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略通拳腳 第九百五十章道心受損離山道宮臥虎藏龍這個人頭的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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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可怕的氣機在離山遺跡內爆發,
一個青衣男子周身籠罩著可怕的道象,在空中只見到一道白虹掠過。
許多在離山道宮遺跡內探索的高手注意到這一幕,紛紛有些動容,
有認識這青衣男子的大夏煉氣士皺了皺眉頭:“這是誰把他家祖墳挖了?”
青衣男子并沒有追上那道劍光,
劍術神通,以身御劍,人劍合一,速度極快,并且搶占了先機,
轉瞬之間就消失在離山道宮之中,
當初李言初駕馭辟魔神梭也追不上那頭戴斗笠的男子,便是因此,
這是極為強大的神通。
青衣男子遍尋無果,揮手抬足之間,將離山道宮中的山石盡數打破,
轟隆隆!轟隆隆!
可怕的氣機肆虐!
青色巨大的手印從天而降,轟在離山道宮遺跡之中。
“媽的,這人莫不是瘋了!”
“不安心尋寶,竟然在山里發瘋,這樣如何能尋得仙器!”
“浮躁,以此人的心性,絕對尋不到仙器火尖槍。”
許多高手議論紛紛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不愿與青衣男子發生接觸。
青衣男子身上的氣機鼓蕩,法力浩浩蕩蕩流淌而出,
青色巨大手印打的地動山搖,
掌印接觸的地方盡數化為齏粉,剛猛無比。
“啊啊啊啊啊啊!”
青衣男子此時雙目通紅,披頭散發,神情極為猙獰,
轟隆隆!轟隆隆!
整個人悲憤莫名,給人一種英雄末路的凄涼感覺。
一名不怒自威的黃裳男子從他身邊掠過,感受到這股狂暴的氣息,可怕威猛,也不禁暗暗心驚,
“人族煉氣士功法亦有獨到之處。”
下一刻,這位來自海外火龍島的真龍血脈,默默與這青衣男子拉開距離。
他仔細感應了一下,
“書生氣息似乎就在此地,只是為何變得極為虛弱?”
黃裳男子神情平靜,微微思忖片刻,身形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一座山峰之上,
此地有一座殘破的道宮,早已寂滅,
離山之內又有高手斗法,連這座殘破道宮都被山石掩埋大半,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是一個長的平平無奇的黑衣青年,
身材挺拔,腰間懸配一口古劍。
李言初感應著離山境內那股可怕的氣息,不禁搖了搖頭,
“一定是特別的緣分。”
他將神識探入乾坤袋之中,火尖槍靜靜的懸浮在這片特殊的空間之中,槍尖上有淡淡的火焰流露出來,
“同為仙器,這火尖槍看起來比這風火輪溫順的多。”
李言初心道。
他沒有想到離山道宮之中的鎮教仙器火尖槍竟得來全不費工夫,
而且竟然又是從那青衣男子手中搶的。
此地人多眼雜,他并未取出火尖槍煉化,而是將神識展開,搜尋那書生的下落,
“青丘狐仙在陰陽二氣瓶中一時三刻便會湮滅,再斬春秋林老祖,此行可謂圓滿。”
李言初催動道塵珠默默祈福,冥冥之中福緣加持,
使他福星高照,一帆風順。
他默默取出八卦鏡解開封印,
八卦鏡神光瞬間照耀而出,在他身邊飛舞,搜索那春秋林老祖的下落。
“此人并未恢復陸地仙境,不趁此殺了他,更待何時?”
催動八卦鏡之后,八卦鏡化作丈小,鏡子中如水波流轉,
很快,便浮現了一幅畫面,
先前與他交手的春秋林老祖,此時身上鮮血淋漓,被一名中年書生追殺,
“離山道宮之中,竟有如此高手!”
李言初挑眉。
春秋林老祖雖然并未恢復到陸地仙境界,
可也是三境中最強的一檔,掌握著強橫的神通,對于修行理解遠超三境,
離山道宮之中果然臥虎藏龍!
只是當李言初看清楚那中年書生長相之后,忍不住眉毛一揚,
“怎么是他?”
先前解決完血魔道主復蘇的事情之后,他跟衛衡、陳慶等一眾年輕人在勾欄之中飲酒,這中年書生便在其中說書,
而且此人掌握縮地成寸神通,一見到自己追他,便迅速離開勾欄,
不像是儒家子弟,倒像是儒圣一脈。
“不對,以此人身上的氣息,絕非春秋林老祖對手。”
李言初皺了皺眉,目光落在春秋林老祖的身上。
若是先前春秋林老祖被窺測,定然有所察覺,
可此時,他氣息衰敗至極,身上幾處可怕的刀傷,不停的往外流出鮮血,讓他疲于應對。
“他的境界似乎不太對,倒像是青丘狐仙被斬落境界一般。”
“還有,他傷的好重。”
李言初眼前一亮,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殘血啊!”
話音落下,他整個人便消失不見,黃澄澄的古鏡也隨著他一塊消失。
唰!!
一道道浩然之氣,宛如利劍一般向春秋林老祖疾馳而來,
中年書生周圍有無數靈符,刻畫著極為玄妙的符文,
這是一門古老的神通,可以短暫爆發出超越自己境界的實力。
許文洲沉聲喝道:“師兄,請留步。”
你還挺客氣……春秋林老祖嘴角一抽,
這小師弟神情極為認真,言辭雖然客氣,出手卻極為狠絕,
“文洲,何苦為老家伙賣命,我們兄弟一起干,不是可以闖出一番事業?”
“你要知道,如今仙緣即將到來,你我聯手奪取仙緣,一起攜手飛升不好嗎?”
春秋林老祖放下身價,好言勸道。
許文洲道:“師兄,終于有這個殺你的機會,我忍不住。”
春秋林老祖:“”
狗日的!
小師弟性情有些慫,他一直沒放在眼中,
畢竟一個慫人不會有太大的出息,
轉世歷劫歸來,也只不過是三境中期修為,
放在以前,他揮手間便可以轟殺,
沒想到如今竟然被他追殺!
春秋林老祖胸中有一股郁結之氣,不吐不快,他轉身停下身形,怒目而視:“文洲,你既不相容,為兄便只好再次送你去輪回了!”
一瞬間春秋林老祖的氣息便提升至了巔峰,
周身有磅礴浩然正氣籠罩,浩浩蕩蕩,仿佛形成了一道無形的氣墻一般,
這光景比他先前巔峰之時也不惶多讓!
許文洲心中一凜,心道:“難道他恢復境界,抑或是還有底牌?”
他的眼神驚疑不定。
春秋林老祖揮手間祭出山河圖,神色淡然:“我手中除了刻刀之外,還有這山河圖,轉瞬之間便可將你煉死!”
話音落下,他便催動山河圖展開,畫卷之上空無一物,若仔細看,卻有山川河流、花鳥魚蟲。
春秋林老祖表面上云淡風輕,可實際上體內的經脈已經寸寸龜裂,傷勢險些壓制不住,
他全力維持住宏大的道象,震懾這小師弟,
許文洲只感覺身前一晃,眼前景象便發生了變化,
他出現在了一座學堂之內,周圍盡是一些書卷氣極濃的年輕人,
一個個或者英氣勃發,或者儒雅風流,
女子也是容貌極美,給人一種遠山般淡然氣質,
書堂中有一個魁梧老人,身材高大,一身白衣,
正在傳授弟子學問。
許文洲一時間分辨不出是真是假,竟然陷入恍惚,
高大的老人沖著他微笑:“兄友弟恭人倫綱常,切不可為私怨而害手足。”
許文洲身形一頓,豁然起身,恭敬道:“謹遵師尊教誨。”
一瞬間,心中頓生無窮煩惱,
“先前為何我要追上師兄,這豈不是違背師尊教誨,亦違背天理人倫!”
許文洲額頭上不禁冒出冷汗,道心大亂。
他被山河圖的力量影響,全然忘記春秋林老祖究竟所為,
一瞬間,真真假假,似假還真,將這一尊尊高手困在其中,
老祖壓制不住體內的刀傷,此時見許文洲陷入山河圖控制之中,本想出手將其湮滅,
可是先前維持那宏大的道象,加上此次催動山河圖這件重寶,讓他身體承受極大的負荷,
“山河圖不知能困住他多長時間,萬一他清醒過來,萬事皆休,還需抓緊恢復,將其一擊斃命。”
春秋林老祖神色冰冷,
他掌握強橫神通,只是本來就重傷未復,又被削了陸地仙境,接連遭受重創,體內已經是一片廢墟,
不然,調動一些法力,絕對是輕而易舉。
“許文洲既然承載著那老不死殺我夙愿,身上或許還有底牌,要一擊湮滅他的元神,不可姑息,免生后患。”
春秋林老祖一念至此,眼中殺意凜然,整個人的氣息愈發冰冷,
只是身上的刀傷無法愈合,讓他經脈逆行,忍不住一口鮮血要吐出,
他連忙忍住咳嗽的,
“萬不可在此時驚醒他。”
隨后,全力恢復法力,調動殘余的經脈中的力量。
驀然,
劍光一閃,春秋林老祖的一條手臂被齊根斬下,
“啊啊啊啊啊!”
老祖不敢置信的捂著斷臂,噔噔噔退后數步,
面前出現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長相平平無奇,身上的服飾也極為干凈簡單,沒有任何讓人記憶深刻的地方,
手中拎著一口古樸長劍,蘊含著凌厲的殺氣。
“莫邪寶劍!”
春秋林老祖識得此劍,這是金華宮主人的法寶。
黑衣青年冷笑:“你還挺識貨。”
話音落下便揮劍斬了過來,
春秋林老祖調動神通轟上去,只可惜,威力大不如前。
噗嗤!
春秋林老祖雙腿齊膝而斷,整個人摔倒在地!
“啊啊啊啊!”
一瞬間,他便有些恍然,對方是想羞辱他!
春秋林老祖的法力消散,許文洲從山河圖的影響中醒來,只是眼前有些恍惚,
他的定力,比起李言初來說差了太多。
春秋林老祖調動山河圖,想要將眼前這個神色冷峻的黑衣青年收入圖中,
可是這黑衣青年身上五色光芒飛起,直接將這山河圖打亂,
山河圖與他之間被強行切斷聯系!
“五色神光……”
春秋林老祖莫名的覺得這光芒有些熟悉,
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頭顱直接高高飛起,
這位儒圣弟子被一劍斬首!
許文洲瞪大了眼睛:“剛才發生了什么事,黑衣青年從何而來?”
他方才受山河圖影響自身,此時還未從山河圖之中那真真假假,似假還真的環境中走出,
對他來說,睜開眼便看見那個雙腿,手臂被斬斷的春秋林老祖直接被人斬死,
一道書生元神從春秋老祖體內飛起,與先前的宏大無比的元神相比,
此時,元神只有丈二高,遍布可怕的傷痕,
沒有絲毫的遲疑,他徹底舍棄肉身,化作流光,向天邊遁去,
只可惜,一道白光閃過,莫邪寶劍直接將他的元神攔腰劈碎!
削弱陸地仙境界之后,他的元神也沒有那么凝練,
只不過此時被斬斷之后,依舊沒有徹底死去,
一只大手從天而降,蘊含著可怕的太陽真火!
金色的真火瞬間就將春秋林老祖困在其中煉化,
轉瞬之間魂飛煙滅!
功德十萬!
李言初皺了皺眉頭:“春秋林老祖的境界果然出了問題。”
轉頭看去,發現那個中年書生已經消失不見。
“嗯?”
李言初挑眉,以他的修為方才竟都沒有感覺到此人何時離開,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健。”
李言初搖了搖頭。
許文洲施展縮地成寸的神通,轉瞬之間就來到離山道宮外,
他此時心有余悸,
“好可怕的劍。”
莫邪寶劍乃是修行界赫赫有名神劍,在金華宮主人手中威能無比,
許文洲覺醒前世記憶,自然也識得此劍,
他不禁有些唏噓:“師兄真的就這么死了?”
一時間,他有些茫然,微微抬頭看向天空:“師尊如今是否活著,一道神通為何會如此威能。”
他是儒圣弟子,儒圣在交托他這些話之后便下落不明,
這一世也為他做下許多布置,逐漸拾回了記憶,修補境界,
要留下了那一招神通,封存在玉簡之中。
許文洲愈修行,越感覺到師尊的強大,
“這樣一尊強橫的人物,真的會隕落嗎?”
他微微思忖片刻便不再糾結,若遇到三師姐,定要將這個好消息告知她,
“三師姐如今女扮男裝在九疑山附近,不知去了哪方天地,在離開離山道宮之后,便去九疑山尋她。”
許文洲心道。
李言初嘴角浮現笑意,
方才過來撿了一個殘血的人頭,便獲得十萬功德,總感覺仿佛在地上走著走著撿錢了一般,
“果然,人頭還是搶的好。”
他的耳邊依舊是如滾滾炸雷之般的怒吼聲,那青衣男子在山中不停的咆哮,
此時,已施展出一尊法身,身高丈二,作天王忿怒狀,
所到之處,山石盡數化為齏粉,在離山道宮之中橫沖直撞。
李言初搖搖頭:“仙器乃是外物,這人未免看的太重,不會瘋了吧?”
他收起莫邪寶劍,身形一動施展胎化異形的仙術,化作一個中年道人,
一身藍色衣衫,兩鬢斑白,略顯滄桑。
“莫邪寶劍太過出名,很容易被人認出來,需要換一件隨身兵器。”
李言初微微思忖片刻,將如意葫蘆掛在腰間,
乾坤袋中大部分法寶靈石、仙料都被老板娘煉了這如意葫蘆,
只留下一些比較強悍的特殊的法寶。
他手中的古劍也有不少,都是從別人手中搶來的,
可在這山中待著,沒準就會碰上什么別人的師長朋友,引來不必誤會,
如意葫蘆就不同了,那是老板娘煉制的第一件仙器,無人識得,
于是離山道宮之中,便多了一個腰間掛著葫蘆的中年道人,四處探索遺跡。
離山道宮,
天空之上,龐大如山岳的風火輪忽然綻放出絢爛奪目的光芒,
籠罩整個離山的神光開始動蕩,像水波一樣。
“這仙器風火輪莫不是要解開封鎖?”
“不知道哪個天殺的觸發了這仙器,險些讓大伙都困在這里!”
有修士抬頭看向風火輪,紛紛感慨道。
青衣男子經過最初的狂怒之后,逐漸平靜下來,
他是大夏時期的煉氣士,修為強橫,心智極為堅定,又是驚才絕艷之輩,
要不是三次與仙器擦肩而過,先前也不會如此失態,
他終于平復下來,看到離山道宮被自己打的滿目瘡痍,不禁搖了搖頭,
“心性還是不到家,與其在這里自怨自艾,不如想辦法收取天空之上的仙器風火輪。”
青衣男子深吸一口氣,目光緊緊的看向風火輪,
周圍的神光逐漸變淡,天空之上的風火輪卻開始變小,
原本仿佛兩座仙山懸在離山之上,蘊含著可怕威能,
此時,隨著神光收斂,風火輪也在不停的縮小,
“果然!”
“這仙器不會將此地永久封鎖,應該是有人觸發了某種禁忌。”
青衣男子心中說道。
風火輪徹底縮小之后,籠罩整個離山道宮的可怕神光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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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火輪在空中嗡鳴不止,不停的旋轉,
此時,許多道灼熱的目光看向天空之上,大為心動,
若不是忌憚風火輪先前的神威,此時已然有許多人上前收取這仙器。
此時,有一名來自西域的三境高手騰空而起,身上有數十件法器,珠光寶氣,
整個人的皮膚呈現古銅色,皮膚表面有淡淡的光芒,神威凜凜,
他騰空而起之時,身上仿佛纏繞著一頭金色大蟒,
可當他一靠近這風火輪,整個人便忽然被神火焚燒,轉眼之間,燒成灰燼!
這仙器的威能可見一斑!
只不過,燒死這西域高手之后,風火輪忽然安靜了下去,那種可怕的威能隨之消失不見,徹底平靜了下來,
仿佛被這來自西域的三境高手,消耗了最后一點殺機。
“就是現在!”
青衣男子心道,
同時,離山深處豁然有數道流光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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