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讀書人 985 噩耗頻頻
后廚人群里面,劉嵐面色同樣慘白。
因為去一分廠的人中就有她。
她不清楚為什么,但看這些人中,一食堂就占了一半,那肯定與先前的事情有關。
她不知道,去了一分廠會怎樣,但想起家里的情況,她沒得選擇。
“對了,傻柱好像在一分廠吧。”
猛然間,劉嵐眼中迸發出一抹莫名的色彩。
就在陳宮宣布時,王國棟坐在辦公室里,桌上是一份名單。
很快,車間主任被叫來,然后看著遞上前的名單,目光中都是驚恐。
“廠長,這,這,是認真的?”
四車間的董達咽口唾沫開口詢問,因為他拿的名單里,就有他的小舅子。
對于小舅子什么貨色,他一清二楚。
三級鍛工,也算是不錯,就是為人吊兒郎當,不把工作當回事。
王國棟沒急著說話,只是看了眼其他人,最后才認真開口。
“這些人,做好準備去支援一分廠,有什么問題,你們自己解決。”
“解決不了,我換個人幫你們解決。”
幾人面面相覷,王國棟這個模樣,他們還真是頭一次見啊。
可就是這樣,才說明他是認真的,沒有唬他們。
片刻后,眾人來到車間,開始宣布決定。
隨后沒多久,哀嚎聲不斷。
不時有人追著主任詢問為什么,更有人想要去找廠長理論,卻被保衛科的人攔下。
在一雙雙警惕的眼眸中,慢慢冷靜。
整個軋鋼廠在今天都變得躁動,若不是工廠里增加的保衛科,保不齊有些人做出什么過激行為。
而這,只是開始。
從食堂開始,然后是車間,在后面是后勤處,倉庫,車隊。
最后就是行政部門都遭到了波及。
宣傳科里,于海棠接到通知,要去一分廠報道,整個人都懵了。
一直以廠花自居的于海棠,從來都是高眼看人,怎么會分配到下面去?
她不懂,甚至有些憤怒。
自己這模樣,這身材,這條件,這些年為軋鋼廠做出的貢獻,憑什么讓自己去一分廠?
她去找主任理論,還要去找廠長說理。
可換來的是主任無情的凝視,于海棠的一切,在主任眼中都是浮云。
甚至看于海棠的目光中還有些憤怒,因為這個家伙的存在,讓他錯過了這次高升的機會。
軋鋼廠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是有風聲傳出來。
雖然不清楚什么好事,但這時候沒有領導來找他,就代表著沒有他的好事。
而這些年他自討兢兢業業,若是真要說有什么事的話,許大茂算一個,剩下的就是于海棠了。
這女人年紀也不小了,可愣是沒個主。
前一陣還跟楊廠長的親戚,叫什么楊為民走得近,可后來又分了。
當然這種分分合合的不知道多少次了,宣傳科的人早就不新鮮了。
至于她怎么想的,大家也都心理明白。
還不時賊心不死,對這楊小濤有念想。
只是她也不看看什么情況,人家小楊廠長都有仨孩子了,工作上更是一片坦途,會做出自毀前程的事?
會去稀罕你那大骨頭架子?
那個女人還不會生孩子?
行到這里,李主任就覺得,這事十有八九跟楊小濤有關。
畢竟,楊小濤在哪,而與楊小濤有矛盾的,他們這里就這倆人。
所以主任就將于海棠給記恨上了。
恰好這次人員調整,上面將于海棠調到一分廠。
雖然不清楚一分廠到底要干啥,這又是廚子又是工人的,這么多人過去是要干啥?
但不妨礙他將這女人調走。
在主任這里沒討倒好,于海棠也不敢去找廠長,只能將郁悶憋在心里。
等回到宣傳科,就見一群人圍在一起議論著,于海棠湊上前去。
“你們沒聽說嗎?”
“啥事?”
“剛才我去后勤那里領東西,聽說凡是勞改分子全部要開除,家里出現過勞改人員的,也要經過審核,聽說非常嚴格呢。”
“開除?不會吧,咱們是工人階級,廠領導敢得罪工人階級?”
“廢話,廠領導自然不敢得罪工人階級,但敢開除你。你信不信?”
說話的人噎住,臉色一黃,心里更是多了份擔憂。
“你說,咱們這宣傳科的許大茂,豈不是要被開除了?”
“我記得他還有一個多月就結束了,這人,也夠倒霉的。”
“倒霉個屁,生活作風有問題,不吃花生米就算是仁慈了,還想啥呢。”
有人不屑的說著,“要我說,趁早將這家伙送走,省的給咱這宣傳科抹黑。”
“對對,還有那個于.”
正要說話的人被人拉了下,這才看到一旁的于海棠,連忙改口。
然后轉移話題。
“這先發配到一分廠,下一步要是再不好好干,估計也得被清退了。”
于海棠走到座位上,面色慘白。
議論聲不斷,但很快就有人發現,有那么幾處地方,并沒有受到影響。
第十車間,生產高壓鍋的車間。
第十一車間,生產拖拉機的車間。
還有汽修中心,還有研發科。
這些部門大家都有個共同的認知,那就是,楊小濤管的。
一時間,軋鋼廠的議論更多了。
曹家溝
傻柱跟易中海坐在地頭上,看著腳邊水渠流動的清水,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神情淡然。
“這壓水井這么小的水,這得壓到什么時候啊。”
看著前方不遠處一人不斷壓著杠桿,不屑的說著,“都說這東西好用,我看也就這么回事。”
“有本事造一個不用人的機子啊。”
易中海揉著小腿,赤著腳丫子上面占滿了泥土。
他們一早就被叫起來來著給玉米澆水。
眼看著就要收獲了,但這些天沒有雨水,地里干涸,為了保證生產順利,只能人工澆灌。
他們幾個被分到這里,負責十畝地的澆灌工作。
“行了,休息一會兒,早上吃的不錯,省省力氣吧。”
“一會兒還要換班。”
易中海說了一句,傻柱撇嘴。
目光卻是掃過不遠處的身影,一群婦女挽著褲腿袖子,在水流子里走著,不時傳來笑聲。
傻柱將目光放在秦京茹身上,那露出的雪白小腿,讓他陷入曾經美好的回憶。
“傻柱。快點干活。”
正回憶著小腿上面的風光,耳邊傳來一道怒吼,傻柱猛地回神,就看到許大茂盯著他吆喝。
傻柱做賊心虛,剛才還想著對方的媳婦,下一秒就被正主帶著,不由得臉上慌張。
可看到許大茂那張驢臉,傻柱又恢復了本色。
“傻茂,你他娘的吆喝什么。”
“吆喝?這叫管理,你在這干嘛,沒看到同志已經累了,水流緩了?”
“就不知道發揚一下革命精神,就不能團結奮進?”
“傻柱,你這覺悟,有待提高啊。”
許大茂大聲喊著,一副得意模樣!
憑借著上次的出色表現,加上油嘴滑舌的會做人,讓他進入村長的法眼,作為臨時小組長,負責這一片的人員管理。
“滾蛋!老子用你管!”
“傻柱,你最好注意點,現在是勞動改造,你這思想很有問題啊!”
“傻茂,說的你他娘就想不是似的!”
“誰作風有問題,誰被脫光了看瓜?”
傻柱撇嘴說著,周圍人聽了立馬笑起來。
這年頭,看瓜可是稀罕事,尤其是文化匱乏的鄉村,那更是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傻柱,你,你他娘的,你…”
“傻茂,你什么你,就你這樣的能當組長,真是當官的眼瞎了,上面下來調查,就等著挨批吧。”
傻柱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不屑的說著。
周圍有心人聽了都是皺眉,看向許大茂的目光都是懷疑。
許大茂感受到周圍環境的變化,立馬急了,“傻柱,我告訴你,下個月,下個月老子就結束了。到時候回家過日子,照樣是軋鋼廠工人。”
“不像某個人,一年又一年,哈哈,年年勞改年年犯!”
許大茂想到傻柱前些天因為打架被村里警告,這段時間的勞改成果算是泡湯了。
等會工廠上報,估計又得加時間。
說起這個,傻柱呼吸就變得急促,臉上充血,瞪著許大茂。
要不是這混球舉報,自己能落到這地步?
“傻茂,你個混球,老子”
話沒說完,就看到村干部帶著幾人走過來,傻柱忍著怒氣,沒有說出來。
“村長,我們組正在澆地。”
許大茂回頭看到村長,立馬上前恭敬說著。
哪知村長看了眼許大茂,隨后也不多說。
“你們倆過來。”
說話間,指著易中海和傻柱。
倆人皺眉,尤其是易中海,更是心頭一跳,有種不祥的感覺。
周圍人見了動靜都走過來。
賈張氏最愛看熱鬧,雖然在這里糟了不少罪,但好奇心不減。
穿過人群,來到近前,就看到村長對著易中海、傻柱和許大茂。
“剛才接到上級通知,有件事要告訴你們。”
三人心理一突,上級通知對他們來說,肯定不是好事。
易中海握緊拳頭,傻柱卻是冷笑著看向傻茂,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只要這家伙討不找好就行。
許大茂心理也是亂七八糟,馬上就要結束勞改了,可不能再出問題啊。
“關于你們勞改問題,軋鋼廠一分廠,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勞動改造任務。”
“關于何雨柱與許大茂的軋鋼廠工人身份,經上級評估認定,取消其軋鋼廠工人身份。”
村長冷聲說著,周圍人聽得仔細,第一個不太明白,但第二個,說白了就是開除啊。
“啥?”
“這就把我們開除了?憑什么,老子三代雇.”
傻柱話沒說完,突然想起自己的出身已經不是三代雇農了,他現在一中農啊。
周圍傳來冷笑的目光,這中農身份在這農村尤其被敵視。
傻柱張大嘴,這一次,真的很難受。
易中海聽到這話,心理也是亂糟糟的,以前傻柱還有個工人身份在那,現在好了,跟他一樣都沒了工作,不同的是傻柱有手藝,倒也容易過活。
只是這不去一分廠勞改,那去哪里?
‘難道去西北?’
想到何大清、劉老二就被送到了西北,音訊全無,他就覺得雙腿打顫。
西北那荒涼的地方,先不說能不能活下來,就是自己能回來,那一番折騰,還能留下后?
自己不在,秦淮茹那性子,能挨得住?
于是,在眾人眼中,易中海與傻柱一樣,面露驚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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