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在東宮漲天賦,發現太子女兒身 第261章夏皇暴怒
一刻鐘前。
魯府,書房。
魯光亮背負著雙手,站在窗戶邊上,望著漆黑的夜空,在搖擺的燭火倒映下,剛硬的面龐像是幽魂,多了幾分陰深,讓人見了害怕。
咚咚!
緊閉的房門傳來敲門聲,管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老爺!”
魯光亮眼中精光閃爍,在這一刻變的凌厲,下一瞬間恢復正常,伸出手掌關上窗戶,坐在椅子上,沉聲說道:“進來。”
管家推開門,從里面關上,疾步進入里間,面色嚴肅,蒼老的手掌在腰間的須彌袋上面一拍,取出一件紫色玉盒遞了過去,貼著一張封靈符,防止靈性流逝,稟告道:“那邊剛剛送來。”
魯光亮迅速伸出手掌,接過紫色玉盒,以他高深的養氣功夫,喜怒不顯于色,此刻也忍不住,內心激動,罕見的表現在臉上,沒有急著打開,仔細的撫摸一遍,像是稀世珍寶,越摸越著迷,好一會才將它放在桌子上。
揭下封靈符,打開玉盒,露出一株黑色靈藥,上萬道靈光綻放,向著外面沖去,濃郁的藥香形成實質,瞬息彌漫在房間,看外表像個嬰兒,蜷縮在一起,貼著一張封靈符,就算是這樣,也無法遮掩它的可怕,三道雷劫靈光緩緩旋轉,代表渡過三次雷劫,單憑這一點,便非常逆天,一旦出世,就算是神天境的大能也要為之瘋狂,不惜一切代價搶奪,哪怕掀起腥風血雨也在所不辭!
更珍貴的地方,在于它是靈魂靈藥,叫天嬰神魂無疆果,療傷、修煉、韻養本源,效果逆天,若是魂師得到,好處更大,神境以下直接突破,淬煉靈魂,無一點雜質,堪稱世間完美,擁有一絲問鼎道境的資格。
別小看這一絲,大陸上到現在,除了老夫子,無人能突破到天道境,頂多踏出半步,魂師比武道更難以修煉,突破更加艱難,道境的魂師更是不可能!
至于石伯,他不算!
認真端詳一會,眼中的炙熱很強,半響才不舍的將盒子合上,再將封靈符貼上,面露惋惜:“如此逆天之物,居然用在這個老匹夫的身上,簡直暴殄天物。”
前段時間。
張榮華讓官場大洗牌,除了他、太子和裴才華的派系,其余的勢力或多或少都遭殃,有的損失慘重、有的損失輕,無一例外。
那天晚上。
太保施壓,逼迫其收手,最后引來南城侯下令圍攻,關鍵時候若不是火祖出手,動用大夏國運將雙方強行分開,只有一個下場——死!
就算這樣,留下的創傷非常嚴重,這些日子服用不少丹藥,效果不盡人意,幾乎沒有,無奈之下傳令下去,收集逆天靈藥、再靠時間磨、一點點的恢復。
魯光亮看到了再進一步,掌握更大權柄的機會,便將消息傳回去,上面讓他耐心等待,一直到今晚,才將這件東西送來。
管家道:“這也是無奈的事。”
站了起來。
魯光亮揮揮手,示意將東西收起來。
管家上前,收起紫色玉盒。
魯光亮招呼一聲:“走!”
打開房門,出了書房,車攆已經準備好,上了車,管家駕車,帶著一群護衛,急匆匆向著太保的府上趕去。
前腳剛走,不一會兒,張榮華和鳩玄機,帶著大批的人馬趕到。
門口的護衛,望著眼前的陣仗,認出了為首的倆人,心里下意識一慌,強忍著驚懼問道:“你、你們干什么?”
張榮華冷著臉問道:“魯光亮呢?”
“老爺剛走。”
“去哪了?”
“小人不知道!”
張榮華下令:“拿下!不要放走一個。”
真龍殿的人瞬間沖了上去,將門口的這些護衛制服,向著里面沖去。
鳩玄機搖頭:“查過了,沒有!”
張榮華眉頭皺在一起,快速思索魯光亮的去向,他們這邊動手,消息非常隱秘,參與的人都是鳩玄機心腹,絕對不會背叛,再者,任務也沒說,只點起人手,想傳也傳不了,更不可能知道。
推斷下來。
吉安樓和城外亂墳崗可以排除,這兩點有慕容安和方靖負責,這個時候過去是自投羅網,以魯光亮的身份就算得到什么,也不會親自出面,第一時間派遣下人通知。
只剩下一種可能,去了太保那里!
雖然不知道什么事,但這時過去,一定有大事。
“本侯知道他去哪了。”
鳩玄機急忙問道:“哪?”
張榮華鄭重的說出兩個字:“太保!”
鳩玄機面色一變,想歪了:“莫非他知道我們計劃了嗎?”
使勁搖頭,否定這個猜測。
“不對!此事處于絕對保密中,除了你我、慕容安和方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除非有另外的大事。”
張榮華點點頭:“你說的不錯,的確有大事,本侯也很好奇,他這個時候過去做什么。”
再次下令。
“飛天!”
“好!”鳩玄機應下。
時不我待,搶的就是時間,必須在魯光亮抵達太保府上之前抓住,不然再和太保干一次,雖然不怕,但不值得。
手掌在腰間的須彌袋上一拍,取出一艘鯤鵬舟,打入真元進去。
靈光綻放,鯤鵬舟變化成十丈大,懸浮在低空。
迅速招呼一聲:“走!”
張榮華第一個跳了上去,其他的人跟上,留下一些人馬封鎖魯府。
鯤鵬舟破空,帶著強大的勁風,向著太保府邸沖去。
青龍坊。
九號。
一座占地龐大的院子,四進四出,大氣磅礴、奢華尊貴,房梁、門都是萬年紫木、地板是價值連城的紫紋磚,其它的東西也不差,每一樣都是珍品,布局得體,前院、中院、后院和后花園、還帶著一方湖泊,將權勢和身份彰顯的淋漓盡致。
門匾上寫著三個鎏金色大字“太保府”,門口站著一什護衛,為首的護衛叫郭濤,眼藏精光、像是利刃一樣寒冷,修為高深,巡視著黑暗,想要找出藏在暗中的危險。
噠噠……!
車輪行駛在路上,傳出的輕微聲音響起,夜色下非常惹耳,拉車的神圣天龍馬散發著神圣、正義霞光,隔著多遠都能看見,向著這邊靠近。
郭濤眼睛一瞇,視線落在車架兩邊的“魯”字上,見是魯光亮來了,面色稍微緩和,站在原地未動,繼續等待,等車攆停下,后者從車上下來,問道:“魯大人這么晚過來有急事?”
魯光亮雖然是刑部右侍郎,不敢托大,“宰相”門前三品官,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看不起,沉聲說道:“本官有急事見太保,勞煩通報一下!”
“現在?”
“十萬火急!”
郭濤道:“您稍等,郭某這就去請示!”
望著周圍的護衛,吩咐道。
“守好!”
打開院門,露出一角,進去以后關上門,疾步向著里面走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
魯光亮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有大事發生,具體是什么又不清楚,思索一遍,還是沒有想到,暗自著急,沒辦法只能等待。
數分鐘過去。
眼看對方還沒有出來。
魯光亮的不安更加強烈,無形之中像是有一座大山鎮壓在身上,令人窒息,壓迫的快要喘不過氣,喃喃自語:“好端端的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咿呀!
大門傳來一道輕微聲音,魯光亮眉毛一挑,緊提著的心稍微落下,只要進入太保府中,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能從容應對。
郭濤疾步上前:“老爺讓您進去!”
讓開身體,做了個請的手勢。
魯光亮轉過身體,目光落在管家身上,后者心領神會,自己的身份不配進入府上,從須彌袋中取出紫色玉盒遞了過去。
接過東西。
魯光亮道:“帶路。”
郭濤頗為意外,看來他這次前來,應該是獻寶,才會帶這么多人,又是深更半夜,判斷下來,寶物不一般。
向著里面走去,前者急忙跟上。
到了門檻這里,只要一步就能進去,鯤鵬舟特有的靈光升起,劃破長空,一個急剎車停下,不等他們看清,真龍殿的人迅速跳了下去,將管家等人圍住,再向魯光亮沖去,郭濤臉色一沉,心里冰冷,急忙轉過身體,喝斥:“這里是太保府,你們做什么?”
周圍的護衛瞬息拔劍,劍尖指著真龍殿的人,圍成半個圓高度戒備。
魯光亮終于知道不安的來源,原來是他們!但又不解,自己可是刑部右侍郎,從二品大員,誰給這些人的膽子抓人?
目光一掃。
見到倆人從鯤鵬舟上下來,正是南城侯和鳩玄機,但凡他們出沒的地方準沒有好事,想的很多,莫非從第二批名單的人口中得到什么,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嗎?立馬否定,絕不可能!
關于他的身份,嚴格保密,除了最頂層的幾人,誰也不知道,應該不是此事,問題又來了,既然這樣張榮華帶人又是為了什么?
小心起見,沒有貿然逞強,不僅沒有上前,反而退后一步,徹底站在太保的府內,情況不對,迅速向里面沖去,再死死抓著手中的紫色玉盒,這是救命稻草!
管家等人已經被制服,不敢反抗,就算動手,結果也是一樣,按在地上,臉貼著地。
人群分開。
張榮華和鳩玄機上前,在一步外停下。
冷漠的望著郭濤,巨大的官威鎮壓過去,后者很強,若不然也無法成為護衛首領,但在這雙冷到極致的眼神面前,內心毫無征兆一慌,下意識后退半步,回過神來,惱羞成怒,卻不敢發作,生硬的回應:“侯爺這是何意?”
“讓開!”
郭濤一步不退,一頂大帽子扣了下去:“率領真龍殿人馬私闖太保府邸,這可是重罪,就算鬧到陛下面前,您也吃不了兜子走!”
張榮華飛起一腳,將他踹飛,冷冷的說道:“你算什么東西,還敢威脅本侯?”
望著魯光亮。
“拿下!”
周圍的護衛剛準備移動,還沒等動手,就被真龍殿的人制服,后者很聰明,從眼前這一幕來看,太保都不放在眼中,更別說自己,使出吃乃的力氣,向著里面沖去,扯著嗓子拼命的叫道:“南城侯目中無人,私自抓捕下官,又打傷郭濤,大人救命……!”
鳩玄機面露譏諷,像是在看跳梁小丑:“還想逃?”
勁風一閃,從原地消失。
強大的氣勁所過,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直接將萬年紫木打造的大門震碎,就連上面的牌匾、包括兩邊的院墻也是,出現在魯光亮身后,霸道一抓,抓著他的后腦勺從地上提了起來,任由拼命掙扎,兩條腿在空中踢來踢去,始終無法擺脫。
剛要繼續開口求救。
鳩玄機猛地一砸,將他摔在地上,強大的力道撞擊,心口一甜,吐出一道血箭,受了不輕的傷勢,但雙手死死的抱著紫色玉盒,就是不松開!
見狀。
鳩玄機眼睛一瞇,暗自想道,藏著什么寶物?用命保護?
聯想到魯光亮這么晚見太保,秘密應該出在這里。
剛要動手將它取來,手掌都伸了出去,恐怖的氣勢從里面傳來,鎮壓在他的身上,讓其不敢異動,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太保穿著一件黑衣錦服,胸口繡著一朵巨大的金色蓮花,背負著雙手,氣場強大,帶著一群人向著這邊走來。
從面相來看,慘白無色,傷勢依舊很重,并未恢復。
“好大的膽子,跑到本公府上撒野,真以為京城沒人治得了你們?為所欲為,想動誰就動誰了嗎?”
鳩玄機無懼,冷眼直視,暗自運轉六道鎮世功,有一點苗頭就出手。
張榮華從后面走了上來,站在他的身邊,迎著太保蘊藏雷霆怒火的眼睛,強硬懟了回去:“你要包庇他?”
太保不敢隨意接話,張榮華此人手段高超、心狠手辣,抓住機會就往死里面弄,比起他們也不差,怕落入他挖的坑里,先弄清楚事情的緣由再做決定,喝問:“魯光亮犯了何事?”
張榮華道:“案子沒有定性之前,無可奉告!”
手掌一揮。
“帶走!”
魯光亮急了,事情鬧到這一步,南城侯一定掌握真材實料,才敢當著太保的面抓人,不然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急忙說道:“下官手里有三轉雷劫靈藥天嬰神魂無疆果,只要服下,您的傷勢至少好一半,甚至更多!”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他懷里的紫色玉盒上。
緊跟著再次對視,沒人敢異動,包括太保,心里很想要,威嚴的眼中爆發出炙熱光芒,但張榮華的眼神緊盯著自己,鳩玄機時刻準備出手。
嘩嘩……!
真龍殿的人馬,從外面沖進來,一連串佩劍出鞘的聲音響起,氣勢升騰,修為運轉到極致,隨時都能大戰。
太保帶來的人,以郭老管家為首,腳步一踏,齊齊上前,同樣運轉修為,手持長劍,與之對峙。
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隨時都能打起來。
剛才還能退,現在無法退!
三轉雷劫靈藥,還是靈魂類的,價值逆天,正如魯光亮所言,一旦服下,傷勢至少好一半,若配合秘術、其它的東西,甚至是一大半,剩下一點,不影響出手,十天半月就能恢復。
太保強硬的說道:“人和東西留下,本公帶著他去見陛下!”
張榮華道:“此案歸上京府管轄,沒有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插手!”
停頓一下。
霸氣沖天,神采飛揚,一副不將他放在眼中的模樣,說出來的話更狂。
“你敢動一下,本侯就敢一起抓!”
手掌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一枚信號彈,冰冷的眼神,不曾移動一下,依舊落在太保身上,另外一只手掌,向著魯光亮手中的紫色玉盒抓去。
氣氛凝固,千鈞一發。
雙方的人馬都做好出手的準備,一旦命令落下,便廝殺在一起。
眼看張榮華的手掌,距離盒子越來越近,魯光亮想要掙扎,完全動彈不了,絕望的望著這一幕。
太保心里抉擇,要不要出手!
就在張榮華的手即將抓住它時,終于下定決心,做出決斷,傷勢必須盡快恢復,拖下去后果很嚴重,無法動用修為,就是無牙老虎,面對復雜局勢,別說出手,自保也成問題,剛準備施展秘術,短暫壓下傷勢,再以雷霆手段逼退鳩玄機。
張榮華似乎猜到,聲音一變,更加的冰冷、帶著萬丈殺氣:“你想好了,只要敢動,本侯必殺你,不死不休,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場面極度安靜,都能聽見眾人的心跳。
誰都沒有想到,南城侯的膽子這么大,說出這么狠的話。
太保氣到了,連續無視、沖撞、打臉,尊嚴被按在地上踩,忍到了極限,怒極反笑:“本公倒要看看你如何殺我!”
張榮華的手掌落在紫色玉盒上,場面就要失控,雙方的人馬腳掌抬起就要廝殺,但……但太保的命令始終沒有下達,眼睜睜的望著他將玉盒粗暴取走。
“???”郭老管家等人懵比,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太保這就慫了嗎?
話說的那么響亮,一副硬剛到底、踩南城侯,怎么動真格時,就偃旗息鼓,像是霜打的茄子成了慫包?
下意識的望了過去。
太保也不好受,說著最狠的話、做著最慫的事,打自己的臉,一點尊嚴也不要,有一點可能也不想這樣,但沒得選擇。
從張榮華的眼中看到了瘋狂,看到了豁出一切,以他的為人,既然說出這番話,一定會做到!
真拼起來,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就算有誅神劍在手,也不一定擋住鳩玄機,無它,從后者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與上次戰斗時相比,六道鎮世功好像又精進一點。
別人不清楚,他可知道。
六境技近乎道并不是極限,上面還有七境大道本源,無論是什么功法、神通,修煉到這個境界,威能逆天,有開天辟地、毀滅世間萬物之能,若拖下去,等其他的人趕到,再次遭受圍攻,今晚真的要損落。
最重要的一點,好不容易爬到如今高位,擁有無上權勢,他可不想死!
傷勢雖然重,只要休養,就能恢復過來。
而張榮華呢?不過是夏皇養的一條狗,與這樣的人一換一,完全不值得。
簡單一點,他怕了!
穿鞋的怕光腳,怕被換走。
魯光亮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堂堂太保,跺一跺腳,大夏都要地震三分,居然慫給南城侯!
想要張嘴,卻被封住,眼中帶著不甘、還有強烈的失望。
這種結果說實話,張榮華也沒有想到。
剛才的局勢,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猜到太保不會妥協,必有一場大戰,不死不休,自己都做好暴露修為,大開殺戒,扛下所有風波的準備,然并卵,事情的發展,郭榮居然慫了!
任務完成,目地達到,沒有再激。
要么不動手,動就以雷霆之勢滅掉對方。
下令:“走!”
轉身離開。
鳩玄機緊跟其后,真龍殿的人馬并沒有掉以輕心,依舊握著佩劍戒備,直到離開太保府,才插進劍鞘。
一個個昂首挺胸,斗志昂揚,這一場交鋒,他們贏了!
太保又如何?還不是敗在侯爺手中,關鍵時候像個孫子裝死,望著前面那道年輕的身影,面露崇拜,這才是他們追隨的對象,跟著這樣的人混才有前途,挺起腰板辦事,無懼任何人、勢力。
郭老管家面露不解,問出心里的疑惑:“老爺您……!”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在場的人都懂了。
望著周圍異樣的眼神,濃濃失望和憋屈,太保忽然后悔,早知道這樣,剛才一定干一場,無論什么后果也認了。
說出來的話變味:“小不忍則亂大謀,該忍的時候還得忍,再者,私自抓捕刑部右侍郎,明日朝堂沒有一個滿意的答復,他吃不了兜子走!”
話雖然這么說,但心里這關過不去。
察覺到張榮華和鳩玄機出現,第一時間結束療傷趕來,沒想到卻是這種結果,一口氣沒有順上來,壓制的傷勢爆發,心口一甜,一道血箭吐了出去,眼睛圓瞪,怒道:“本公必殺你……!”
身體一軟,向著后面摔去。
這一幕太意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也沒有反應過來,這可是太保,就這樣被氣的暈死過去了嗎?
地面一震,濺射起巨大的灰塵,郭老管家回過神來,面色劇變,悲戚的叫道:“老爺……!”
回到真龍殿。
慕容安和方靖已經回來,一群人進了大殿,殿門關上,倆人先后將事情稟告一遍,吉安樓和亂墳崗的人全部抓來,無一漏網,前者也被查封,包括魯府。
張榮華問道:“審問了嗎?”
“還沒!”慕容安搖頭。
“我們剛回來不久,您就來了,急著稟告,沒來得及審問。”
張榮華起身,鳩玄機等人跟著站了起來,吩咐道:“去地牢!”
四大部門有專門的牢房,臨時關押罪犯,時間不能太長,除非有上面特許,不然得移交到刑部大牢或者冥獄。
一會兒。
眾人進了地牢,環境很糟糕,陰暗潮濕、霉臭味很重,就算點著燭火,依舊無法阻擋強烈的陰深感。
張榮華道:“分成三波,一同審問。”
“是!”倆人領命,向著牢房深處走去。
張榮華再道:“帶魯光亮過來。”
一位神使急忙下去,押著他出來捆綁在鐵架上。
魯光亮披頭散發,身上的錦衣已經被扒下,穿著白衣囚服,目光通紅,兇狠的說道:“南城侯你就等著吧!明日朝堂百官不會放過你!”
啪!啪!
陶立虎甩手兩個大逼兜子,粗暴抽了上去,留下兩道血紅的巴掌印,就連嘴角也抽破,血液流出,面色猙獰:“再敢對侯爺不敬,讓你嘗嘗求生不能、求死無法的滋味。”
讓開身體。
張榮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反問道:“你應該知道本侯,沒有十足的罪證不會抓人。”
魯光亮依舊嘴硬,一副不見黃河不落淚的模樣,正義秉然說道:“本官行的行、坐的端,無懼任何謠言。”
“吉安樓范主事已經交代,包括今晚亂墳崗碰面的那些人。”
魯光亮裝作不解:“什么意思?本官聽不懂。”
張榮華并不生氣,接著說道:“你是宗門圣地安插在朝堂上的頂尖內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手掌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紫色玉盒。
張榮華揭下封靈符,打開盒子,露出一株黑色靈藥,還貼著一張封靈符,防止藥力流逝,三道雷劫靈光緩緩旋轉,還有濃郁藥香味傳出。
“如此天材地寶,世間罕見,非一般人可以得到,郭榮也是一樣,卻落在你的手中,說句狂妄點的話,你還不配!”
到現在了,魯光亮還咬死口否認:“本官運氣好!”
張榮華譏諷:“單憑眼下這些罪證,便能定你罪,誅殺滿門,魯府在內的所有人都別想逃。”
“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想怎么說還不是憑你一張嘴?換做本官坐在你的位置上,照樣可以。”
張榮華懶得再說,收起玉盒,磕著瓜子,等慕容安和方靖那邊消息。
陶立虎上前,將一塊臭布粗魯塞進魯光亮的嘴里,拿著老虎鉗,獰笑著挑手指甲,后者魂都要嚇散,拼命掙扎,但手腳被捆綁,一個文官再掙扎,豈能擺脫真龍殿這幫狠人?
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響起,嘴被堵住卻叫不出來,變成了嗚嗚的哽咽。
不到一刻鐘。
慕容安率先趕來,吉安樓和魯府管家的嘴已經撬開,將一疊罪證放在桌子上:“開口了。”
“嗯。”張榮華點點頭。
將瓜子遞了過去,拍拍手掌,拿著它們看了起來。
按照魯府管家的交代,老爺的確是宗門圣地的人,具體是哪個不清楚,每次見面對方只露出兩只眼睛,這些年下來,不知道替他們辦了多少事。
天嬰神魂無疆果也是他們送來,為他高升提供助力,掌握更大權柄。
范主事的口供,沒有這么詳細,他的存在充當聯絡點,借著賭坊復雜性傳遞消息,聯合各宗、圣地。
一遍看完。
張榮華將它們遞給鳩玄機,冷冷的說道:“還要狡辯?”
陶立虎取出他嘴里的臭布。
魯光亮眼神復雜,沒有人催,耐心等待,好半響認命,幽幽一嘆:“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計劃如此周密,還是功虧一簣。”
繼續說道。
“縱觀朝堂這么多官員,包括三公在內,你是唯一一個讓本官敬佩的人!”
張榮華嘲諷:“當不起!”
魯光亮并不在意,面露回憶:“你有經歷過絕望、無助?別人躲著走、乞丐、狗都要欺負一下?”
“本侯雖然出身普通,只是世襲禁軍,但外公家是大戶。”
魯光亮苦澀,將這茬忘記:“許寧運氣的確很糟糕,但本官比他還慘,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快要餓死時,一位自稱是神算子的老者,出現在面前救下我,帶本官沐浴、買新衣、再大吃一頓,隨后又給一大筆銀子,當時心中一個念頭,此生就算是付出性命,也要報答他的恩情!”
隨著他緩緩講述,昔日凄厲的一幕被眾人所知。
每次遇見危險、或者遇難,對方、要么下面的人,總會第一時間出現,直到高中,有他們的銀子支持,外加會做人,官越做越大,直到如今。
話鋒一轉,再道。
“沒有經歷他人的苦,莫對他們的過往做評價!”
張榮華道:“你每次犧牲的利益,都是大夏的利益,無數百姓遭殃。”
“那又如何?欺負本官的人,也有他們一份!”
“既然這樣,為何開口?”
魯光亮反問:“第一罪證確鑿,第二繼續堅持,你會怎么做?”
慕容安接過話:“你、夫人、子女,所受的折磨必死還要可怕十倍、二十倍!”
魯光亮笑了:“你信?掌管刑罰的人,居然怕受刑。”
張榮華道:“僥幸一旦被擊破,沒了寄托,官位越高越怕死。”
“你是個聰明人!”
張榮華問:“背后的人是誰?”
魯光亮面色嚴肅,一字一句,鄭重說道:“屠龍聯盟!”
眾人一震,皆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滅夏皇、還有繼位者,但凡坐上那個位置,都是屠殺的目標,直到大夏滅亡。
張榮華接著問道:“哪些勢力?”
“五大圣地挑頭,別的圣地不知道,本官只知道神算子是截天圣地的太上長老,除了他們,還有一些強大的宗門參與其中,只要你能抓到他,便能弄清楚所有。”
在場的人,知道截天圣地的不多,張榮華是一個,鳩玄機和慕容安、方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他們藏的很深,比老鼠還會隱藏。
顧名思義,截天的意思取自截一線生機,擅長推演之術、觀天相、避災躲難,一旦察覺到不對,第一時間遁走,摧毀所有線索,一點信息也不留下。
張榮華也是在萬書殿的藏書中看到過截天圣地介紹,神秘、強大,在諸多圣地中,頂尖的存在。
“從你的事情中來看,他們針對大夏官場布局,存在多年,這次只是按照規矩繼續執行。”
“不錯!”魯光亮重重的點點頭。
事情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最不愿意見到的一幕出現。
這么多年下來,用腳去猜都能想到,屠龍聯盟積攢的官員勢力多么恐怖,說句難聽點的話,夏皇一旦暴斃,無人主持大局,大夏瞬間崩潰離析,就算太子繼位也沒用,以他現在的威望還無法控制局面。
張榮華嚴肅問道:“記錄好了嗎?”
一位神使急忙將筆錄遞了過去。
讓他簽字畫押,剛收進五龍御靈腰帶,方靖返回,面色憤怒,看來無功而返,并為撬開陶榮他們的嘴。
張榮華開口:“死不開口?”
方靖低著腦袋:“屬下沒用!”
張榮華道:“盡力就好,這些人的嘴比你想的還要嚴。”
“那、那今晚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功虧一簣?”
張榮華搖頭:“魯光亮等人已經開口,他們說與不說意義不大。”
站了起來。
吩咐道:“鳩殿主陪我進宮,將他們關押在冥獄繼續審問!”
“是!”倆人恭敬的應道。
離開地牢。
鳩玄機提醒:“別掉下去。”
“放心!”張榮華微微一笑。
鳩玄機出手,抓著他的肩膀,縱身一躍,化作一道靈光,瞬息沖入九天,向著皇宮趕去,幾乎是片刻就抵達朱雀門。
張榮華取出真龍令,沉聲說道:“本侯有十萬火急的事求見陛下,立馬通報!”
今晚的守將是曹行,見大人來了,又動用真龍令,急忙下令打開側門,等他們進來,再命人通報,等宮中的消息傳來,親自帶著倆人護送到天威門,張富率領著一隊人皇衛在這里等候多時,接過領路的任務,向著養神殿走去。
一會兒。
抵達大殿外面,夏山河繃著臉點點頭,算是打聲招呼,推開殿門,帶著他們進去,肖公公從外面將門關上。
寢宮,彌漫著濃郁的藥香味。
夏皇披著鎏金色披風,依靠在床頭,喝著姜湯提神,面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倆人作揖(抱拳)行禮:“見過陛下!”
夏皇將白玉碗遞給魏尚,問道:“有眉目了嗎?”
“是!”張榮華應道。
詳細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再取出罪證遞了過去。
殿中氣氛毫無征兆變冷,彌漫著恐怖的肅殺。
夏皇的臉很難看,眼中藏著焚天之怒,好久沒有開口,他沒有想到,這些年來為了大夏嘔心瀝血,不敢有一點大意,生怕釀成大禍!
滅妖魔鬼怪、誅兇獸、真靈,又將商朝的囂張氣焰打下去,搶下半州,如今更是滅了巫族和五行部落,所做的功績,遠超歷代先皇,名傳千古。
可官場卻被別人滲透,皇后、三公、閣老等,都在規則之內,但圣地卻是例外,雖然是人族,但陣營不同,目地不同,必須有一方倒下。
無論是自己,還是商帝對待他們,只有一種手段——殺,直到徹底滅光為止。
數十年下來。
這群臭老鼠雖然蹦跶,與以前相比,老實很多,龜縮在方外之地不敢露頭,境內雖然有一些宗門勢力,但都不夠看,一群臭魚爛蝦,彈指間就能滅掉。
哪想到光鮮背后,藏著不為人知的一幕,謀劃大夏多年,還以“屠龍”命名,可見野心之大,鐵了心顛覆大夏。
壓下無盡怒火,望著商朝的方向:“朕很慶幸,提前知道他們的陰謀,不然等機會到了,這些家伙動手時,帶來的災難遠比現在可怕。商帝到現在還被蒙在谷中,在這一點上,朕又贏了一局。”
沒人接話,安靜聽著。
夏皇下令:“派人告訴商帝,朕要五轉鴻蒙法則神丹,如果他答應,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他,一同鏟除這群臭老鼠,朕這次要將他們滅絕,但凡宗門的人,通通死!”
“是!”魏尚鄭重的應道。
別看兩大皇朝是世仇,對待圣地的問題上罕見一致,從這一點來看,夏皇和商帝野心都很大,占有欲也強。
似乎知道青麟和鳩玄機不解,不知道五轉鴻蒙法則神丹是什么,這等隱秘,知道的人很少,兩大皇朝加起來都沒有幾個,耐心解釋。
五轉鴻蒙法則神丹,奪天地之造化,一旦服下,就算是一頭豬,也能一飛沖天,蘊含的強大藥力易筋洗髓,改善體質,大道的寵兒,專門為修煉而生,只要不中途損落,必能突破到神天境!
說句不客氣的話,這等逆天丹藥,商朝如今也不一定有,但他們有配方,以一個皇朝的強大國力,真想煉制,一定能收集到材料,不過付出的代價很大,耗費時間也長,最快也要以十年為單位,慢一點的話,則是數十年。
一旦丹成,連續五波雷劫降下,扛過去才算成功,失敗的話,之前的準備都將功虧一簣,非萬不得已,強如商朝也不敢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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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在東宮漲天賦,發現太子女兒身 第261章夏皇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