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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掏出心臟來看看成色

更新時間:2024-11-27  作者:久違的大晴天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第699章掏出心臟來看看成色
“救人沒問題,但要看你的妻子是先天不足,還是后天染病。”

張之維如實告知:“后天染病我能治好,先天不足我沒辦法,但也能讓她的體質變的與常人一般無二,只不過壽命不會太長。”

先天不足就是先天一炁不夠,除非用圣人盜補全自身,不然任何方法都于事無補,就算身體壯如牛,也會無疾而終。

關心則亂,紅敬啟一聽張之維有可能治不了,肉眼可見的神色慌張起來。

張大佛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必慌張,先天之炁是天數,咱們盡人事,聽天命,不管怎么說,先把她的病治好!”

紅敬啟緩和了一下情緒,看向張之維,點了點頭道:“小天師,有勞了!”

“先看看病人吧。”張之維說道。

“要不吃了飯再去”紅敬啟說道,“我已經備好了酒菜,莫讓飯菜冷了。”

雖然妻子病重,但妻子患病已經多年,再急也不急這一刻,要是怠慢了對方可不太好。

“這點小事,不耽誤,治療完再吃吧,吃的時候正好說一說藥仙會的事。”張之維說道。

“多謝小天師,小天師這邊請。”

紅敬啟一臉興奮,先前他還擔心張之維作為三教之人,看不起他們這些下九流之輩,卻是沒想到,小天師如此好說話。

他連忙帶著張之維朝里走去。

因為先前不確定張之維會不會治,能不能治,再加上外面寒冷,擔心妻子感染風寒,加重病情,所以他并沒有帶著自己的妻子出來迎接。

張之維跟著紅敬啟和張大佛爺進入戲樓,陸瑾和呂慈對視一眼,各自冷哼一聲,也跟著進去。

為了迎接張之維,戲樓里的觀眾已經清空了,而戲班子里的所有人正嚴陣以待,隨時可進行表演。

大堂里,支起了一張可旋轉的大圓桌,一道道精美至極的菜肴正源源不斷的端上來。

張之維掃視了一眼,端上來的菜可以說是五花八門,各種珍饈都有,但唯獨沒有鴻雁,烏魚,牛肉,狗肉。

看得出來,張大佛爺和紅敬啟設宴的時候,充分考慮了天師府在吃方面的忌諱,但其實,他在吃的方面,可以說是百無禁忌。

長郡這邊,狗肉挺出名的,如果有的話,張之維也不介意試試。

當然,沒有的話,他也不至于特地去吃,他并不是一個很在乎口腹之欲的人,吃的時候他可以吃很多,不吃的時候他也不會想念,是一種很自然的心態。

一行人穿過戲樓大堂,繼續往前,走進一個廊道里,廊道兩邊掛著些戲曲圖案。

廊道的盡頭是一處寬敞的庭院,里頭鋪著青石,周圍植滿了各色的花草,紅,黃、藍都有,雜陳輝映。

院子的正中央還有一口引入活水的大池塘,隱隱見得鯉魚游動,攪亂水波。

此刻,院子的一角,還站著一個身穿勁裝,身材短小精悍,眼神犀利,面容冷酷的少年。

少年死死的盯著張之維,目光中隱隱有種審視的意味。

張之維目光環視四周,欣賞著院子里的布局和花朵,不得不說布置這個院子的人,一定是一個非常細心,非常具備生活情調的人。

至于那個直勾勾的看著他的少年,張之維瞥都沒瞥一眼,不是他故意看不起對方,而是他真的未曾注意。

一般情況下,除非對方出聲打招呼,不然張之維很少把注意力投到不相關的人身上,同時他也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

這是他的性格使然,就好像你踏足某個地方,賞花賞景,卻不會賞螻蟻,蟲子是怎么看自己的。

倒是呂慈,有些看不慣少年那有些無禮的眼神,冷冷的直視過去。

正盯著張之維的少年忽然感覺一冷,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他遵循著感覺,扭頭看向呂慈,瞬間就對上了呂慈那雙犀利的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少年只覺得呂慈的眼神落在臉上,火辣辣的像被刀片在刮一樣。

這個少年是紅敬啟的徒弟,雖然看著年齡不大,但卻是一個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主兒.

在未拜師之前,他迫于生計,在很小的時候就殺過人,后來拜入了紅敬啟的門下,感受到師父和師娘的關懷才有所收斂。

今天聽聞師父請了一個道士來為師娘治病,他便過來看看,雖然這個道士很出名,是那個最近風頭正盛的小天師,但誰又能保證他能治師娘的病?

這幾年里,他已經看到過師父請各式各樣的郎中過來為師娘看病了,但往往折騰許久,除了讓師娘更虛弱外,并沒有其他作用,他擔心這次也是如此。

他抱著猜疑心打量著張之維,但他的這點猜疑心,無足輕重,別說張之維,即便是和呂慈的眼神碰上,他都受不了,兩眼通紅,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一個混跡在下九流行當里,跟古惑仔一樣的小子,對上千年世家精心培養的大少爺,兩者瞬間高下立判。

“咕咚!”

少年咽了口唾沫,收斂起表情,低頭一言不發。

“陳皮,你在這里做什么,切莫沖撞了貴客,還不快下去?!”紅敬啟說道。

“是師父!”陳皮小心退下。

紅敬啟并沒有要把自家徒弟介紹給張之維幾人認識的心思,大家都是混江湖的,心里都有一桿秤。

他們九流行當的人遇上三教人士,可正常交流,不卑不亢,但別上趕著討好,那也別人會看不起,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

而小天師作為三教里的大佬,他實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必要介紹徒弟給他認識,甚至若非妻子的事有所相求,他都不會出現在張之維的面前。

呂慈瞥了瞥嘴,這種不開眼的小癟三,他實在難以提起什么興趣。

張師兄周邊的人,叫他二璧,叫他刺猬,他不挑對方的理,不是張師兄周邊的人,該叫他什么?

稱他爺,他都不帶搭理的。

“切!欺軟怕硬,”陸瑾不屑的撇了撇嘴,擠眉弄眼道:“有膽子的話,和我來比劃比劃?”

“到時候有你受的!”呂慈冷笑一聲,當著外人的面,他也不和陸瑾發作,連忙跟上張之維的腳步。

院子的另一頭是一座閣樓,幾人走進閣樓里,樓上寬敞,擺設雅致,一只圓滾滾的胖橘趴在桌子上。

見眾人進來,橘貓直起身子,輕巧的從桌子上跳到紅敬啟的鞋面上,用尾巴纏他的褲腳。

紅敬啟下意識的把橘貓抱在懷里,摸了摸它,讓橘貓舒服的翻開了肚皮。

“紅班主愛養貓?”張之維問。

“小天師見笑了,就這點愛好!”紅敬啟笑道。

“說起來,我和紅班主就是在捉貓的時候相識的,這橘貓也有些年頭了。”張大佛爺笑道。

“是有些年頭了,小貓都有幾窩了!”紅敬啟笑道:“小天師稍和幾位在這等片刻,我去叫我妻子出來拜見。”

說罷,他為眾人倒好茶水,進入廂房,片刻后,他帶著一女子出現。

女子纖瘦瘦弱,留著齊劉海。穿著淡藍色的旗袍,搭配著一件白色的披肩,端莊典雅,溫柔婉約。

“殷阿四拜見小天師。”女子要對張之維行禮,張之維一伸手,用炁托住了她。

“不必多禮。”張之維看了一眼對方,感知了一下對方的炁。

雖然對方現在看起來狀態頗為良好,但其實一身的炁已經紊亂,周身甚至隱隱散發著絲絲縷縷的黑炁。

這代表她的身體已經衰敗了,現在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狀態,只怕要不了幾年,就要一命嗚呼。

不過,她的外表看起來卻有些氣色,并不像那些病入膏肓的人,應該是接受了一些治療的緣故。

“還望小天師救我妻子性命!”紅敬啟連忙說道。

“小天師若能救丫頭一命,我張起山感激不盡,以后有什么事,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張大佛爺也連忙說道。

張之維說道:“問題不大,她的先天之炁還是很足的,只是后天沒有保養好,被外邪入侵,這才有此病灶,若能恢復,以后的日子還很長。”

此話一出,幾人皆是一喜,倒是那個叫殷阿四的女子顯得有些淡定。

她已經見過很多郎中了,他們都這么說,但最后的結果都是治不了,面前這個小天師雖然不凡,威名之大,就連她也聽過,但術業有專攻,治病可不是斗法。

要知道,她的病,就連濟世堂的人都治不了。

前些天,紅敬啟就請過濟世堂的人來為他看病,出診的是一個穿著黃色小西裝的明媚少女,叫端木瑛。

當時,端木瑛給她把了把脈,告訴她,她病的很嚴重,她也無法根治,只能盡量幫他延緩壽命,如果她愿意配合的話,再活個十來年問題不大。

她一聽頓時驚喜萬分,直呼愿意,本來她都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了,沒想到還能多活十來年。

這些天她一直都在吃端木瑛給她開的藥,也正是吃了端木瑛給的藥,她臉上的氣色好了很多。

她覺得端木瑛的治療方案很好,本不愿意再折騰,免得讓病情加重。

但小天師的分量太重了,而且人都請到這里來了,她若是不愿意了,豈不是讓大家都難堪?

所以,即便是心有不愿,但她還是笑臉相迎。

“小天師應當如何治療?是把脈呢,還是……”紅敬啟想起天師府的老本行,道:“還是符水?”

“不用把脈,也不用符水,轉身背對著我!”張之維說道。

幾人一愣,雖不明白張之維的意思,但還是照做了。

殷阿四轉身背對著張之維,心里有些對未知的恐懼和忐忑。

紅敬啟抓著她的手,給她支持。

倒是張大佛爺看了看張之維,又看了看殷阿四,心思細膩的他,似乎明白了殷阿四所想。

但他沒有說話,開弓沒有回頭箭,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也只能讓小天師治了。

他看向張之維。

只見張之維對著殷阿的背影伸手一抓,一道紅光自他掌心吞吐而出,沒入殷阿四的身體之中。

殷阿四悶哼一聲,感覺心口傳來一陣尖銳疼痛,她瞬間滿身大汗,正要痛呼出聲,但很快這種疼痛就消失了。

張之維說道:“你們這個院子是布置過風水局的吧。”

紅敬啟連忙說道:“這都是我父親很久以前布置的,說是可以把周圍的炁聚集起來可以養人。”

張之維笑道:“這個風水局,確實是可以養人沒錯,但你應該不是單純的戲子吧,你還有張副官身上,都有一種陰冷怨煞之炁,這是長期出入墓地才會有的。”

張大佛爺和紅敬啟對視一眼,皆有些尷尬,戲子和軍官只是副業,盜墓才是他們的主業,而盜墓,不管是在什么時期,都是一件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張之維沒去深究他們是盜墓賊一事,撈陰門嘛,搞錢,不寒磣。

死了把錢財埋在地下有什么意思?不如挖出來流通,還能做點好事,促進一下經濟什么的。

如果碰見了大墓,張之維也不介意客串一下摸金校尉,去把里面的錢給取了。

張之維繼續道:“不僅如此,你這個屋子里的很多物件,都散發著陰煞之炁。”

“這些炁很微弱,如果不擅長觀法,根本看不到,但看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

“本來這些陰煞之炁,是會隨著空氣流通排出去的,對人危害可以說是可有可無。”

“但你們布置了一個聚攏炁的風水局,這便讓那些陰煞之炁散發不了,只能越堆越多。”

“如果是得了炁的異人,那無妨,這些陰煞之炁沖不破自身炁的防御。”

“但如果是普通人,長期住在這里的話,就會體弱多病,你的妻子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不過嘛,你妻子的情況還要復雜一些,她應該還接觸了一些從墓地里帶出來的臟東西,從而導致中毒。”

“這毒并不猛烈,但配合之前的陰煞之炁,就好像溫水煮青蛙,一步步把她的身體拖垮。”

“而到了現在,這些陰煞之炁和不知名毒素,已經進入她的心脈了。”

“風水局反噬,墓中物件中毒,竟然是我害了丫頭……”紅敬啟悲痛萬分。

“那小天師,這種情況,還有的救嗎?”張大佛爺問道。

“那得把身體剖開,把心臟拿出來看看壞到什么程度了,如果全壞了,那就沒辦法了,如果還有一點好肉,那就能救!”張之維說道。

聞言,所有人皆是一驚。

把心臟挖出來看看?這究竟是什么虎狼之詞?人無心還能活?張大佛爺和紅敬啟臉色一變。

即便是了解張之維的陸瑾和呂慈,此刻都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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