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還是年輕的姑娘好

當然，這只是李存花費的時間，要是算上禮部官吏所花費的準備的時間，那可就遠不只這點了。

終于熬過了祭祀所需的禁欲時間，李存準備回宮去好好爽爽，把自己這幾天的損失加倍補回來。

不想，就在李存準備回宮的時候，李清照卻故意帶著王氏和李若沁跑到李存眼前。

快十年沒見過王氏了，讓李存有些意外的是，如今半老徐娘的王氏，竟然還風韻猶存。

而且，李存是何等的眼力，對女人又是何等的了解，一看就知道，王氏今天肯定是精心準備過的。

然而，一個快四十歲的女人，不論她有多漂亮，對李存的吸引力都是很有限的，更何況，李存還重來都沒喜歡過王氏。

不過——

有一說一，李存也沒想到，王氏能給自己生一個秦榛這樣的神童。

是的。

這些年，李存其實一直都有關注秦榛的成長，尤其是在秦榛展現出來了他神童的天賦以后。

甚至于，李存都考慮過，將秦榛接回到自己身邊，由自己親自來培養秦榛。

可一來，李存是真沒有這個時間。

——老實說，除了李標以外，李存的其他兒子，都不能算是李存親自培養出來的，對于除了李標以外李存的兒子，李存能給于他們的，只有引導，以及給他們找一些優質的老師，其他的就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二來，李存已經從武德司、親軍都衛府和軍情處的密探那里得知，秦檜在秦榛身上付出的努力。

——李存能看得出來，秦檜是真把秦榛當成他自己的兒子來培養了，而有秦檜全心全意的培養秦榛，真比連培養秦榛的時間都抽不出來的李存自己來培養秦榛要好很多。

三來，一旦李存將秦榛接回到自己身邊，李存勢必要給王氏一個身份。

——先不說，李存并不愿意給王氏這個有惡毒之名的女人一個身份。只說，王氏是李存的臣子秦檜明媒正娶的妻子，李存就不方便給王氏一個身份，畢竟，這事它好說不好聽，一旦李存這么干了，肯定會沾染一些污名。老實說，為了王氏，真是太不值當了。

四來，皇帝絕對是一個高危職業，而皇室和宗室，除了會跟皇帝享受榮華富貴以外，還有可能會受到皇帝的連累。

——遠的不說，就說趙宋王朝和高麗王朝的皇室和宗室，不就被李存給一鍋端了，還有追隨耶律延禧的遼國的皇室和宗室，也被李存給一鍋端了，另外歷史上，明朝滅亡后，那些朱姓的無論是大與小，與朱明占上一點關系的全都被處死，在當時起碼是被殺死了百萬人之多，朱元璋的子孫后代幾乎被殺絕了。

這么一看，李存要是不認秦榛，萬一碰到了明末那樣大肆屠殺朱元璋的子孫后代一事，也能給李存剩下一支子孫后代。

所以，秦檜的擔心其實是沒必要的，李存并沒有跟他搶秦榛的意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秦榛畢竟是李存的兒子，李存還是想要親眼看看自己這個被傳成是神通的兒子，到底有多優秀。

于是乎，李存才給秦檜下旨，讓秦檜將秦榛帶來讓自己看看。

扯得有點遠了。

其實，李存真正想說的是，要是沒有秦榛這根紐帶，李存可能已經將王氏給忘了，更不會想起那次其實還算不錯的體驗。

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了那次還算不錯的體驗，還是因為這段時間禁欲太久了，李存竟然生出了一個要不要“溫故而知新”的念頭？

不過——

最吸引李存目光的肯定不是王氏，而是李清照……身邊的李若沁。

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系上，烏黑的秀發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未施粉黛，卻仍掩不住其絕色容顏，她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李存的神情不禁一陣恍惚，仿佛回到了自己第一次見李清照時的場景。

不對。

李存又仔細想了想，自己第一次見李清照的時候，李清照是女扮男妝來參加殿試，而自己第一次和李清照在一起的時候，李清照是一身女官打扮，獨自一人坐在窗邊自斟自飲，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醉眼看美人的緣故，李存覺得那時已經是半老徐娘的李清照就跟天仙一般，特別有味道，一點都不同于李存的其她女人，然后李存就將李清照給辦了。

想到這些，李存又看回李清照。

不可否認，李清照保養得是真好，乍一看，李清照似乎比王氏還要年輕不少，讓李存都不禁又對李清照有些沖動。

可一想到李清照如今已經快五十的年紀，李存好不容易才對李清照生出的那點荷爾蒙，瞬間就變成了膽固醇。

李存又看回李若沁，面帶微笑的想：“還是年輕的姑娘好，我果然還是專一的。”

見李存明明都看她了，轉眼間就又看回李若沁，李清照真想寫一首詩“歌頌”一下李存這個負心漢。

可想到她與李存之間十多歲的年齡差距，本就是老牛吃嫩草的李清照實在是不好意思干這事。

在心中無比遺憾的默念了一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之后，李清照來到李存面前，拜道：“官家，臣妾與汪大學士等人一同編著了一本漢麗對應字典，以便后人研究箕地文獻，官家要不要去臣妾那里看看這本字典？”

說完這話，李清照不著痕跡的看了李若沁一眼，暗示李存：“官家你若是去我那里，我就叫沁兒陪你。”

恰在此時，李若沁偷偷的看了李存一眼。

李若沁那楚楚動人的小模樣，那欲拒還迎的嬌羞感，都讓李存實在是心癢難耐。

于是，到底架不住李若沁誘惑的李存，還是跟著李清照去了編纂館“看李清照他們編著的漢麗對應字典”。

讓李存沒想到的是，初經男女之間的這種事的李若沁，根本不禁禁欲多日的自己禍害。

連半個時辰都不到，李若沁就不行了。

在門外等候多時的李清照，趕緊前來關心李若沁。

這時候御求不滿了的李存，哪里還能想起李清照的真實年紀，關鍵，李清照明顯早有準備，穿得那是相當的清涼，她的解開了兩個扣子，肚兜若隱若現，還風情萬種的看了李存一眼。

結果，李存一個沒忍不住，就一把就將假裝查看李若沁情況的李清照給抱了過來。

更讓李存無語的是，王氏突然在門外出聲道：“陛下，臣妾想跟陛下談一談榛兒的事。”

李存都無語了：“這時候談秦榛的事，你還有沒有更差的借口了？”

“進來！”

兩國決戰，尤其是一方動用數十萬大軍、另一方動用上百萬大軍的大決戰，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打起來的。

這也是，為什么乾金兩軍都準備決戰，想要一戰擊敗對方，來改變自己國家的國運，可是卻準備了一個來月都沒能打起來的原因之一。

其實，在這個過程當中，兩軍已經試探性的交戰了好多次。

而且雙方的統帥岳飛和金兀術都想搞一些奇謀，或者是讓對方的將士反水什么，贏下這至關重要的一戰。

先說乾軍這邊，岳飛就試圖去策反由拓俊京率領的高麗軍，希望拓俊京能在決戰的時候，臨陣反戈一擊，助乾軍打敗金軍。

誰想，金兀術早就防著這一點，他早早的就將高麗軍將領的家眷全都捉了起來關在上京城中，高麗軍將領敢有任何不軌之舉，金人立即就會殺光他們的家眷。

這讓拓俊京根本就不敢答應岳飛的策反，拓俊京只能如實告訴來策反他的大乾王朝的密探他的苦衷，并表示他不會利用此事來陰乾軍，賣一個好給大乾王朝，也算是給他和他手下的高麗軍留一條后路。

與此同時，金兀術也派人來游說耶律馬五，表示只要耶律馬五愿意臨陣反戈一擊，助金軍打敗乾軍，金國就封耶律馬五為異性王，賞賜金萬兩、銀十萬兩、女人一百個、牛馬羊各千頭。

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

要是換成一般人，還真有可能會動心。

還好，耶律馬五十分清楚，他有命賺這個錢，也沒命花這個錢，狡詐狠辣又摳門的女真人是絕不會讓他如數得到這些好處的。

關鍵，大乾王朝這邊只怕也不會讓他如愿臨陣反戈一擊的。

想通個中關鍵，耶律馬五趕緊捉了來策反他的人，將之扭送給岳飛。

岳飛等人有心將計就計陰金軍一把。

誰想，那個來策反耶律馬五的人，見事不可為，直接咬舌自盡了。

沒有了這個關鍵人物，岳飛他們再想陰金兀術，沒準會被金兀術將計就計。

沒辦法，岳飛等人只能是放棄這個風險極大的計劃。

后來，乾金兩軍同時將目標放在了此戰最大的一個變數奚人身上。

——奚人如今有七八萬人馬，是一支足以改變乾金兩軍戰果的力量。

這回是金兀術先出手，他派人去找到金臣阿古，對金臣阿古說，只要奚人愿意幫金軍打敗乾軍，金國就會給奚人封一塊疆土助奚人建立所謂的大奚國，幫金臣阿古坐穩奚國神圣皇帝之位。

而岳飛則派人給金臣阿古帶去了李存的御筆。

李存在詔書中這樣說：“朕聞你等脅誘吏民，僭竊位號，此非正途也，你等之先世臣服于遼，近又臣服于金，今來臣屬，與昔何異？儻能速降，盡釋你等之罪，仍俾主奚人部族，賞你奚族故地。若尚執迷，遣兵攻討，必不汝赦。”

奚族原是一個獨立的民族，起源于漢末，跟契丹是同種異族。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建立契丹國后，奚族各部漸漸歸附，成為遼國的附屬。隨后，奚人世代與遼人通婚，都改姓蕭氏。因而，遼國只有兩個姓：“耶律”與“蕭”。

作為奚王，作為奚人的領袖，金臣阿古很希望在大乾王朝和金國以及其它草原勢力的夾縫之中打拼出一個屬于他自己的世界。

這是金臣阿古的夢想，這也是金臣阿古追求的目標，即使最終失敗，金臣阿古也絕不后悔。

所以，對于乾金兩國的招攬，金臣阿古一概不予理會。

——金臣阿古錯誤的想在乾金兩個大國之間大搞平衡之術，就像當初西夏的開國皇帝李繼遷那樣，最終建立一個真正的大奚國。

不得不說，金臣阿古的政治眼光實在是太差了。

一個只有七萬人馬的小小勢力，竟然妄圖在兩個大國之間火中取栗。

可金臣阿古沒想到的是，不論是大乾王朝，還是金國，都不可能容忍奚人這只螻蟻作壁上觀，然后漁翁得利。

這回，岳飛和金兀術很有默契，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先對奚人出手。

先是大乾王朝這邊。

軍情處的密探花重金收買了金臣阿古手下一個名叫“耶律阿古哲”的部將，讓他及時提供情報，摸清楚金臣阿古的動向，里應外合，尋機滅掉奚人部隊。

有一天，岳飛獲悉金臣阿古正在率領奚人在肇州腰鋪鎮一帶活動。

岳飛派牛皋率五萬騎兵前去決戰。

牛皋兵分兩路，一路由王貴率領，沿大路繼續向石門鎮進軍，切斷奚人的退路；自己則率領另一路走洪莊、小港，悄悄從西邊迂回，直撲腰鋪鎮。

腰鋪鎮一戰，打了奚人一個措手不及。

匆忙接戰吃了一個大虧的金臣阿古，急忙率領奚人向肇州撤退，走到石門鎮時，又遭到王貴所部的夾擊。

奚人被殺得丟盔卸甲，損失慘重，金臣阿古不得不帶領殘兵敗將倉皇逃往峰山。

牛皋果斷下令全軍追擊，乾軍于是乘勝窮追，一直追過肇州，在峰山與奚人殘部展開決戰。

這一戰，牛皋將乾軍的戰力完全展示了出來，殺得自不量力的奚人人仰馬翻。

最終，金臣阿古部奚人軍馬死傷過半，隨軍家屬老小和車輛、糧食都被乾軍所獲，奚、渤海、漢軍五千余人向乾軍投降。

同時，牛皋還生擒活捉了金臣阿古的家眷，獲得遼太宗耶律德光尊號寶檢和契丹涂金印等寶物若干（這些成了金臣阿古的信物）。

乾軍大獲全勝，軍心大振。

可是牛皋卻感到有些遺憾，因為讓金臣阿古逃跑了。

被乾軍擊潰了主力的金臣阿古，才出龍潭，就又入了虎穴。

金臣阿古率領數千人馬剛逃出了乾軍的圍剿，就一頭撞到了金軍的主力。

金臣阿古本想投降金國的，可金兀術怪金臣阿古之前不識好歹，現在只剩下數千殘兵敗將又想投降，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金兀術一聲令下，金軍山呼海嘯一般殺出，奚人大多數被砍殺在當場。

只有一小部分，仗著馬快，逃了出去。

金臣阿古見兵敗如山倒，大勢已去，只好帶著少數親信狼狽而逃。

金臣阿古與部將耶律阿古哲、乙室八斤、白底哥等人突圍后，隱藏在奚族百姓家中。

對于奚軍被乾金兩軍潰敗，金臣阿古很難過，但他仍然不死心，他打算臥薪嘗膽，韜光養晦，以圖東山再起。

然而，金臣阿古不知道，他的親信們對未來已經絕望，根本不想再為所謂的大奚國效力。

幾天后，耶律阿古哲、乙室八斤和白底哥三人經過一番密謀，乘金臣阿古不備，將其襲殺，然后帶著金臣阿古的頭顱去大乾王朝領賞去了。

金臣阿古建立了奚族歷史上唯一的奚國，成為奚族歷史上唯一的皇帝，雖然其立國時間很短暫，甚至可以說是曇花一現，但他勉強也能算是一個皇帝。

所以，金臣阿古的家眷也被岳飛等人送給了喜歡收集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的李存。

當然，這只是小事，雖然李存也會玩玩金臣阿古的家眷，就像當初玩蕭干的家眷一樣。

但這樣連個屁大的風浪都沒能掀起來的短命王朝，李存肯定不會太將其放在心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金臣阿古的死，和奚人政權的滅亡，算是徹底解除了乾金兩軍決戰的最后一大軍事威脅。

至此，乾金兩軍的大決戰，正式拉開了帷幕……

干宋 第四百三十四章 還是年輕的姑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