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巴!”
金映真想勸林白辭別莽撞。
她和三宮愛理接觸太少,兩個人還不算朋友,她自然不想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為她冒險。
只是話到嘴邊,她沒說出來,因為她知道林白辭的性格,他重情重義,一旦開口了,就絕對不會反悔。
“小林子!”
夏紅藥看著林白辭,興奮的拳頭一下子握緊了。
來了!來了!
我家小林子又要開始表演了!
顧清秋眉頭一挑。
什么情況?
林校友發現了什么?
顧清秋快速想了一圈,她確定沒有遺漏任何細節,為什么林校友比自己更快知道答案?
比起花悅魚和金映真的關心則亂,顧清秋對林白辭的認識更深刻,這是一個謀定而后動的男人。
出手必贏!
“林君?”
三宮愛理臉上掛滿了愕然,就像去跌進了地獄結果看到一位天使在等她。
她雖然期待林白辭幫一把,但是壓根沒想到他會真的出手。
因為辦不到,真的會死的!
“林君!”
三宮愛理又嘀咕了一聲,這一刻,她心中感動的無以復加。
王鶴霖訝然,杜德克則是饒有興趣的瞟了林白辭一眼。
老實說,林白辭這個行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同時也贏得了大家的敬佩。
自己要是有這樣的朋友該多好?
“白辭!”
顧清秋也不喊校友了,甚至不在乎會不會引起大王的不滿,她直接起身,快步走到林白辭身邊,以手掩嘴,進行交流。
“這一場凈化關鍵是不是要殺某個人?”
“是的!”
林白辭早就知道顧清秋很聰慧,所以現在聽到她這么說,完全不驚訝。
“果然如此!”
顧清秋擔心打草驚蛇,于是沒再問林白辭目標是誰,她用力抱了林白辭一下,然后單膝跪地懇求大王。
“大王,請允許我和我的夫君為您舞劍!”
顧清秋這話,引得全場嘩然。
“夫君是什么鬼?”
三宮愛理嘟嘴,心情煩躁。
她從來沒把金映真和花悅魚那種女人當做對手,只有顧清秋才是她嫁給林白辭的大敵。
現在顧清秋主動出場,這得在林白辭心中刷出多少好感度?
三宮愛理有自知之明,顧清秋毛遂自薦,絕對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想在林白辭失誤的時候,多一份托底。
櫻花妹猜對了。
兩個人上場,一旦林白辭殺錯了人,顧清秋還有機會立刻再殺一次。
“有趣!有趣!”
長信侯大笑,拍手,向大王提議:“不如就讓他們兩人一起?”
“嗯!”
大王無所謂。
“林君…”
三宮愛理和林白辭擦身而過的時候,欲言又止。
“多謝!”
王鶴霖發自內心的感謝林白辭。
杜德克沒說話,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個人情,他會還。
林白辭和顧清秋都拿到了一把青銅劍。
樂師拿著木槌,擊打編鐘,奏響樂曲。
顧清秋沒學過舞劍,但是以她的家庭,音樂舞蹈那都是練過的,所以她把華爾茲當做了劍舞來跳。
不得不說,雖然拿著一把劍跳華爾茲不倫不類,但是顧清秋太漂亮了,本身又氣質出眾,再加上身段玲瓏,舞技優美,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長信侯本來要催促林白辭也快點開始舞劍,但是看到顧清秋這一跳,就不再關注林白辭。
大部分賓客都是這樣的表情,于是就顯得林白辭像一個礙事的家伙。
林白辭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耽擱下去,開始舞劍。
他擔心大王嫌棄他,讓他滾蛋,那樣顧清秋可就麻煩了,畢竟她大概率不知道殺誰。
金映真和花悅魚不在乎顧清秋的劍舞的好不好看,她們兩個的注意力都在林白辭身上。
“好像不太行?”
花悅魚急了。
金映真沒說話,但是緊皺的眉頭,足以說明她的心情。
林白辭當然不會舞劍,他的那個家庭條件,課外班都報不起,從小到大,就忙一件事,那就是學習。
林白辭這二十年,就跳過學校的廣播體操。
這玩意肯定不可能讓大王滿意,所以林白辭激活了酒中醉仙拳,把劍當拳舞。
不過哪怕有神恩加持,林白辭的姿勢依舊很難看。
林白辭一邊跳,一邊往目標身邊挪蹭,不然直接過去,肯定會引人注意。
林白辭不敢耽擱時間,可就這,大王依舊開始皺眉。
“這跳的是什么東西?”
大王揮手,寬大的袍袖如蝴蝶搖擺:“滾下去!”
“完了!”
金映真和花悅魚立刻開始緊張。
大王說的是滾下去,并沒有表示放過林白辭,那么顧清秋跳完,它大概率會找林白辭麻煩吧?
顧清秋立刻看向林白辭,一個眼神遞過去。
別等了校友!
趕緊行動吧!
林白辭本來想等個最佳機會,務求一擊必中,現在沒辦法,他直接激活了電光石火。
林白辭眼中的一切,立刻慢了下來。
他將手中的長劍當做戰錘,擲向宮女說的那個大胡子使臣。
風暴之錘!
長劍一脫手,林白辭就盯著對方的眼睛,右手半握,激活了神之一手。
長劍如流星般射過。
這位大月氏族的使臣顯然也不是等閑之輩,它右手一拍身前的矮桌。
矮桌被震了起來,就像一塊盾牌,擋在臉前。
噗嗤!
長劍身穿了矮桌,帶出木屑紛飛。
大胡子使臣偏頭躲開長劍,同時一拳轟在矮桌上。
矮桌猶如出膛的炮彈一般,撞向林白辭。
林白辭揮拳!
矮桌直接碎成了齏粉。
大胡子使臣滿臉憤怒的站了起來:“汝要干…”
它僅僅說了三個字,身體就猛地一顫,隨即像被魯智深拔起丟開的垂楊柳,倒向地面。
嗆啷!嗆啷!
盔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密集響起。
四周的金甲衛士們立刻沖了上來,包圍了林白辭,還有人去檢查大胡子使臣的氣息。
“大王,小臣因為緊張,失手了!”
林白辭單膝跪地告罪,同時快速把右手揣進了口袋里。
大胡子的心臟有些大,林白辭只能把它捏碎,黏糊糊的弄在口袋里,很難受。
臨時團隊的那些雜魚菜狗一臉被驚嚇過度的表情,只是沒一個人敢替林白辭求情。
“小白!”
“歐巴!”
花悅魚和金映真只是擔心。
“大王,是那個家伙先動手的!”
夏紅藥直接開口爭辯。
要是顧清秋在她身旁,肯定狠狠拉她一把。
“原來是要殺這個人!”
杜德克后知后覺,根據結果反向推導出了正確答案。
“紅藥,不得無禮!”
顧清秋呵斥夏紅藥,順勢停了下來,偷偷觀察大王的表情。
只是這怪物不怒自威,一張臉繃的和撲克一樣,不好辨認它的情緒。
“大人!”
大月氏族來的使節團,不止那一個大胡子,還有三個部下。
它們撲到大胡子身邊,看到它死了,一個個嚎叫著,要打死林白辭,只是被金甲衛士攔下了。
大王狠狠把酒爵往桌子上一放。
“大殿之上哭嚎,成何體統?”
大王生氣:“來人,把他們拖下去,杖責三百!”
立刻有人高馬大的金甲衛士出列,把它們拖了下去。
顧清秋看到這一幕,松了一口氣,知道林白辭殺對人了。
一般來說,意外死了人,大王應該給補償才對,結果它反而殺人,這頭上虱子明擺著,它不喜歡這個使節團。
“汝劍舞稀松,雖然失手,沒有傷人之意,但他確實因被你驚嚇而死。”
大王主持公道:“罰你杖責三百!”
花悅魚和金映真立刻急了。
這三百棍打完,人都爛成肉泥了吧?
王鶴霖和杜德克聽到這話,立刻放心了。
大王沒有直接殺人,就還有轉圜的余地,更何況以林白辭的本事,想要逃過三百棍,不要太簡單。
金甲衛士上前,要去架林白辭的胳膊。
“我自己走!”
林白辭轉身,往殿外走去。
他知道現在應該哭起來,嚎一嚎,表現得越慘越好,但是他真不想這么干。
在夏紅藥她們面前,林白辭也是有形象包袱的。
“汝跳的不錯,賞百金!”
大王樂呵呵的,賞賜了顧清秋。
“謝大王賞賜!”
顧清秋跪地:“我想把這些金子捐給大殿中的甲士們!”
“他們恪盡職守,對大王忠心不二,真乃吾輩之典范!”
顧清秋聲音很大,其實是說給帶林白辭出去的那幾個甲士還有林白辭聽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種時候塞錢,有沒有用都要試一試。
“寡人不差這一百金!”
大王拒絕了顧清秋:“接著奏樂!接著舞!”
太監們已經提著水桶小跑上了大殿,開始搬走尸體,擦拭鮮血。
一隊舞姬走了進來,開始跳舞。
“這污染就結束了?”
聰明人看到這一幕,都知道污染結束了,于是驚訝的不行。
原來關鍵點是要殺一個人嗎?
林神是怎么發現的?
隨后,他們又開始擔心林白辭的安危,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全團的希望。
大家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座神墟,就全看林龍翼的發揮了。
夏紅藥等到顧清秋坐回來,立刻扯著她嘀咕:“小林子會怎么樣?”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顧清秋提醒:“少說話!”
林白辭出了大殿,就看到了之前那位帶他們進來的太監,立刻擠出一個社交性的笑容,打了個招呼。
“大人!”
“你想死呀?”
太監低吼:“老虎的膽子都沒你的大!”
“不會舞劍就藏拙,你居然主動上臺?”
“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吧?”
林白辭故作尷尬:“我是失手了,其實我劍舞的很棒!”
“別扯了!”
太監翻了個白眼:“還好大王討厭那個大月氏族的使臣,你正好嚇死了他,不然被拖下去腰斬的就是你了。”
“是的,多謝大人提醒!”
林白辭壓低了聲音:“還請大人美言幾句,等宴會結束,大王給我們的所有賞賜,我們全都進獻給您!”
“哼,還算你識相!”
太監說完,就轉身和那幾個金甲衛士說話。
它在這里等著,就是為了救林白辭的命,不然杖責三百,鐵人都給你打爛了。
林白辭本來打算賄賂這幾個甲士的,沒想到這位太監出手了,剛才送的錢,居然現在還管用。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說話!
林白辭挨了打,三百下,一棍不少,但是每一棍都輕飄飄的,和被蚊子咬一下差不多。
其實以林白辭的體質,即便硬接三百棍也沒事。
行刑完畢,甲士讓林白辭回去。
“誒,演一演!”
太監叮囑。
“我懂,大人!”
林白辭立刻開始一瘸一拐,做出疼的呲牙咧嘴的表情。
于是二十分鐘后,林白辭重新回到大殿。
夏紅藥一行的目光全都掃了過來。
看到林白辭沒死,他們喜形于色。
林白辭回到矮桌后,并沒有遭到大王的質問,顯然,這一場規則污染是過了。
“沒事吧?”
三宮愛理關心:“這一次,真是多謝你了!”
“大家是同伴,應該的!”
林白辭沒有居功。
“喂,林君!”
三宮愛理湊到林白辭林白辭身邊:“給我個機會,讓我用身體答謝你?”
“別玩了!”
林白辭無語:“上面那是一位神明,咱們一不小心就會死。”
“所以才要最后瘋狂一把!”
三宮愛理嘴上抱怨,但是表情還是很理智的。
“小林子!”
夏紅藥偷偷地朝著林白辭比了個大拇指。
你就是我心中的NO.1!
可能是死了一個厭惡的家伙的緣故,大王的興致忽然就高了起來,不停的舉杯,招呼大家喝酒。
一個小時喝下來,就沒停過。
大家一杯接著一杯,哪怕全都是神明獵手,身體得到過強化,這會兒也有人受不了了。
這些帶著一些綠色的酒水,明顯不太正常。
“它什么時候會停?”
花悅魚捂著嘴,有些想吐。
“不知道!”
金映真也有些難受。
不喝?
開玩笑,老板領導敬酒,員工大多數都不敢不喝,更別提一位大王了。
那可是不開心了能砍大家人頭的一國之主!
“這要一直喝到什么時候?”
夏紅藥還能喝,但是她覺得無聊,她想繼續凈化規則污染。
“現在,估計就是一場新的規則污染了!”
顧清秋看到大王又一次舉杯,估摸著一場污染又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