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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許海源篇(上)

更新時間:2023-02-16  作者:參娃
重回七七種田養娃 番外 許海源篇(上)
人們常說一句話,“勸人學醫,天打雷噼。”

雖然難聽點兒,但確實體現出了醫學生的不容易。

尤其是臨床醫學,要學的科目特別多,還不像其他專業有什么重點非重點。

因為病人不可能照著書上的重點生病,世上有千奇百怪的病人病癥,書里有的要會,書里沒有的也得會。

所以大多數人從學醫那天開始,每天都是高考沖刺的狀態。

得拿出頭懸梁錐刺股的勁頭,才能啃透那一人多高的醫學專業書。

而且學醫,要面臨的大考小考無數,真的是學到老考到老。

許海源從小就就愛看他爸的醫書,后來又跟著楚瑄淮學習。

在許海源上高中前,楚瑄淮那一屋子的醫書都被許海源翻了個遍。

再加上他高中各科成績都很出色,底子非常好。

所以別人學醫苦哈哈,許海源卻輕松的讓人羨慕嫉妒恨,成績更是讓所有人相形失色。

學有余力,自然就有很多時間做別的事情。

周六周日,許海源會在中草堂這邊跟著楚老學習,跟師兄研討病例用藥。

寒暑假則是積極參加各種社會實踐。

到鄉鎮醫院實習、跟隨導師一起下鄉義診等等,表現都極為出色,深受導師和教授的喜愛。

“哥,你總算回來了。”

大一暑假即將結束時,許海源終于下鄉回來。

許海源一腳剛邁進中草堂,許瑾萍就歡喜雀躍的跑到他面前,隨即,便開始嫌棄起來。

“哎呀,你瞅瞅你,把自己造成啥樣兒了,又黑又瘦的。

知道的是你下鄉義診學習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下煤礦挖煤了呢。

自己咋不知道注意點兒防護啊,瞅瞅你曬得這黢黑。”

“我一個大男人的做什么防護啊?

大夏天的,人家患者都頂著太陽排隊,我們這些大小伙子好意思捂得嚴嚴實實?

再說了,我們去是干啥?就是干活去了,你當我去享福啊?”

許海源一聽就笑了,抬手揉了揉妹妹頭頂。

自打許瑾萍讀高中之后,原本的長頭發就剪成了利落的短發。

主要是功課多,長頭發打理起來太麻煩。

對此,許家的男人們,包括且不限于許世彥、許海源、許海清、楊皓宇等人,都覺得可惜的慌。

許瑾萍的發質特別好,原本那長頭發都留到腰了,剪掉屬實可惜。

但許瑾萍本人卻毫不在意,成天頂著個利落的短發,跟假小子似的,她倒是覺得挺好。

不過,再利落的短發,被許海源這么一揉搓,也能亂成鳥窩。

許瑾萍直接翻白眼,啪一聲把她哥那討嫌的爪子拍掉。

“討厭勁兒的,這邊還有我朋友呢。”

許瑾萍一邊說著,一邊動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然后扭頭朝著身后不遠處招招手。

“甜甜,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哥。咱學校上一任學生會主席。”

其實學習好的孩子,大多數其他方面能力也很強,真正死讀書的書呆子很少。

許家兄妹也是這樣,學習成績好,運動、文藝方面也都極其出色。

許海源小學的時候是班長、大隊長,初中時是副班長、團支書。

到了高中,才高一的時候就競選上學生會副主席,高二的時候成為學生會主席。

許瑾萍絲毫不比她哥差,繪畫、書法、唱歌、跳舞、體育樣樣都很出色,也是高一就當選學生會副主席。

“這是咱們的小學妹,蔣欣恬,比我小一屆。

也是學生會的成員,我們大家都叫她小甜甜。”

許瑾萍笑呵呵的把身后那女孩拽過來,給她哥和女孩互相介紹道。

“甜甜比我小兩歲,人家也是咱學校出了名的學霸小天才。

數理化都超級棒那種,今年秋天要去參加化學競賽的。”

眼前的女孩子,大概一米六多點兒,按說已經不算矮了。

可是跟將近一米七的許瑾萍站在一起,就顯得小巧玲瓏。

女孩小圓臉,剪了個齊劉海的短發,一雙小鹿眼水汪汪的無辜又清澈。

挺翹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奶白的肌膚,看起來就跟那瓷娃娃一樣可愛又甜美,也難怪大家都稱呼她小甜甜了。

“許,學長好。”蔣欣恬可能是想叫許大哥,剛說出一個字,就覺得不太好,所以改口叫學長。

然后,小姑娘就不好意思的笑了。

小姑娘不笑就很可愛了,這一笑,無辜的小鹿眼成了兩彎月牙,臉頰邊深深的兩個笑渦,真的是能甜到人心里。

許海源清了清嗓子,朝著對面的小姑娘點點頭,“蔣學妹你好。”

素不相識的兩個人見面,也沒啥話可說,場面一度有些冷清。

“哥,你趕緊回家洗洗澡換件衣裳吧。

我送甜甜回學校去,改天把你去首都集訓的筆記找出來,甜甜要用一下。”

許瑾萍似乎沒覺察到什么,于是朝著她哥擺擺手,然后跟蔣欣恬兩人手挽手往中草堂外走。

“等一下。”許海源忙轉身招呼了一聲。

倆女孩停下來,回頭看許海源。

許海源驀地臉上一熱,得虧他這個夏天曬得有點兒黑,看不出什么異常來。

“等會兒啊,我去找點兒東西。”

說著,許海源就蹬蹬蹬跑上中草堂二樓,從架子上翻了個不太大的白瓷小罐子出來。

“萍萍,過來。”許海源朝著自家妹妹招招手。

許瑾萍過來之后,許海源將白瓷小罐遞給了她妹妹。

“跟你朋友說,這個一勺,用溫開水沖化了喝,要是嫌苦,就加點紅糖。”

說到這兒,許海源又停了下,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讓她少吃涼的,晚間用熱水泡泡腳。”

“哇,哥,你神了哎。”許瑾萍眼前一亮,萬分崇拜的看著她哥。

“你咋看出來的?不用把脈?”

今天是蔣欣恬身體不舒服,許瑾萍死拉活拽的把她弄到中草堂來,想讓楚瑄淮給蔣欣恬看一看,抓點藥調理一下。

結果到這兒發現,一屋子的患者,蔣欣恬一個小姑娘有點兒抹不開,就要走。

沒想到正好就跟許海源迎面遇上了。

許海源輕咳一聲,“別廢話,趕緊把東西給人家。”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診脈在最末位。

很多人都把診脈神化了,好像啥毛病都得把脈才能診出來。

實際上,有經驗的醫者,從患者的面色、氣息中,就能了解很多。

“哦,知道了。”

許瑾萍朝她哥揮揮手,趕緊拿著東西去找蔣欣恬,兩個女孩湊在一起滴滴咕咕幾句。

然后,蔣欣恬回頭看了許海源一眼。

女孩臉上紅紅的,可能是想說啥,又沒好意思說,只朝著許海源點頭一笑,便急忙轉回頭,拽著許瑾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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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海源站在樓梯口那里,瞅著倆女孩的背影,愣了一會兒。

“哎?海源回來了?怎么站在這兒呢?”

正巧,這時候在醫館學習的一個學生見到了許海源,過來打招呼,許海源這才回過神來。

“嗯呢,剛回來,我看師公在忙,就沒進去打擾。”

許海源點點頭,從樓梯最后一級臺階下來,轉身走到里面,找楚瑄淮去了。

大二開學后,課程有了新的變化,基礎課少了,醫學專業課多了起來。

一些很專業的醫學詞匯,其實挺難記。

不過對于許海源來說,新課程并不難,他可以很輕松的應對。

許海源的成績,不光是這一屆,歷屆之中也都是很亮眼的存在。

大學里,成績好、長相好、愛運動、各項能力都出眾的男生,是非常招女生喜歡的。

哪怕是醫學院校里,像許海源這樣的男生,也很受歡迎。

不過,許海源似乎對這些不怎么感興趣。

別人學習之余去參加個什么聯誼、聚會啥的,遇見順眼的妹子趕緊追,許海源卻從來不參加。

有女生送他禮物或者情書之類的,他也從來都不理。

尤其是他不住校,走讀,多數時候都獨來獨往,跟其他人的接觸也少。

所以在別人眼里,許海源就是那種學習超級好,但又特別神秘的存在,更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

然而別人如何看,許海源根本不在意,他依舊是維持著自己的生活節奏。

上課、去圖書館查資料、被導師叫去幫忙,閑暇時間就回中草堂學習。

九七年夏天,許瑾萍順利保送北大,楊皓宇保送清華,二人高中畢業,收拾了東西回家。

楚瑄淮年紀大了,多數時候直接就住在中草堂那邊。

許海源為了照顧師公,索性又搬回了中草堂。

轉眼又是一年,大三下學期馬上就要結束。

七年制臨床醫學,普通基礎和基礎醫學教育三年,臨床醫學教育四年。

也就是說,從大四開始,臨床專題定向實習,在導師的帶領下,完成碩士畢業論文。

許海源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好,基礎醫學知識都很扎實,很受導師欣賞。

已經是臨床第一醫院副院長的遲浩,點名讓許海源期末考試之后就過去學習,他要親自帶許海源。

“許海源同學,你牛啊,連咱們系的系花,你都拒絕了?

咱們醫學院也不是和尚廟,我咋覺得你這是來修行的呢?

趁著大好年華,趕緊找個對象啊。

我聽學長們說,等著咱們畢業工作以后,忙的恨不得連飯都吃不上,哪有時間處對象啊?”

許海源剛拒絕了一位女生的表白,回頭,就被同班的幾個男生給逮著了。

大家伙兒將許海源圍在中間,調侃他。

“我看你們是功課少了,還有閑心來管別人處不處對象?

后天就要期末了,你們這都是復習好了對吧?”

許海源才不想跟這些幼稚鬼一起討論那些沒營養的話題呢,話題一轉,直戳人心。

果然,一聽許海源這么說,眾人頓時哀嚎成片。

“我靠,許海源你太不厚道了,為什么非得要提醒我們?”

許海源卻是扯了扯嘴角,搖搖頭,走出哀嚎的人群,去車棚那邊找到自己的車,騎著車子出了學校。

中草堂離著醫科大不是特別遠,坐車反倒麻煩,還不如騎自行車更方便點兒。

“許學長。”剛到中草堂門口,還沒等許海源把車停好,就聽見有人喊他。

許海源一手把著車子,回頭看向聲音來處。

“蔣學妹,你怎么在這兒?參加比賽回來了?”看到蔣欣恬,許海源多少有點兒驚訝。

蔣欣恬高二的時候參加了全國高中生化學競賽,雖然得了一等獎,卻沒能被選入集訓隊。

高三的時候,蔣欣恬再次參加競賽選拔,然后順利進入集訓隊。

通過層層選拔后入選國家隊,前陣子出國去澳大利亞參加國際比賽。

自打去年許瑾萍和楊皓宇上了大學之后,許海源對這些比賽啥的就不怎么關注了。

有關化學競賽啥的,也就是偶爾聽人說起,沒咋留意。

所以此刻蔣欣恬出現在許海源面前時,許海源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好像比賽已經結束了。

“嗯,比賽結束了,發揮的不好,只拿了銀牌回來。比不上學長還有萍萍學姐。”

蔣欣恬說到這兒,那雙清澈的大眼睛里閃過懊惱之色。

她的資質還是太普通了,跟眼前這位沒法比。

“許學長,這是當初你借給我的筆記,我現在已經參加完比賽了,原物奉還。謝謝許學長。”

蔣欣恬兩手捧著一個厚厚的大筆記本,抬手送到了許海源面前,目光卻還盯著那筆記本,神色中微微透著點緊張。

“我都讀大學了,這東西我留著也沒用啊,你不用還給我也行的。”

許海源愣了下,隨即笑了。

這些東西就是為了比賽用,其余時候真的用不上,沒必要親自送回來。

“那怎么行,借的東西,一定要原物奉還的。”

蔣欣恬這話說的有些急切,隨即可能是意識到了,趕緊把筆記本往許海源手里一塞,轉身就跑。

“許學長,我秋天要去首都念書了,我讀北大化學系,到時候可以見到萍萍學姐。”

許海源看著蔣欣恬飛奔離開的身影,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動如脫兔,這丫頭跑的倒挺快。

許海源搖搖頭,一手拿著筆記本,一手穩住車子支起來。

正巧,他拿的是筆記本的書背那邊,書頁朝上微微散開,露出了里面粉紅色的什么東西。

許海源愣了下,將車子支好,隨手翻開了筆記本。

才發現,筆記本里夾了一個,用粉紅色信紙折成的愛心。

許海源搖搖頭,沒有立即將那愛心打開,反而是邁步走進中草堂。

跟眾人打了招呼之后,這才拿著筆記本上樓。

來到樓上,許海源坐在書桌前,小心翼翼的將那個粉紅色的愛心折紙展開。

信紙完全展開,上面娟秀的字體也映入眼簾。

“許學長,我很喜歡你。”簡簡單單就這么一句話,其余什么都沒有了。

許海源不由得搖頭失笑,這丫頭,明知道要去首都念書了,連個聯系方式都不留。

得虧她是去北大了,跟許瑾萍能遇上,這要是換成其他地方,以后還怎么聯系?

還喜歡呢,喜歡就是一聲不吭還東西,然后拔腿就跑?

許海源嘆了口氣,想把信按照原樣折回愛心的形狀,卻發現他竟然笨的根本弄不明白。

得,算了吧,別費那個勁,直接對折,重新夾到筆記本里,放到書架上得了。

許海源假期就要跟著遲浩學習,自然沒時間回家,好在家里人也都理解。

一個假期跟著遲浩,著實學到了不少東西,遲浩對許海源也是贊許有加。

大四開學后沒多久,許海源接到了妹妹許瑾萍的信,信中提起蔣欣恬在北大讀書的事。

許海源在回信中貌似不經意的打聽了蔣欣恬的通信地址,然后給蔣欣恬寫了信。

兩個人就這么書信往來一個學期。

寒假的時候,蔣欣恬從首都回來,許海源早就跟許瑾萍打聽清楚了蔣欣恬的行程,特地請了假,去接站。

“甜甜,這邊。”許海源看著那個拖著行李急匆匆朝著出站口跑的女孩,笑著朝她招招手。

蔣欣恬家是九臺的,從首都回來要坐火車到省城,然后再坐車回家。

蔣欣恬心里惦記著許海源,就想著到省城耽誤一天,去見一見許海源,然后再回家。

這事兒蔣欣恬沒跟誰說,所以當她拖著行李出站,聽見許海源喊她的時候,蔣欣恬當時差點兒傻了。

這,這是咋回事兒?許海源怎么知道她今天這班車回來的?而且,他怎么會來接站?

兩個人雖然通信半年,可誰也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所以蔣欣恬這會兒就有點兒懵,搞不懂眼前這是什么情況了。

“你怎么會來?”蔣欣恬拖著行李出站,來到許海源面前,問他。

許海源卻二話沒說,直接伸手將女孩擁在了懷里。

“小傻瓜,我來接我女朋友回家啊。”

“啊?你女朋友?”

被許海源抱住,蔣欣恬的大腦直接宕機,只會重復許海源的話,連思考都忘了。

“是啊,有個人寫信告訴我,她喜歡我,可是卻連個通信地址都不留。

然后,還得我費盡心思去找。多虧我聰明,要不然女朋友豈不是就這么飛走了?”

許海源低頭,捧著蔣欣恬的小臉,笑的可開心了。

蔣欣恬這時候才明白過來,頓時臉紅了一大片。

“哎呀,我可沒答應做你女朋友。”

哪有這樣的,連個表白都沒有,湖里湖涂就讓人家給他當女朋友?

蔣欣恬又羞又惱,臉上一片緋紅,忙用力推開許海源。

卻見許海源,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了一束玫瑰花,送到了蔣欣恬面前。

“甜甜,我喜歡你,你愿意當我的女朋友么?”

車站的出站口,人來人往老多人了。

這一月中旬死冷寒天的,按理大家伙兒不得趕緊回家暖和去?

可偏偏,這會兒還真有不少人都停下了腳步,在這看熱鬧。

這都九九年了,人們的思想觀念早就不像之前那么陳腐。

此刻見到火車站出站口,一男一女兩個小年輕兒面對面站著,男的手里還碰了一束花。

這還有啥不明白的?這是男的要表白啊。

還別說啊,這倆人站一起,男的又高又帥,女的嬌俏可愛,還真挺般配。

看熱鬧的這些人頓時來了精神,也不知道哪個先開口來了句。

“答應他啊,在一起。”

這下可好,就像打開了啥魔咒似的,周圍一群人都跟著喊。

“在一起,在一起。”

“甜甜,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做我女朋友吧,我會把你捧在手心兒里疼的。”

許海源含笑看著蔣欣恬,等著她的回應。

蔣欣恬抿著嘴,臉上的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她其實喜歡許海源好久了,一直沒敢說而已。

這半年來兩個人時常通信,她其實很想問一問許海源,夾在筆記本里的信看見了沒有?

可又怕真要是問了,許海源萬一對她沒啥意思,倆人可能連通信都得斷了。

蔣欣恬回來的路上還糾結呢,不知道見了許海源應該怎么說。

沒想到剛出車站,許海源就給了她這么大的驚喜。

這世間,應該沒有什么比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更美好了吧?

蔣欣恬此刻,就覺得有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在心底發酵,直往上冒泡泡。

心里美著呢,臉上哪里能藏得住?

“那你能保證以后一直對我很好很好么?”

蔣欣恬抬眼看許海源,那雙清澈的小鹿眼里,有欣喜、有幸福,也有對未來的憧憬和迷茫。

“我發誓,我會一直對你好的,很好很好。”

許海源看著眼前女孩那可愛的小模樣兒,唇角忍不住上揚。

這樣的女孩子,跟她在一起的話,日子一定天天都這么甜吧?

“那,我是看著這大冷天,那么多人都站在冷風里看咱們。那我就答應了吧?”

蔣欣恬故意往周圍看了一圈,抿著嘴,眉眼彎彎的笑道。

許海源再次將女孩擁在懷里,“答應了可就不許反悔,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周圍一陣叫好聲,鬧得蔣欣恬滿臉通紅不好意思。

許海源將花塞到蔣欣恬手里,回頭朝著眾人拱手。

“多謝各位幫忙啊,謝謝,謝謝。”

“小伙子,往后要好好對待這小姑娘啊。

看看,多般配的倆人兒啊,一看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年輕可真好啊,祝你們幸福哦。”

一位歲數不小的阿姨,笑呵呵的送上祝福,然后挽著旁邊的男人,兩人快步離開。

好多人都笑著送上祝福,然后匆匆離開。

許海源這邊,一手拽著蔣欣恬的行李,一手將新上任的女朋友攬在懷里,為她遮擋風雪,兩人一同走了出來。

“來,快上車。”來到不遠處一停車場,許海源趕緊打開車門,讓蔣欣恬上車。

“哪來的車啊?”蔣欣恬一臉懵,這是啥情況?

她的男朋友不是醫科大的學生么?怎么還會有車?

“管朋友借的,接站方便。”許海源隨口說了句。

車其實是他自己買的,這些年許海源攢了不少錢,光是保健品廠和藥廠的專利轉讓費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這事兒倒不是故意瞞著蔣欣恬,只是這丫頭還小呢,跟她實話實說了,估計能嚇著她。

算了,還是等兩年,丫頭大一點兒再說吧。

“哦,那你慢點兒開啊。”蔣欣恬只是隨口問一句罷了,她對車怎么來的并不關心。

“你現在要去哪兒?我是直接送你回家,還是有其他計劃?”

許海源發動了車子,駛離停車場,順便問道。

“我,我跟家里說,我是明天的火車到家。”

蔣欣恬揉搓著自己的衣角,低著頭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長這么大,頭一回跟家里撒謊,就是為了去看一看自己喜歡的男生。

當著許海源的面兒,蔣欣恬就覺得特別抹不開。

小丫頭那點兒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以許海源的精明還能不明白?

“那這樣,我給你找個賓館安頓下來,你在省城留一天,明天我送你回家。”

這丫頭可真行,還敢在省城耽誤一天,也不怕被人拐走了。

“哦,好。”蔣欣恬正愁著她該去哪里落腳呢,一聽許海源這話,頓時松了口氣。

可接著,好像又有點兒失落。

許海源開車帶著蔣心怡,找了一家條件很不錯的賓館,直接開了兩個房間。

許海源可不放心小女朋友自己住在外面,今天勢必要全程陪著。

安頓好住處,許海源又帶著新出爐的小女朋友出去吃東西、逛街,倆人還去看了場電影。

一直玩到了晚上八點多,才回到賓館。

“好好休息,明天我開車送你回家,不用太早起來。”

許海源送蔣欣恬到房間門口,然后低頭在新任女朋友額頭上親了一下。“晚安。”

“晚安。”

蔣欣恬臉上紅紅的,抬頭看了眼許海源,朝著他甜甜一笑,然后開門進房間,回頭朝著許海源擺擺手。

“早點兒睡,有事就來找我,我在隔壁呢。”

許海源朝著蔣欣恬點點頭,看著蔣欣恬關上門,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晚,初嘗愛情甜蜜的年輕人,隔著一堵墻,各自輾轉難眠。

第二天早上,許海源帶著蔣欣恬去吃了飯,然后開車送她回家。

長春到九臺不算太遠,冬天開車不敢太快,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蔣欣恬家附近。

許海源幫著蔣欣恬把行李箱拿下來,然后給她整理了一下帽子和圍巾。

“好了,我就送到這兒吧,你自己回家去。

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往中草堂或者我的手機上都可以。”

蔣欣恬站在許海源面前,猶猶豫豫的問了句,“你不送我進去么?”

倆人昨天剛表白在一起,今天就要分開,心里哪能舍得?

“我估計我要是送你進去,你爸你媽能掄著大棒子把我打出來。”許海源嘆了口氣。

他倒是想去見見蔣家人,可眼下不行啊。

這丫頭才十八,太小了,白菜太嫩,不好下口啊。

這要是蔣爸爸知道,他家還沒長成、鮮靈靈的小白菜要被豬拱,肯定得火冒三丈,到時候不定惹出什么樣的暴力事件呢。

蔣欣恬才上大一,許海源也才上大四,而且許海源還是學醫的,后頭還不知道要念幾年書。

這個時候就貿貿然登門,很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還是等他倆快畢業的時候吧,到時候正兒八經的登門提親,也能表明誠意。

蔣家就算是再不高興,閨女大了也不能一直留在家里。

蔣欣恬被許海源的話逗笑了,“那好吧,以后有機會再帶你回家。你回去開車慢一點兒,現在天冷路滑,一定要當心。”

蔣爸爸是初中校長,蔣媽媽是小學老師。

蔣欣恬是家中獨女,父母的掌上明珠,她自小就聰慧懂事,學習又好,父母恨不得捧在手心兒里疼著寵著。

尤其是蔣欣恬的爸爸,要是知道閨女早早就有了男朋友,怕是真要氣瘋了。

一想到這兒,蔣欣恬哪里還敢讓許海源跟著她一起回家啊?

忙囑咐了許海源幾句,然后拖著行李往自家走。

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朝著許海源擺手。

許海源眼見著蔣欣恬走進了胡同,這才回到車上坐著。

過了一會兒,衣兜里的電話響了。許海源接起電話,果然是蔣欣恬打來的。

“我到家了。”估計是怕父母聽出什么不對來,所以沒敢多說話。

“嗯,好好休息,有空打電話。”許海源也沒廢話,只回了一句。

然后倆人同時掛了電話,許海源開車返回省城。

九九年的春節在二月十六號,許海源雖然一月中旬就放假了,實際上他一直在省城忙到了一月末。

正好蘇安瑛也從首都回來,繞路到省城,接許海源和楚瑄淮回家過年。

楚瑄淮如今歲數大了,精神和體力都不如以前。

許世彥夫妻的意思,就讓老人家回來安享晚年。

醫館那邊,正好楚瑄淮帶的幾個學生早就畢業出師了,這兩年基本上都是他們在看診,楚瑄淮只是從旁指點一二。

有楚瑄淮打下的基礎,醫館經營的還算不錯,交給他們也沒問題。

如今省城到松江河有直達的火車了,下午三點左右從長春上車,凌晨三點左右到松江河。

許世彥提前在火車站等著,接到了楚瑄淮等人,一起回家過年。

重回七七種田養娃 番外 許海源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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