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374 悲傷許大茂
“離了好啊,你還年輕,還能找個過日子的。”
“遠的不說,咱院里傻柱那孩子,我看著酒挺不錯的,為人…”
聾老太太話鋒一轉,開始替傻柱說起好話來。
婁曉娥自然聽出話里的意思,這些年也沒少被熏陶,可她更是看的明白,傻柱,呵。
“傻柱?他就是一傻子,整日里在這院里以為自己多能耐,其實就是個不講理的廚子。”
或許是要離開這四合院了,婁曉娥也不保留,將心底里的話都說出來,“二十五六了也沒個媳婦,還一副沾沾自喜的。老太太,我勸您也把眼睛擦亮了,這院里的青年多了去了,別整天傻柱傻柱的,他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管,還能管您?”
門口處,傻柱聽到婁曉娥如此貶低,立馬氣的火氣上涌,一腳踹向半開的房門,跳了進來。
“婁曉娥,你他娘的…”
“滾出去,傻柱,你敢私闖民宅,信不信讓伱進去陪許大茂!”
婁曉娥厲聲喝道,傻柱當場石化。
這時候,二大爺三大爺出門,正好看到這番場景。
“傻柱,婁曉娥,你們…”
劉海中還沒說完,就看到聾老太太在里面,連忙咳嗽一聲,“你們吵什么。”
婁曉娥繼續收拾東西,傻柱氣的說不出話來,聾老太太卻是聽進去婁曉娥的話,看向傻柱目光有些尋味。
閻阜貴看著婁曉娥模樣,心里更加奇怪。
“傻柱,這是,咋回事?”
傻柱懶得搭理,氣的閻阜貴直跺腳。
沒一會兒,婁曉娥將東西收拾好了,拎著包就往外走。
路過傻柱的時候,還哼了一聲。
“都出去,我要關門了!”
傻柱無奈,扶著聾老太太出去,然后就看到婁曉娥將門關上,然后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這是咋了?”
劉海中詢問,聾老太太也不聾了,趕緊說出情況。
兩人一聽,這要跟許大茂離婚,倆人心里各有計較。
婁曉娥沒理會眾人,徑直走出月亮門。
后院的動靜,中院不少人都聽到,現在院子里看著情況。
婁曉娥對這些人都不管,路過賈家的時候,看了眼挺著肚子洗衣服的秦淮茹,神情木訥,眼中閃過不忍。
隨即卻又是慶幸。
慶幸趁早離開這四合院的泥潭。
腳步不停,婁曉娥毫不留戀,在眾人目光中遠去。
楊小濤在屋子里看著離開的背影,心里感慨,離開這里,就是新生。
回頭,繼續讀書。
賈家,賈張氏吐完后,看著婁曉娥離開四合院,想要開口說什么,卻是根本來不及,就看到人已經出去。
隨后傻柱將婁曉娥的話說完,院里頓時沸騰起來。
眾人議論著婁曉娥話里的意思,不少人聽出,這是要離婚啊。
在這大院里,這么多年了,還從來沒有過離婚的。
這可是頭一次啊。
隨后有人開始打趣許大茂,這就是報應啊。
正在家里的秦淮茹聽了這事,默默低頭給賈東旭換著衣服。
一旁的賈張氏很是懊惱,沒要到錢不說,這婁曉娥沒法守活寡,心理就是不舒服。
至于二大爺和三大爺商量的事,再和易中海商量后,就再沒有下文。
到是三大爺一家,大晚上又吵吵起來,可很快就恢復平靜。
第二天,楊小濤照常上班。
來到軋鋼廠大門,就碰到準備下班的王浩。
兩人算是熟識,見面也能打個招呼。
見王浩有話要說,楊小濤停下車子,走到一旁。
“楊工,許大茂的結果出來了。”
楊小濤一聽,就從口袋里掏出煙,兩人點上,順手將剩下半盒塞給王浩。
王浩也不客氣,“這家伙還真幸運,竟然沒有伸手拿錢,不然肯定判個三五年。”
原來經過一番調查后,派出所多方取證,又搜索了龐龍和胡淼的住處,將錢款取回后,證實了兩人故意組織、教唆,敲詐勒索的罪名,而且情節嚴重,已經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罰沒所得。
至于許大茂,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這次事件的組織者,所有事實能夠指向的是,許大茂在其中故意挑唆,而且并沒有收受任何非法利益。
所以許大茂的行為并沒有構成刑事犯罪,暫時由派出所進行行政拘留。
楊小濤在一旁聽著,心里覺得可惜。
要是許大茂這次伸手拿錢多好啊,直接蹲笆籬子去,四合院也少一個禍害。
“對了,許大茂關多少天?”
“從今天算起,十五天。”
“聽說是張所的決定,要是有十六天,估計就是十六了。”
王浩笑著,楊小濤也釋懷了,這次不行,下次還有機會。
狗改不了吃屎,就許大茂這貨色,早晚把自己送進去。
兩人又聊起來賈家的事情,當時在醫院里,王浩可是親眼看著三個人互相推諉,就是不肯簽字的。
楊小濤知道后,也沒覺得驚奇。
畢竟,賈張氏和秦淮茹,本質上來說是同一類人,在利益面前,親情都是可以拋棄的。
而在易中海眼中只有有用的和沒用的。
一支煙的功夫,兩人說完,楊小濤來到辦公室里。
于海棠照常出現在樓梯口,向楊小濤打著招呼,又是一番詢問。
楊小濤跟之前一樣,說兩句話,上樓,走進辦公室。
派出所,拘留室。
許大茂一個人躺在床上,眼眶深凹,面色蠟黃,整個人邋里邋遢,胡子黏在嘴邊,憔悴不堪。
剛進來時候,他還在里面走走轉轉,心里面還想著婁曉娥能來看自己,起碼帶點吃的,用的,不用在這里受罪。
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根本就沒人來。
不論是婁曉娥還是父母,更沒有人來見他,這讓他整日生活在惶恐中,日漸消沉。
自從進來后,吃飯沒人送,只能吃窩窩頭,好在進來前還帶了點錢,沒有讓自己餓著。
可休息就不用說了,沒人送被子,在這里面四處都是冰冷的墻壁,晚上根本睡不著。
而且因為對前途的擔憂,更是無心睡眠。
這幾天下來,許大茂只覺得整個人都老了十多歲。
而這種情況在胖龍和瘦虎帶離后,就變得更加糟糕了。
還記得昨天胖龍瘦虎被帶出去的時候,看管的人可是冷笑著,讓兩人準備準備要去大西北了。
那時候,胖龍這樣堅強的漢子都被嚇得尿褲子了,瘦虎更是躺在地上昏迷過去。
把他嚇得往后緊靠著墻壁,也不管墻壁多冷,就想著讓自己貼在上面,誰也帶不走。
那天,許大茂整日在惶恐中擔驚受怕,每次聽到走進的腳步聲,他都會在心里祈禱,千萬別來找他,千萬別跟他有關。
于是,一夜過去,雖然提心吊膽,但還沒人來找他。
這讓他心里稍稍安穩些,躺在床上,困得瞇著眼睛。
就在許大茂一動不動,準備閉目養神的時候,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本能的反應讓他麻利的坐起來,然后靠著墻壁,心里頭祈禱著不是找他的。
然而,越是害怕偏偏就是發生。
在許大茂驚恐的表情中,警員停下,掏出鑰匙開始打開房門。
一剎那,許大茂只覺得雙腿之間快要控制不住了。
這屋子里,就他一個人,肯定找他啊。
“許大茂,出來。”
門被推開,一道冷喝聲響起,將許大茂的尿意嚇退。
“快點。”
聲音催促著,許大茂只能小心的下來,戰戰兢兢的走到門口。
“伸手。”
許大茂一個哆嗦,兩只胳膊就像灌了水泥似的抬不起來,可在警員冷厲的目光中,還是緩緩抬起來。
“同志,我,我怎么處理?”
“您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行不行?”
一道銀鐲子戴在手上,警員一掐,許大茂疼的哎呦著,臉上仍舊是懇求。
“同志,您能讓我見見我家人嗎?這要是進去了,這最后一面也得讓我看看吧。”
說到這里,許大茂還想著見見婁曉娥,希望婁曉娥能讓婁父找找關系,把他撈出去。
“啰嗦什么,跟我走就行。”
警員不耐煩的說著,許大茂不敢多說,心理更加惶恐。
兩人在走廊里走著,很快就來到一處辦公室里。
“進去吧。”
許大茂看著辦公室,不明白什么意思,卻不敢多問,伸手開門,走進去。
“媳婦?曉娥?”
見到屋子里的人,許大茂立馬驚喜的要跑過去來個擁抱,卻看到一旁還坐著一個婦女,這時候婁曉娥仍舊坐在一旁,沒有起來的意思。
許大茂走到一半,詫異的看著婁曉娥。
“娥子,你這是咋了?”
婁曉娥靜靜的看著他,隨后指著桌子對面的椅子,“坐下吧。”
許大茂皺著眉頭,緩緩走過去坐下。
“錢主任。”
婁曉娥對著身邊的婦女點頭,許大茂更是看不懂了。
這時,錢主任開口,“許大茂同志,我是婦女聯合會的錢主任。”
許大茂聽到后張大嘴,仿佛意識到什么,轉頭看著婁曉娥。
“婁曉娥,你,你什么意思?”
“這時候,你來這一套?”
“你就不怕院里人戳你脊梁骨?說你落井下石?”
“老子供你吃,供你喝,在家里伺候你,在人前給你留面子,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許大茂雙手在桌子上捶著,要不是手上戴著銀鐲子,早就上去拎起婁曉娥好好質問了。
可婁曉娥聽了,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許大茂同志,請注意你的態度。”
錢主任戴著大眼鏡,透出嚴厲的目光。
這種男人她見得多了,對自家女人自以為是,總覺得自己做的很好,就可以無視婦女的權益,而這就是她們婦聯的工作。
“我不管,我態度,我態度”
突然間,許大茂雙手抱頭不斷揉著頭發,痛哭起來。
“曉娥,我錯了,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錯。”
“你別走,你說句話,別這樣好不好?”
“我以后痛改前非,我以后好好做人。曉娥,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倆這么多年了,你救救我,跟爸說一聲,讓他救救我,我不要去西北,曉娥,求求你了”
許大茂一連串的哀求終于讓婁曉娥臉上有了變化,許大茂看在眼里,心理剛升起一股希望,卻發現婁曉娥低頭,從包里取出一張紙,“你先看看這個。”
許大茂狐疑的接過,然后雙眼睜大,倒吸一口涼氣。
這上面,赫然是他下鄉時找的相好。
“你,你們.”
許大茂死命的壓在桌上,臉上的驚恐都讓五官扭曲起來。
(本章完)
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374 悲傷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