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1932 壞了
“還有呢?關于別動隊的信息,還有你們怎么取得毒藥,都說出來!”
鄭朝陽冷厲的聲音讓向敬榮的得意一掃而空,隨后老實交代。
“毒藥是郵遞到劉嬌那里的!每個月都會送去,她再按照劑量發下去…”
“至于行動隊的人跟事,我是真不知道!”
向敬榮苦著臉將事情經過交代出來。
“你們的破壞行動進行到哪一步了?”
向敬榮抿了抿嘴唇,可看到鄭朝陽拿起針管又在推著活塞,立馬說道,“造船廠的一名會計,叫馬旭,喜歡打牌,輸了不少錢…”
“還有附近街道辦的一名女干事,甄萍,跟劉嬌關系不錯,后來染上了…”
“還有…”
向敬榮一連說了十來個名字,有男有女,有工人有干部,甚至造船廠的一名工人也被套了進來,提供了不少造船廠的信息!
真是觸目驚心。
這才多久,已經有這么多人著了道,更可怕的是,沒有一個人主動來報警!
可見其危害之大!
“還有呢?”
鄭朝陽不動聲色的問道,向敬榮低下頭,心頭掙扎。
見此鄭朝陽敲敲桌子,“我勸你不要想著保留,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向敬榮聽了咽下唾沫,“你們真的能夠保證?”
“我只能說,不會透漏出你叛變的事情。”
向敬榮直瞪瞪的看著鄭朝陽,突然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其實,我們倆,已經習慣了正常人的生活的。”
鄭朝陽冷眼看著,并沒有因為向敬榮的眼淚而心軟,想想他的大哥遭受到的折磨。
想想這十多個人的遭遇。
同情他,只會讓自己變得可笑。
“我們這次得到的消息,截殺楊小濤,以及搶奪他攜帶的資料文件。”
“哼,這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鄭朝陽也不介意透漏一些消息。
向敬榮聽了卻是冷笑著,“對,這是在你們的計劃中。”
“但,你知道提供這個消息的是誰嗎?”
“你知道多少人不愿意他活著嗎?”
“你知道嗎?”
三個連問讓鄭朝陽端起架子,“你知道點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
“不,應該是我們這個層次接觸到的,不多。”
向敬榮終于看到鄭朝陽害怕了,臉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神情。
隨后低沉的聲音響起。
“北邊的聯盟,將消息告訴我們。”
“對面的合眾國,也將消息告訴我們。”
“我們知道,他們是不方便動手,想要借我們這把刀來用。”
說道這里,向敬榮看著鄭朝陽,“怎樣,震驚吧,哈哈。”
“兩幫人,都不想你們好啊。”
“你們自己人都開始捅刀子。”
“是不是很沮喪?是不是很難過?”
向敬榮嘲諷著,鄭朝陽手指緊緊攥著,呼吸漸漸加重。
而向敬榮見了卻是越發的舒暢。
“所以說啊,不管你們如何計劃,如何保護,都保護不了那個人。”
“他的存在,影響到太多。”
“所以,他必須得死。”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副好呀口了。”
隨即,鄭朝陽站起身來,走到向敬榮跟前。
看著手上的針頭,向敬榮反應過來,就要躲閃。
“給我按住。”
鄭朝陽牙縫里蹦出幾個字,身后的兩名警衛再次上前按住,“同志,我都說了,我都說了…”
“你不能這樣,不能.”
向敬榮突破破音的嘶喊著,可鄭朝陽根本不給他機會。
針頭插進肉里,在向敬榮驚恐的目光中,活塞被推到頂點。
“你,你不能這樣,我都說了,我都說了啊!”
放開后,向敬榮拍打著胳膊,努力將里面的液體擠出來,可除了一點血珠子沒有任何東西。
無力反抗的向敬榮嘩啦的眼淚流下,腦海中都是曾經出現過的畫面,整個人就跟抽掉脊梁骨似的軟在座位上。
鄭朝陽卻是冷笑道,“原來你們也怕啊!”
說完轉身,臨出門時這才留下一句,“打的是鹽水,哭喪什么!”
背后冷寂片刻,隨后猛地傳來怒吼聲…
離開審訊室,鄭朝陽并沒有去審問其他兩人,而是將任務交給手下。
向敬榮交代了,那剩下兩人頑抗也沒意義。
當下還是要盡快跟四九城那里取得聯系。
既然有兩家介入,尤其是聯盟的存在,保不齊就會出意外。
四九城。
余則成剛剛在辦公室里瞇會眼,就聽到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
迷糊著揉揉眼睛,拿起電話,就傳來鄭朝陽的聲音。
“什么?你說聯盟?”
“好,我明白了。明白了。”
掛斷電話,余則成坐回桌前,神情凝重。
突然,站起身來打開燈,然后將生活的面板推出來,看著上面的名字,還有一條條連成的絲線,目光掃視過后,拿起一旁的粉筆在最想面寫下‘聯盟’兩個字。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屋子里亮起燈,屋外執勤的小劉立馬走進來,打著哈欠問道,“主任,您這是咋了?”
隨即目光投向一旁的黑板上。
當看到最上面的兩個字時,登時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聯盟?”
隨后又看向余則成,仿佛在問,這是真的嗎?
余則成卻是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在上面用線將一個個人、一件件事串聯起來。
末了又在聯盟二字旁邊寫了一個M字符,小劉登時明白代表的含義。
只是這.
更加難以確信。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啊。”
余則成將粉筆扔向不遠處的小盒子,準確命中后,這才拍手笑道,“這樣,一切都能說明白了,我們苦苦追尋的結果,為何總是差一點了。”
小劉看著黑板上的線條,隨即點頭,“卻是,這樣就能找到源頭,咱們的工作也會有目的性了。”
“只是這樣的話,咱們的一切,都沒有準備啊。”
小劉說著看向余則成,就見對方臉色分外凝重。
因為他也想到了一種情況,若是聯盟真要出手,貌似真能做到。
至于聯盟會不會出手,他覺得有很大把握。
畢竟,當年因為雜交玉米的事情可是坑了他們一把,眼下正是出這口氣的時候。
“小波他們到哪里了?”
“這個點,應該會到滬上吧。”
“然后按照計劃換乘另外一輛運貨火車,再乘車回到四九城。這是您安排的路線。”
“滬上?壞了!”
“壞了!”
說話間,余則成連忙拿起電話撥打出去。
火車進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楊小濤靠在窗戶上,半睡半醒間,被吵鬧的聲音打攪,隨后就聽到走廊里傳來腳步聲,“滬上車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提前做好準備。”
列車服務員走幾步說一聲,生怕有人睡過頭,錯過了火車站。
感受到火車的速度在放緩,隨即將頭挪開,看向四周。
車廂里原本靜悄悄的,眾人都在長途旅行中將興奮勁磨滅了,眼下都閉著眼睛,節省體內的力氣。
這一會兒,隨著聲音傳來,竟然大部分人開始站起來,收拾行李。
楊小濤活動下身體,打個哈欠后,看著對面抱著胳膊打瞌睡的王浩,又看向一旁歪頭搭在路人身上的郝平川。
最后看了下,竟然沒有發現小波的身影。
將窗戶上的簾布拉開,刺眼的陽光瞬間照射進來,照亮整個車廂,讓準備下下車的人露出笑容,那是回家團圓的笑容。
“醒了!”
小波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看楊小濤活動身體,將水壺放在桌上。
“喝點?”
楊小濤搖頭,隨后透過窗戶看著不遠處逐漸放大的樓房,遠處還有掠過天空的海鳥。
“你們有啥計劃嗎?”
楊小濤問著,心里想著去外婆家看看。
上次來的時候是走的金陵那條線,沒有過來也說的過去。
這次路過了要是不過去,若被老金同志知道了肯定得說他。
“暫時不方便說,不過”
“不過您要干私事的話還是免了。”
“怎么說?”
楊小濤看著一旁開口的郝平川,這家伙不知道啥時候醒過來的。
“十分鐘后咱們上另一趟車。”
“十分鐘您能趕個來回啊。”
“再說了,您現在可是受關注的目標啊,這下車那不等于暴露在人前嘛。”
郝平川湊到王浩身邊說著,這時候王浩也醒過來,看著三人一臉迷茫。
“沒啥事,你接著睡吧。”
楊小濤說了一句,隨后沒再多說。
只是這誘餌當得,實在是沒有人權,連去哪都不知道。
火車停下,眾人陸續下車。
楊小濤四人等下車的人少了這才起身,隨后在小波的帶領下出了站臺,并沒有離開。
確認信息后,郝平川又來到對面的一輛貨車前,跟押送物資的警衛交涉一番,隨后四人在警衛的引導下,準備登車。
“老郝,等下。”
就在四人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喊聲。
郝平川掛在上車扶梯上,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登上跳下火車,“老鄭,你咋來了?”
鄭朝陽跑到跟前,隨后喘著粗氣,卻是看向小波,“小波,你們,主任電話。”
“當前,立刻施行二號計劃。不得延誤。”
鄭朝陽說完,小波神色一凝,“鄭隊長,發生什么事了嗎?”
鄭朝陽點頭,“事情很多,而且涉及到多方,你們要小心謹慎,不要大意。”
“老鄭,既然有事,我留下幫你。”
郝平川立馬吆喝著,鄭朝陽卻是搖頭,“你的任務是安全的將人護送回四九城。”
“話不多說,去金陵的火車馬上發車了,你們趕緊的。”
“好!”
一聽鄭朝陽說出金陵這個詞,小波就知道肯定是自家主任將消息告訴的。
“我們走。”
小波沒有拖沓,立馬領著人往外走。
“白玲挺好的,你放心,我照顧著呢。”
郝平川路過的時候忙開口說句話,然后跟著跑開。
鄭朝陽聽了準備給他一腳,結果沒趕上。
見小波他們跑向另一邊,這才緩緩離開。
這一晚上沒睡,他得回去休息下,順便將過程梳理一遍,看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漫步走在月臺上,看著進站的火車緩緩停下,周圍冒出一股股白色蒸汽,如同云里霧里。
遠去的火車漸漸消失,像一條長龍正在崛起。
他突然想起一句話來,‘不遭人妒是庸才。’
于人是如此,于國何嘗不是?
想到這里,鄭朝陽的心情好了許多。
他們越是怕我們發展,那我們更要崛起。
想著想著,就來到車站外,看著頭頂的陽光,刺眼而明亮。
左右看看,準備回去。
然后就看到火車站旁邊墻上掛著的投稿箱。
就在他看過去的時候,一道人影快速從投稿箱外跑開,轉眼就消失在人群當中。
剎那間,眼睛瞪大。
鄭朝陽腦海中想起向敬榮說的話。
“壞了!”
留下一句話,鄭朝陽立馬往站臺里面跑去。
“停車,停車。”
老遠的就看到正在啟動的火車,只能大聲的喊著。
可不等他靠近,就被附近的保衛攔住。
“停車,快停車啊!”
急切中,鄭朝陽想要掏出槍來警示,卻被身邊的保衛按在地上。
神情由不自覺,大聲喊著,“不能坐車,快停車啊”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1932 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