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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飛花令

更新時間:2023-05-23  作者:南邊不亮北邊亮
大明:老朱,咱說好的不急眼!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飛花令
夜色下,小院中。

蕭瑟的秋風被溫暖的火焰驅散,生活的寫意淡然而又平靜。

火堆的火焰自然不是用來燒烤的,僅僅是用作照明用。

炭火燒烤,這才是蘇璟的獨門絕技。

豬肉串、羊肉串、牛肉串、雞肉串、烤全蛋

一排排穿好的烤串被放在了鐵架上,蘇璟不斷的來回翻動,確保每一面都烤的正好。

這架子,還是他特意找鐵匠定制的。

當然,燒烤最核心的東西,永遠不是這些道具,而是火候的掌握和撒料。

每一個火爆燒烤店老板對撒料的掌握,基本上都是有著自己的獨門秘方。

蘇璟雖然沒開過燒烤店,但獨門秘方他卻是有的。

火焰不斷炙烤,美拉德反應下,香味很快便在小院內飄蕩。

朱標和朱橚兩人眼巴巴的看著蘇璟手中的烤串,有些迫不及待。

這可是兩位皇子,什么好東西沒吃過!

但這也是燒烤的魅力所在了。

“很快就好了,不要著急。”

蘇璟此刻就像是一個嫻熟的燒烤攤老板,正在安撫著自己的顧客。

只是,又有誰能抵御這美味的烤串呢?

隨著蘇璟拿起手邊的秘制撒料,豪邁的揮灑。

美味即成!

“蘇師做的真是太好吃了。”

朱橚一邊擼著串,一邊贊美道,豐潤的油脂殘留在他的嘴角。

此刻的朱橚,已經沒有任何的皇家用餐禮儀。

朱標則是理所當然道:“那是自然,蘇師的廚藝乃是一絕。”

“真想一輩子都能吃到蘇師做的燒烤!”

朱橚又是兩串羊肉串下肚,那叫一個美。

蘇璟看著兩人擼串的樣子,非常的滿足。

足足吃了快一個時辰,這場燒烤才算結束。

這還不包括燒烤準備的時間,只能說三人都吃的相當的飽。

朱橚年紀最小,吃飽了,自然想要睡覺了。

朱標作為大哥,自然是洗臉洗腳一條龍全部安排好,將朱橚送到了床上。

院子內,火堆已經只剩下余燼,秋風更加的寒冷。

“來,未成年人睡了,該輪到正餐了!”

蘇璟笑呵呵的從屋里拿出了自己的珍藏,自釀的白酒。

雖然不管按照前世還是今生,朱標也都還是未成年人。

但一個人喝酒,總歸是無趣的。

再說,只是小酌,無傷大雅。

“多謝蘇師。”

朱標則是一如既往的感謝。

身為大明太子,朱標雖然對酒略懂一二,但酒量很一般,不過蘇璟的酒,他一定要喝。

不是因為蘇璟是老師,而是因為蘇璟的酒,也是一絕!

“嘶”

蘇璟小酌一口,頓時感覺身體一熱。

“秋風配小酒,人生快哉啊!”

蘇璟大笑道。

一旁的朱標也是淺淺的品嘗了一口,也就是眨眼的功夫,臉上便泛起了紅潤。

“蘇師說的對,這秋風與酒,乃是絕配!”

朱標附和道。

“哈哈!”

蘇璟看向朱標道:“牛懿,看來你年紀輕輕,便已經領悟到人生的真諦了,不錯不錯。”

兩人在小院中一斟一酌,好不快意。

酒過三巡,夜色也深了。

天空之上,明月高懸。

斗大的圓盤,無比的皎潔。

“牛懿,這月色如此之美,不若我們來場飛花令吧。”

這醉意上心頭,蘇璟也是來了興致。

別看他教導朱橚數學,那是儼然一個理工男的形象,但蘇璟的內心,還是有著文人氣質的。

“好啊,難得蘇師有興致,學生自然是要奉陪到底的。”

朱標立刻點頭道。

飛花令他是知道的,這么有趣的游戲,又是和蘇璟一起,又豈有拒絕的道理呢?

“那就以月字飛花吧,我先來。”

蘇璟直接開口道:“這第一句,我想到了詩仙李白的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何曾照古人。”

朱標立刻接上道:“那學生也說一句詩仙的,白云映水搖空城,白露垂珠滴秋月。”

“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初聞征雁已無蟬,百尺樓高水接天。”

“樓上黃昏欲望休,玉梯橫絕月如鉤。”

“春花秋月何時,往事知多少?”

“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閑。”

蘇璟和朱標不斷的飛著花,雖然是小酒上頭,但蘇璟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震撼。

本以為古文自己不是朱標的對手,這古詩應該是可以的。

但現在飛著花,蘇璟卻感覺到了不對勁了。

雖然自己和朱標的詩詞儲備都不錯,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沒有任何的停滯。

但這朱標顯然是更勝一籌的,因為自己剛說完上句,朱標立馬就能對出同一個詩人的另一首詩。

自己和朱標的難度,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被碾壓了!

徹底的被碾壓了!

蘇璟看著臉色紅潤的徒弟朱標還在搖晃著腦袋,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別樣的心思。

他當即又吟出了一句:“桂花浮玉,正月滿天街,夜涼如洗。”

果然,蘇璟說出這句之后,一直都是順暢無比接出下句的朱標卡殼了。

他搖晃的腦袋停了下來,記憶里不斷的搜尋這首詩的作者。

但無論他怎么搜索,都無法找到。

“蘇師,學生接不出來了,是學生輸了。”

朱標最終還是放棄了。

蘇璟卻是搖頭道:“不,是我輸了,牛懿,你還真是有夠讓著老師的,每句接的都是同一個詩人。”

“這要是老師的詩詞儲備量太差,估計都發現不了。”

挨打要立正,輸了也要認。

蘇璟那可不是玩不起的人,直接舉起酒杯就是一飲而盡。

“蘇師,學生”

被蘇璟發現了自己的小九九,這時候的朱標臉色也是稍稍有些難看。

或者說是不知所措。

終究還是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些太對不起蘇璟了。

“沒事,本來就是游戲,伱的詩詞儲備比我厲害,有什么好愧疚的。”

蘇璟毫不在意道。

朱標小心翼翼的看向蘇璟,似乎是在確認蘇璟到底是真不生氣還是假不生氣。

蘇璟無奈道:“放心,我不在意的,實在不行,你就回去睡吧。”

朱標見狀,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朝著蘇璟問道:“蘇師,您剛才所說的最后一句詩,學生從未讀到過,不知道是誰人所寫,全文又是什么?”

朱標讀書很多,他完全沒印象的詩句,還真不多。

蘇璟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瞎搞了。

那句“桂花浮玉,正月滿天街,夜涼如洗”其實是文征明的《念奴嬌·中秋對月》,朱標沒讀過那是完全正常的。

因為文征明是明代人,這會還沒出生呢。

他的詩,對于朱標來說,那就是未來的詩文。

蘇璟剛才也是發現了朱標的小心思之后,故意念了這么一首。

只是當時看朱標醉酒的樣子,以為他不會在意。

沒想到啊,朱標臉色紅潤,腦子卻是相當的清醒。

這會就讓蘇璟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總不能告訴朱標,其實他的老師是個穿越重生者吧。

“蘇師,你怎么了?”

朱標看著發呆的蘇璟,有些奇怪道。

蘇璟猶豫片刻之后,回答道:“這個嘛,為師也記不清了是誰寫的了,不知道是在哪本古籍上看到的,原文倒是還記得,你想聽的話,倒是可以給你念念。”

反正各朝各代的詩文皆有失傳,某些古籍上看到,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學生自然是想聽的。”

朱標立刻回答道,對于蘇璟的話,他并沒有懷疑。

蘇璟當即回憶了一下這首詩詞,頓了一會才說道:“桂花浮玉,正月滿天街,夜涼如洗。風泛須眉并骨寒,人在水晶宮里。蛟龍偃蹇,觀闕嵯峨,縹緲笙歌沸。霜華滿地,欲跨彩云飛起。”

“記得去年今夕,釃酒溪亭,淡月云來去。千里江山昨夢非,轉眼秋光如許。青雀西來,姮娥報我,道佳期近矣。寄言儔侶,莫負廣寒沉醉。”

“詞牌名是念奴嬌,詞名中秋對月。”

朱標仔細的聽著這首詞,只覺得這首詞的想象力簡直太豐富奇特了,天上人間之事,肆意書寫。

尤其是“欲跨彩云飛起”一句,簡直就是蘇璟的寫照。

遠離人世之煩惱,只有自由和美好!

這首詞,不會就是蘇師寫的吧?

朱標的腦海中,莫名的冒出了這么一個想法。

但仔細思考著下闕,卻又感覺不是很像,因為下闕看似寫的追憶,實則表明的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寄托,似乎是想要入仕的意思。

好像是矛盾的。

蘇師不是對入仕并沒有任何的想法嗎?

朱標眉頭蹙起,腦海中的疑惑無法消散。

可惜蘇璟并不知道,不然他得好好教育一下朱標什么叫做過度解讀,什么叫做腦補。

這詞都不是自己寫的,竟然還能硬湊想這么多?

“好詞,學生記住了。”

朱標點點頭,然后說道:“時辰不早了,學生去休息了,蘇師也早點休息。”

“嗯,我知道了,我待會就回去休息。”

蘇璟點點頭,繼續自斟自飲。

朱標見狀,并沒有多問,直接翻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但在睡覺前,他還是先把蘇璟念的這首《念奴嬌·中秋對月》先默寫了出來。

這腦補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了。

小院內。

蘇璟依舊是對月自飲。

“一晃,都快兩年了。”

蘇璟微微感嘆了一句:“人生真是變化無常。”

浙江省。

秋汛造成的水患,波及了數個縣。

但在大明朝的有力組織救災行動之下,水患造成的影響迅速的被控制住了。

和明朝末年,朝廷的法令出了京城便是廢紙不同,如今的大明,還是牢牢的掌控在皇室的手中,或者說是朱元璋的手中。

決堤的河岸之上,縣衙正在組織著抗洪救災。

百姓們也不再是等待著被救的災民,而是一個個主動要求來河岸抗災的工人。

糧食不再免費發放,改為工作報酬之后,各方面的事情都比之前簡單了許多。

當然,對于老弱婦孺,該發放的還是要發放。

“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到這辦法的,讓災民工作而不是直接發放糧食,這真是大大減輕了我們救災的壓力啊!”

知縣陳谷主持著救災工作,頗為感慨道。

若是按照常理,免費發放糧食給災民,這抗災工作要做,安撫災民防止生亂的工作也要做。

許多事情,人手都是不足的。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這以工代賑的事情,李善長安排了下去,同時也不忘將功勞歸結到朱元璋的身上。

這種事,不用說他也知道怎么做。

“是啊,大明有陛下,真是百姓之福啊!”

一旁的縣丞也是附和道。

這些大明初期的官員,倒還沒有來得及沾上那些明末官場上的陋習。

畢竟都是經歷了元末戰亂紛爭的人,體恤百姓的官,還是有不少的。

當然,也和老朱殺起頭來,絲毫不客氣有關系。

嚴刑峻法,老朱那可不是說著玩玩的,該殺頭就殺頭,一點不帶留情的。

但再嚴厲的刑罰,也擋不住某些人的貪心。

由鄰省撥調的數萬擔救災糧,此刻竟然公然的出現在了溧水縣的糧食市場之上。

溧水縣,平安米行。

“老板,最近市場上多了一批糧食,價格很低,我們米行的米,已經快沒人買了。”

蘇璟坐著,聽著米行掌柜的匯報,面色沉著。

沒錯,這平安米行也是他的產業。

衣食住行全部都有涉獵,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凡在溧水縣成點規模的產業,基本上都有蘇璟的影子。

“有意思,按他們的價格,這米豈不是要虧本?”

蘇璟淡淡說道。

米行掌柜愁眉苦臉道:“是啊,老板,這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賤賣,簡直是不拿糧食當糧食啊,想不通。”

糧食,在封建社會,永遠都是硬通貨。

不管對方是從哪里弄來的糧食,成本有多低,但賣的低就不應該啊。

蘇璟淡淡道:“這還不簡單,有人在針對我唄。”

價格戰,那目標永遠都是同行。

一聽這話,米行掌柜疑惑道:“老板,這有誰針對您啊?再怎么樣也犯不著這樣吧?”

如此賤賣大米,擾亂市場,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蘇璟笑道:“誰知道呢?只能走著看了。”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米行掌柜忙問道。

蘇璟淡淡道:“正常營業,啥也不用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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