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掃蕩

十月初一。

黃河邊，蓮花堡。

兩個騎兵團已經整裝待發。

深紅的布面甲讓兩個騎兵團看起來像是兩團烈火，不斷燃燒著草原。

在立法軍中，不僅僅是張宗賢弟子是狂熱的華夷之辯信徒，受軍官的影響整個軍隊都是，他們都渴望著奪取陽光下的土地。

現在他們整裝待發士氣高昂，更是為了自己的土地而戰。

隨著進軍號角的響起，在伯仁的帶領下，兩個團的騎兵迅速朝著第一個目標部落沖去。

秋后的草原是水草最為豐美的時候，部落的孩子們正在學著騎馬，男人們則是在遠處放牧，牛羊不停地吃著豐嫩的水草，誓要把自己養得膘肥體壯。

遠處的草原上突然了一條黑線，很快黑線就變成了紅墻，正是伯仁帶領的騎兵旅。

部落的漢子已經察覺到了不對，迅速地將羊群趕回部落，部落頭人趕緊招呼女人們將孩子帶回包內。

這是一個不到五百人的小部落，在邊墻附近游牧的他們，是個漢蒙雜居的部落，

嚴密的軍陣讓頭人明白這不是馬匪，面對如此多的騎兵，部落頭人知道跑不掉，也不敢跑。只能收攏族人，寄希望于這些騎兵收了貢奉就離開。

待到騎兵完全包圍整個部落后，頭人咬著牙拿出換來的烈酒，帶著部落積攢的碎銀，跑到紅色大旗前百米處，想要面見騎兵的首領。

很快大旗下就走出一騎，打馬來到部落頭人旁邊。

頭人不敢看向過來的騎兵，把頭放的低低的，把烈酒和銀子舉得高高的以顯示自己的臣服。

過來騎兵沒有去接那烈酒而是用馬刀指著頭人說道：

“我們是太平號的，從今天開始這片草原就由我們太平號說了算，現在就讓你的部落的男丁集合跟我們走，剩下的人立即收拾東西去蓮花堡過冬。

一炷香內要是部落的男丁還沒有集合好，就滅了你們部落。”

說完就丟下呆立頭人，返回了紅旗下的軍陣。

頭人抬頭看了看殺氣騰騰的騎兵，不甘心就此被吞并，然而部落就那么一百來個漢子，連武器都湊不齊。

想到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趕緊回到部落把男丁召集起來，帶到陣前聽后發落。

待到男丁召集齊后，伯仁派出軍官對所有男丁進行了篩選，然后又將部落中最好的馬挑選出來給篩選出來的男丁騎。

接著留下一個連押送部落剩下的人前往蓮花堡。等他們到了蓮花堡便會被統一編戶，部落的財產無論牛羊還是馬匹大車全部屬于戰利品。

再將除了頭人外其他人打散安置到各個新建移民村去，待遇與邊墻內的移民一樣。到此時頭人想要反抗也來不及了，只能任人宰割。

伯仁在解決了第一個部落后開始向第二個部落進發，這個部落是原先已經投靠清水營的部落。事實上也不叫投靠，只是畏敬清水營的騎軍，而向清水營上供。

待到騎軍到達部落后，部落頭人走出部落熱情地迎接騎軍的到來。

伯仁沒有理會頭人的熱情，直接宣布太平號正式接管了這片草原，還要征發所有男丁與他們一起掃蕩其他部落，剩下的人也要遷移到蓮花堡過冬。

那頭人表示自己愿意帶人幫助太平號作戰，但是借口蓮花堡附近水車不夠豐美，養活不了這么多畜生，不愿意遷移到蓮花堡。

伯仁沒有和他們廢話，直接告訴頭人他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后還沒有看到部落的男丁跪在他的馬匹前，就要按照草原的規矩消滅他們部落。

張宗賢一直以來都教導他的弟子，韃子向來是畏威而不懷德，讓他們聽話就得先把他們殺服了。

這個部落的頭人并不甘心就此被吞并，假裝召集部落壯丁。實則是組織人手抵抗，還向其他部落派出了求援。

然而這一切伯仁都看在眼里，正好他還閑騎兵旅見的血太少了，那這些小部落練練兵也挺好的。

一炷香過后，部落里的人已經將大車，圍了起來想著就是固守待援，然而他們派出的人已經被夜不收截殺了。

伯仁先是命令火箭炮連直接打擊對方的大車，待轟開大車后，騎兵再殺進去。

火箭炮連接到命令后，迅速的將五枚射程三百米裝藥三十斤的火箭彈架好。連長親自調整了發射架角度，隨著一聲聲火箭彈飛行劃破空氣的聲音。

部落里的人眼看著火箭彈就飛到了眼前，五聲劇烈的爆炸后，整個部落能戰的壯丁已經倒下了一半。

此時伯仁拔出馬刀，下令倒：

“沖進去，殺死所有高過車輪的男子。”

順著火箭彈炸開的缺口，騎兵們揮舞著馬刀殺入了部落中。

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了戰斗，整個部落被殺得只剩下女人和孩子，隨后騎兵旅就押送這些戰利品返回了蓮花堡。

一開始伯仁并不理解這樣的命令，他想的是收復這些部落，讓這些部落幫他們征戰。

張宗賢告訴他，他們是來奪取土地的，今后的河套只會有耕田，而不再會是草原了。也不需要那么多的牧民，最重要的是讓移民扎根下去，才是真正的收復河套。

草原上的韃子每次南下都會以屠城威震漢人的抵抗，現在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身。漢武帝曾經說過“寇可往吾亦可往”。

還給伯仁講了當年蒙古南下屠了多少座城。這才解開了伯仁的心結，堅定了伯仁的信念。

在騎兵旅開始掃蕩草原部落的這一天，步兵團也從黃埔川堡出發前往史家敖包。

不僅是步兵團，還有組織好的移民隊伍也跟隨在其后。移民將會沿著前往史家敖包的路，建設一個個定居點，這樣的定居點還可以作為兵站使用。

到達劃定好的定居點后，先是用帆布和鐵絲做防爆墻，壘出定居店的外墻來，而后才開始建設住房。

計劃中的二十個定居點，正好五里一個，守護者前出步兵團的補給線。

等到明年開春，就會沿著這條路往左右繼續建設定居點。直到定居點填滿整片地區。

十月初二。

在昨日掃蕩了兩個部落后，伯仁今天將繼續掃蕩剩下的部落。騎兵旅要在初五前完成這片區域內的清掃，而后就去支援步兵團建設前進基地。

接下來的部落人口比較多，警戒心也強，直接包抄不太現實。

伯仁便想著引蛇出洞，讓昨日投降的那個部落騎手，偽裝成馬匪去搶他們的牛羊。

將他們的部落勇士都引到騎兵旅的埋伏圈內，先消滅部落里能打的，再去摧毀他們的部落。

就這樣騎兵旅連續作戰，用這種辦法將此地最大的兩個部落消滅，而后又逼降剩下的最后一個小部落。

此次行動繳獲羊五萬只，牛一萬頭，馬匹五千。招降牧民五百人。

十月初四

步兵團到達了，史家敖包，立即開始建設前進基地。

先將防爆墻的帆布袋打開，往里面填充泥土，再將填充起來的帆布袋用鐵絲扎好，將填充好的帆布袋穿起來是一道防爆墻。

前世鷹醬在中東就是這么干的。用一天的時間就能壘起一座兩米高的堡壘來，韃子騎兵來攻，這將是他們無法逾越的防線。

整個前進基地將建設成菱形，中間設有炮臺，防爆墻外還挖有壕溝，

整個基地將建設成為一個可以容納萬人駐守的堡壘，還將儲存三個月的糧草。

十月初五

騎兵旅趕到前進基地，開始驅趕消滅附近的小部落。

而在黃埔川堡到前進基地的路上，先期的十個定居點也已經建起了圍墻，正在加緊建造房屋，以應對即將到來的冬天。

每個定居點都安排有內門弟子指揮移民進行建設，在建設好房屋后，就開始開墾土地，要在下雪前補種一茬燕麥。

十月初八

坐鎮清水營的張宗賢收到前進基地已經建設好的消息，終于放下心來，至此攻略河套的第一步已經完成。

接下來就看鄂爾多斯萬戶是個什么反應了？

如果鄂爾多斯萬戶現在傾兵來攻，那他就沒有時間召集其他部落人支援，只能派自己的部落的人來，首先面對的就是重兵駐守的前進基地。

如果不來那么到了開春，草原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那時候更不能隨意出兵。因為無論是牛羊還是馬匹剛剛經歷了冬天的掉膘，正等著青草長出來養膘的。

而蓮花堡這面經歷一個冬天后，騎軍就能達到兩個旅的兵力，更加不懼與韃子決戰。

韃子要是還不來進攻，那么就會繼續建設前進基地，建設定居點，直到占領整個河套。

十月十五

隨著學派弟子為了完成任務，不斷地鼓動移民前來，先前計劃的二十個定居點兩千戶移民全部到位，張宗賢還命令將投降的部落安插到各個定居點。

對于被消滅部落俘獲的女人，則是直接劃給移民中的單身漢。對于加入定居點的牧民要求全部束發異服，不遵從的一律斬首。

萬歷四十七年十月二十一整個陜北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

韃子到下雪都沒有派兵來，讓做了這么多準備的眾人，有一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然而韃子沒有來，流民卻來了，原本以為有了份蜂窩煤專賣的收入，朝廷就會免去加收的遼餉。

事實上張宗賢還分別給延壽巡撫和延安知府寫了信，想要聯名向朝廷提議免去加征的遼餉。

被延綬巡撫以妄議朝廷大略給斥責了。隨后還通過馬師爺遞來話，說這種得罪天下同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原本已經因旱災減產的百姓，面對加征了幾十倍的遼餉，在官府與豪紳的逼迫下大批的破產。

葭州周圍不愿被豪紳逼迫欺壓的百姓，帶著期望紛紛來到葭州討口飯吃。

一路上人流不斷匯集，到了葭州已經形成了一支十萬人的流民隊伍，隊伍中最遠的甚至有從河南來的百姓。

空前的壓力給到了張宗賢，為了應對流民的涌入張宗賢啟動了應急預案。

以葭州知州的名義下令立即動員清澗縣受訓的青壯組建一個步兵旅，用來維護整個瑕州的穩定，防止有人鼓動流民造反。

再以立法派掌門的名義將剩余在學院的弟子召集起來，與動員旅一起應對流民的到來。

目前流民主要的目的地還是清澗縣，現在清澗縣已經被外縣人吹上了天，什么家家都可以吃肉，冬天穿的都是毛衣，燒的都是蜂窩煤，窗戶都是用透明水晶做的，京師里的人都沒有清澗縣人活得自在。

這也導致了流民全都往清澗縣鉆。

動員完成后，動員旅將分成三個團，分別應對三個方向來的流民，進入清澗縣的流民全部看管起來，由學院弟子給他們進行登記。給他們建立戶籍，而后讓他們在建立流民大營里休整幾天。

建立戶籍后，會有醫女給他們檢查身體，確定身體健康后將進行分流，其中完整家庭的則是直接安排往新征服的土地去建立新村。

對于孤兒男的則是直接送進少年營，女的送到醫院開始的學院，家庭不完整地鼓勵他們重新組建家庭，而后也是送往邊墻外的定居點。

最后剩下的青壯年則是組織起來，送往礦場開礦。

幸好加州的路都是新修的礦渣路，下了雪清掃后就能繼續用，而且冬天商業活動的減少，也空出了好多馬車，張宗賢便以衙門的名義向各縣馬車協會簽發征集令。

由衙門出錢協同學院弟子將流民送往邊墻外，在將流民送往邊墻外前，并沒有告訴他們真正的目的地，先騙他們去府谷縣開墾荒地。

等到了目的地面對草原上的白雪，只能認命接受，畢竟雖然住得不好，為了應急修好防爆墻后，直接在地上挖的地窩子給流民住，但是吃的還行。

每天都有雜糧蘑菇湯喝，偶爾還有什么午餐肉可以吃，比在家餓死強，而且太平號還給他們發了鐵質工具，并且給每戶分了五十畝地。

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挖開看這里的土地還是很肥沃的。將來的生活還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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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血首輔 第一百三十五章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