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當文豪 125 貓片
大島和也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自己得到稿件的場景。
但是不管他怎么想,都沒有想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會如此的觸手可及。
在原地呆愣了一會之后,才如夢初醒的接過稿件。
“不想要?”
駒笑著問道,語氣當中滿是打趣。
“不。”
大島和也猛地一把接過,隨后十分警惕的看向周圍,生怕有人偷稿件一般。
原本以為他會就這樣帶著稿件回去。
可是不知道他從哪里掏出來一個文件袋。
十分嚴肅的裝進袋子里面,然后打上封條。
從原本那個掏出文件袋的口袋里面掏出筆遞到了駒的手上。
“簽個字吧北島老師。”
這種收稿的效率應該是沒誰了。
當然,如果說不在自己家里的話,也許會更好。
走完一起程序之后,大島和也起身告辭。
走的時候,很是明顯的看到他的視線牢牢鎖住在了那張桌子上面。
喉結上下蠕動,那是一個很標準的吞咽口水的動作。
一時間,對于北島駒來講,或許搬家的念頭更加強盛了一點。
算著手頭的錢已經充裕到可以毫不費力的在東京買一套一戶建的程度了。
當然,也可以入手那種高級的公寓。
但是,好像這個地方對于他來講,變得有點割舍不掉。
當一切都變得熟悉之后,他就不會在想著去改變什么。
一起都很好。
為什么要改變呢?
所以就這樣接受也是不錯的。
坐回這個熟悉的位置。
百合子仿佛是找到了歸宿一般。
嗖的一聲的蹦跳到桌子上。
然后把駒最喜歡用的筆抱在懷里,仰躺在桌子上面,沖著駒眨巴著大眼睛。
它什么都沒說,但是好像什么都說了。
“我要開始寫東西了,筆給我唄?”
“喵”
這一聲貓叫拉的很長。
很明顯的撒嬌。
尾巴不斷的搖晃著。
肚子就這樣朝天露著。
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女孩子的身份。
駒沒有辦法。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好聲好氣的說話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想要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
那就是……
駒嘆了一口氣。
把百合子輕輕的抱在懷里。
貓爪輕輕的搭上駒的臉龐。
試圖把他的臉湊的更近一些。
他們臉湊的很近。
都可以感覺到對方呼出的熱氣。
氣氛變得有點炙熱。
而后百合子腦袋輕輕的往前一探。
粉嫩的鼻尖觸及他的嘴唇。
百合子身軀一抖。
懷里抱著的筆松開了一點。
片刻之后,駒和百合子分離。
百合子的尾巴在半空當中不停地搖晃,表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駒把百合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之后,十分順利的拿到了筆。
沒在紙張寫幾個字,窗戶外頭傳來了琴聲。
聽著琴聲,多半是伊藤夫人。
在火車上的時候,初代就對于這本新書表達出了十分好奇的神情。
畢竟小院一樹的書都是來自于現實。
而當這個現實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時候。
似乎都可以想象到#尋找春琴#這樣的一個事情被提出的時候。、
初代就可以很自豪說出這個故事的起源是來自媽媽的了。
而在經歷了小院一樹的正式出道之后。
之前的#尋找雪國#、#尋找金田干男#等等自發性的活動逐漸演變成了一個很有規章制度的組織。
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小院一樹的信徒一般。
神明在天上書寫。
而他們則是在世間尋找神明出現過的痕跡。
原本很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開始變得條理化的。
原本很沒有組織的活動,開始變得有規則性。
這似乎都在推動著一件事情、
那就是人前顯圣。
從來都沒有一個作家會造成這般巨大的影響。
也從來都沒有一個作家會對這般垂死掙扎的社會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雖然談不上是起死回生,但是至少讓他開始噗通折騰了一下。
即便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承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
小院一樹正在朝著旗手的方向大步邁進。
而事實上,雪國被冠以歷史之最之后,其他的作品也相繼的被冠上一些其他作品無法企及的頭銜。
這看起來更像是一場加冕。
伊藤夫人雖然知道這件事情會被寫成文章。
但是她對于這方面的事情還是沒有一個很確切的認知。
而當初代拿著時運找上來,撒嬌著說要聽琴的時候。
伊藤夫人這才知道,師父的那些往事居然會成為這般的一個故事。
抵不過初代的軟磨硬泡。
她抱著三弦琴來到臘梅樹下。
“所以,這個故事是寫媽媽的師父的故事?”
伊藤夫人輕輕的搖搖頭。
“并不是,寫的應該是師父和他師父的故事。”
“是愛情嗎?”
“應該是愛吧。”
伊藤夫人遲疑了一會,有點不太確定的說道。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來,似乎這樣的一份愛并不具有拿來說道的條件。
更也不會成為一個膾炙人口的故事。
而事實上……
“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做春琴抄嗎?”
伊藤夫人看著擺放在文章排頭,那個格外加粗的字體,輕輕的說道。、
臉色有點驚愕,之后則是變成了一種坦然。
“那么,春琴是什么樣的人呢?媽媽?”
初代抱住伊藤夫人的一條胳膊,輕輕的左右搖晃。
她就仿佛是發現了一個寶藏一般。
“什么樣的人啊。”
伊藤夫人的眼睛當中,帶著絲絲的惆悵。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一個挺復雜的人吧。”
這句話被樓上的駒聽到了。
就在大島和也離開的時候,他也是問過這樣的一句話。
“為什么會覺得這樣的故事值得拿來寫?”
他自然不會去問這樣寫能不能賣得出去。
事實證明,小院一樹的作品一直都是市場堅定不移的選擇。
他只是想知道一個理由。
駒抱著百合子,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肚子。
然后很是溫柔的說道:
“因為,我覺得春琴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女性。
似乎我們都看到了她的傲慢以及孤僻。
但是我想,這也許是她最徹底的做自己的緣故吧。
她在愛情和藝術上的孤絕都不討人喜歡,但因有佐助,她的傲與弱才得以成立、并達到平衡。
佐助給予的愛是絕對的忠貞無私,讓對方純粹的做自己,并視為自己得到的依賴和恩寵。
這樣的一種愛情也許并不是健康的,但是一定是美的。”
我在東京當文豪 125 貓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