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1816 不吭不響做大事
一條腿踹在傻柱的屁股上,正在睡覺的傻柱猛地驚醒,睜開眼睛看著陌生房子,隨后轉身看著熟睡的女人。
跟秦淮茹離婚后,他就跟沈翠花好上了。
不好不行,張大隊的槍口頂著呢。
于是,在大隊部開出證明信后,傻柱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人生中的二婚。
沒有邀請人,也沒有什么見證人,更不要說啥宣誓了。
兩個人只是在家里吃了頓飯,沈翠花讓女兒叫了聲爸,然后,就洞房了。
不過,自從結婚后,傻柱突然發現自己的天,亮了。
因為結婚,他告別了馬鵬邊上的草料屋,住到了沈翠花家。
雖然有種倒插門的感覺,但起碼有了安身的地方,哪怕這家簡陋的不如四合院的地窖。
然后吃得也改進不少。
可能是成了村里人的緣故吧。
而且村里有啥做飯的活也都讓他去做,每次都能帶回來些吃的。
這讓沈翠花對他越來越崇拜,連帶著自己的新女兒也對他越來越親
最后就是女人了。
這女人,說實在的,以前在玉米地里沒覺得啥特別的,可能是太過緊張沒有時間品味吧。
但現在,跟她在一起長了,覺得這女人不比秦淮茹差啊!
更重要的是,折騰他的時候,比秦淮茹更厲害。
不愧是,寡婦啊!
怪不得自家老爹喜歡寡婦呢。
傻柱正出神,就聽到耳邊傳來呼嚕聲,打斷思緒。
透過月光看著身邊的女人,心中長長嘆息。
自己還能回去嗎?
還沒見到心中的淮茹嗎?
想到這里,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到耳朵里。
那個裝滿他青春的四合院,那個曾經在一起的女人,再也回不去了。
傻柱心中酸楚,翻身伸手摟著女人,這樣心里才舒服些。
只是,怎么覺得這肚子,有點大啊。
天亮后,楊小濤來到機械廠。
廠長辦公室。
楊佑寧端著水杯走進來,額頭布滿汗水。
等進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屋子里坐著人,定睛一看不是楊小濤是誰。
“我說你這么早來干嘛?”
“還開空調了?”
“你丫的不知道節省用電啊!”
楊佑寧放下水杯,嘴上雖然說著楊小濤浪費電,但身體很誠實的來到空調底下,不時扯動領口。
機械廠安裝空調的除了會議室,還有書記辦公室、廠長辦公室兩個,至于其他的都沒有安裝。
即便是楊小濤也用的是風扇。
沒別的,主打的就是平等。
哪怕只是一定范圍內的平等,也能讓人感覺到尊重。
至于兩人辦公室安裝空調,那是為了接待客人。
像陳老黃老,還有一些客人前來,總不能都叫到會議室去吧。
所以這兩處特意安裝了空調。
楊小濤聽了只是笑著,這么熱的天,不開空調咋過?
這才是七月初,還沒入伏呢。
“還笑,你小子肯定沒憋好屁!”
“這么早過來,不是吹冷風吧!趕緊說!”
楊佑寧感覺涼快許多,也沒關空調,坐在一旁見楊小濤這副模樣立馬明白,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楊小濤等他坐好這才開口,“老楊,用用你點空調就這么說,真是讓人寒心啊!”
“你少來,趕緊說正事!”
楊小濤聳聳肩,然后來到跟前,“上次我設計了一臺脫粒機,前天交給一分廠。”
“嗯?脫粒機啊,你們做出來了?”
楊佑寧一聽放下杯子,脫粒機的事情在內審期間就知道,當初聽說的時候也沒太上心。
畢竟只是個農業機械罷了,比起來,他更希望多研究下機床的改進,研究新的工業機械。
就像半自動機床似的,要是做出比晨星更好的機床,那該多好啊。
“那必須啊,昨晚上實驗過了。”
“咋樣?”
楊佑寧順勢問道,并不覺得奇怪。
畢竟這是楊小濤設計出來的,一分廠的實力也擺在那,不成功才是怪事呢。
只是抬頭看到楊小濤露出淡定的笑容,這樣子,讓他有種熟悉的回憶。
不等他想明白,就聽楊小濤豎起兩根手指頭。
“一臺脫粒機,干了一小時多點,打出來一噸麥子。”
“這效率頂百十號人不成問題。”
一小時一噸!
一比一百!
“啥,你再說一遍!”
楊佑寧對楊小濤的兩根手指頭表示懷疑,“你確定是一小時一噸?不是一百斤?”
“一小時一噸,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這事可不是開玩笑啊。”
楊佑寧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都從座位上站起來,哪怕冷風吹著,也覺得胸膛發熱,不由得解開扣子。
剛才的處事不驚完全拋到了腦后。
村里的農活他也見過,更知道這年代是靠天吃飯的。
一畝地的收成擺在打谷場,然后用牲畜或者人來拉著碾子轉著圈壓,一天能壓出來一畝地不錯了。
而且農忙的時候,就跟老天爺搶時間,如果不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耕種,收獲晚了,很可能耽誤了農時,造成減產!
對農民來說,農時就是發令槍啊。
而現在一臺機器頂一百個人,那解放出來的九十九個人可以干更多的事啊。
這他娘的要是被農業部的人知道了,得高興瘋了吧。
楊佑寧看了眼楊小濤,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自信清晰的告訴他,這件事,是真的。
“這還是保守估計!”
見楊佑寧如此失態,楊小濤也不奇怪。
小小的脫粒機,或許不如啟明星那樣出名,但帶來的轟動絕不小。
要知道,國內還是農業為主的社會,而農業是革命建設、發展的基石啊。
這小小的進步,帶來的效果將是顯著的。
楊佑寧聽了看向楊小濤,“你就不能一句話說完?”
“你這個樣讓我怎么說完?”
楊佑寧活動了下脖子,然后強迫自己坐在桌前,現在他的腦海里都是榮譽的畫面。
哪怕這種畫面已經出現過太多次,但每次,都讓他激動,著迷。
他知道,自家紀念館里,又要增加新成員了!
“然后呢?”
楊小濤捏了捏嗓子,輕輕咳嗽著。
楊佑寧深吸一口涼氣,開口問道,同時將自己的杯子推到楊小濤跟前。
楊小濤眉頭一挑,接過杯子喝了口,又活動了下手指頭。
楊佑寧忙從口袋里拿出煙盒,抽出一支放在楊小濤手上,然后拿出打火機給點上。
這時候,誰還在乎這些繁文縟節啊。
只要對革命建設有好處,他楊佑寧委曲求全算什么。
當然,楊小濤也只是做做樣子,點燃煙后,就準備將情況說出來。
這時,辦公室的門卻被推開,隨后陳宮扯著胸口的衣服從外面走進來,“我在樓下就聽到風機的聲音了,就知道你開空調了!”
然后看到楊小濤也在,愣了片刻將臉上的汗水甩到一旁,然后走到桌前拿起楊佑寧沒來得及收起的煙,“你倆真夠意思,開空調不叫我!”
楊佑寧苦著臉,自己的煙又少一支。
“別說我,他開的,一早就開了!”
陳宮看了眼楊小濤,“你來這么早啊,不對勁!”
“啥不對勁,我歷來都是很早的啊!”
“呵呵…”
“自己沒數啊!”
兩道聲音立馬傳來,楊小濤面色尷尬。
“我那是有原因的!”
陳宮不屑,“啥原因,就是偷懶吧!”
楊佑寧卻是不說話,默默的將煙盒收起來。
然后說道,“老陳,這話也不能這樣說,畢竟小濤也是事出有因嘛!”
陳宮突然警惕起來,以他對楊佑寧的熟悉,這話說的不正常啊!
“嗯,老楊說的對!”
陳宮明白,這時候順著來,肯定不會掉坑里。
果然,聽陳宮這么說,楊佑寧笑笑,然后看著楊小濤,“你說下,讓老陳高興高興!”
陳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就聽楊小濤將情況說了下。
瞬間,陳宮覺得渾身上下通透著,涼爽啊!
誰不知道,這年頭農業的重要性啊!
那可是關乎整個人民肚子的溫飽問題,先前搞出來的手扶拖拉機就讓機械廠名聲大噪。
就是軋鋼廠晉升為機械廠,這里面也有重要的功勞。
當初上面的用意就是鼓勵他們生產拖拉機的。
誰想到,機械廠的路子是越走越寬,最后,竟然有了這等規模。
不過,凡是對農業有幫助的東西,都會提升一個高度。
更不用說這脫粒機帶來的好處了。
等楊小濤說完,陳宮才拿起桌上的杯子,將杯底的水喝光,隨后看著兩人,“我說你們倆神神秘秘的,審核的時候也不見動靜。”
“原來是在這,不聲不響的做大事啊。”
“行,你倆真行。”
楊佑寧聽了就要開口解釋,這事他也是剛知道的,卻聽楊小濤開口,“我倆這是嚴謹懂不懂。”
楊佑寧看了眼楊小濤,見對方給他眨眼睛,便改口說道,“我也只是知道這事,牽個頭,具體的還是他做的。”
陳宮聽了面帶羨慕,哪怕只是牽個頭,將來論功行賞也是榜上有名啊。
怎么他就沒這好事呢?
難道說,這既是廠長與副廠長的差距?
“行了,趕緊繼續說,然后呢,啥是保守估計?”
楊佑寧催促著,搞不好一會兒還有人過來呢。
楊小濤點頭,“這個脫粒機可不只能給小麥脫粒,像什么高粱了、花生了、水稻了”
楊小濤掰著手指頭說著,每說出一個,楊佑寧跟陳宮感覺心跳都加快一分。
等楊小濤說完后,兩人的眼睛更是瞪得老大。
“一分廠,老孫那里安排好了沒?”
楊佑寧不問別的,就想知道一分廠的產能問題。
“對,他要是做不過來的話,咱們抽調一個車間,不,讓一車間五車間先做這個。”
陳宮也在一旁說著。
這樣的好東西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少說也得將圖紙交上去,然后讓全國各地的機械廠模仿生產。
他們機械廠作為第一個,這第一波紅利怎么也得吃到嘴里吧。
哪怕交上去,換來了名聲,但嘴邊的肉也不能放過啊。
“我跟孫叔說過,他們一分廠會盡快組織生產,不過這東西還要跟農科院打個招呼。”
“當初正是受農科院老院長所托,才做出來的,現在總要告訴一聲吧。”
楊小濤說完,楊佑寧就已經站了起來。
“你趕緊打電話去,順道開車去接人。”
“老陳,你給孫國打電話,要全力生產。此外還要安排一車間先干著,他們暫時沒啥任務,就先做這個。”
“我跟老劉說一聲,這件事等農科院的同志確定了,咱們再上報。”
楊佑寧將杯子里的水喝完,“我正好去看看。”
陳宮立馬點頭,他們不是不上報,而是要確定后再說。
沒毛病。
見楊小濤還坐在那里,楊佑寧趕緊開口,“你趕緊打電話去,別在這里吹冷風了。”
說完就把空調給關了。
楊小濤看著外面的日頭,越來越熱了啊。
“行吧,我這就去。”
空調都給關了,楊小濤也沒辦法了,只能起來干活。
等楊小濤離開后,楊佑寧這才出門走進書記辦公室。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1816 不吭不響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