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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瘋狗咬人,保教費

更新時間:2022-07-24  作者:不放心油條
詭道之主 第一二六章 瘋狗咬人,保教費
說真的,余子清只是想給錦衣衛找點事做,省的那些家伙,整天閑的,沒事干就去盯著封家。

真要是在封家那盯梢時間長了,弄不好就會盯上錦嵐山。

余子清收集老震皇碎片的事,他暫時還不想讓不相干的外人知道。

但是很顯然,

宋承越在余子清這的形象,還是讓余子清產生了一捏捏誤會。

這家伙在其他人眼里,可是個什么事都敢做的瘋狗。

宋承越親自帶隊,一言不發,也不說這次要去干什么。

他身為指揮使,想要知道下面一個小官的行蹤,

那簡直太容易了。

他親自帶隊,當他出現在安悅面前的時候,

還沒有一個人知道,

宋承越是要來找安悅的。

“屬下安悅,拜見指揮使大人。”安悅震驚不已,他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指揮使大人竟然會親自出動。

宋承越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的屈指一彈,便見安悅的四肢驟然脫離了軀體,而后崩碎成齏粉。

安悅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甚至都沒感覺到疼痛時,便見數張符箓飛出,封住他的眼耳口鼻,將其五感神魂,盡數封禁。

宋承越一抬手,安悅的儲物袋飛來,

被宋承越強行破開,他沒有管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只抓住一件三角體模樣的法寶。

“帶著。”

宋承越拿著那個法寶,轉身就走。

雖然大部分時候,錦衣衛拿人,并不需要得到全部的證據,可是有些時候,最好還是有證據了,才好出手,才能把事辦成。

拿人要拿臟。

他帶著手下,押送著安悅,以最快的速度,直奔瑯琊院而去。

說要殺了那個安家的修道者,那就要殺了。

等到他們抵達瑯琊院外十里的地方,便見一個人影從天而降,重重的落在他們面前。

那人面無表情,伸出一只手攔住眾人。

“指揮使大人,留步。”

宋承越歪了歪腦袋,咧著嘴哈哈大笑。

“我不跟你一個石俑傀儡說那么多廢話,請個能做主的人來,給你們一炷香時間,一炷香之后,

沒人來,那我轉身就走,你們別后悔就行。”

宋承越說完,

立刻有一個手下拿出一張大椅子,宋承越金刀大馬的坐在那里,無視了那石俑傀儡。

而旁邊,還有人拿出個香爐,點燃了一支線香,插在香爐里。

等到那炷香燃燒殆盡,熄滅的瞬間,宋承越立刻站起身,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他走出幾步之后,便聽后面一個聲音傳來。

“宋大人,勞煩留步。”

宋承越充耳不聞,腳步都沒有絲毫停頓。

后方的聲音剛剛傳來,便見一個老者邁步而來,他速度極快,看到人影的時候,人便已經到了身前。

他含笑攔在了宋承越前面,抬了抬手,算是行禮了。

“老朽雜事繁忙,怠慢了宋大人,不知宋大人來此,所謂何事?”

“來殺人。”宋承越咧了咧嘴,直言不諱。

那老者眼神一凝,繼續問道。

“殺什么人?”

“安家最近跳的歡,他們越線了,還被我拿到了把柄,我要殺了他家的修道者,出出氣。”

宋承越張狂之極,當著瑯琊院當值院首的面,直接說要殺誰,明說了要報復。

說完,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程院首,你要代表瑯琊院,接下這個梁子,袒護安家的人么?

只要你點個頭,我立刻就走,絕對不踏進你們瑯琊院大門一步。”

程院首的面色慢慢的凝重了下來。

宋承越這人囂張跋扈,張狂之極,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也知道,宋承越總不至于是個傻子,敢沖到瑯琊院門口,當著一個院首的面,說要殺人泄憤。

那只說明一個問題,宋承越手里拿捏著絕對足以讓安家的人去死的證據。

甚至于,宋承越會非常高興,瑯琊院去袒護,去阻攔。

到了那個時候,鬧大了,死的就不是一個人了。

說不定瑯琊院被牽連進去,被抓緊錦衣衛死牢的人,會有幾十個,甚至幾百個。

只要進去,沒證據也無所謂了,就算最后說跟其沒關系,那中間畏罪自殺也好,沒經得住拷打死了也好,有的是說辭。

宋承越絕對有這種本事。

他也絕對敢這么做。

“宋大人,你要來我瑯琊院拿人,總要告訴我,為什么要拿人,總要給個理由吧。”

宋承越收起了笑臉,自顧自的道。

“我錦衣衛,跟瑯琊院的很多位修道者,在一些大案要案上都是有過合作的。

起碼在維護秩序,效忠陛下這件事上,我們還是有共同目標的。

所以,我我親自來拿人,甚至也沒有去驚擾陛下,已經是給諸位臉面了。

我只告訴你程院首一點。

有人用法寶,拓展深淵裂縫。

而且人贓并獲。

程院首,你追問我,我也給瑯琊院面子,現在告訴你了,你便看著辦吧。

是你們將安家的那個修道者綁好了送出來,還是我去調動大軍,再來拿人。

我給瑯琊院的諸位院首面子,再等一炷香的時間。”

他再次坐下,靜靜的等著。

手下立刻拿出了方桌,擺上香爐,點燃了線香。

宋承越是瘋,卻還沒瘋到,真的沖進瑯琊院里抓人的地步。

明明一手好牌,他可不會在這種時候,把事辦砸了,現在他的牌出了。

瑯琊院這邊怎么接,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一炷香之后,他一刻都不會耽擱,直接就會走。

三天之后,他敢保證,不但整個大乾,隔壁大離,都會傳開一個消息。

瑯琊院研究出來一種法寶,可以拓展深淵裂縫,而且已經暗中拓展了一些。

這種事,乃是禁忌,而且是禁忌之中的禁忌。

說真的,絕大部分邪道,都不會干這種事,因為損人不利己。

邪道只是沒人性,又不全是蠢了瘋了,他們干的基本都是損人利己的事。

三天,消息傳遍天下,七天,就會有新的深淵裂縫里沖出妖魔。

一個月時間,便會遍地開花。

到了那時候,傳言就會變成,瑯琊院研究出一種法寶,可以開辟深淵裂縫。

宋承越冷眼坐在那,眼神冷冽而瘋狂。

瑯琊院敢攔著他,他就敢去毀了瑯琊院的名聲,讓瑯琊院跟邪道劃等號。

讓他瑯琊院內的修道者,從此之后,再也不敢踏出瑯琊院半步,出門就會面對一刻也不停歇的刺殺。

程院首有些坐蠟了。

他看著宋承越的眼神,心里就一陣發寒。

這瘋子可是真的什么事都敢做的。

他也可以預想到一些,宋承越轉身離開之后,會發生的事了。

那個法寶,宋承越肯定是已經拿在手里了。

而整個大乾,有能力做到的,只有瑯琊院。

法寶在安家手里,那么煉制法寶的,必然也是安家的人。

除了自家人,這種犯忌諱的事,不可能信任外人的。

程院首暗罵那安家的人犯蠢。

瑯琊院里,做的犯忌諱的研究,其實不算少了。

只是很多危險的東西,都是在封閉的地方,只做研究,是絕對不允許帶出去的,這在瑯琊院也是犯忌諱的事。

那安家的蠢貨,不但帶出去了,竟然還被人拿捏住了把柄。

這事,已經不是他這個輪值院首能做單獨做決定的了。

他傳出信號,邁出腳步,進入了瑯琊院。

宋承越就在這等著,不驕不躁。

他倒是希望鬧大,但這個鬧大,不能上來就鬧大。

瑯琊院里,目前能抽出空閑時間的院首,聚到一起開會。

一個臉色比一個難看。

可是他們卻沒辦法,若只是瑯琊院內部研究,所有的東西和資料,從來不帶出研究場所,那這事就是合規的。

但這樣的話,宋承越肯定不會來。

宋承越繼任指揮使之位之后,出現在瑯琊院附近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是以宋承越以往的行事風格,他們卻也知道,今天不交人,這事必然會鬧大,大到他們也承受不起的地步。

一位院首丟出來幾份資料,幾個院首一看。

這下確定了,安家的那位天賦不錯的修道者,的確在研究這個東西,而且已經有成果了。

“怎么做,交還是不交?”程院首沉聲發問。

交與不交,都很麻煩。

交出去,瑯琊院顏面受損,但起碼現在看來,宋承越的確是已經給面子了,沒把事情鬧大。

直言只是來殺個人,那就不是要針對瑯琊院。

可不交,算了,他們沒法不交。

那個無法無天的瘋子,絕對敢去引來妖魔大軍,沖擊城池,然后把黑鍋扣在瑯琊院的頭上。

很多事到時候,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楚的。

“兩相害取其輕,那安家的人,不但犯了天下的禁忌,也犯了我們瑯琊院的禁忌,姓宋的不來,我們也要自己去處理掉的。”

其中一個院首,面沉似水,直接給出了答復。

那個安家的人,死定了。

宋承越不殺他,瑯琊院也要殺他,以儆效尤。

瑯琊院內部的禁忌,是誰都不能去觸碰的。

尤其是還出了事,那就更該死。

“安家那個人呢?”

“已經控制住了。”

“他是老吳的弟子,老吳伱自己做決斷吧。”

眾人看向其中一位面色鐵青的院首。

姓吳的院首沉聲道。

“我等曾經在戒碑之下立誓,如今斷然不能違背誓言。

那安家之人,我已將其逐出師門,下令從此之后,安家之人,不能靠近我瑯琊院十里之內。

至于那人,滅其神魂,斷其生機,送出去。”

吳院首做出決斷,其他人自然沒有了意見。

這種頭,是萬萬不能開的,誰觸犯了,那就必須得死,而且還得禍及家族。

不然的話,以后肯定還會有。

一炷香的時間快到了,宋承越活動了一下脖子,對旁邊的手下吩咐了一句。

“傳訊,調動咱們錦衣衛的人,今天只要還在京城的,無論在干什么的,全給我到位,除了鎮守地牢的人,閑著的,都給我來,沒來的人,都先給記下。”

他這邊剛吩咐完,就見瑯琊院的側門洞開,程院首邁步行來,他的身后,飄著一塊草席,包裹著一個人形的東西。

“宋大人,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安家的修道者,畏罪自殺,人現在給你了,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

我瑯琊院,對于觸犯禁忌的人,從來都是絕不姑息的。”

宋承越揮了揮手,立刻有人去驗明正身。

確認了沒問題,宋承越站起身,拍了拍衣袂,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客氣的揖手一禮。

“吳院首言重了,我們都是為了陛下效力嘛。

我一向敬重瑯琊院的諸位院首,所以才立刻壓下了消息,親自帶隊。

就是怕這事萬一鬧大了,傳開了,那就不好辦了。

既然吳院首深明大義,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宋某能交差就行,其他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告辭。”

宋承越揮了揮手,帶著尸體離去。

他在不在乎那安家的修道者,是不是死在他手里,死了就行。

他也不怕瑯琊院的人混弄他。

瑯琊院現在可是比他更希望這個人死的徹徹底底。

只有這樣,才不會牽扯到瑯琊院更多人。

其他的都不重要,宋承越也懶得問,懶得管,權當是賣個人情,讓瑯琊院內部自己去處理吧。

帶著尸體離開瑯琊院,這邊錦衣衛的人也已經匯聚的差不多了。

宋承越打量了一下來的人,人不多,只有一千多個,卻都是京城的精銳。

“有人觸犯了禁忌,冒天下之大不韙,拓展深淵裂縫,承蒙瑯琊院諸位院首鼎力相助,現已人贓并獲。

可惜,邪道之首尚未抓獲,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準傳出任何信息。

一經發現,滿門抄斬。

出發!”

先殺他安家以后用來扛鼎的人,殺了那個修道者,斷他們家準備的底蘊。

現在再扯起大旗,去安家,再殺一些,泄泄火。

安家的反應很快,他們已經知道了安家修道者已死的消息,而且還是瑯琊院動的手。

可惜,宋承越出手了就沒準備手軟,動作更快。

安家的人,尚未做出什么準備的時候,錦衣衛的人,已經包圍了安家。

“敲門。”

一聲令下,宋承越身后,便走出一個全身肌肉虬結的體修,他深吸一口氣,全身的氣血,驟然燃燒,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沖向了安家的大門。

一拳下去,大門之上的陣法,包括大門在內,一起崩碎,整個門頭,都隨之崩塌破碎。

“大人,門敲開了。”

宋承越邁步而出,率先走進了安家。

他的身后,一人拖著安悅的身體,一人拖著安家那修道者的尸體。

宋承越拿出幾張記錄著資料的紙。

“安家冒天下之大不韙,勾結邪道,從瑯琊院內偷盜禁忌之物,拓展深淵裂縫。

短短數日,大乾疆域,便有一百八十七處深淵裂縫,有妖魔逃出,肆虐我大乾疆域。

如此邪道行徑,必定是早有謀逆之心,壞我大乾根基,當誅!

不知情者,跪地投降,留爾等一線生機。

反抗者,格殺勿論!”

宋承越隨手將資料收起,眼中殺機畢露,看著沖出來的安家人,笑的很開心。

“姓宋的,你血口噴人,大乾疆域內的深淵裂縫,數不勝數,防不勝防,哪天沒有妖魔逃竄出來!”

“哦,原來是安大人啊。”宋承越打量了一下來人,一臉誠懇。

“本官如今人贓并獲,還有瑯琊院諸位院首協助確認,這已經是一樁鐵案。

不過,安大人說的也對,萬一有些跟你們沒關系呢,那本官后面一定會好好探查,還諸位清白。

但是現在,為了預防賊人邪道逃脫,還勞煩諸位,跟我們走一趟。

諸位可千萬莫要反抗,不然引起誤會,那就說不清楚了。”

宋承越說完,一揮手,大隊的人馬,直接殺進了安家。

所有沒有跪地投降的,無論是逃跑的,還是拿著武器的,還是在反抗的,統統格殺勿論。

宋承越只是站在那里,冷眼旁觀。

安家這種家族,狡兔三窟,族人眾多,哪里是一個京城的宅院群里,就能全部住得下的。

但是這也不重要,他知道沒法一口氣將安家給滅了。

安家在京城任職的各種大小官員,還有做其他生意的重要人物,可都是在這一片住的。

把這些人殺個八成,安家在這邊的布置,便全部廢了。

一個只是地方的好強家族,和一個在京城也有權有勢的家族,根本不是一個性質的。

眼看塵埃落定,宋承越對一旁的一個親信揮了揮手。

“去,傳出去話,安家留在京城的那些產業,留一成折成財貨或者資源給送過來,讓這次來的弟兄們分了,剩下的,其他人各憑本事吧,我不插手,也不要。”

后面眾人一聽,連忙一起道謝。

“多謝大人厚愛。”

安家留在京城的產業,他們這些人是拿不到手里的,燙手。

其中一成給折算了,已經能讓眾人發一筆橫財了,再多的話,就有點燙手了。

而其他的家族,其他的勢力,搶起來恐怕也沒那么盡心盡力了。

這個度把握的剛剛好。

那安家在京城的家主,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眼睛怒瞪著,想要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話。

“安大人,不要誤會,我這次,就是來報復的,順便呢,用你們安家,來殺雞儆猴。”

聽到這話,那本就只剩下一口氣的京城安家家主,一口氣沒上來,當場咽氣,死不瞑目。

“安大人年紀不小了,脾氣怎么還是這么大,竟然被氣死了,你們可都看到了,我們都還沒拷問他呢,他自己想不開,畏罪把自己氣死了。”

錦衣衛忽然大舉出動,自然是人心惶惶。

但出動的快,收隊的也快。

只是一個抓捕過程,安家的嫡系,便死了一半多,剩下那一半,被抓進錦衣衛死牢,能活著出來一成,都算他們運氣好。

很快,消息就傳開了。

安家勾結邪道,在瑯琊院的安家修道者,化身內賊,盜取禁忌之物,拓展大批深淵裂縫,以至于近些天,妖魔之禍頻發。

瑯琊院諸位院首,目光如炬,堪破賊人陰謀,與錦衣衛合力,破獲了這起大案。

消息就是錦衣衛傳開的,好名聲全給瑯琊院,全他們顏面,臟活累活,都是錦衣衛干的,而暗地里能拿到手的實際好處,也是錦衣衛先分了。

安家里藏著的各種資源,可一點都不少的。

宋承越一塊靈玉都沒有拿,大筆一揮,記錄下來,安家財貨都被賊人藏著帶走了。

那些錦衣衛,自上到下,全部都拿了好處,干起活來,那自然是不一樣了。

口徑統一,不容置疑。

反正瑯琊院那邊現在還是沉默著,什么都沒回應。

他們也不可能回應,跟我們沒關系,是錦衣衛發現的,我瑯琊院被錦衣衛堵上門了,才知道這件事。

臉還要不要了?

二十多天之后,余子清才在布施鎮,聽別人吹牛逼,知道了這個消息。

“老宋這人,可真夠狠的啊……”

余子清嘆了口氣,回憶起跟一號在七樓見面時的樣子。

他已經有點難以分辨出來,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宋承越,或者哪個才是真實的宋承越,哪個不是演的。

自己真沒有拱火的意思,只是給宋承越找點事干,順便給安家找點事。

當年的事,余子清可沒忘了呢,能給安家找點事,他是肯定樂意做的。

沒想到,宋承越真的跟傳聞一樣,心黑手辣。

弄死了安家的修道者,弄死了安家在京城的分家。

然后這自然引起了連鎖反應,那安家是二皇子一派的,太子哪里肯放過這種機會。

太子監國,第一時間下諭,褒獎了瑯琊院,順便將這件事徹底定性。

再以此為借口,攻訐二皇子,順勢拿下了好幾個安家人空出來的位置,再順勢攀連,引得其他幾位皇子,也一起攻訐二皇子,去分了剩下的幾個位置。

于是乎,安家老家的祖宅那邊,都已經被逼的閉門謝客,直接封死了大陣,不再跟外界聯系。

余子清相信,安家若是不主動自閉,宋承越肯定會窮追猛打,徹底將他們全部逼死為止。

只是一個情報,宋承越卻果斷出手。

基本上將安家打殘了。

余子清估計,他估計還會順勢,找個借口,把錦衣衛內部也清理一遍。

這種狠角色,為了保住血脈后裔,卻只能不聞不問,還得借助七樓的力量。

余子清向著南方看了一眼,大概也明白了。

老宋這是已經不信任乾皇了啊。

嘿,這事就有意思了,大乾最大的鷹犬走狗,竟然在防著乾皇?

還是有人在逼著他,不得不去防一手?

無論是那種情況,老宋這情況,都是沒幾天活頭了。

除非他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了,否則,他就是有弱點了。

有弱點,有破綻,自然就會被人拿捏。

余子清沒準備跟老宋有太多接觸,頂多在七樓里接觸一下,這便是極限了。

這家伙讓人看不真切,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若是假的,他演了一輩子,都沒人能看出來,那他就有點可怕了。

他那人設,實在是太深入人心,已經到了無人懷疑的地步。

余子清只是在關注著這件事的進展,卻無意插手。

他要忙自己的事。

練習的進度還行,距離修成第一種錦嵐山體修秘法,已經在一步步接近了。

很多理論上的東西,余子清給總結了一下,四個字,力大磚飛。

硬件條件到了,的確有可能做到。

按照現在修行的進度,他現在要去封家,再次拜訪了。

《大木成林》的修行,很順利,也已經到了入臟腑的邊緣。

他需要引子,來修習秘法,化出具象之物了。

再次來到封家,輕車熟路,直接進了封家的駐地,來人也把他帶到了上一次居住的客房。

菩提樹妖揮舞著樹枝,不斷的跟余子清打招呼。

余子清從窗戶上跳了下去,來到了菩提樹妖身前,拍了拍他的枝干。

“好久不見啊,你看起來似乎長大點了,不錯,不錯。”

菩提樹妖化出一張臉,開心到嘴巴合不攏。

“你又來看我啦?”

“是啊,我又來看看你,順便還有點小忙,需要你的幫助。”

“我?需要我幫忙?哎呀,我能幫什么啊,我只是一個樹妖。”

“哈哈哈,你能幫我大忙了,普天之下,只有你能幫我了,別的人都不行,我需要你一絲力量,作為我修行一門秘法的引子,一點點就行。”

樹妖開心的揮舞著樹枝,始終掛著那張笑臉。

以前可沒有人說,需要他幫忙,而且只有他能幫忙。

樹妖想了想,將一根樹枝壓下,湊到余子清面前,一顆黑色的種子,在余子清面前凝聚出來。

種子自動脫落,跌落到余子清手中。

“這個夠不夠?”

“夠了。”余子清細細感應了一下其中的力量,贊嘆一聲:“非常完美。”

比他修成其他四門秘法所用到的引子更加完美。

畢竟,菩提樹妖是一個沒有絲毫魔念的魔物,這種引子修成的秘法,連魔念為都未必會產生。

他當著菩提樹妖的面,將那顆種子吞下,其內蘊含的力量被其調動,落入到肝臟之中,自動生根發芽,化作一顆黑青色的菩提樹。

青天魔神氣就此修成,順利的不得了,而且這一次,連那個眼巴巴的等著吃辣條的陰神,都沒等到辣條出現,只能閉上眼睛繼續沉睡。

五門煉體功法,加上五門魔道秘法,體內五行循環,徹底達成。

一瞬間,便見胸中五氣流轉,開始了互相轉化。

那雙頭蛇身上的癸水之氣,開始在循環之下,不斷的轉化,有一部分,開始化作了壬水之氣。

銀色的飛鷹,一邊的翅膀,也開始慢慢的轉化成金色。

五行流轉開來,五門煉體功法,也在自行運轉,每一門都會自動運轉一個大周天便停下。

五個具象化之物,不斷的吞吐壯大,不讓這種循環停下來。

余子清感覺到,五門功法,在這種催動下,每一個循環,都會出現一絲變化,變得跟最初的樣子,截然不同。

余子清有些震驚,功法似乎是在自行完善,自行演化。

細細感應之后,余子清拍了拍菩提樹妖的樹干。

“謝謝你了,幫我大忙了。”

“沒有啦……哈哈哈……沒有……”

他們倆正聊的開心的時候,那個走路無聲的封不絕,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后面。

他看著倆人,臉上也不由的浮現出一絲笑意,斟酌再三之后,掩下心中的不舍,出言道。

“你若是喜歡,就把他帶走吧。”

“啊?”菩提樹妖一驚。

余子清也一驚。

封不絕走到菩提樹妖面前,摸了摸樹干,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舍。

“我帶他回來多年,看著他一點一點的長大,也如同我的孩子一般。

若說舍得,我自然是舍不得的。

可是,他在這里,終究對他不合適,對封家的其他人也不合適。

他在這里會很寂寞,無人敢靠近他,我身為家主,也要為封家的人負責。

一直以來,只能這樣,是因為沒有更合適的地方了,若是在外面,他是活不下去的。

我看得出來,你是真的挺喜歡他的,錦嵐山也的確更合適。

你帶他走吧。”

“我不想走。”菩提樹妖伸出枝條,纏在封不絕的手上,語氣也有些低落,樹干上也浮現出一張垂淚的臉。

“你也是大孩子了,不要任性,只是搬家而已,以后我有時間了,一定會去看你的。”封不絕拍了拍菩提樹妖的主干,好聲勸慰。

而后他看向余子清,眼里帶著一絲期待。

“你不會不愿意吧?”

“自然不會不愿意,我求之不得。”余子清果斷點頭。

錦嵐山那邊可不怕菩提樹妖會引人入魔,更不怕那風險。

甚至菩提樹妖以后結出來的東西,花朵也好,種子果實也罷,對于余子清來說,都是千金難得的至寶。

那種服下一顆就能立地入魔的寶物,入魔的效果,必定會比魔丹要好的多。

而這種東西,對于外人來說,卻是避之不及的災禍。

等到帶著菩提樹妖,走出了封家時,余子清才忽然反應過來。

他出門是為了干什么來著?

怎么就忽然變成了帶回去一個小樹妖了?

樹妖也算是個小孩子的吧?

怎么一個個的,都把錦嵐山當幼兒園嗎?

真把錦嵐山當什么好地方了不成。

看了看身上的儲物袋,這就是封不絕給的保教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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