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1942 一大爺就是我親人
“淮茹,不好了!京茹被抓了!”
屋子里秦淮茹正想著秦京茹回不來了,帶回來的東西都歸了自己,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大媽的聲音。
不僅如此,隨著消息傳開,整個四合院里頓時沸沸揚揚。
自打許大茂蹲了號子,傻柱被趕出四合院后,這么久了,就沒出過事。
住在這里的人也漸漸習慣了平穩日子。
平常對秦京茹秦淮茹他們也是愛搭不理,只要別影響他們關門過日子就行。
再說了,現在過的可比以前好多了。
在機械廠的工人養活一家子不成問題,而且在楊小濤的幫襯下,不少年輕人進了工廠成了工人。
那些困難的住戶,也在楊小濤的帶頭幫助下,日子過得不再困苦,養活幾個孩子不成問題。
就這樣的生活,比起易中海他們三個大爺執掌權柄的時候,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沒得比。
就是閻阜貴私下里對人也說,院里出了個能人,大家都跟著受益。
當然,那得跟的住。
要是跟易中海、許大茂那種歪心思的家伙,就是老鼠屎壞了整個院的氛圍。
正因如此,大家伙對院子的聲譽愈加愛惜。
這時候,聽說院里出事了,誰不念叨兩句?
秦淮茹剛聽到一大媽的聲音,抬頭時候就看到一大媽急急火火的跑進來,臉上掛滿了擔憂!
“淮茹,你聽說了沒?京如被抓了,還是被后院的那位帶人…”
一大媽臉色發白,連余則成的名字都不敢稱呼。
實在是被余則成嚇著了。
見一大媽這副模樣,秦淮茹頓感不妙,“一大媽,不就是被帶走問話嗎?”
“咋了這是?”
秦淮茹并沒有太過擔心,畢竟事情原尾也知道個大概。
不就是跟那個田靜走的近了,被懷疑了嗎?
以她對秦京茹的了解,這小妮子傻是傻了點,但不蠢。
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碰。
再說了,以秦京茹的膽子,給她一籮筐她也不敢做這種事。
所以秦淮茹并不太擔心,左右就是關兩天調查調查吧。
“淮茹,你不擔心?”
一大媽詫異問道,感覺秦淮茹是不是沒聽到自己說的話。
秦淮茹卻是走到門口吆喝著,“小當,槐花,回家吃飯了!”
隨后轉身才對一大媽笑道,“您啊,就別瞎操心了。”
“秦京茹,我倆一起長大了,還不知道她那點事?”
“放心,她干不出來那事,說不定一會兒就放回來了呢!”
秦淮茹無所謂的說著,一大媽這時候才明白,兩個人根本沒有說到點上。
“淮茹,我不是擔心這個!”
一大媽將秦淮茹拉到一旁,讓小當將門關上,隨后鄭重說道。
“我是說,京如會不會將咱們藥酒的事說出去!”
“這搞不好,就是投機倒把的罪啊!”
轟隆…
虛空中仿佛一道炸雷在秦淮茹腦袋上炸響,讓原本還笑意盈盈的秦淮茹如同木頭一般,立在當場。
“淮茹,淮茹…”
一大媽見秦淮茹這副模樣立馬明白,對方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床上,整個人就跟被冷雨打的母雞似的,縮著腦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淮茹,說話啊!”
見秦淮茹這模樣,一大媽急得趕緊推了兩下,眼下可不是發呆的時候。
秦淮茹被推了兩下,目光里的呆滯消散,整個人也抬起頭來,好似活了過來。
“她肯定會說的!”
“她肯定會說的。”
秦淮茹咬著牙說出心里最不想說的話。
正如她剛才說的那樣,她對秦京茹太熟悉了。
在這種情況下,秦京茹那點膽氣,只要稍微嚇一下,肯定是問什么說什么,甚至不用問也會一股腦的吐露出來。
而且,秦淮茹他心里最擔憂的是,秦京茹為了保全自己,會…
會出賣了她。
甚至,會落井下石!
要知道,最先開始賣的是她,最先組織家里人的也是她,甭管打著什么理由,這段時間撈的好處是實打實的!
真要論起責任,她就是主犯啊!
這一刻,秦淮茹仿佛看到許大茂在號子里朝她招手。
“怎么辦?怎么辦?”
這一刻,秦淮茹眼淚流下,聲音都變了腔調。
這一刻,想到進了那里,她是真的慌了。
看著一大媽,“一大媽,怎么辦?我這要是進去了,小當和槐花怎么辦?”
說完一頭扎在床上,一大媽聽了也是心亂的很。
“我,我怎么知道啊!”
一大媽本身就是個見識不多的女人,這會兒哪還有什么主意。
“淮茹,趁現在沒來人,要不你跑吧!”
一大媽想了又想,最后想出一個主意。
“跑?”
秦淮茹睜大眼睛停止哭啼,腦海里剛生出這個念頭,立馬又壓了下去。
怎么跑?
沒有介紹信,沒有錢,她能跑哪去?
還有,她好容易在這四九城里扎下了根,好容易有了自己的房子,怎么甘心放棄?
“不,不能跑!”
秦淮茹咬牙說著,一大媽聽了也是沉默。
良久這才咬牙說道,“淮茹,要是被抓了,你就說是我的主意,我讓你這樣做的!”
“一大媽…”
秦淮茹猛地抬起頭,眼睛里淚水布滿,看著一大媽那蒼老的面頰,心中涌出無限感激。
“一大媽,我…”
“別說了,大媽這把年紀了,沒多少年可活了,只要你跟孩子好好的,大媽心里就知足了!”
“再說了,大媽無兒無女的…”
說到這里,一大媽也哭了起來,混濁的淚珠顆顆掉落,整個人都顯得悲傷無比。
“我就是,掛念老頭子,我這一走,誰給他送衣服啊…”
秦淮茹抹著臉上的淚水,“一大媽,你放心,今后一大爺就是我親人,我秦淮茹伺候他,給他養老送終…”
一大媽聽了抿著嘴點點頭,眼睛里都是淚水。
兩人正感傷的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
兩人身體一哆嗦,一旁小當抱著槐花也是往屋子里跑,生怕進來一群壞人將他們倆抓走。
“秦淮茹開門,快開門!”
門外傳來閻阜貴的聲音,秦淮茹和一大媽對視一眼,隨即秦淮茹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這才走上前去打開門。
屋外,閻阜貴背著手,一臉的怒氣。
眼看著大半年過去了,這四合院里是蒸蒸向上,搞不好今年的文明大院、先進大院兩個榮譽都能落在他們頭上。
到那時,他作為院里的大爺,自然會有獎勵了!
而且這可是他一個人的,不是三人人分。
每每想到這,心里頭甭提多美了。
可這好事,竟然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出了岔子。
秦京茹,被帶走了!
雖然街道里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但閻阜貴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秦淮茹在村里賣藥酒的事。
當初知道這事,他可是懊悔了好久。
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就沒算計到呢?
尤其是這段時間,每次看到秦淮茹挎著籃子去鄉下,回來的時候滿滿的,就跟以前許大茂那混蛋似的,心里那個痛啊!
后來,本著自己吃不到肉也不能讓別人喝湯的心態,他將這事告訴了余則成,想要給對方下絆子。
沒成想,還真成了!
這事可是他跟余則成說的,要說真的破獲了,那自己是不是舉報有功?
那有功就得賞吧!
而且作為院里的大爺,主動舉報的話,也是大公無私的表現。
如此來說,不僅維護了大院的形象,甚至還能多一筆額外收入啊!
想到這里,閻阜貴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門,來到這里。
為防萬一,可不能讓秦淮茹跑了。
“閻大爺,您這是有什么事?”
秦淮茹一副淡定模樣,要不是臉上還有淚痕,閻阜貴還真看不出來。
“有事,當然有事了!”
閻阜貴背著手,鼻子輕輕吸了兩下,心里頭冷哼一聲,隨后說道,“秦京茹的事情你知道了?”
“這可是我們院里的大事啊!”
秦淮茹聽到閻阜貴這樣說,沉聲回道,“閻大爺,既然是院子里的大事,那您開全員大會得了,跟我一婦道人家說什么?”
對于閻阜貴的態度秦淮茹早就摸準了脈。
以前易中海劉海中在的時候,這位三大爺就是個背后撿便宜的應聲蟲。
后來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閻阜貴能夠成為院里的大爺,純粹是前面沒人了,讓他撿個便宜!
被秦淮茹嗆了一聲閻阜貴臉上有些掛不住。
“秦淮茹,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別人不知道!”
“你跟秦京茹,兩人合伙在村里,靠賣這藥酒來掙取農民兄弟的好處,賺取利益,這是一種可恥投機倒把的行為。”
閻阜貴冷聲呵斥著。
秦淮茹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閻阜貴這一吆喝,可是徹底暴露在陽光下了啊!
不說別人怎么想,這要是被定為投機倒把,那后果了真就慘了啊!
周圍院里本來就不少人在一旁看熱鬧,這會兒聽到閻阜貴的呵斥立馬湊到跟前。
等了解事情后,立馬有人不忿起來。
王大山家的更是瞪眼掐腰,“秦淮茹,你有沒有點良心。”
“當初是誰傳出去楊家有藥酒配方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平常大家念舊情,沒戳破,可你到好,拿著方子去賺昧良心的錢,你好意思嘛!”
王大山家的伸手指著秦淮茹,不住的呵罵,身旁劉玉華也是一臉怒氣。
“秦淮茹,當初濤哥拿出藥方的時候,可沒想過要人好處!”
“咱們大伙誰不知道,那東西,在誰家里都是傳家的玩意。”
“可濤哥就這樣拿出來了,為此造福了多少家庭。”
“你以為大家不知道這藥方的價值,你以為大家不知道用這個來掙錢?”
劉玉華上前一步,身后眾人跟著往前,秦淮茹只覺得壓力撲面,身體不由的往后倒退。
“大家都知道,都心里清楚著!”
“但大家都沒有這么做,因為大家清楚,做人要講良心!”
“而你呢?看看你做了什么事?”
“有臉在這站著嗎?”
劉玉華的聲音落下,身邊的人立馬響應著。
小劉媳婦大聲喊著,“送街道辦去,把她趕出去。”
“趕出去,趕出去。”
“咱們院里不要這種狼心狗肺的人.”
一時間,周圍人聲鼎沸,驅趕之聲如同喧囂的海嘯,對著秦淮茹沖了上去。
不僅如此,隨著聲音傳出,胡同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這事,一個個的跑過來。
尤其是那些得了藥酒好處的人,更是赤紅著臉跑進來,對著秦淮茹一陣臭罵!
而此時的秦淮茹,低著頭,心里卻是盼著一大媽趕緊出來。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1942 一大爺就是我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