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龍仙婿 210、四口“仙劍”
落魂大術妙用無窮,若主殺伐,萬靈皆滅,有生皆灰,若主收伏,能攝魂奪魄,鎮魘元神,甚至還能改魂換魄,令惡人去惡,善人去善。
王沖也是擔心,瓊霄碧霄投生在自己家里,成了弟妹之類,天性頑劣,專一敗家,鬧出什么不堪之事,或者記住當年仇根,非要報仇,不知道要多么頭疼。
趁著兩人魂魄在自己手里,決意先用落魂鐘,稍稍修改一番,使之對自己親近,對家庭也有歸屬感。
瓊霄和碧霄若是肉身完好,金仙之軀,哪里會容得他亂搞?但此時兩人只有魂魄,再也抵擋不住廣成道人這件法寶,王沖又是個精細人,把兩人魂魄調整的完美無瑕,這才收了落魂鐘。
他沒先回去涇河水府,先去了一趟灌江口。
王沖總要先給二郎真君報信,順帶把這位二郎哥哥約回去,有他在身邊,方能放心跟云霄照面。
二郎真君那日,搜山探水,遍尋不見王沖,華山三娘又難過,新認的弟弟,才不過一日就沒了,虧得這個弟弟,見面就送了禮物,遇到敵人還讓自己先走,多般親熱,兩人商議,就在二郎真君廟旁,起了個王三郎廟。
華山三娘還要回華山去,也給王沖起廟,每每想起,就忍不住難過。
華山二郎也后悔,當時若是沒快嘴,不讓妹子和王沖認識,豈不是都沒事兒了?
王沖到了灌江口,就看到二郎真君廟的旁邊,起了一座小廟,掛著王三郎神廟字樣,不由得驚訝道:“二郎哥哥又有新弟弟了?”
他剛剛落下遁光,就被孫靈官看到,叫道:“你怎么回來了?”
王沖說道:“我送三娘姐姐回家,遇到了大敵,先把她送走了,方才脫身,回來跟二郎哥哥報個平安。”
孫靈官大喜,拉著王沖,去見二郎真君和華山三娘,兩人見了王沖,也是大喜,華山三娘更是摟著王沖,不肯撒手,只喊好弟弟。
可憐王沖被不知多少人叫哥哥,如今也做了弟弟。
王沖沒敢把這事兒,讓別人知道,等到只剩下他和二郎真君,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二郎真君訝然失笑,說道:“王大丞相還真有些福運。”
王沖訕訕的說了一句:“那該如何是好?”
二郎真君說道:“若是你娘能管得住,就不會有我娘了,若是我娘能管得住,就不會有后面四個姨娘。”
“這事兒,就隨他去吧。”
王沖也是無奈,說道:“還得請二郎哥哥壓陣,不然我不敢會涇河水府。”
二郎真君笑道:“也好。”
他帶了手下兩名靈官,十名神將,數百天兵。華山三娘也要去,要跟王沖的父母認個親,二郎真君也把她帶上了。
二郎真君出行,都是浩浩蕩蕩,兵馬呼嘯,這才是他平日的威風。
幾次跟王沖見面,都是孤身來往,反倒是不常有。
二郎真君騎乘白馬,靈官神將也各有神獸跨騎,就連華山三娘也騎了一頭白龍。
王沖的猙獸留在了涇河水府,也撈了一匹座騎,卻是一頭金眼碧峰駝。
他定了定神,跟隨在大隊伍中,迤邐而行,不過數日,到了涇河水府。
朱英早就用水鏡,看到了這一隊兵馬,急忙帶了水府兵出來迎接。
王沖給二郎真君的部下,還有華山三娘介紹了朱英,又復把朱英介紹給了這些人。朱英心頭暗道:“沖弟這交游,怎么越發廣闊起來。”
她低聲說道:“二哥也來了。”
王沖心道:“朱雄來作甚?”
但也沒多想,問道:“申道人也來了么?”
朱英不知何意,說道:“申道人不曾來。”
王沖驚訝道:“為何他沒來?”
朱英說道:“他怎么會來?這是又有什么事兒了?”
王沖不答,說道:“稍后再說。”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說什么,進了水府,讓朱英先開宴席,招待二郎真君,華山三娘,兩位靈官和一眾神將,自己抽空去見父母。
他才到了父親所居的院子,就聽得里頭有老父親的說話聲:“霄霄兒,你就如天上的月亮,皎皎白白……”
王沖心頭大驚,急忙闖了進去,見到王大宰相摟著云霄,正在喝酒,見他進來,急忙坐正了,說道:“沖兒,伱怎么也不叫門,就這么闖進來了?”
“快來叫一聲八姨娘?”
王沖先叫了一聲八姨娘,云霄倒也淡定,只做什么都不曾見,低頭不語。
王沖急忙問道:“父親,這個姨娘哪里來的?”
王大宰相說道:“我也是上朝的時候,路過長街,見她賣身葬父,十分可憐,就幫她出了一筆錢,埋葬了老父。”
“后來……”
“你也就多了個八姨娘。”
“她說不耐洛陽繁華,非要住在水府,我也只好時常回來。”
王沖轉了一圈,不見母親和其他人,心底有了數,問道:“母親和其余幾個姨娘,可是還不知道?”
王大宰相訕笑道:“下手的太急,還未跟你娘親說,回頭你幫我說一聲。”
王沖心道:“我是找死么?去跟娘說這個?這種事兒,還是你王大宰相自己折騰吧。”
他隨手在袖中一掏,虛虛一拋,王大宰相是個凡夫俗人,沒看出來,但云霄卻知道,王沖是把兩個妹子的魂魄還回來了。
她嘆息一聲,任由魂魄上身,當天晚上,和王大宰相渡夜之后,就有了身孕。
第二日,王沖剛起身,就聽得父親叫嚷道:“糟糕了,你八姨娘跑了。”
王沖跟過去一看,見到了自己和二郎真君的法寶和兵刃,又復看到書信一封,王大宰相早就拆開了,里頭只寫了一行字:“恩怨兩消!”
王大宰相終究也不是尋常人,問道:“這個霄霄兒,可是有什么說法?”
王沖說道:“也不算有什么說法,此乃是我的仇家。特意改了身份,來玩弄你一回兒,算是報仇。”
王大宰相沉吟良久,說道:“這般仇家,你日后多結幾個,只是不要太頻繁,老父親已經吃不消了也。”
王沖也不理會他,去跟二郎真君說了此事,并把兵刃還了,二郎真君聽得,說道:“被埋的就是申道人罷?”
王沖深以為然,他本來還以為,申道人會做個媒婆,卻沒想到,居然惡意占了自己一個便宜,心道:“下次有機會,打死這廝算了,留著是個禍害。”
朱英早就派人去了洛陽,把王沖娘親和幾個姨娘都接過來。二郎真君見到張云兒,甚至孺慕,華山三娘卻不知道根底,先后拜了七八個干娘,還跟朱英結拜成了姐妹。
王大宰相此時深深慶賀,霄霄兒走的好,不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夫人和幾個美妾交代。
眾人熱鬧了一回,二郎真君和華山三娘在涇河水府盤亙了七八日,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王沖送了他們離開,只覺得全身疲累,這一次當真把王沖嚇到了,平生頭一次,差點被人做成了魚生。
他在涇河水府,閉關了半年,足不出戶,只想修煉。
這一日,王沖正在打磨法力,欲沖破十六重周天的關卡,朱英匆匆而來,說道:“水部有個神將,自稱吳祁,路過涇河,讓我幫忙抓一個赤鹿大仙的逃犯,說是大天尊的旨意。”
王沖心頭一動,說道:“我去見一見此人。”
王沖跟朱英一起,出了水府,見到水府外佇立的水部神將吳祁,兩人各自拱手,說道:“長安城隍,涇河水神見過神將。”
這名水部神將甚是年輕,但言語卻極老練,說道:“我聽過兩位大名,本不該來叨擾,只是此人實在可恨,不知藏覓何處,上頭又催促的急,這才不得已來問一聲。”
王沖的名頭,在天庭也有有一些,水部神將吳祁聽過他的名聲,也不想鬧出什么事兒來,就是逼不得已,實在抓不住赤鹿大仙,故而只能厚顏過來請求幫忙。
水部八名神將一起下凡,把天下各處水府都傳了命令,尋常水府直接發下命令,甚至還會叫其調兵遣將幫忙捉拿。
也就是王沖有些名聲,吳祁才會親自前來,也沒特別傲慢。
王沖心頭暗道:“這倒是個好事兒。”
吳祁說道:“兩位若是見到赤鹿大仙,務必跟說一聲,這里有塊令牌,只要在硬物上拍一下,我就能知道了。”
王沖見對方要走,急忙說道:“哪有過府卻不入的道理?縱然公務繁忙,也總要吃喝,且請入府,我稍稍準備些水酒,粗陋款待一番,也不失同僚的情面。”
吳祁本來還真不敢來王沖這里討吃喝,但王沖殷勤邀請,他也不會拒絕,欣喜的說道:“如此就叨擾了。”
王沖把他請入了水府,給朱英使了個眼色,朱英就飄然避開,把兩人留在沖霄樓。
王沖問道:“不知道這位赤鹿大仙,大天尊是非要活的,還是死的也行?”
吳祁說道:“不拘死活,只要能捉拿就行。”
王沖一拍大腿,說道:“若是如此,小弟就說實話了,此事還望吳大哥周全。”
吳祁驚道:“你知道赤鹿大仙何在?”
王沖說道:“此人得罪了我,要搶奪涇河水府,已經給我殺了。當時我犯愁,擅自殺害天庭的仙官,可是極大的罪名,乃是犯了天條的大罪,快的吳大哥來了。”
“不若吳大哥說,此人乃是你所殺,把我摘出去,就當小弟從不曾存在此事之中,你看可好?”
吳祁問道:“你果然殺了赤鹿大仙?”
王沖心道:“還好沒把那物扔了。”當下取了赤鹿大仙的身體,只是他的法寶囊,王沖自然早就笑納,甚至頂上一對鹿角,也被他摘去了。
吳祁見到赤鹿大仙的尸體,心頭歡喜不盡,暗道:“只聽說此人桀驁不馴,又有許多硬實的后臺,還以為不好打交道。沒想到這般識趣兒,說什么妄自殺害赤鹿大仙,以他的身份,又有好些師門老祖,還能是個事兒么?”
“此不過白白送功勞與我。”
“這個朋友……錯了,好兄弟,我吳祁交定了。”
王沖留吳祁飲宴了一回,把赤鹿大仙的尸體交送,這名水部神將也不通知同僚,帶了赤鹿大仙的尸體,就上了天宮。
他果然沒提王沖,只說自己遇到這頭妖仙,奮力斬殺,帶了尸體回來覆命。
大天尊聽得此事,只回了一句知道了,等了數月,也無人評定功勞,倒是讓吳祁憋悶了一回。
又過了數日,其余幾位水部神將回來,也不知上頭怎么操作,這份功勞就給另外一位神將,吳祁只吃了一回,人家慶功的御酒,得了水府賞賜的七日假期。
王沖也不知道,吳祁在天上沒有根腳,功勞分毫未得,他去了赤鹿大仙的這件心事,修行又復快了幾分。
吳祁走后沒幾日,他就把都天烈火大法突破到了十六重周天。
王沖上次突破,請親朋好友飲宴,出了大事兒,這次不敢莽撞,只跟朱英一起,又把一直留在水府沒有朱雄叫上,悄悄的慶賀了事兒。
卻說朱雄,本來還擔心妹子,找了個人間書生,未免要拿娘家的東西,補貼婆家,自古龍女多情,出嫁之后,都是從水晶宮往外搬東西。
卻未曾想,也沒得多少年頭,這個準妹夫就如旱魃鉆天,火燎九霄,不但得了天庭的職司,而且似乎混的到處熟人,來去都是二郎真君,華山三娘之流,靈官神將都不算主客。
要知道東海龍王也就是個五品的職司,跟靈官職司相當。
朱雄那次被王沖救了,不管王沖吃沒吃,他都算是剖過龍肝的小龍了,下次再也不會選他,少了龍族平生第一懼怕之事,朱雄不知道多開心。
他留在水府這些時日,見王沖請客,都不敢湊近,自慚形穢,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小龍王。王沖又頗有心事,也不想讓朱雄出現,免得引發什么事端。
不過王沖終究是講究禮數之人,私底下沒少請朱雄飲宴。
王沖和朱英,一面閑聊,一面說起最近水府的事兒。
朱英說道:“你上次騎回來的金眼碧峰駝,二郎哥哥走的時候,沒有帶走,如今我們也有好幾頭座騎了,不知能否雜交一番,生出新的神獸來。”
王沖微微算計,如今涇河水府,有他天庭領的白鹿,朱英從龍宮要的龍駒,還有猙獰二獸,金蛇太歲,如今又多了金牙碧峰駝,的確算是不少。
他平時不是出陣,也極少騎乘,笑道:“如是弄的太多,如何養活?何況我們以后,應該也少上戰陣了。”
朱雄急忙說道:“此事不須擔心,我有許多好友,都有養了一些神獸,若是這些座騎,互相看上,誕生下后代,都是價值萬金之物。”
“放在任何山場水府,都是鎮山的靈物了。”
“此事,不如由我來操辦罷。”
王沖本來想:“我也不缺什么寶貝。”瓊霄死在兩軍陣,身上東西二郎真君沒有,碧霄死在灌江口,身上的東西,二郎真君也沒要,只是拿了幾件臨時湊用兵刃。
不久前,王沖又殺了赤鹿大仙,又是一筆入賬。
他還真就不缺什么“萬金”。
但又一想,此是朱英的哥哥,總要賣個面子,當下笑著說道:“此事我不管,自來涇河水府,萬花山,長安城隍廟的事兒,都是朱英操持,也都是她拿主意。”
“二哥有什么想法,都跟你妹子說罷。”
朱雄頓時大喜。
朱英卻心道:“二哥也沒個職司,這一次聽說,還是王沖湊巧,上天宮公干,才把他搶了下來。若是他真愿意,做些營生,我也有借口,給他在水府,或者城隍廟那邊,弄個不大不小的職司,總也安穩些。”
當下就說道:“二哥愿意,你就來做這件事兒罷。”
飲宴了一日,到了晚上,朱雄不勝酒力,回去歇息,朱英問道:“不久前那個八姨娘,又是怎么回事兒?”
“我見你們似乎就是沖著她來的。”
王沖心想:“這事兒也不好隱瞞。”當下就掐頭去尾,說道:“有個女仙,兩位妹子死了,須得轉世投胎。”
“因為算出來,只有我父跟此事有緣,故而前來取精,所以事成之后,就悄然走了。”
朱英目瞪口呆,說道:“以后你可不能答應這種事兒。”
王沖嘆息一聲,說道:“我是萬萬不會答允這種事兒。”
“只是此事涉及頗多仙真,你知道便好,且不可給第三人知道。”
朱英連連點頭,心頭道:“他這是連伯母和幾個姨娘都瞞住了,我日后跟沖弟有了孩兒,須得好生教育,莫要讓他跟沖弟一起,欺哄與我。”
王沖打開了幾個法寶囊,想要選一件禮物,給朱英,選來選去,卻發現有一個玉匣,也不知是什么東西,就隨開了。
玉匣里是四口仙劍,形制古拙,一口劍刃如霜雪,一口劍刃青碧,一口劍刃如金霞,一口劍刃如紫氣。
王沖是劍仙出身,雖然最近不大愛用飛劍了,也是因為敵人太強,飛劍不得用,此時見了這四口飛劍,忍不住歡喜,心道:“且試著祭煉一回。”
他用天遁劍法祭煉,果然便利,但試著催動,卻催動不起來。
若是早些時候,王沖定然束手無策,此時有過祭煉芭蕉扇的經驗,便把瑯嬛天碑上的法術,一一試演,卻沒想到總計有三十六道法術,可以祭煉這四口仙劍。
王沖心頭駭然,暗道:“芭蕉扇也不過才需要九道符箓,為何這四口仙劍,就需要如此多的符箓?”
“要是這四口仙劍,真有如此厲害,瓊霄碧霄怎么不用來對二郎哥哥出手?”
“莫不是祭煉的符箓太多,其實是四口廢劍?”
王沖百思不得其解,反正也是閑著,就一一祭煉起來,朱英只在旁邊陪著,也不去叨擾。
忽忽就是幾個月過去,王沖從未想過,世上還有這么難祭煉的法寶,這四口仙劍祭煉完成,也沒有什么沖天異兆,靜悄悄,也無什么靈性。
王沖試著使用一回,似乎也無什么靈異之處,更加相信,不過是四口“廢劍”,雖然祭煉的符箓多,但想是三十六道符箓互有沖突,反而發揮不得威力。
王沖收了四口仙劍,雖然浪費了些時間,倒也沒什么惋惜,只是對朱英有些歉意,忙選了一件金霞衣,遞給了朱英說道:“本來是想給姐姐挑揀一件禮物,卻沒想到,看到四口仙劍,就祭煉起來。”
“我把這四口仙劍,分你兩口如何?”
朱英搖頭,說道:“這四口仙劍如此難祭煉,我如何能夠使用?它也許只跟你有緣,跟我沒有緣分。”
王沖想了一想,覺得也是,三十六道混天符箓,的確非是朱英能夠祭煉。
他說道:“我這次都天烈火大法,突破到了十六重周天,想著總該回去五臺山,跟師父和師祖說一聲。”
“朱英姐姐可要跟我同去?”
朱英說道:“自然一同去。”
王沖閉關許久,朱英一直陪伴,數月之久,饒是修行之士,也有些疲倦了。王沖要回去五臺山,朱英就先去英光樓,梳洗打扮,修養半日,再來跟他一同出行。
朱英剛剛走,王沖耐不住好奇,又把四口仙劍取出來,他有心想要試試,此劍跟紫蜃金鱗如何?
把這兩口飛劍取出來,卻沒想到,這兩口飛劍出手,就盤繞在這四口仙劍周圍,就如見到了老師的學生一般。
王沖心頭一動,又把赤電劍取出來,赤電劍比紫蜃金鱗還要不堪,就如孫兒一般,乖乖的臣服。
王沖把瓊霄碧霄和赤鹿大仙的法寶囊翻了一遍,找出來二三十口飛劍,這些飛劍都如赤電劍一般,頓時臣服,比紫蜃金鱗都遠遠不如。
王沖這才曉得,這四口仙劍,另有不凡之處。
這四口仙劍,就如劍中的“老爺爺”,德高望重,萬劍臣服。
這份臣服,卻非是以力服人的霸道,也非王道,更近似——天道。
蘊含世間之劍,天上之劍,天外之間,一切之劍的道理,包容萬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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