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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空瓶子(下)

更新時間:2024-01-20  作者:夜半探窗
從密修學院僧開始 第221章、空瓶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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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位殊勝上師,行走之間,寂靜無聲,等到陸峰察覺到了這些人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在他的身后,便是六位“呼圖克圖”亦或者是“禪師”這樣大稱號的上師,從他的背后走過。

他們明明都和陸峰長得“一樣”,都如同活人一樣,可是陸峰看著,便覺得這些上師,一個個都不似人間之物。

應都有一種令人難以感覺的疏離感。

這每一位的大稱號,都是中原王朝的殊勝冊封,每一個名字,都代表了正統,是來自于中原王朝和密法域的雙重認證,他們從陸峰的身上穿過,從陸峰的身邊走過,無有搭理陸峰,他們高矮胖瘦都不一,每一位都無相同之處。

不過陸峰還是不能對標哪一位是哪一位,他們從陸峰身后漫步向上,穿過了陸峰的時候,便如一處溫潤的水流穿過了他的身體,那些人走向云端,走上了山的更高處,朝著云上天國走去。

“快走罷,快走罷,若是誤了時辰,你便進不去‘蓮花欽造法寺’了,進不去‘蓮花欽造法寺’,你便會被留在這里,你就永遠都出不去咯!”

其中一位呼圖克圖見到陸峰不走,便回頭看著陸峰說道:“所以,永真,伱為何不走?”

陸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了一種“荒誕”之感覺,不過這感覺轉瞬即逝,陸峰雖然無有想過這些“人”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他還是快速的雙手合十,謙卑的請教:“頂禮呼圖克圖上師,頂禮尊長,止佛爺為何你會知道我的法號?”

陸峰請求眼前的呼圖克圖為自己解惑,當然,他是抱著呼圖克圖無會回答他問題的預期來問的。

但是無有想到,這位呼圖克圖回答了他的問題。

“永真,整座山都知道你的名字。

風馬里面都是你的密咒,都是你的名字。

聽到了你發出來的風的人和非人,便都知道你已經來了。

永真,你看你的這慈悲心。”

那位呼圖克圖指著陸峰,陸峰低頭看去,眼前的呼圖克圖指的是他的海底輪,陸峰低頭之下,便真的感覺自己真的多出了一具心臟來。

眼前呼圖克圖是一位面容寬厚的上師,額頭寬大,長滿了皺紋,鼻子挺直而闊開,如一只發怒的獅子,頭發短,亦微微有些卷曲,人黑而魁梧,個子亦很高大,手里拿著一個轉經輪,胸前掛著銀制的“嘎烏盒”,整個人看起來很溫和。

但是陸峰也無可能感覺到這位呼圖克圖是否真的溫和仁慈——善惡這樣的簡單二元論,已經不可能精準的描述一位轉世的呼圖克圖了,應有的呼圖克圖念經也是需要“犧牲”的,并且由這樣殊勝的呼圖克圖主掌的法會,止會更加的規模龐大,換而言之,需要的“犧牲”也就越多。

他們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便可以輕易的攪動無數農奴的生死,叫少得可憐的自耕農瞬間破產,甚至于連小貴族,有的時候便也因“差”會破產。

他們修行到了這般的程度,便已經超出了許多人可以理解的層次,便是如智云這般的僧人,他止第六階次第學位,一個州府之中大寺廟之中的經師這般身份,便已經可以決定侍從僧和農奴的生死。

像是呼圖克圖這樣身份的大僧侶,他可無止是一位簡單的大僧侶這樣簡單,他首先是一位大僧侶,其次,他還是大領主,他還是一個龐大利益集團的首領,這些身份融合在了一位人身上,呼圖克圖上師便是極其復雜的,更遑論開悟之后的大僧侶們,便都是“覺悟者”了。

他們可能和善惡無關,但是他們一定和“開悟”的智慧有關,尋找諸般般若,和“智慧”有關,和“慈悲”有關,止他們的“慈悲”如何,別人是否能理解,亦是一個問題。

所以陸峰再度行大禮,這是對于呼圖克圖上師世俗身份的大禮,亦是對自己未來前進路上,對于自己修行要達到的佛法修為的大禮,是陸峰對于智慧的尊敬。

他虔誠又尊敬的“求請”眼前這位呼圖克圖的名字,想要知道他的尊號。

眼前的這位呼圖克圖竟然沉默了一二。

在他沉默的時候,陸峰感覺,隨著這位呼圖克圖的說話,自己獼猴桃一樣的厲詭,亦在發揮作用。也就是說,眼前的呼圖克圖有無對他說謊,陸峰也能感覺得到,就是這一瞬,叫陸峰暗自揣摩,是不是自己從“蓮花欽造法寺”得到的這“獼猴桃”,擁有著什么他不知道的神秘底蘊?

竟然連一位“呼圖克圖”是否說了謊言,都可以檢測到呢?

它到底,是一個什么層次的厲詭呢?

聽到了陸峰的禮貌請問,那位呼圖克圖思考一下便未曾隱瞞,他說道:“吾乃是甘耶寺的扎桑薩格呼圖克圖。”

陸峰聞言,立刻再度拜倒在地,說道:“主持尊者!”

扎桑薩格呼圖克圖無有想到會有如此——眼前這個走到了此山中的僧,竟然是他甘耶寺的上師,前面行走的諸位“呼圖克圖”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聲音,便都回頭朝著這里看了一眼。

止他們回頭的時候,面目看起來都不甚清朗,止幾步路的距離,就已經無有看得清楚他們的面目,他們的面目每個人能看到的瞬間,都在發生變化。

衰老、年輕、稚嫩、而立之年……

憤怒,恐懼,平靜,安然樂道……

皺紋,光滑,驚艷,泯然眾人……

陸峰一時之間,原本記住的諸位呼圖克圖等大僧侶的長相,竟然都因為這一眼,產生了記憶上的混亂,叫他都忘記了這諸位呼圖克圖到底長得什么樣子,似乎是察覺到了這一幕,扎桑薩格呼圖克圖遮住了他們的目光,說道:“他們都不是真正的‘呼圖克圖’——我亦不是。

我們便都是呼圖克圖們當初在登山的時候,留下來的標記。

我是第一個來的,其余的呼圖克圖上師們,亦是后面跟過來。

我們便只是真正呼圖克圖留下來了的一道‘意念化身’。

他們是無有甚么樣子的,永真啊,念頭是無形無相的,止是一個彈指剎那,念頭便是能千變萬化,情緒亦是如此,所以永真,你眼前的這諸般呼圖克圖化身,亦是千變萬化的,止永真,你竟然是我廟子里面的僧人。

好,好的很呀,永真,好的很。”

這位扎桑薩格呼圖克圖撫摸著陸峰的額頭,為他賜福,止陸峰發現了,在所有“呼圖克圖意念化身”之中,自己眼前的這位扎桑薩格呼圖克圖上師,似乎是最為特殊的一位。

陸峰也無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好事發生,所以事不宜遲,陸峰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立刻便問道:“主持尊者,請你開示,救救廟子罷!主持尊者!”

手掌寬厚,高大仁和的扎桑薩格呼圖克圖上師聽到了這話語,凝視著林峰說道:“癡兒,癡兒,我若是能救的,我回去便救了。

我便還在這里,廟子便已經不在了,癡兒,你覺得我能救的了廟子么?

我止一具化身而已,一個念頭,真正的我已經得了東西回去了,若是你來的時候,廟子無有了,那便是我在‘蓮花欽造法寺’的遺址之中得了解,但是卻也無有用處而已。

我本尊便都無有辦法,你叫我一個念頭,有甚么好方式呢?”

高大的扎桑薩格呼圖克圖上師并無知道外面是甚么情況。

但是陸峰將廟子無了的事情和盤托出,告知這位呼圖克圖上師之后,這位呼圖克圖大上師亦無表現的出甚么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他神色平靜,如一座永遠不動搖的大山一般說道:“永真,所以你來這里,便是為了廟子?

既然廟子已經不在了,你便也無須得如此下去,我觀你身上亦有修行的痕跡,去了其余的廟子,便去其余的廟子修行吧,你說你在無盡白塔寺,那無盡白塔寺便也不錯,后來做一個小寺廟的主持僧,也是一件好事,何必執著。”

陸峰聞言,正色說道:“主持尊者,永真在聽到了廟子被厲詭占據了之后,便已經發下了大誓愿——終其一生,便都是要叫廟子再現,也要將甘耶寺,變回原來的模樣,上師,大誓愿都已經發下去了,永真無有回頭可能!請主持尊者開示!”

陸峰無有說謊言,他的三個任務,都可以當做他的大誓愿。

并且在今天見到了這位呼圖克圖上師之前,陸峰對于自己的三個任務,便只能通過各種方法猜測和旁敲側擊,無有一個完整的準信可以叫陸峰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危險到底是什么,難度到底是甚么。

——所以陸峰現在一心一意想要考學,暫時獲得入場門券。

可是要是現在,甘耶寺的呼圖克圖能夠講清楚他要遇見的危險是甚么,那自然是千好萬好,無可替代了。

“癡兒,癡兒呀!”

本寺的呼圖克圖聽到了陸峰這斬釘截鐵的言語,拉起來了陸峰的手,便好似是陸峰拉著才旦倫珠一樣,緩慢的朝著山上走說道:“你發下這般的大誓愿——好,也是不好,若是你做完了這個誓愿,那自然應誓而成,能獲得諸般不可思議之好處。

可是若是你無有做成,便會永陷其中,不可自拔。

連你這修為,也可能有一日不進反退呀!

廟子的事情,是因,亦是果。

但是你如此說了,那我先問你一句話。

那甘耶寺如今的轉世佛子在何方?”

陸峰說道:“主持尊者,我無有聽聞這件事情——止扎舉本寺無有傳下諭令,使得本寺的呼圖克圖轉世停止,也無有其余的廟子接收我們這個廟子的法脈。

所以廟子和呼圖克圖稱號,便應也都是在甘耶寺里面。

現在應還在廟子里。”

聽到了這話,扎桑薩格呼圖克圖上師并無出乎意料,他說道:“便是如此啊,永真,你還不明白嗎?

這是上上下下,都無有人愿意擔當這個因果啊。

永真,便無人敢于接觸這個因果,所以這因果便時時存在,雖不可滅,但亦緩慢而生,最后結成業力惡果。

若是有人去接觸了這果,恐也要背負因啊!我也無知道廟子里面發生了什么,不過永真啊,我來這里,便是為了尋求一個解!”

陸峰:“解?”

“不錯,不錯。”

扎桑薩格呼圖克圖上師說道:“一個關于瓶子的解。”

陸峰跟著扎桑薩格呼圖克圖上師往山上走,越走越靠近藍天。

扎桑薩格呼圖克圖上師拉著陸峰,對他說道:“我們甘耶寺的廟子之后,有一處禁地,其中壁畫之上,便是每一位廟子里面的扎桑薩格呼圖克圖,才能修行的秘法。

是關于‘無上瑜伽’的秘密。

除了每一代的呼圖克圖和他的老師,還有一位開門關門,打掃此大殿的瞎子仆役,其余的人,便都不可入了這大殿里面。

也無有人知道這大殿里面,到底是有甚么,有幾件寶物。

我也無可告訴你這大殿完整情形,究竟如何。

但是永真啊,我卻可告訴你,我來這里的原因,便是因為我在那大殿之中,在修行‘無上瑜伽’的時候,尋得了一個空瓶子。”

陸峰:“空瓶子?”

扎桑薩格呼圖克圖上師說道:“是啊,空瓶子,那瓶子,應是一相當古老之物,原本是在一位圓寂的上師懷里,我也依稀有所印象。

在我上一次進去之前,那物應是在一位已經圓寂在其中的上師的懷里,被他的長發蓋住。

可是這一次我進去,便見到那一位上師已經化作了骨殖,瓶子就在那里,被上師的白骨抱著,可是塞子,卻無有了影蹤,止其中的業力還有殘留,應是瓶中之物,逸散而出,早就逃出了廟子里面。

我便看到,天邊的黑云之中,惡氣團生,化作了一朵又一朵的黑鳥,在云中盤旋。

我便知道不妙,于是遍尋佛經,請求菩薩示下,便那天晚上,我在夢中夢到了一只牦牛。”

扎桑薩格呼圖克圖上師說道:“一只將所有的佛和菩薩都踏在了腳下的牦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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