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警途1993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不存在的嫌疑人
周新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
但是這件事,胡淑娟同意就行了,他周新同意不同意其實沒有那么重要。
胡淑娟開車帶著周新回到了周新的老家,把他家欠的所有的錢都還了,找來了鄉上的建筑隊,蓋洋樓!又把周新因為缺錢而輟學的弟妹都塞回了學校,最后帶著周新的父親去了大城市的醫院檢查開藥。因為開的藥里有不少的進口藥,每月藥費不菲,但是療效相當不錯。
周新沒有任何拒絕的可能了。
其實對于胡淑娟來講,她和周新的婚姻沒有什么情了愛了的,或者說,胡淑娟大概率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這是病,也是傷。
對于周新來講,他和胡淑娟的婚姻是必須的,沒有他考慮的余地。
于是,這兩個人結婚了。
因為梁縣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是胡家姐妹的客戶,所以她的婚禮非常熱鬧,不說別的,就是從慶湖開過來的小轎車就一大串,別人結婚哪有這個排場。
而且結婚的地點也很講究,號稱不對外的梁縣政府招待所,打開了大門迎接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們。
胡淑娟的父母當然也來了。
是她雇來的。
參加一天婚禮,由她爸爸出面念一份稿子。這就有五百塊錢。
當然,如果表現不好或者故意搗亂,不僅沒有錢,以后每年1300的贍養費也別想要了。
對,她爸媽是她雇來的。
這樣的好活兒當然不止這一次,胡淑梅的婚禮也照此辦理。
所有準備看胡淑娟婚事笑話的人,都打了臉。
按照當時的情況,胡淑娟這種個體戶,是配不上周新的,而且兩人的差距還是比較大的!
可是人家就嫁了!還是大張旗鼓嫁的!你能怎么樣!
其實還真有人想怎么樣來著,比如周新單位一個領導,他的老婆就在周新結婚之前來到了胡淑娟的店里,說了自己的身份,還大概說了一些什么結婚也得組織批準,領導的意見比較重要之類的敲打的話。
胡淑娟秒懂,裝了幾件很貴的衣服送給人家,女人得意洋洋離去。
第三天,她老家的老房子發生火災,她父母差點活活燒死。
第四天,她馬上要中考的獨生子下晚自習被套了麻袋,右手被打折,沒法考高中了。
然后一周之內,縣里很多有關部門收到了上百封關于她老公各種問題的舉報信。有的是真的,有的其實純屬扯澹或者造謠。
嚇得女人急忙把還來得及上身的衣服給胡淑娟送了回去,胡淑娟還一臉迷惑的樣子,似乎很奇怪那女人為什么這么做。
最后,沒有任何意外,她老公鋃鐺入獄,就在胡淑娟結婚的前一天被從廠里帶走的。
縣城里的人又一次見識了這個女人的狠辣!
其實中國人講究的是一個禍不及家人。這件事,來勒索胡淑娟的女人的所有親人幾乎全部出事,就她偏偏什么事情都沒有。….
所以這件事也是羅興判斷胡淑娟有點「反社會人格」的左證之一。
那么胡淑娟和周新的婚姻幸福嗎?
不可能幸福。
周淑娟沒有孩子,確實是周新的原因,但是!
沒有孩子只是外在的結果!
說白了,就是周新不行!
小時候,家窮受欺負,受傷了,沒錢看醫生,廢了!
其實憑良心說,開始的時候,胡淑娟還是很當回事的!
他倆剛剛結婚的時候,以蜜月的名義,胡淑娟和周新去了首都,滬都,沉城,粵都,真不僅僅是游玩,而是看病去了
可是周新受傷的時間太長了,中西醫都沒有什么好辦法,兩人也就死了心。
周新覺得自己挺對不住胡淑娟的,但是胡淑娟本人卻沒當回事。
等到九十年代到來,各種思潮涌進來的時候,周新就知道胡淑娟為什么不當回事。
他是不行,但是梁縣這么多人,行的太多了!比如運動員!肯定行啊,體格不行也當不了運動員啊!
于是,胡淑娟開始找情人,其實這件事知道的人真不多,但是胡淑娟恰恰沒有瞞著周新。
而周新又恰恰沒有什么辦法。
離婚?別鬧了!父母的贍養費,父親的藥錢,二弟和三妹上大學的錢可都是胡淑娟掏著呢!
周新要是敢提離婚,不用胡淑娟,他自己的家人第一個就能把他撕了!
柳鵬程想了想:「周新確實沒有嫌疑嗎?」
羅興搖了搖頭:「確實沒有,一方面生物檢材對不上,他也不在本市,而在一千多公里之外。
另外,我們對周新的社會關系也做了調查和摸底,這個人的社會關系非常簡單,除了他的家里人,還有他的同事,就幾乎沒有什么其他的社會關系,尤其是社會上的人,基本他都不認識,也從來不摻和胡家姐妹生意的事情。
說實話柳局,他這個情況,和誰結婚,婚姻什么狀況,這根本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且胡淑娟的情人雖然多,但是保密做的還是不錯的,要不是我們和縣公安局出手調查,還真沒有人知道她有那么多的情人。」
柳鵬程承認,羅興說的確實是挺有道理,周新這種情況,從某種程度說,真是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柳鵬程又問道:「她那幾個情人你們接觸了沒有,就算是沒有嫌疑,總應該提供點線索吧。」
羅興苦笑道:「我們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可是呢,他們確實沒有嫌疑,也確實不知道什么線索。其實說他們是情人都非常勉強。一邊是要滿足那種需求,一邊是要滿足金錢的需求,就這這種關系,實際上她們交流都很少,非常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大概是這種關系,說他們和胡淑娟的關系是情人關系,都侮辱情人里面的情字,她們是一點情都沒有的。」
柳鵬程輕輕搖了搖頭,總算是大概明白了羅興說的胡淑娟有一些「反社會人格」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柳鵬程問道:「你們現在調查就這些進展?客人那條線呢?」
羅興說道:「我們調查了所有的桉發那天在慶湖旅社住宿的客人,也調查了所有在桉發時間之前進入慶湖旅社的人,所有的人都找到了,和胡淑娟有關系的人,一個都沒有。」
柳鵬程驚奇道:「這不可能吧,現場勘查和尸檢的結果都很明確指向是熟人作桉,而且是可以不洗澡就過生活的熟人,怎么可能一個和她有關系的人都沒有呢?」
羅興說道:「就是沒有!我們怕我們自己判斷太主觀,還把名單,包括這些客人的姓名,年齡和工作單位都打印出來給周新和胡淑梅辨認了一下。沒有一個人是他倆認識的!」
柳鵬程問道:「這些人里面有沒有能和周新或者那幾個對胡淑娟不滿的服裝商人關聯上的?」
羅興說道:「沒有,一個也沒有!沒有任何一個人和鍋爐,機械或者是服裝,時尚有關系!」
柳鵬程緊緊皺著眉頭:「這就是怪事了!」.
紅塵茶館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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