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1917 藥?不,是保健品
潮陽。
研究所外,一群人圍繞著一臺機器左右看著,不時上前摸摸這,敲敲那。
“老師,這就是楊老師說的,說的那脫粒機?”
余華在一旁小聲問著,手指在機器上摩挲著,神情很是好奇。
上次接到楊小濤的電話,除了說要來,還提起過這脫粒機。
起初時候他們還不知道這是啥玩意。
后來找了些報紙資料,這才清楚脫粒機是啥東西。
這玩意,在北方打小麥可是頂頂的厲害,一臺機器頂得上數十個勞力啊。
而據說,這機器除了可以打小麥,還能打水稻。
若真如此,那他們收獲的時候,可就省老勁了。
“對,應該是,這就是楊老師說的,脫粒機。”
袁老師張大嘴巴,看著面前的機器,同樣震撼不已。
如果探討水稻育種的事,他還能說個一二三,可論到機器研究上,那可真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啊。
不過又想到這機器是楊小濤做出來的,心里又有些佩服。
人家那真是全才啊。
“老師,楊老師到底啥時候來啊。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了。”
旁邊安然也在打量著脫粒機。
這年頭,一個村里有臺拖拉機就是了不得的,現在鎮上特意送來一臺脫粒機。
還是楊老師送來的。
哪能讓他們不開心?
就是實驗田周圍的村民聽說了,也都在路上看著。
據說送來的時候,一路上可是夾道歡迎啊。
多少人聽說了,恨不得將這機器拉回村里呢。
“對啊,老師,楊老師到底到哪了?”
余華在一旁問著,身邊的其他人也豎起耳朵聽著。
現在地里的稻子已經成熟,隨時可以收割。
而且據他們的經驗來看,這次實驗田里水稻,產量絕對超過一般的水稻產量。
具體多少還得收獲上稱才知道。
但這實驗,他們敢說,成功了一大半。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袁老師無奈的說著。
現在不止是他想知道楊小濤去哪里了,就是四九城那邊也想找到他。
還說了,如果見到楊小濤,一定要讓他回個電話。
顯然,四九城那里也有事要找楊小濤。
南下的火車上。
楊小濤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翻看著書頁,整個人如同陷入其中,對其他事情充耳不聞!
對面,小波靠著窗戶打著瞌睡,目光卻是掃過周圍,警惕著任何可能的危險。
至于王浩跟郝平川,此刻正在兩人不遠處的座位上半躺著。
沒辦法,坐這趟火車的人不多,整個車廂也就十來個人。
大片的空坐讓兩人有充裕的地方休息。
尤其是郝平川,這會兒更是輕輕的打起了鼾。
“楊總,您要不要休息休息?”
“這一路上一直看書,現在馬上到站了,休息下吧。”
小波說著,楊小濤卻當沒聽到似的,繼續看著手上的孫子兵法。
小波見了也沒辦法,只好起身拿起水壺前去打水。
等小波離開后,楊小濤一旁的口袋里冒出一個小腦袋,隨后飛到窗戶旁邊,接受著南方的熾熱陽光。
即便如此,小薇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好。
顯然,在金陵學院的時候,消耗了不少能量。
沒錯,楊小濤在見到老人的時候,就讓小薇幫忙,將一部分能量度給老人。
如果沒見到也就罷了。
這次好容易見到,要是不盡力幫一把,他心里的那道坎也過不去。
楊小濤也清楚,這種幫忙治標不治本。
但能幫一點是一點。
“主人,這里好熱啊。”
小薇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正在看書的楊小濤將書頁合上,看著窗外舒緩眼睛。
“對啊,這里是南方,正是熱的時候。”
“喜歡嗎?”
“喜歡!”
“那就在這多待一會兒。”
“咻咻”
小薇笑著在半空中轉圈,隨后落到楊小濤的口袋里。
不遠處,小波拎著水壺走過來。
“楊總,還有半小時就到湄洲站了,車子會停留三分鐘。”
“等下了火車,咱們還要開車兩個多小時才能到潮州。”
楊小濤點點頭,上次來的時候就是走的這條線,所以對行程不算陌生。
一旁的郝平川聽到動靜坐起來,搖了搖腦袋,隨后說道,“要是有直達的火車就好了,也不用這么麻煩。”
小波聽了點點頭,“這兩年國內火車發展挺快的,不過,還是不夠快。”
“建設火車線路可是需要鋼鐵的,咱們的鋼鐵產量上不去,火車就發展不起來。”
楊小濤在一旁說著,兩人聽了點點頭。
隨后小波說道,“地方上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等下了火車,會安排車輛接送我們。”
“那就好。”
楊小濤說了句,隨后想到什么,“能安排下打個電話嗎?”
“提前跟潮陽那邊說一聲。”
“沒問題。”
小波說著,隨后四人將東西收拾下,準備下車。
“各位旅客同志請注意,下一站湄洲站就要到了,請下車的旅客提前做好準備.”
隨著服務員的聲音傳出,車廂里有人開始起身準備。
等車子停穩后,楊小濤四人立刻下車。
剛下車,就感覺到周圍濕漉漉的悶熱,哪怕頭頂上太陽還在照著,依舊覺得不舒服。
周圍上車的人不多,下車的也沒多少。
看得出,這是個小站。
“這天氣,感覺像是進了蒸汽房,難受。”
郝平川在一旁抹了把汗水抱怨著,不過目光卻是掃視著周圍,保持警惕。
王浩也是差不多情況,習慣了北方的氣候,乍一來這潮濕的環境中,肯定有些適應不了。
小波看了眼頭上的標識,“我們這邊走。”
隨后往車站辦公室走去。
一行人跟著來到候車室,出示身份,很快就有車站的車子將四人送到目的地。
等車子停下,楊小濤看了眼,來的地方很普通,周圍一片民房。
隨后在小波的帶領下走進來,這才發現,里面是別有洞天。
來來往往的人,忙活著各自的事情。
待負責人過來看了小波的證件,兩人客氣一番,這才帶著他們來到通訊處。
隨后楊小濤拿起電話撥打出去。
沒一會兒,電話撥通,里面傳出袁老師的聲音。
“楊老師,是你啊,你到了哪里?”
“袁老師,我們到湄洲了,估計再有兩三個小時就到了。”
楊小濤說著,袁老師的笑聲立馬傳來,“需要我們去接你嗎?”
“不用,當地的同志會安排車輛的.”
“好,那我帶人去鎮上接你們。”
“行,那就有勞了。”
“說啥客氣話”
兩人簡單交流一會兒,楊小濤打電話的目的只是匯報下行程,畢竟離開金陵的時候沒有說一聲。
袁老師見楊小濤說完后,便想起四九城的事情,忙說道,“楊老師,你們機械廠的同志打過來好幾次電話,說是問你到沒到,到了給他們回個電話。”
“我看出來,他們是有急事找你。”
楊小濤剛要掛斷電話,聽到袁老師這樣說,心下一沉。
一般情況下,自己出差機械廠的人很少主動找自己。
這次竟然多次詢問自己的情況,估計是有什么事發生,拿不定主意了。
當下便回道,“行,我一會兒給他們回個電話。”
掛斷電話,楊小濤沉思片刻,想了下先跟劉懷民打過去。
另一邊,劉懷民正埋頭處理文件,屋子里婁曉娥坐在一旁,等著批完后拿走文件。
這時候桌上的電話響起,劉懷民停筆拿起電話。
“喂,老劉,我楊小濤啊。”
電話里傳來楊小濤的聲音,劉懷民神情陡然變得激動。
“你終于有信了啊,這幾天跑哪去了你。”
“我”
“行了,去哪兒等會再說,有件事你幫忙參謀參謀。”
楊小濤剛要說話,就被劉懷民打斷,心里清楚這肯定是大事。
然后就聽劉懷民說起制藥廠的事情。
“情況就是這樣子,具體為啥要按照要求來,我也不知道。”
“現在陳老的意思是,要按照標準來,給出一份測估報告,還要能夠符合國外的標準。”
“我跟白廠長交流過來,除非將國外的所有標準研究透徹了,不然根本沒啥用。”
劉懷民簡單說明情況,楊小濤聽得卻是直皺眉頭。
直覺告訴他,這背后肯定有人在作祟。
但要說讓陳老都無能為力,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你先等會,我跟陳老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還有,我馬上就到潮州了,如果有事,直接打潮州研究所的電話聯系。”
“好!”
電話掛斷,楊小濤并沒有急著撥打,而是坐在凳子上沉思。
協會?
啥時候蹦出來這么個玩意。
還有,考慮人家的標準,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嘛。
人家都未必會管這些。
可這件事跟劉懷民說的那樣,上面的要求不能不做。
否則就是把柄。
但要做的話,可不好做。
估計就是內審部也不敢保證做出來。
這樣,時間拖得長了,就容易錯失先機。
甚至制藥廠也會遭到打擊。
如何避免這種情況?
楊小濤手指頭交叉在一起,眉頭緊鎖。
“藥,藥酒,酒!!!”
下一秒,楊小濤突然想到什么,雙手一拍,露出笑容。
拿起電話撥打出去,電話響了好久一直沒有人接,楊小濤只好掛斷。
過了三分鐘,楊小濤再次撥打過去,這次有人接起電話。
“你好,我是楊小濤。”
電話里傳來一道女聲,楊小濤知道應該是陳老的女秘書,忙開口表明身份。
“你好,楊小濤同志,您有什么事嗎?”
“你好,我想要找下首長。”
“好,稍等。”
電話里沒了聲音,楊小濤手臂握著電話等了有五六分鐘,那邊傳來聲響,連忙清了下嗓子。
“喂,楊小濤嗎?”
“是,首長是我。”
“嗯,你打電話來,肯定有事,你直說。”
陳老顯然有點急,上來就直接進入主題。
見此,楊小濤也不啰嗦。
“首長,我聽說了制藥廠的事情。”
“這背后到底怎么了?”
陳老沉默片刻,隨后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們的出口產品遭”
“種種原因,才有此考慮,不能授人以柄.”
隨著陳老的訴說,楊小濤終于明白個中緣由。
只要不是國內的人扯后腿,楊小濤心里就好受一些。
對待自己人跟對待外人,那是兩種不同的感觸。
“首長,我這里有個主意,您聽聽行不行。”
“你說。”
陳老的聲音一成不變,實際上這段時間為了保持經濟發展,他可是好幾天沒睡個囫圇覺了。
好容易有個發展勢頭,又要被打斷,他不甘心啊。
“是這樣的,我覺得,咱們這藥酒吧,他不是藥。”
楊小濤說完,陳老皺眉,“不是藥?不是藥是啥?總不能說是酒吧。”
“那不行,酒里可沒這么多好東西。”
“你別打啞謎,你想說啥?”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1917 藥?不,是保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