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競技場,后臺休息室。
汗水劃過凱登的臉頰,匯聚在下巴上一滴滴的淌下,坐在長椅上喘著氣盡力調整呼吸,濕漉漉的白色短發能擰出汗來。
上半身只裹著繃帶束胸,弧度不是很明顯,這才是如家包換的大佬A。
她胸口劇烈起伏著,全身大汗。
兩場惡戰下來,都將對方擊殺,但接下來還要去打最后一輪的三十二進十六。
“要命了。”
凱登身為冥使,正面戰斗也極其能打,但本身是盜賊,擅長潛行奇襲的奇技淫巧,她的身板是經不起造的,尤其是大陸會武上都是些神頭鬼臉的家伙,車輪戰之下技能樹就不是往這個方向點的,體力也快見底,她自身知道,最后一場有些懸了。
休息室有主辦方免費供給的補劑,但灌下兩瓶后,是不摻任何煉金術,純原生態的營養補劑。
有毛用啊喂?
凱登氣急敗壞,將鐵罐用手捏扁。
她可不是來爭什么會武第一的,這對她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一場戰斗了,只要明天見到帝皇什么都好說。
迪亞茲的情報網不是蓋的,本來想離職的凱登也根本跑不了,本來是派一位冥使過來看看凱登在玩什么花樣,得知隱情后,迪亞茲反而全力相助。
凱登也樂于接受。
迪亞茲作為地下世界一霸,寶庫里什么東西都有,但石碑碎片肯定是最夯的貨,才讓他如此大動肝火。
霸王后裔艾莉西亞則對迪亞茲沒什么用,因為盜賊公會是寄生型組織,并且已經做到了極致,也轉不了型,反而爆出去,對李思特是一記重創。
以后王廷平步青云,地下世界有最頂的人脈,凱登通吃黑白兩道,都讓她贏完了。
但最關鍵的是要打贏十多分鐘后的這場仗。
凱登本以為奪冠有難度,十六強那是輕輕松松,但這些五湖四海來的神頭鬼臉的人,車輪戰打下來是真的吃不消,快頂不住了。
現在的狀態出去,妥妥被暴殺。
因為前段時間發生過選手私斗事件,主角就是薩勒特和凱登,為保證選手安全,對這兩個重點人物都是有王城軍保護的。
但對偽裝能力堪稱BUG的冥使來說問題不大。
“你怎么了,一臉敗相。”
偽裝成王城軍的冥使對凱登說道。
上次和凱登溝通得知,因為薩勒特那瘋子不分場合的開殺,混亂之下,吃飯的家伙“夜鶯”都給丟了。
這是可以稱得上“神器”的裝備,是真正的陰影女士諾克圖娜爾在西大陸留下的東西,提供恐怖的潛行偽裝能力,變幻成任何服裝,更是黑夜的加護,在晚上或者陰影中行動,身體素質全方位大幅度提高。
是完全能夠瞞得過檢查,帶進比武現場的東西。
冥使的這身王城軍鎧甲,也是夜鶯變化而來,看上去厚重有質感,實則比鱗甲還輕,輕若無物。
迪亞茲對頂級打手,那是一點不吝嗇的。
“操了,你上去連續打兩場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痛,我沒工夫說話了。”
凱登又打開一罐補劑,噸噸噸灌下去。
冥使沉思了一會兒。
第一場已經結束,叫神劍的人已經取得了決賽席位。
現在外面是第二場,蒼狼王雷克賽和一個佩丹來的魔劍士在打。
雷克賽也是大名鼎鼎的殿堂級冒險家,晨風高原下來的狼人。
第三場是會武少見的女人對打,亞蘭劍王的大徒弟瓦倫蒂娜,對一個女性的暗精靈。
梟龍看上去是那種謙謙君子,在普羅大眾里是這種認知,但在高手看來,尤其不對付的那些人,實際上是裝逼裝到炸的人,這次來會武也意有所指,是來打劍王臉的。
也給瓦倫蒂娜上了把符。
第四場就輪到凱登了,這就是凱登的決戰。
薩勒特是一條瘋狗,死咬著不放,實力極為強勁,早年間就有著傳說,從未有人見過鐵面下的真容,直視過鬼眼的人無一生還。
而從頭至尾他都沒有使用過他的雙眼,僅用雙刀如入無人之境。
李思特不可能是傻逼,大陸會武人這么多,他不可能沒想過薩勒特抽簽抽不到凱登的情況,在決賽之前都屬于小概率事件,而事實也真的如此。
明天東海這些人肯定是要整點什么動靜的,但暫時也琢磨不透,反正凱登必須進入十六強。
冥使湊到凱登耳邊,說道:“還有十多分鐘就輪到你了,你現在的狀態很危險,這一場贏面不多。時間緊迫,我會頂著暴露的風險,現在就去給你的對手下毒,延時作用的神經毒素,屆時上了場你只要多多周旋,再除之就好。現場的保衛很嚴密,我也不敢說十拿九穩,做完這件事后,無論成功與否,我都會暫時撤離,后面都靠你自己了。”
凱登調整著呼吸,像是吃下了定心丸,心理壓力減小,頓時放松不少,“那還不趕快去做。”
冥使嘖了一聲,“迪亞茲永遠盯著的,你哪也跑不掉。”
說罷后,穿著王城軍鎧甲的冥使離開凱登所在的休息室,向她對手的房間走去。
與此同時。
薩勒特的休息室。
因為前陣子私斗的事,是薩勒特主動搞出來的,“守衛”他的王城軍要多一點。
前段時間斯萬和本還可以混進來,可今天有中場秀匯演那些油頭粉面的人排練,明天很多頂級大人物都會到場,防守越來越嚴,密不透風,他們兩個混不進來了。
只有今晚在主辦方指定的酒店休息時,興許還能和李思特通個氣。
年初李思特打道林格時,薩勒特本來是準備一條路走到黑,幫道林格死守塔樓,保住霸王后裔秘密的。
冒險家公會總部的二把手,副會長,自己曾被誣陷殺害了他全家,是瑟琳說她知道這背后是誰設的局,自己給誰背的鍋,也會替自己平反。
才暫時倒戈,當時也沒想過道林格真的會死。
瑟琳是洛斯特拉情報局的人,她給出的信息不會錯,但自己和她沒有利益糾葛,替自己平反也是當時的口頭承諾。
最終還是得靠自己。
李思特和道林格一丘之貉,不見得要比道林格仁義,之所以照顧自己的血親,也是為了收買自己罷了。
薩勒特在東海待了這么多年,在都格麗的云上宮,也見川徹搬出殿堂級的名頭。
他不是要證明自己多了不起,只是失去的東西,一定要拿回來。
“天煞,格林伯格。”
薩勒特念著待會兒他要殺的人名字,這可能是一場惡戰,贏了就能拿到決賽入場券,李思特交代的事也能搞定。
不過這還不夠,他還要奔著魁首的位置一路殺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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