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1966 想回四九城嗎?
四九城,公安,總局。
“老蘿卜,我這好容易來一次,你不會將我拒之門外吧。”
郝平川在辦公室里笑嘻嘻的說著,一副欠揍的模樣。
可就是這幅模樣,讓辦公桌前的老蘿卜生不出半點氣。
想當年,剛進這四九城的時候,他帶著這群年輕人在這里工作。
那時候,形勢比現在嚴峻多了。
而現在,他們都已經不再年輕了。
“說什么瞎話呢,今晚上來家里吃飯。”
“唉,好,我做炒雞蛋最拿手了。”
“哼,你還好意思說,當年是誰被人拎著后領子大出風頭啊。”
郝平川又笑起來,“那不是年少無知嘛。”
“行了,趕緊出去找多門去,我這還忙著呢。”
“好嘞,我先去了啊。”
說著起身出門,將門閉上。
看著走廊里背著手的多門,郝平川立馬跑過去摟住,“多爺,今中午這飯,你不得請?”
多門被郝平川摟的喘不動氣,“你趕緊,趕緊的放開,我這快喘不動氣了。”
郝平川連忙放開,“你這家伙就在這養老了啊,看這才幾年,走路都大喘氣啊。”
多門搖搖手,“不成了,這上了年紀就得服軟,不像你這家伙,跟頭熊似的。”
郝平川笑笑,兩人往外走著。
多門問起乎上的事情,兩人說著最后說到宗向方身上,話題為之終結。
“宗向方啊,他一直都想做個好人。”
“可惜,站錯了隊伍。”
郝平川點點頭,“走,咱們去全聚德。”
“去那干啥?”
“吃飯啊,你請。”
“你這家伙!”
辦公室里。
郝平川離開后,老蘿卜拿起電話撥打出去。
“喂,老曾!”
“人已經回來了,嗯,應該是昨晚就回來了。”
“一切順利,沒啥事。”
“好。”
“什么?我?算了吧,我這把年紀了,身子骨指不定那天就倒下去見馬克思了,還是將機會留給年輕人吧。”
老蘿卜對著電話里的人說了會兒,這才掛斷電話。
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一會兒,又拿起電話來。
“朝陽,是我”
“這邊發生了不少事情,你知道吧!有沒有想過回來?”
“還沒結束?怎么回事?”
“好!”
“那你先處理完.”
啪嗒!
鄭朝陽掛斷電話,揉了下黑眼圈,隨后帶著一臉的疲憊看著身前的妻子。
一旁白玲來到跟前,將水杯放下,然后揉著鄭朝陽的太陽穴,緩解疲勞。
鄭朝陽閉上眼睛,放緩心神。
“老蘿卜打來的電話,問我想不想回四九城,接班!”
鄭朝陽突然開口,白玲手上動作不停,繼續揉捏著。
在滬上這些年,鄭朝陽也算是有資歷、有政績、有功勞,又是根正苗紅的自己人了。
提拔他,沒人有意見。
即便是在滬上,頭頂上還有兩個領導,但實際上負責日常管理的,還是鄭朝陽。
調他回四九城,算是水到渠成。
不過,剛才她聽出鄭朝陽話里的意思,不會回去。
起碼暫時不會回去。
原因她也猜的出,一來是大哥鄭朝山的緣故。
另一個原因就是,這案子沒結束。
抓了一個宗樹軍,卻沒有找出其他五人。
說明對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狡猾。
而這段時間對宗樹軍的審問也沒有進展。
至于抓捕的其他人,也只是提供了造船廠的一些信息,具體的行動他們根本不清楚。
所以他一直想要搞清楚對方的行動手段,要知道,摧毀造船廠可不是簡單的事。
先前宗樹軍在車上沒有防備的說過,‘會死的很安詳’,這讓郝平川等人猜測對方可能采取‘毒氣’的方式來摧毀造船廠。
可據他了解,這時候還真沒有什么毒氣,可以讓人死的很安詳。
即便有,那么大的造船廠,數千人,又不是數千根木頭,還能傻傻的讓人宰啊!
所以,宗樹軍或許知道些什么,下意識說的話也應該是真的。
但毒氣嘛,未必是真的。
鄭朝陽想不明白對方的手段,只能采取想到的一切措施,被動的防御。
那造船廠的周圍警戒已經上升到最高。
導彈、高射炮什么的都部署在周圍。防備著各種可能。
就是周圍的海域也加強了巡邏力度。
至于內部人員,更是執行最高保密條例。
即便如此,他還是懸著心。
宗樹軍的同伙一天不抓住,他一天都不安頓,這件事就沒結束。
“我聽說,金陵那邊也找出來幾個人,都是北邊聯盟的?”
白玲輕輕開口問道,鄭朝陽點頭,然后又搖頭,“已經確定,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北邊給的。”
“卻不是直接給的!”
白玲皺眉,“你是說,南邊給的?”
“嗯!這次針對我們的行動,他們都有份!”
“怪不得呢,這么迅速。”
白玲感慨一番,這計劃一層接一層,步步殺機。
若不是楊小濤他們福大命大,估計早就到地下了!
“也是這次行動,將內鬼給挖了出來。”
說起這個,鄭朝陽也是心驚。
誰能想到,會在心口里扎下了釘子?
還這么多年了,一直沒有發覺。
當真可怕。
“按理說,行動出現意外后,要么隱藏起來,等待機會。”
“要么會立即執行。”
“現在看來,對方應該是選擇了前者!”
鄭朝陽深吸口氣,“對啊,最怕的就是前者啊!”
白玲卻是皺眉,“可要是前者的話,他們為什么不要動手?”
“咱們得到的消息已經表明,對方已經完成了滲透,完全可以在驚動我們前動手。”
“就像大哥那樣,咱們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白玲說到這,鄭朝陽回過味來,轉身捏著白玲的手,“你是說,他們并沒有準備好?”
“我覺得是,否則的話。夜長夢多,誰敢保證不出點意外?”
鄭朝陽沉默片刻,隨后點頭,“說的有道理。”
“對方不是不想動手,而是,沒辦法動手!”
“或者說,他們也在等!”
鄭朝陽突然感覺,思路打開了!
既然對方手上沒有東西,那他急個頭!
“我去提審宗樹軍!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說完,顧不得媳婦的白眼,立馬往外走去。
“回來!等我說完!”
鄭朝陽停在門口,回頭尷尬笑笑,“媳婦你說,我聽著!”
白玲坐在一旁椅子上,“你這樣去問,估計也查不出來。”
“甚至,有可能宗樹軍自己都不知道具體的計劃!”
鄭朝陽皺眉,“不至于吧!”
“那要是萬一呢?”
鄭朝陽再次沉默,這幾天下來,休息不好讓他腦袋有些生銹,轉不動似的。
隨后看著自家媳婦問道,“媳婦,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白玲聽了點頭,臉上露出笑容,“這還是我從余主任那里學來的!”
“這次余主任拋出一個誘餌,結果你看,釣出來多少魚?”
“不僅如此,還釣出來一只老鱉呢!”
鄭朝陽有些理解白玲的意思了。
既然對方的目的是破壞造船廠,而破壞的目的是阻止艦船的發展。
那不論是他們,還是背后的人,肯定不愿意看到越來越好的船造出來。
那就用艦船的發展來誘餌。
如此,這些人肯定不會放任不管。
或者說,他們的上級不會坐視不管。
只要他們采取行動,就會暴露出來。
這就是,機會。
“媳婦,我去船廠一趟。”
鄭朝陽再次轉身往外走。
“回來!”
白玲的聲音再次響起,鄭朝陽立馬停下,回頭,一臉狐疑。
白玲卻是翻個白眼,“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
“哦”
鄭朝陽這才想起,今天中秋節啊。
史密斯站在樓前,看著來往的行人。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東方面孔,說著東方的話,臉上帶著節日的喜慶。
這讓他本就糟糕的心平添一道陰霾。
身旁,韋德帶人在一旁保護著。
如今的香江,還是挺混亂的,尤其是幫派分子,搞不好就沖出來進行一場火拼。
若是他們被卷入其中,搞不好也會跟這群爛仔一樣,明天在臭水溝里被人找出來。
“先生,我們該走了。”
韋德在一旁提醒著,同時拉開車門。
雖然是包機,但在這里站的久了,也容易出事不是。
“韋德,你說,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史密斯并沒有上車,而是站在原地,仿佛木頭一般開口詢問。
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卻讓人有種暮年頹廢的樣子。
自從聽說有‘宮廷玉液酒’這么個東西,還被人吹噓成男人的福音,華夏的神酒后,他就意識到這是對方的反擊手段。
就跟當初的梅花消毒液那樣,憑借時局變化,乘勢而起,打破外界的經濟封鎖。
于是他讓人買來了兩瓶。
并且親自檢驗一番。
等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才醒了過來。
然后看著地上的狼藉,想起昨夜的瘋狂,心里悲喜交加。
喜的是,這叫做宮廷玉液酒的保健品是真有效果。
悲的是,這宮廷玉液酒的是真有效果。
如果對他個人而言,能夠回到年輕時候,不,應該說是比年輕時候更強大,這件事本身就值得高興。
今后,他覺得自己離不開這種藥酒了。
可站在全局角度來說,他是真心希望這款酒是假的。
那樣的話,他們的一切行動,才會變得有意義。
可眼下,聽著周圍人們的談論,還有那些黃牛私下里的加價,他就清楚,自己的謀劃,失敗了。
韋德聽了低下頭,原以為一切計劃進展順利,他們可以憑借手上的實力,將對方的發展勢頭限制住。
而且這段時間已經有了成效。
就是佛郎機人也站在他們這邊,準備充當先鋒狗。
可現在好了,對方只是拿出一個什么‘宮廷玉液酒’,就讓他們謀劃了這么久,眼看著就要成功的計劃,掃的七零八碎。
不僅是東南亞那些原先就搖擺不定的地方,就是原本已經準備驅逐半島醫院的佛郎機人,這會兒也偃旗息鼓了。
在他們眼中,只要利益大于他們的損失,他們就會放棄成見。
實際上,韋德也清楚,這些佛郎機人是靠不住的。
不論是武力上還是法理上,都二五仔。
“先生,該走了。”
韋德沒辦法回答史密斯的問題,只能提醒對方,要走了。
聞言,史密斯低下頭嘆息,隨后走進車里。
當韋德要關門的時候,史密斯突然開口,“韋德,我們還沒有輸。”
“接下來,你跟杰克要看好這里。”
“一定要,看好這里。”
韋德鄭重點頭,“先生,請您放心,我們知道該怎么做。”
史密斯這才點頭,車門關上,轟鳴著遠去。
韋德在后面擺手,等看不到車子后,這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臉上綻放出男人的自信。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1966 想回四九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