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婧媛的整個背后都交給了墨晗,大椎穴、中樞穴、命門穴盡在墨晗的掌握之中,若是墨晗想要對她不利,拿走她的性命易如反掌。
孟婧媛對墨晗的過往并不了解,她之所以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墨晗,完全是建立在墨晗走投無路的基礎上,對她而言意味著一次賭博,只有成功打動墨晗,說服她聽從自己的辦法行事,她才有重獲自由的機會。
墨晗掌心抵住孟婧媛的后心,卻遲遲沒有動作。
孟婧媛道:“我已經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了你,你還在擔心什么?”
墨晗卻又將雙手放下,起身去拿了一樣東西,來到孟婧媛面前,將一顆藥丸塞入她的口中,逼她咽了下去。
孟婧媛道:“你給我吃了什么?”
墨晗道:“你不用怕,我只是為彼此增加一份信任而已,只要你信守承諾,我也絕不反悔。”
孟婧媛心中暗嘆,這小妮子心機夠深,只是你覺得利用這樣的手段就能將我制住未免太天真了一些。
墨晗重新坐回她的身后,按照孟婧媛教給她的方法運氣調息,體內多股真氣開始在經脈中流轉,隨著進程的推進,真氣流動越來越快,在丹田氣海內形成一個真氣漩渦。
墨晗的掌心貼緊孟婧媛的后背,引動對方體內的先天之氣,感到兩股清冷的氣流通過自己的掌心流入經脈。
孟婧媛教給她的鯨吞大法終于起到了效果,來自于孟婧媛的先天之力潤物無聲般進入了墨晗的體內,這股力量清新冷冽綿綿無盡。
隨著先天之力不斷進入墨晗的經脈,體內原本存在的多股真氣開始進行對抗,對抗的過程如同兩軍交戰,作為載體的墨晗感覺尤其真切。
她周身經脈如同被一把把的小刀剖開,撕裂般的疼痛讓她想到了放棄。
孟婧媛雖然背朝墨晗,可她卻似乎看到了墨晗此刻的表情,也感受到了她現在的痛苦,孟婧媛道:“若是你堅持不住,原本你體內的異種真氣就會全面反撲,你會經脈寸斷而亡。”
墨晗強忍疼痛,她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孟婧媛的先天之力只能和自己那幾股真氣打成平手,最后選擇和平共處于自己的體內,那么自己以后承受的痛苦只會更多。
其實墨晗在決定動手之前就考慮過無數個可能,她認為孟婧媛利用自己的可能性最大,但是她仍然決定答應孟婧媛的條件,畢竟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左右都是一個死,還不如放手一搏。
體內異種真氣已經全面啟動,和進入墨晗體內的先天之力對抗,墨晗感覺丹田內真氣形成的氣旋拼命轉動,轉動的同時又向周圍不停擴展,真氣向周身經脈高速涌動,丹田的承壓即將抵達極致。
墨晗腹部陣陣絞痛,她惶恐想到了丹田碎裂,真氣渙散的結局,真要是那樣,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不知為何,她眼前忽然浮現出許純良的影子,墨晗開始后悔自己的任性獨行,若是聽從許純良的意見倒也不失為一個穩妥的選擇,這無恥之徒,居然提出以陽道陰的法子。
到了此刻,墨晗居然覺得許純良的提議也不是無法接受,一直以來阻攔她的是自尊,她心底深處對許純良其實并不排斥,人只有到了瀕死一刻才能夠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來自于孟婧媛的先天之力猶如涓涓細流,不斷進入墨晗的經脈,墨晗體內的多股真氣在先天之力的侵入下表現為一致對外,聯合在一起形成無形的屏障試圖將先天之力阻擋在外。
然而先天之力似乎無窮無盡,在不斷的滲透下,越來越多的先天之力進入墨晗的經脈,墨晗體內的異種真氣卻在和先天之力的對抗中不斷消耗,此消彼長,先天之力逐漸占據了主動,形勢逐漸變得明朗,墨晗身體的疼痛也得以緩解。
她的意識已經恢復了清醒,墨晗沒有忘記孟婧媛的事先交代,吸取先天之力必須適可而止,萬一超出自己身體承受的能力,反受其害,她開始嘗試利用鯨吞大法來脫離雙方的聯系。
然而無論怎樣嘗試,都起不到任何的效果,孟婧媛的先天之力仍然在源源不斷的進入她的體內,體內的多股異種真氣在先天之力的面前已經徹底臣服,越來越多的先天之力經由她的經脈聚集于她的丹田。
墨晗意識到自己即將到達極限,如果任由先天之力繼續進入體內,她仍將丹田爆裂而死。
孟婧媛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小丫頭,你的體內原本就有先天之力,只可惜并不純正,小小年紀能有這樣的修為和心機也實屬難得,可惜你畢竟年輕了一些。”
墨晗正在經受著前所未有的煎熬,疼痛讓她已經無法說出話來,她似乎看到自己慘死的模樣,自己為何會這么傻,中了這女人的圈套。
本處于崩潰邊緣的墨晗突然感到身體一輕,卻是丹田內的真氣開始逆流,原本輸入她體內的先天之力連帶著此前的異種真氣全都沿著她的經脈逆流進入孟婧媛的體內,速度要比之前流出快上數倍。
封住孟婧媛身體幾處重穴的銀針被逆流的真氣逼出,孟婧媛的頭顱緩緩擰轉過來,蒼白的肌膚竟呈現出半透明的質感,周身血脈清晰可見,一雙眼睛因充血而變得血紅。
墨晗望著眼前可怖的一幕心中駭然,她想要逃離此地,可現在她連動一根手指的能力都沒有。
孟婧媛的臉上流露出詭異的笑容:“我答應過會治好你就一定做到,把你的內力全都送給我,你自然就不會再受到真氣相沖的困擾。”
墨晗只感到體內真氣加速流出,短時間內如同被抽空了一樣,周身沒有一分力道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孟婧媛卻在短時間內恢復了精神,她慢慢站起身來,血紅的雙目俯視墨晗:“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將先天之力給你,對你來說也只是多了一股異種真氣,不是你的,永遠不是你的,以為給我喂下毒藥就能夠將我制住?看來你對先天境界缺乏必要的了解。”
她俯下身,輕輕撫摸著墨晗精致的俏臉:“真漂亮,別說許純良,就算是我也感到心動呢。”
墨晗毛骨悚然,有生以來她從未這樣害怕過,現在她心中只能指望許純良盡早回來,能救自己的只有許純良了。
孟婧媛輕輕解開墨晗的衣襟:“我喜歡你這身衣服。”
墨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衣服被她一件件扒下,眼淚無聲流出。
孟婧媛的手掌撫摸著墨晗如同絲緞般光滑的肌膚,嘖嘖贊道:“真好,如此極品不知要便宜哪個混賬。”
她繼續解開墨晗的腰帶,脫下她的長褲,分明要將墨晗的衣服全都扒下。
墨晗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本不該屬于女性的邪惡,她竟然產生了一種錯覺,眼前的絕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孟婧媛的手指在她玉腿上劃過,隨著指尖滑動,墨晗白嫩的肌膚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孟婧媛道:“別怕,我會好好疼你的…”她的一只手落在墨晗的胸上,一手抓住了墨晗的大腿,可突然她停住了,目光定格在墨晗的小腹上,在墨晗的左下腹,有一塊殷紅色的胎記,形如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孟婧媛不能置信地望著那胎記,用力眨了眨雙目,確信不是自己的幻覺,顫聲道:“你是誰?你母親叫什么?父親叫什么?”
墨晗現在仍然沒有說話的能力。
孟婧媛的手指輕輕觸摸著那塊胎記,墨晗清晰感覺到來自她指尖的顫抖。
孟婧媛似乎想起了什么,托起墨晗的頭,分開她的長發,在她后腦找到了一道疤痕,孟婧媛喃喃道:“是你,是你…”她清楚記得女兒的身上有胎記,在爭奪女兒的過程中,女兒的后腦被對方刀鋒所傷,刀疤清晰可見,這世上不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
孟婧媛雙目血色褪去,重新恢復了清明,她死死盯住墨晗的面孔,越看越是親切越看越是熟悉,這瘋癲狂躁的女人變得前所未有的感性,雙目竟然涌動著晶瑩的淚花:“你是我的女兒,你本姓莫,你叫莫愁!”
墨晗此時終于恢復了言語的能力,在她眼里,孟婧媛又發瘋了,顫聲道:“你胡說什么?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
孟婧媛道:“我沒有胡說,你身上的胎記,腦后的刀疤,這些偽造不來,我生下你的時候,姜玉城那賊子就伙同他人將你從我身邊奪走,他們試圖拿你的性命作為條件要挾我交出《通天寶典》。”
墨晗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也不認識姜玉城。”
孟婧媛道:“你不認識他,你認不認得歐陽浩瀚?”
墨晗內心一沉,歐陽浩瀚是自己的外公,自己身上的胎記,腦后的刀疤,外人根本無從得知,她被關了二十年,怎么會知道?難道她和自己真有這樣的關系?
孟婧媛知道一時間墨晗也接受不了自己所說的事實,伸手將墨晗扶起,雙掌抵住她的后心,將一股純正的先天之力重新輸入到墨晗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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