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重生是吧 第二百零九章 沈卿寧不敢見林鹿了
客廳內,老程同志和許韻同志面面相覷。
家里這個臭小子,剛剛是說這張卡里有600萬?
這讓二人有一種很恍惚,很迷幻的感覺。
他們也知道程逐這家娃娃機店生意很好,但具體一個月能賺多少,二人也沒有多問。
他們對這個行業一竅不通,但根據客流量預估過,一個月少說是有十幾萬可以賺的吧?
光是這個數字啊,就讓他們覺得自己獲得了身為父母的一項超高成就——我的兒子很有出息!
以他們自己的圈子,誰家孩子能剛讀大學,就一個月掙這么多錢啊?
許韻和老程每次和熟人聊到程逐的時候,真的是在極力克制自己,才沒有在親朋好友面前對他大夸特夸,把他拿出來狠狠炫耀!
實際上,為人子女啊,能被父母拿出來對外炫耀,也是一件很有滿足感的事情。
當然,前提是你的收入的來路得正,否則就是在坑孩子了。
像老程這種開小飯館的,每天煙熏火燎,其實很辛苦。
而且服務行業嘛,有時候還會受氣。
但看到孩子有出息,他便覺得一切都值得。
可是啊,二人怎么都沒想到,程逐今晚突然又跟他們玩了一招攤牌流!
我攤牌了,我是百萬富翁!
一個月賺十幾萬甚至幾十萬,和這張卡里就擺著六百萬,給人造成的沖擊力是完全不一樣的!
二人臉上的震驚神色無比濃郁,甚至于許韻在重復念叨著六百萬這三個字時,聲音先是抬高了許多,然后立刻變輕了幾分,仿佛隔墻有耳似的。
在程逐重生之前,他們家就是普通的小康家庭。
現在又是飯店又是社區生鮮超市,可以說是在努力地往中產階級進行跨越。
現在倒好,這臭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啊!
“這么小一家店,賣了六百萬?”老程覺得不可思議。
“確切地說,是賣了550萬,剩下的五十萬是我其他收益,不是賣店的錢。”程逐說著。
“能賣這么多錢嗎?”許韻還沉浸在震驚中。
一家人就這樣坐在客廳里聊著這個事情,老程好幾次想要開口問一下程逐,打算怎么處置這筆錢,但最后都忍住了。
只能說兒子有出息的太快了,當父母的人啊,還沒有從心態上得到徹底的轉變。
明明幾個月前還把他當小孩的啊,壓根沒把他當大人看,咱倆還偷偷商量著他讀大學了會不會談戀愛,要不要多給他點生活費。
現在倒好,卡里一下子有六百萬了!
因為心里之前都把他當小孩,所以忍不住就想過問幾嘴,甚至提提意見。
但老程和許韻又是那種比較開明,而且自我定位比較清晰的父母,所以一直忍著沒說。
你兒子已經有本事賺這么多錢了,你確定你要對他指手畫腳,用你過來人的經驗去管束他嗎?
咱們也沒掙過大錢啊!
是要叫他好好存著,別亂花?
還是跟他說去買房買黃金?
還是說存在媽這兒,媽幫你管?
他們一致覺得這樣不合適。
在得知柚來玩生意很好,程逐一個月可以賺不少錢的時候,二人私底下就聊過好幾次這些話題了。
父母對孩子肯定是有擔憂的,外頭可是花花世界,誘惑很多的,小小年紀就年少有為,確實也有出事的風險。
還有就是他們也看過很多新聞,很多年輕人不就是一開始賺了些錢就膨脹了,然后就又栽跟頭了嗎?
很多父母自覺自己眼界也跟不上,能力也跟不上,所以只能提一些最穩妥的意見,希望孩子不要揮霍掉這筆來之不易的財富。
許韻最后實在忍不住,也只是提了一嘴:“媽想著要不伱去看看房子?”
“行啊,過段時間咱們一家人一起去看看唄。”程逐笑著應了下來,但嘴里說的是過段時間。
別忘了,他可是在心里暗暗發誓過的,前世杭城買的那幾處房子,他可都要買回來。
他媽的有一出房產都裝修到一半了,老子都沒住進去過一天,結果就重生了,真是太操蛋了。
此刻,程逐看著其實有點無措的父母,故作驚訝地道:“對了,小柚子沒跟你們說我打算開奶茶店嘛?”
“奶茶店?”許韻愣了,和自己老公對視了一眼,說:“沒有啊。”
“嘖嘖嘖,小小年紀都知道在心里憋秘密啦?”程逐笑了笑,覺得自己妹妹長大以后指不定也了不得。
“我最近租了個新鋪子,準備開奶茶店。學校里也申請了大學生創業扶持,在開發游戲。最近啊,確實有點忙不過來。”程逐開口。
當然,暫時最賺錢的QQ大亨的身份,他始終沒說。
許韻和老程面面相覷,她還問了一嘴:“那你現在還有時間上課嗎?”
他們這批人啊,其實常年受到讀書有用論和讀書無用論的雙重熏陶。
在沒掙到錢的時候,肯定是覺得讀書很重要,但真有錢了,又會覺得不過是一張破文憑。
程逐就算真的一直在逃課忙事業,由于事業做得很好,其實他們也不會過多責怪。
“我可沒怎么逃課過,基本上課都上了,要不然的話,我輔導員還不得給你們打電話?”程逐說著。
但以他現在和陳婕妤的關系,陳婕妤若是真的和許韻或者老程打電話,恐怕啊,她才會是最緊張的那個吧?
在這場家庭夜聊的最末,許韻最終還是不忘關心道:“也別太累著自己,知道嗎?”
程逐只是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后,他只想著:“要多給爸媽一點適應的時間,一點一點慢慢來。”
區區六百萬?
這才哪跟哪啊!
星期一,上午。
沈卿寧早早地在家中別墅的大床上醒來,只覺得這個周末過得實在是太快了。
她有這種想法,并不是因為她還沒有休息夠。
純粹就是因為今天下午她和林鹿都有課,兩個人就都要回學校了。
在那個周五的夜晚,自初吻被程逐給奪走后,沈卿寧就在家中“裝死”了兩天。
這兩天時間里,她時常會突然走神,大腦一片空白,時常也會陷入胡思亂想的模式。
不知為何,她有點不敢見林鹿。
這是一種很復雜的情緒,是一種很復雜的心態。
只因為林鹿和她坦白了,說她喜歡上程逐了。而自己這位她的好閨蜜,卻和程逐在車上接吻了。
而且還親了兩次!每次的時間還都很久!
沈卿寧其實現在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如今這么兩難這么尷尬的局面,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在那個和程逐一起坐小電驢,一起吹晚風的夜晚,就已經清楚的明白自己心動了。
但她卻告訴了程逐,自己沒有喜歡他。
除此之外,她也沒有跟林鹿表述自己的內心。
可直率而又熱烈的林鹿就不一樣了呀。
她雖然后知后覺地想通了自己喜歡上了程逐,但她是第一時間就和寧寧分享了這個事情!
從時間線上看,如果真要分個先后的話,其實還是沈卿寧先的。
經典模式之《明明是我先》。
她更早明白了自己的內心,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可問題在于她是個死傲嬌啊!
如今,死傲嬌就不得不付出自己傲嬌的代價了!
她現在很被動,甚至還產生了些微的負罪感。
沈卿寧夜里躺在床上,都會陷入到失眠中。
她翻來覆去地想著:“如果我跟鹿鹿一樣,也能第一時間就把事情說出來,第一時間就直面自己的內心,會不會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對此,她也不是很清楚。
她也試想過,如果是林鹿先知道了她喜歡程逐,然后鹿鹿又會怎么做呢?
對此,她同樣也不是很清楚。
沈卿寧現在的內心很亂,非常亂。
她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就碰到過班里有一對玩得很好的女生,同時喜歡上了班里的另一個男生。
最終三人的結局是怎么樣的,她其實已經有點記不清了。
而作為虐戀小說的資深愛好者,這種多人的情感羈絆,可不就是小說里常出現的情節嗎?
人生中的頭一回心動,頭一次喜歡上一個男生,居然就遇到了如此復雜的情況。
這兩天,她每次回想起那個周五的夜晚,甚至于自己去開車的時候,都會不由得想起在車后座發生的一切。
想起自己被抵在車門上,然后被那個喝了酒的男人瘋狂侵襲。
沈卿寧也想過:“他要負責的!”
是的,那可是寶貴的初吻啊。
要知道,在很多初吻都還在的女生心中,她們甚至會認為就算確定了關系,也不能說剛確定了就可以接吻,也是需要一步步來的。
更別提她和程逐現在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了。
“按理說,肯定是要負責的。”
更何況還是你主動親的。
我只是我只是喝多了,沒反抗!
但讓沈卿寧覺得最糾結,心情最復雜的便是我貌似還沒法叫程逐負責。
歸根結底,還是傲嬌惹的禍。
畢竟那天夜里,二人接吻后,沈卿寧就直接來了一句“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
這樣的話語,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其實就是把這個事情給定性了。
我們都喝多了,這是醉酒后的一次意外。
她沒有去追究程逐親她,但說出這種類似于將事情定性的話語后,她也沒有主動再去提這個事情。
沈卿寧甚至還在想:“程逐心里會怎么想?”
在那個吹晚風的夜里,自己上樓前跟他說,自己沒有喜歡他。
在車里的時候,親完了我又說我們是喝多了。
這都是她基于自己的性格,所作出的本能反應。
但就是這些反應,其實是主動把程逐推開了兩次。
都說感情里要學會推拉,可對于傲嬌來說,可能她只會推,不會拉。
把人推開后,心里又迫切的期待著對方再次靠近。
經過這兩天,沈卿寧自己都有點想明白了,她現在的尷尬處境,其實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坐在椅子上的她長嘆了一口氣,目光則停留在了車鑰匙上掛著的皮卡丘鑰匙扣上。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看著程逐給她抓來的皮卡丘道。
將車鑰匙放進口袋里后,沈卿寧起身下樓,準備前往學校。
她要去見鹿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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