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1950 背叛
夜幕降臨,宿舍里的人還在打著呼嚕,顯然睡的香甜。
不僅如此,周圍也是呼嚕聲不斷。
估計,今晚的飯菜是省了,就是不知道半夜有沒有人餓起來。
楊小濤隔壁的房門打開。
小波從里面走出來。
出于習慣,還是從床上起來,在周圍轉了一圈。
看著逐漸被黑夜籠罩的天空,心里頭有股難以言明的憂愁。
這里是有電話的。
但他并沒有跟余則成匯報行蹤。
原因是什么,他自己說出來也不敢相信。
他竟然懷疑自己的同志,甚至懷疑自己的領導,余則成。
說起來可笑,但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太巧合了。
巧合的就跟自己帶著人往上撞似的。
要不然楊小濤福大命大,估計早就領骨灰盒了。
坐在門口臺階上,小波拿起煙來點上,心頭如同升起的煙霧,抓不著,看不透!
“睡不著啊!”
旁邊傳來腳步聲,接著便是熟悉的聲音。
“中午吃的有好多,這次跟著可是沾了光啊!”
郝平川拍拍肚子坐在一旁,聲音洪亮。
“有心事?”
見小波不搭理他,郝平川開口詢問。
“沒有!”
“扯淡!你這樣子,就差把事寫在臉上了!”
郝平川一副我看出來的樣子。
“唉,我總覺得,不對勁!”
小波見瞞不住對方便開口將心里的擔憂說出來。
“嗨,我以為是啥事呢。”
“照我來看,這是好事啊,拔出一個毒瘤,造福一片天地。”
“別為那些叛徒感傷啥的,他們的危害比敵人更可惡。”
“找到了,割掉就行!”
郝平川無所謂的說著,小波聽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道,“說的對。”
“本來就不是一條船上的啊!”
“有啥好說的。”
郝平川拍著小波的肩膀,“我現在就想知道,啥時候任務結束。”
“照他這么走下去,今天去彭城,明天去泉城的,要是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我啥時候回滬上啊。”
“我這還等著回去蹭個功勞呢。”
說著仰天長嘆,看著頭頂的星星,眼花繚亂。
“我看你就是嘴上說說,這陪著有吃有喝的,還有功勞送,心里估計樂開花了吧。”
小波哈哈笑著,郝平川瞅了眼,“說的就像你不是似的。”
“哈哈,讓你看破了啊。”
“那你還說啥!”
兩人靠在一起,等著明天的到來。
四九城。
戈岑夫斯基拿起桌上的雪茄,隨著腮幫子的鼓動,煙霧一團一團的吐出,很快將周圍彌漫。
對面,卡農面色陰鷙,金邊的眼鏡被他拿在手里,低頭認真擦著。
而在兩人的旁邊,奇爾沃年科正一臉焦急的站在那里,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滴落,砸在地板上跟抽雪茄的聲音配合著,成為屋子里獨特的聲調。
三人或坐或站,各自沉默。
壓抑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件事,我會向局長匯報的!”
良久,卡農將眼鏡重新戴上,臉上也掛上了原本的謙虛和善。
而說的話,也是此刻最正確的答案。
事情大條了,他當然要上報。
至于如何上報,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不過兩人敢肯定,對方一定會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而最后背黑鍋的,除了奇爾沃年科,戈岑夫斯基也逃脫不了。
畢竟,下發任務的可是他。
“我也會上報的!”
戈岑夫斯基同樣回了一句。
話中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
而實際上,他所有做出的決定,都讓奇爾沃年科給卡農送過去,不同的是,卡農自始至終都沒有給出正面的答復。
最起碼,在他這里沒有相關文件記錄。
兩人如此說,可是害苦了奇爾沃年科。
這是要將他推出去平息怒火的節奏啊!
可他又怎么甘心?
見兩人不再說話,奇爾沃年科咬咬牙說道,“這件事,我們可不可以從其他途徑解決?”
奇爾沃年科說的自然是指談判了。
畢竟,雙方明面上還需要維持和諧的關系。
戈岑夫斯基聽了只是將雪茄彈了彈,沒有說話。
卡農卻是搖頭,“如果只是灰雀的話,還有可能。”
“但這次!”
“我們必須給出一個解釋!”
卡農冷冷說著,看向奇爾沃年科的目光充滿冷意。
這家伙,在這里待的時間長了,腦袋都被這里的愚民感染了嗎?
真以為對方還是以前的那位好學生啊!
蠢貨!
卡農深深呼吸,眉頭緊皺,心里煩躁的很!
事情來的太突然,突然的讓他們反應不過來。
最先時候他們得到的消息是灰雀被抓,這讓三人大吃一驚。
灰雀自從來到這里,可是一直很穩健的存在。
而且她本身并沒有太多任務,也沒讓她收集太多重要情報,怎么就突然被抓了呢?
不等他們了解情況,接著就是學校里的一些學生被約束起來,甚至住處估計遭到了搜查。
而這其中,現在為他們服務的亞歷克斯就被抓了起來。
具體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們都還沒搞明白,接著就收到消息。
他們千辛萬苦安排進“有關部門”的王牌,失去了聯系。
紅烏,紅色的烏鴉。
這些年,紅烏一直潛伏的好好的,因為職位的原因,總能獲得有價值的信息。
這成功避免了許多同志被發現。
而這次針對雜交水稻的行動,就有他的一份功勞。
可就是這樣的人,竟然失去了消息。
不僅是他,包括跟他聯系的人也都沒了蹤影。
如此情形,結果一目了然。
“不用想了,對方不是小學生!”
戈岑夫斯基冷冷開口。
對于紅烏的暴露他同樣不解,莫非對方掌握了重要情報?
還是說,他們的內部同樣安插了對方的鬼?
想到這里,戈岑夫斯基看了眼卡農,估計這家伙也想得到吧。
看來,又要打掃一遍屋子了!
“對方這些年確實成長的很快!”
卡農也看了眼戈岑夫斯基,隨口冷冷說著。
“這件事,等對方的消息吧!”
“不過!”
“奇爾沃年科,當下要緊的是找出暴露的原因,只有如此,才能確保同志們的安全!”
奇爾沃年科挺直腰桿,“是,先生!我這就去找!”
說完奇爾沃年科轉身離開。
屋子里,戈岑夫斯基已經不再大口的抽吸,取而代之的是輕呼慢吸,讓雪茄煙氣在口腔內停留,享受著煙氣的味道。
卡農輕輕皺眉,他是個自律的人。
平常酒會喝一點,卻不會像大多數人那樣拎著伏特加猛灌。
至于煙,對他來說基本不抽。
“對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卡農率先開口。
哪怕在職位上,他要略高一些。
戈岑夫斯基聽了只是吐著煙圈,沒有說話。
卡農見此也不多說,兩人本來就不是一條路上的,能夠合作那是為了共同利益。
如今,針對行動都以失敗告終,還搭進去了一個王牌,合作的基礎已經沒了。
走到門口,卡農停留腳步。
“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我明天回聯盟。”
戈岑夫斯基繼續沉默!
“對了,上次你們從倭島帶回來的女人,好好留著!”
“局長很關注!”
門關上。
戈岑夫斯基卻是忘了吸煙的動作,嘴里的煙氣從鼻子里冒出來。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后,戈岑夫斯基才摸著光頭,臉上露出痛苦的笑容,心中隱隱作痛。
“阿廖沙,是你吧!”
“好,很好…”
“不愧是,最優秀的,燕子啊!”
“史密斯先生,我們的行動,失敗了。”
帝國酒店,總統套房中。
史密斯再次坐在椅子上,不同是,這次屋子里沒有女人離開,也沒有特殊的氣味。
當然,這或許與他的自知之明有關。
多日來的辛苦勞作,身體感覺有些虧空,有些,力不從心。
于是在杰克進來前,他還在想著,要不要節省下體力,為下一次做準備。
沒了日夜笙簫的辛苦操勞,所以史密斯的臉色比較往常要好看許多。
“失敗了?這不是很正常嘛。”
史密斯無所謂的說著,順手倒了一杯白葡萄酒遞給杰克,“我們原本就沒有太多期待。”
“先生,可.”
杰克還要說話,雖然他們是借刀殺人,但行動失敗,就意味著對方的的成功。
尤其是雜交水稻的資料,那可是很有研究價值的資料。
如果能夠獲得,對國內來說,也是一件功勞。
“沒有可是。”
“你要知道,我們的首要目標是什么。”
史密斯將高腳杯對著杰克碰了下,“畝產千斤又如何,知道這里有多少人嗎?”
“他們人均耕地面積連咱們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也就是說,他們一家人吃的糧食,可能只有你一個月的口糧,甚至還沒有咱們喂豬喂狗的多。”
“你覺得,有意義嗎?”
杰克拿高腳杯抿了一口,最后輕輕皺眉,“這是什么酒,怎么一股酒精味。”
“哈哈哈,果然,我就說這香江的人怎么會做出好葡萄酒,也就那群食古不化的不列顛人以為是美酒。”
史密斯高興的笑著,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隨后將葡萄酒倒進旁邊的煙灰缸里。
“您說的對,這酒,只配在骯臟的煙灰里。”
喬治跟著也將酒倒掉,將高腳杯放在一旁,神情不再嚴肅。
“先生,若按您說的算,即便是畝產兩千斤,也不夠他們人口吃的,何況他們還在努力的生呢。”
史密斯笑著點頭,“說點高興的事吧。”
“這是韋德傳來的消息,看看吧,東南那邊的人已經答應了帝國提出的條件,今后將封鎖貿易,禁止進口。”
“還有,這是國內傳來的醫療研究報告,上面說了,今后這種病的致死率會隨著變異而降低,等明年后,會變成普通的感冒。”
“到那時,國內研發的抗生素就能治好。”
“這所謂的半島醫院,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史密斯說著,杰克認真的看著報告。
每一份看完,臉上的笑容都會多一分。
最后將報告放下。
“先生,我覺得可以現在就跟佛郎機人談一談了。”
杰克肯定的說著。
史密斯欣慰點頭,然后來到酒柜前從里面拿出一杯威士忌,走到旁邊酒桌上,將兩個玻璃杯拿起,然后倒了三分之一,放在跟前。
“親愛的杰克,知道我為什么喜歡跟你交流,而不是那個,愣頭愣腦的韋德嘛?”
史密斯學著韋德搖晃著身體,顯得很是滑稽,杰克卻是笑道,“因為我比他聰明。”
“對!”
史密斯高興的說著,兩人一起端起酒杯。
“我已經跟這里的總督打過電話了。”
“用不到過年,他們就會驅逐半島醫院的人。”
杰克笑道,“是嗎?他們有這個魄力嗎?那里面可是很多人啊。”
“我們只需要一個理由,不是嗎?”
“先生,您的睿智簡直超過人們的認知,我覺得有必要跟他們說一聲。”
史密斯再次笑起來,“不過親愛的杰克,我對那些佛郎機人并不信任。”
“先生,我明白,我會讓他們打起精神的。”
杰克說著將威士忌喝掉,“如此,先生,我便不打擾您休息了。”
說完,杰克起身離去。
而在房門關上的時候,兩個小日子女生走進來。
史密斯看了愣了片刻,隨后將酒喝完。
“該死的杰克,我討厭你的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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