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489 順藤摸瓜
易中海家。
吃過飯后,傻柱被叫過來,然后秦淮茹也過來。
三人在家里商量著,關于秦淮茹去工廠的事情。
這幾天易中海一直在琢磨著,如何讓秦淮茹進廠,還要記住他的幫助。
原本他想著讓秦淮茹找楊小濤的,可最后思考一番,未免自找麻煩還是放棄了這想法。
“淮茹,過兩天槐花過了滿月,你跟我一起去軋鋼廠報道就行。”
易中海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帶著秦淮茹進廠,到時候直接去主任辦公室。
就不信沒人管這事。
秦淮茹聽了笑著點頭,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激動的。
畢竟,要去工廠掙錢了。
一旁的傻柱呵呵笑著,“以后秦姐去一食堂,我給你多打點飯菜。”
“那就多謝柱子兄弟了。”
“對了,一大爺,您能把我調回一車間嗎?我這剛進車間,沒人帶著,這啥也不會啊。”
易中海沉默,“這事從長計議。”
傻柱想說什么,可最后也沒說出來,車間的事,他還真說不上話。
三人沉默,秦淮茹又想到什么。
“一大爺,這槐花還小,只能吃奶,我這要去上班了,餓著孩子咋辦?”
“這還不簡單,跟車間主任說說,提前早走會兒就是了!”
傻柱沒到回事,可易中海卻是皺著眉頭,一般情況下主任不會為難產婦,但這十車間的郭大撇子可不好說。
這家伙,心思不純。
“這樣,中午休息事后回來趟。”
“你剛進軋鋼廠,這段時間要注意點,不要留下不好的印象。”
秦淮茹咬牙,小心思被易中海堵回來。
眼看著進軋鋼廠有個工作,成為工人后,也能吃上供應糧。
可聽院里工人說的,軋鋼廠的活可都是體力活,她一個女的,可不想受罪。
當初嫁到城里來,就是想著離開黃土地,不用一天到晚的掙幾個工分,過上輕松的日子。
這事到臨頭,最后又要去費勞力,多少讓她心理無法接受。
成為工人,好是好,但要是不費力,那就更好了。
尤其是在車間里,跟男人一樣干著體力活,累成死狗。
若是可以,她更愿意吃著傻柱的飯盒,拿著易中海的糧食,在車間里混日子磨洋工。
這樣,多輕松啊。
當然,軋鋼廠也不都是累活,就像那混蛋的部門。
聽說院里的那頭大肥豬,就因為懷孕了,被那混蛋調過去享福了。
這種好事,她也想啊。
比起孕婦,她這個產婦加寡婦,不更應該特殊照顧嗎?
所以,她讓易中海幫忙找找有沒有這樣的部門。
至于那混蛋的什么研發科,她倒是想去,就怕被人轟出來。
可惜,易中海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回絕了。
軋鋼廠,沒有這樣的部門。
或許以后有,但以前沒有。
秦淮茹沒辦法,只能認命。
只是剛用孩子的借口來試探下,能不能晚去早歸,就被易中海給回絕了。
“一大爺,您看能不能幫忙搞點麥乳精,我這要是去了,孩子餓了怎么辦?”
這話易中海聽了點頭,答應幫忙。
一旁的傻柱也是湊合,保證去做席面的時候給留意下。
事情說完,就等著去軋鋼廠報道了。
三人說會話,秦淮茹跟傻柱便出了門。
“柱子,這些天多謝你幫忙了!”
“棒梗和小當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傻柱穿著短袖,雙手插兜,夜晚有點涼,不在意的說著,“幫點忙的都是小事。”
“再說了,這倆孩子也不把我當外人,家里什么東西比我都熟悉。我看著也是喜歡。”
秦淮茹笑著,就喜歡聽傻柱說這個。
“對了,進軋鋼廠需要注意什么嗎?”
“哎呀,這你可問對人了。這軋鋼廠啊,看著人不少,但人就分那么幾種。”
“一種是當官的,一種是工人。”
“你別看是當官的,可沒什么了不起,咱們可是軋鋼廠的工人階級,工人,咱們光榮,是這個。”
傻柱伸出大拇指。
秦淮茹被傻柱說的心動了,以前她就是個農民,嫁給賈東旭后,依舊是農民。
可現在,工人階級的大門正向她敞開,感覺自己都要踏上一條康莊大道呢。
以后,她也是城里人了啊。
“對了,柱子,那,老師屬于工人階級嗎?”
“老師?”
傻柱抬頭看向一旁的楊小濤家,屋子里燈光兩者,嘴里哂笑,“這老師當然不是工人階級了。”
“就以前的知識分子啊,都是有錢人。歸根結底,就是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的。”
“工人,工人,只有進了工廠的才算,老師?那也是知識分子,怎么能算呢。”
“嗯,我知道了。”
兩人說著笑起來,各自回家。
若是楊小濤在這里聽到傻柱的一本正經的胡扯,肯定會笑的肚子疼。
老師是知識分子,但知識分子不一定都是老師。
也不是所有的老師都是從舊社會走出來的,國內教育的逐步重視,一大批從農民、工人中涌現出來的教師,正在辛勤培育者祖國的花朵。
他們,跟工人一樣,從事著腦力勞動,同樣屬于工人階級。
“組長,你休息休息吧。”
“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叫你。”
小波看著眼睛布滿紅血絲的組長,擔憂說著。
余組長則是搖搖頭,看著墻板上的兩行字,眉頭緊皺。
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
去留無意,漫隨天外云卷云舒。
眼睛留在‘去’字上,仿佛要看穿一般。
自從抓捕兩名敵人后,劉俊宏招了,并且逮出不少腐化分子,清潔了隊伍。
但真正的源頭,蝴蝶的兩個手下,飛蛾跟螞蚱仍是一點線索沒有。
那女的嘴巴很硬,沒有交代的意思。
這要是在解放前,他有太多辦法讓她開口。
六尺之軀,那經得起摧殘。
或許真正的勇士有,但絕不是這種被忽悠的小姑娘。
可惜,上面政策如此,他只能慢慢熬了。
好在,東方不亮西方亮。
講過幾個月的摸排調查,科長那里傳來一個關鍵消息。
經過大量的摸排,對李曼近五年的活動軌跡進行集中調查后,發現有三處地方是她每年在固定的時間段上,都要去的。
其中一處就是在四九城外。
經過排查后確定,那里就是李曼是‘死信箱’,也就是秘密傳遞信息的地方。
之所以沒有經常去,估計是擔心暴露。
再就是國內管控嚴格,不可能讓你隨便亂跑。
李曼能夠來是用各種借口,以前是上學來參觀,后來是走親戚,過生日等等。
而那‘死信箱’并不是什么隱秘的地,反而是一個標志性建筑,一副刻在門口的對聯。
若非負責打掃衛生的老人提了一句,調查人員還真難發現。
原來,每年都有人來用朱砂描一個字,你描就是了,可就描一個是什么意思?
還每次描不同的字,毫無規律。
不過,再提審李曼的時候,余組長將這副對聯說出后,明顯捕捉到李曼神情的變化。
這更讓他確定,這里面有文章。
于是,又一次排查開始。
看到底是誰,在這里描字。
現在,就是等待結果的時候了。
鈴鈴鈴
好久的沉默,突然想起電話聲。
小波立馬上去接起來,聽到對面人的說話,臉上露出笑容。
“組長,有人看到過。”
“在哪?”
“西芫街道辦。”
“你在這留守,其他人跟我走!”
余組長帶著三人坐上院里的車,負責看守大門的立馬打開門,隨后車子消失在夜幕中。
半夜十二點,余組長帶人來到街道辦。
正在等候的轄區派出所所長正在等著,門口還有公安守衛。
“余組長,這位是街道辦負責生育計劃的周葉同志。”
說完看向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周嬸,有什么事,一定要如實說。”
周嬸有些緊張,不過作為媒婆很快就能進入角色。
何況,這次要是真的,那可是立功表現啊。
余組長坐在一旁,態度和藹,“周嬸是吧,不要緊張。”
“咱們是抓壞人,這些破壞分子隱藏起來,對咱們美好的生活是個隱患,你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種飽受欺壓的日子吧。”
聽到這話,周嬸臉上露出一股憤怒,眼下的日子,家里人丁興旺,都能吃上飯活下來,不想她父母,兄妹九個,就她跟最小的弟弟活下來,其他的要么餓死了,要么送人了。
誰要敢破壞她的生活,就是她的敵人。
“這位同志,您說吧,我知道的都告訴您。”
“好。你說見過有人在門上描字?”
“對。我見過!”
“那是,去年吧,我去那邊給人說媒,正好路過。當時看了一眼,沒當回事。這次公安調查,聽街道主任說起,這才想起來。”
“你是什么時候路過的?”
“嗯,我記得是給南邊二娃子說媒,應該是六月中旬。”
余組長聽了點頭,時間對得上。
“那人容貌能記住嗎?”
屋子里有點緊張,都看著周嬸。
“您還別說,真是問對人了。”
周嬸自信的拍拍胸口,她平常要給人說媒,所以對雙方的容貌很是上心,為的就是在介紹時候有的談。
這種職業病,讓她見到誰都下意識的當成自己的任務,著重看下。
余組長聽了周嬸這話,立馬對身后的一人招手,“小陳,準備畫筆。”
身后一人掏出畫板,鉛筆橡皮。
“周嬸,我問,你回憶。”
“好。”
“男的女的?”
“女的。”
“中年?”
“嗯。三四十歲吧。”
“什么臉型。”
“我想下,應該是圓臉,不過有些瘦。”
周嬸看著面板上的輪廓,又皺眉,改了改。
“眼睛?”
“這個忘了。”
“發型。”
“普通發型。”
很快,隨著余組長的指引,周嬸慢慢回憶,小陳在一旁畫著。
直到女子的輪廓成型,周嬸仍舊覺得那里不對勁。
余組長也沒催促,畢竟時間很長了,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就已經很難得了。
再說了,容貌可以打扮,衣服可以更換,甚至性別都能裝出來。
有了這些線索,已經很不容易了。
“對了,對了,還要一顆痣。”
周嬸突然排著腦袋說起來。
余組長立馬精神著問道,“痣,在什么地方?”
“當時我還仔細看了,那婦女的痣在右眼下面,咱們相親的都會有些了解,這痣子長在那,生育功能可能會出毛病,且有克子女的命運.”
周嬸說到這里,突然停住,這些話可不能說,搞不好就是宣揚封建迷信。
可余組長根本就不管這些,這東西說迷信有人信,說不是,也有人膈應。
他不管這些,看著圖紙,對周嬸又問了一番,沒有其他線索后,這才帶人離開。
而此時,天已亮。
回到辦公處,余組長讓人將圖片用相機拍出來,然后讓人拿著去各個轄區街道辦進行摸排。
自己則是拿著一張畫像,走向關押室。
他有種預感,順著線索就能找到這女人,這就是破局的關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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