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無疆 第八百一十章 暴力奪權
李雙雙和潘瑩瑩詫異地望著許純良,剛不是交代他了嗎?打考勤這種事情千萬不能認真,什么人該記什么人不該記一定要分清楚,這位新來的副主任是不是情商有些低啊?連大主任梁廣蘇他都敢招惹,要知道這可是個敢跟院長拍桌子的狠人。
梁廣蘇又沒走遠,許純良的這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馬上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冷冷望著許純良:“你不認識我?”
許純良笑瞇瞇道:“剛認識,你是消化科主任梁廣蘇。”
梁廣蘇聽到他對自己直呼其名,心中的無名火騰地上來了,指著許純良的鼻子道:“記我遲到?你只管記!”
李雙雙拿著本子,她可不敢往上記,許純良把她手中的本子拿過來,在上面邊寫邊道:“梁廣蘇,遲到十五分鐘。”
梁廣蘇氣得當著眾人的面就破口大罵起來:“伱特么的不想干了?”
許純良把本子遞給李雙雙,向梁廣蘇走過去:“我是執行醫院規定,你遲到我就得記,按照規定遲到十五分鐘罰款一百。”
梁廣蘇掏出一百塊錢丟在許純良腳下:“沒見過錢是不?給你!”
許純良瞥了一眼那張鈔票,冷笑道:“你好歹也是一個科室的主任,不知道以身作則,還當眾鬧事,這么大人知不知道丟人兩個字怎么寫?”
“你特么算老幾,輪得到你來教訓我。”梁廣蘇哪能受得了這個氣,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敢當眾教訓自己。
潘瑩瑩一旁勸道:“許主任,梁主任是咱們醫院的老人了,你別太較真。”她覺得許純良太年輕,處理事情不夠變通,遇到這種事情你只當看不見不就行了。
其實許純良是存心故意,嚴回意之所以打不開局面就是因為這醫院的硬茬子太多,請許純良過來干啥?就是看中了許純良敢打敢拼的魄力。
許純良來傳染病院不是當孫子來了,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幫助嚴回意打開局面。想要立威最快的方法就是找人祭旗,楊云峰雖然討厭可不夠分量,許純良原本正在物色合適人選呢,梁廣蘇偏偏在這個時候撞他槍口上了,在醫院除了院領導就是重點科室的主任權威最大了。
像梁廣蘇這種人專橫跋扈,在科室說一不二,仗著資歷老,連院長他都不放在眼里,又豈會在乎一個新人。
許純良道:“老人更要守規矩,倚老賣老可不行。”
梁廣蘇聽他這么說火更大了,沖上去指著許純良道:“你特么給我說清楚,誰倚老賣老?”
許純良道:“你別開口閉口特么的特么的,我勸你特么的趕緊給我咽回去,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專家主任。”
梁廣蘇怒吼道:“咋地?你還想跟我動手?”
許純良躬身將地上那張錢撿了起來,抖了抖,然后向一旁的隔離護欄上隨手一揮,鏘!護欄的橫桿竟然被這張鈔票從中切開。
梁廣蘇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地望護欄上的縫隙,這廝會魔法嗎?竟然用一張鈔票把鋼鐵護欄給削斷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肯定認為有假,但是鈔票還是他提供的,這錢肯定假不了。
許純良道:“這錢倒是不假,梁主任,你覺得您的骨頭有沒有這鋼梁硬?”
咕嘟,梁廣蘇咽了口唾沫。
許純良道:“我勸你別影響我們工作。”
梁廣蘇看到許純良的出手心底已經打起了退堂鼓,可這張臉又抹不過去,這時候剛好看到人事科長蔣美菊走過來了,他頓時來了精神:“既然你們打考勤就要一視同仁。”
潘瑩瑩望著許純良,等他發話,許純良道:“我們的工作不用你來指導,記誰的名字我說了才算。”
梁廣蘇被這個傲慢的年輕人給氣瘋了,他直奔院長辦公室而去,沖著嚴回意敲起了桌子:“嚴院長,您都是用的什么人?我為醫院做多大貢獻?每天兢兢業業的工作,他居然給我打考勤,我加班的時候怎么不說?還有,他為什么不一視同仁?蔣美菊也遲到了,他憑什么只記我的名字?”
嚴回意也沒料到許純良剛來上班就惹了一只老虎,他對梁廣蘇還是非常客氣的:“梁主任,小許剛來,對醫院的情況還……還不夠了解,做事也認真了一些。”
梁廣蘇道:“我不管那么多,說句不客氣的話,是我們這些醫護人員辛辛苦苦奮戰在第一線,行政后勤是為我們服務的,現在居然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您要是不管我們就沒法干了。”
嚴回意道:“你……你到底遲到了嗎?”
梁廣蘇被他給問住了,自己遲到總是事實。
嚴回意道:“下次注意吧。”
梁廣蘇從嚴回意這里沒有要來想要的面子,又氣哼哼去了副院長潘俊峰那里。
傳染病院沒多大,一共也就五百多號人,梁廣蘇吃癟的事情已經迅速傳遍了醫院。
潘俊峰早就料到嚴回意把許純良弄過來想搞事情,可他沒想到這么快就開始搞事情。他和梁廣蘇是老同學,潘俊峰之所以敢跟正職嚴回意叫板,就是因為他在傳染病院的關系根深蒂固。
耐著性子聽梁廣蘇訴完苦,潘俊峰道:“老梁,你到底遲到了嗎?”
梁廣蘇道:“我就遲到了十五分鐘。”
“那也是遲到了,過去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個許純良剛來,沒人撐腰他也不敢這么干。”
梁廣蘇氣哼哼道:“我都成笑話了,咱們傳染病院科主任被查遲到,我特么是開天辟地頭一個。”
潘俊峰皺了皺眉頭,梁廣蘇這個人狂妄慣了,有些時候跟自己說話也很不客氣,科主任?科主任很了不起嗎?
梁廣蘇道:“這個許純良什么人?他竟敢威脅我,用一張鈔票把護欄給砍斷了。”
潘俊峰忍不住笑了起來:“老梁,你昨晚喝酒了?”
梁廣蘇道:“我沒喝酒,我親眼所見,他用一張鈔票就這么一揮,這么粗的護欄就被他從中切斷了,嚴回意請了個打手啊。”
潘俊峰道:“這話你倒是沒說錯,當初他離開長興醫院去文旅局,就是因為參與群毆,一個人打了十幾個,當時那個視頻還上了熱搜。”
聽潘俊峰這么一講,梁廣蘇頓時想起來了,他也刷到過許純良打人的視頻,內心中頓時吸了一口冷氣,得虧自己沒向他出手,不然吃虧的那個肯定是自己。
潘俊峰看到梁廣蘇的臉色就知道他露了怯,開導他道:“這事兒你也別放在心上,我回頭跟他們說一聲,把你的名字給劃了,下不為例。”畢竟梁廣蘇不占理,總不能讓許純良給他道歉。
梁廣蘇道:“對了,蔣美菊也遲到了,憑什么記我不記她?”
潘俊峰道:“老梁,我覺得這件事就別擴大化了,如果蔣美菊知道你拉她墊背,她會怎么想?”
梁廣蘇憤憤然道:“我管她怎么想?只要敢把我的名字公開,我就告他假公濟私,做事雙標。”
許純良回到院辦,楊云峰就通知他,讓他從現在開始不用負責考勤了,指著一堆文件讓他去處理。
許純良一猜就知道梁廣蘇肯定背后找人了,想給自己穿小鞋。
許純良道:“楊主任,你做事怎么朝令夕改啊,昨天讓我負責考勤,今天還沒過完呢,就安排我另外的工作,你這樣安排工作可不行。”
楊云峰道:“怎么安排工作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負責執行,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許純良道:“安排錯誤我也要執行嗎?”
楊云峰道:“你憑什么說我安排錯誤?”
許純良指著那厚厚的一大摞文件道:“你這不是刁難我嗎?”
康玥琪擔心兩人矛盾激化,趕緊過來道:“許主任,我幫你看看。”
楊云峰一聽就火了,這貨才來兩天,怎么科里的女同事胳膊肘都往他那兒拐,平時自己忙的時候也沒見有人主動過來幫忙,他怒道:“康玥琪,有你什么事?你自己的工作干好了嗎?”
許純良道:“楊云峰,你嚷嚷什么?對女同志能不能多點尊重。”
楊云峰怒視許純良:“我哪里有不尊重她們,我……”
許純良伸手示意他保持距離:“你離我遠點,你有口臭,熏死我了。”
李雙雙和潘瑩瑩原本都靜靜旁觀,聽到這里,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楊云峰怒道:“許純良,你罵人?”
許純良道:“我什么時候罵人了?你有口臭是事實啊,不信你問問她們。”
三位女同事趕緊把頭耷拉下去,我們不摻和,楊云峰的確有口臭,不過反正又不跟我親嘴兒,我保持距離就好。
楊云峰其實也清楚,可許純良這是當面揭短,他最受不了這個,一張臉騰地紅了起來:“許純良,你……你太狂妄了,剛來才幾天,你就攻擊領導,搞小團體。”
許純良道:“你拉倒吧,就你也算領導?你跟我一樣都是副科,團結同事不對嗎?你說我搞小團體,你怎么不說自己脫離人民群眾呢?還有,你除了口臭之外是不是還伴有口渴飲冷、口舌生瘡糜爛,牙齦赤爛腫痛,大便結小便黃?我看你舌紅、苔黃,治療上宜清胃瀉熱,常用黃連、升麻、生地、丹皮、石膏、當歸、蘇梗、甘草等配合使用。”
楊云峰被他不停揭短是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配合你姥姥……”
許純良忽然揚起手來,一巴掌抽在楊云峰臉上,打得楊云峰原地轉了一個圈兒,這還是許純良留力了,這巴掌打得又響又脆。
楊云峰被許純良這巴掌打懵逼了,捂著半邊臉詫異地望著許純良,他是真沒想到許純良敢打自己。
三位女同事聽到巴掌聲同時抬起頭來,一個個眼睛放光,許純良打人耳光的動作太帥了。
“你打我……”楊云峰又是憤怒又是委屈,聲音都顫抖起來。
許純良道:“我好心幫你治病,你居然罵我,你罵我就算了,還罵我姥姥,楊云峰,從今兒開始,這辦公室有你沒我,我只要在這辦公室里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楊云峰咬牙切齒道:“我跟你拼了!”他沖上去想跟許純良拼命,卻被許純良一把掐住了脖子,老鷹捉小雞一樣把他摁住推出了辦公室,楊云峰那是他的對手,被許純良以這種極其粗暴的方式趕出了辦公室。
楊云峰被推出去的過程中試過掙扎,可他很快就意識對方在武力上全面壓制住了自己。
他根本沒有反手之力許純良將他推出辦公室之后,順便把房門給關上。
楊云峰望著緊閉的房門委屈地像個孩子,他幾度想沖進去,可他不敢,有生以來從來沒遇到過這么野蠻的同事,我才是辦公室主任,他是個副職,還是新來的,就這么把我給推了出來,當著三位女同事的面打了我一耳光,還威脅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楊云峰也是個男人,他也有血性,可有血性也怕挨揍尤其是有點文化的人對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認識普遍深刻,發生了這種事他占理,他去找領導。
楊云峰直接找到了院長嚴回意。
嚴回意看到一臉憤怒的楊云峰就猜到他十有八九和許純良發生沖突了,再看到楊云峰左臉上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對發生過的事情頓時了然于胸,這巴掌印應該是許純良送給他的。
楊云峰深深吸了口氣:“嚴院長,您得給我做主啊!”
嚴回意道:“小楊,別急,發生什么事了,你慢慢……慢慢……慢慢說……”
楊云峰把剛才許純良抽自己耳光,威脅自己不得進入辦公室,以后見他一次打他一次的事情說了,對自己罵人的事情卻只字不提。
嚴回意當然不能只聽他的一面之詞,他打了個電話把許純良給叫來。
許純良對此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來到院長辦公室,經過楊云峰身邊的時候故意揚起手來,楊云峰誤以為他還要揍自己,嚇得哆嗦著往后退了一步。
許純良卻只是整理了一下頭發。
嚴回意暗暗想笑,以楊云峰的能力想和許純良斗簡直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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