克伯爵的女兒蘿絲小姐。
果然是不一樣的。
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名物。
果然是白人,肌膚如此之雪白。
粉嫩之處,都仿佛吹彈可破。
此時,她正在蘇曳之上馳騁。
足足好一會兒,她趴了下來,在蘇曳耳邊道:“你什么時候向我父親求婚?我已經十九歲零九個月了。”
蘇曳道:“你的父親會讓一個伯爵千金,給我做妾嗎?”
“不,不是妾。”蘿絲道:“是王妃之一,甚至更高。”
“我們的聯姻,會讓很多人安心的,我的身份,不高不低,剛剛好。”
“或許,倫敦會很多人譏諷我父親,說我嫁給一個東方男子。”
“但是,未來你的名字會響徹整個歐洲,整個世界的,不是嗎?”
“未來,倫敦乃至歐洲不知道多少國家,都需要匍匐在我父親的腳下。”
“你可知道,歐洲有的家族正在投資德意志嗎?而且正在收買安插大量的軍官和士兵。”
蘇曳道:“當然知道,就是那個家族嘛。”
這是一個傳得玄而又玄的家族,后來經過辟謠,大家覺得沒有那么神奇。但后來又證明,就是有這么神奇,這么神秘,這么強大。
蘿絲道:“我覺得我的家族,未來會超過他們的。親愛的,你打算什么時候訪問倫敦?”
蘇曳道:“在政局足夠穩定,獲得足夠勝利,足夠身份的時候。”
蘿絲道:“屆時,我可以陪在你的身邊。因為未來你再升一級的時候,只有她才能出現在你的身邊了。還真是羨慕那位公主殿下啊。”
“我盡管成不了公主,但是我的女兒,卻可以成為公主。”
長江航道上。
這段時間,湘軍的水師可謂是肆無忌憚。
因為蘇曳的海軍,完全被俄、美兩國的海軍牽制住了,需要竭盡全力才能應付。
所以,這段時間的湘軍水師,幾乎完全占領了長江航道權。
他們將大量的物資,運輸到武昌,運輸到重慶。
哪怕最后時刻,依舊在不斷加固第一防線,第二防線,第三防線。
甚至,他們的水師還隱隱有逼近九江的架勢,倒不是說要攻打,而是一種威脅和恫嚇。
不過,也沒啥恫嚇的了。
這段時間,九江經濟實驗區在長江航道上所有的商船都停了。
不管是運輸原材料,還是運輸商品,都全部停了。
每停一天,都面臨著巨大的損失。
但是沒有辦法,在沒有獲得長江航道權之前,不能冒險。
因為蘇曳艦隊之前對湘軍的物資船,也是不客氣的,不知道繳獲了多少洋人支援湘軍的物資裝備。
而此時湘軍水師正一門心思,想要報復,想要劫掠蘇曳一方的商船。
這段時間,可是把他們爽到了。
整個長江航道都是他們的,不知道發了多少橫財。
因為很多不是九江經濟實驗區的商船被他們劫掠了,繳獲了無數的金銀物資。
“九江防御如此薄弱,要我說,直接就殺入九江,大肆劫掠,那才發橫財呢。”
“是啊,蘇曳的家人都在九江,直接就沖過去,把他家人全部抓了,把他的妻兒老小都抓了,就不怕他不妥協。”
“蘇曳在京城威風八面,對我們湘軍喊打喊殺,為何不直接殺入他的老巢?”
湘軍水師正發泄著心中的不忿。
“海面上的戰果還沒有出來嗎?美、俄兩國的海軍應該贏了吧,蘇曳的海軍應該敗了吧?上一次傳來的消息,不是說他們敗象已顯嗎?”
“他們趕緊完蛋,海戰完蛋,黑龍江戰場完蛋,那他蘇曳就徹底完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江面上,忽然出現了黑點。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黑點。
很快,整個湘軍水師戰船響起了一陣陣警報號角。
“是,是蘇曳的海軍。”
“準備迎戰,準備迎戰!”
“洋人的艦隊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讓蘇曳的艦隊重新回到了長江?”
“難道,難道洋人的艦隊輸了嗎?這,這不可能啊。”
但是很快,蘇曳海軍的大部分陣容出現在視野之中。
頓時,湘軍水師將領道:“快,快,快撤退。”
撤退,拿什么撤退?
你的水師艦船,又那么快嗎?
徐有壬和尤根伯爵,帶著海軍主力,殺氣騰騰撲了上來。
瘋狂地追逐。
咬上了之后,開始瘋狂的攻擊。
他們不久之前剛在汪洋大海和列強海軍激戰了半個多月,現在殺回了長江,就仿佛回到了新手村一般。
“轟轟轟轟……”
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一直追,一直轟擊。
畫面,慘烈無比。
整個長江,滾滾東流。
上面漂浮著無數的戰船殘骸,漂浮著無數的尸體,旗幟。
很多戰艦,真的是活生生被猛烈的炮火,直接撕碎。
長江上,上演著純粹的暴力美學。
整個湘軍水師。
一敗,再敗,又敗。
激戰千里。
敗了千里。
殺了千里。
慘不忍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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