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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裝病

更新時間:2022-10-24  作者:吃瓜子的犀牛
騎砍三國之御寇 20、裝病
王政的命令傳入六安,當天夜晚,郭嘉就調遣數百精銳分成兩支使團,曉行夜宿,日夜兼程,趕赴各地。

一路往許都,見曹操;一路往荊州,見劉表;

王政安排這一路出使許都的使團,明面上的理由自然是他最近方才知道袁術乃一亂臣賊子,竟欲稱帝資歷,建好仲氏,作為大漢忠臣的王政如今義憤填膺,欲代天罰罪云云,特來請得一份天子詔令討伐不臣,讓他先占得大義。

實際上的原因不過就是求和,一方面是與曹操再次確定兩不相戰,希望曹操這段時間不要進攻自家,另一方也是希望曹操無論是以獻帝的名義,還是私下的交情,也順便讓冀州袁紹命令屯兵臨淄的袁譚這段時間不要擅起邊釁,從而給徐州軍吞并江東創造出一個寬松安穩的外部環境。

如果曹操這次愿意做個人情,相對的,王政也愿意付出一份厚禮做為回報。

至這份厚禮是什么?王政沒有明說,但他猜測曹操必定會要豫州的汝南郡,王政也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畢竟接下來若計劃成功,將袁術治下的江東之地悉數屯兵,他暫時也的確無禮再消化更多的地圖了。

但王政沒有料到,曹操竟然獅子大開口...

對于曹操而言,若非之前王政突然出兵豫州,從中作梗,汝南郡本就早該被收入他的囊中,將他的“原有之物”拿來送禮,王政打的算盤未免也太好了。

王政和袁術皆是他的競爭對手,這兩個人因為利益產生內訌火并,他自然樂于見成,可要是王政太過輕易的擊敗袁術,侵吞江東,哪怕自家目前的精力更多是放在北地和中原,便是有心阻止也是鞭長莫及,曹操卻還是有些不太希望。

若非知道袁術素來厭惡自己,自家便是去告訴袁術王政的圖謀,袁術大抵也會當成是挑撥之言,曹操甚至都想要立刻派人去提醒他了。

權衡再三,曹操最后告訴使者,他可以讓獻帝頒布詔令,也可以替其勸住袁紹,但除了整個汝南郡外,曹操還有兩個條件。

第一,王政必須徹底地認可獻帝正朔的地位,接受漢廷的任命和調遣,至于怎么才算是徹底的認可,曹操的意思是,讓王政親自來一趟許都,以臣子之禮參拜獻帝,同時打開徐州境內針對豫、兗兩州的關防,

第二,則是在下邳等重鎮都需要由漢廷任命的官吏處理內政。

看完六安傳來的書信后,王政愣了半晌,方才緩緩說了一句:“曹阿瞞是瘋了么?”

這兩個條件王政都不太可能答應,口頭承認獻帝無所謂,但親入許都拜見這個要求,簡直是在開玩笑。

曹操不是袁術,許都也不是壽春,他再是自信,也不會考慮親入這等龍潭虎穴,至于打開關防更是不用替了。

那么曹操提出這些條件的目的何在?王政陷入思忖之中,對方必然也知道自家絕對不可能接受的,那為何要提呢?

他問王熊等人:“你們以為如何?”

“曹操會提出這么兩個條件,實在出人意料。”周泰道:“這等獅子大開口,若是遂了他的心意,不僅咱么后方門戶大開,更被他的觸角深入,末將以為,絕不可答應。”

王熊卻是提出了相反的意見:“第一個條件自然是萬萬不可,至于第二個么,末將倒覺得問題不大,以將軍在徐州的威望和掌控力,就算曹操安插羽翼,職位再高不給實權,便是虛職,又是誰會聽那些人呢?”

“尤其天軍更乃將軍一手創建,將官全是忠心耿耿,便是曹操想要對軍隊伸手,也無非是些傀儡罷了,天軍始終只會聽命將軍一人,軍隊在手,諒其也翻不了天。”

王政斜倚座上,遠望堂外,沉思不語,思忖多時,又問另一個哨騎:“劉表那邊又如何?”

劉表的荊州距離六安稍遠一些,不過從荊州返回后卻是直接由水路來了壽春,所以王政得知這兩路出使結果的時間倒是相差不多。

“稟將軍。”那哨騎道:“出使劉表處的使者,見著了劉表。遵照主公的命令,使者向劉表表示了我軍愿與之結好,同盟之意,劉表沒多說什么,好酒好宴款待一番,亦回了封信,請將軍過目。”說著,遞上一封信簡。

王政接過快速的瀏覽一番,發現不過一些客套之辭,稍一思忖,便道:“曹操這個兩個要求不可答應,不過暫時也不必與之鬧翻,免得他惱羞成怒,把本將的計劃公之于眾,袁術固然未必相信,可凡事最怕萬一。”

“所以,繼續與他虛與委蛇便是。”他對那哨騎道:“你回去告訴郭軍師,可以接著派遣使者,與其來往商談。拖延時間,但是有一點,務必要記住,不可留下片紙只字,一切出我之口,入他之耳便可,此所謂口說無憑也。”

“諾!”

王政點了點頭,溫言讓那哨騎退下,又顧盼左右,沉聲說到:“本將收到消息,楊弘前幾天曾又再度諫言袁術,且咱們來這壽春也大半月了,說起來不論是“孫賊余孽”的清剿還是“許都探路”也差不多是時候了,事不宜遲,本將以為下一步的行動,咱們應當立即展開。諸位有何意見?”

眾人皆無意見。

如果說,招攬地方望族、從內部瓦解袁術,發展外交、穩住曹操與劉表,這兩步是前奏的話,那么接下來的第三步,就是重頭戲了。

這一步要能成功,則王政攻略江東的計劃,便至少有六成勝算了。

他望向周泰,又問道:“幼平,我吩咐你的事兒,辦的怎樣了?”

隨行王政來壽春的眾人,各有職責。周泰的任務,便是交好江東系的本土軍方勢力,他回答道:“稟州牧,俺如今已與江東軍這邊的首腦聯系上了,此人名叫李豫,如今官職乃是車騎校尉,其家世雖不算高,但祖輩三代皆仕與本地,算是將門之后,在江東軍里也算是德高望重了。”“俺已試探出此人對袁術素有不滿,有極大把握策反此人,此人一旦拿下,城內本土將官以其馬首是瞻,亦必為州牧所用矣!”

“大善!”王政擊掌笑道。

他上一次來壽春時便發現袁術麾下派系分歧極為嚴重,此次謀取江東的關鍵計劃,也正是想著見縫插針,利用江東本土勢力對袁術以及汝南系的不滿,拉攏他們助自家一臂之力!

只不過王政既非本地人,關注他的人又太多,加之孫策這位江東驕傲的少年英雄又是死在他的手里,親自出面頗有顧慮,正好周泰乃是九江人,王政這次特地待他這個新降之人來到壽春,便是想要借助其與江東勢力搭上線。

不過周泰官職不高,聲名又小,相比王熊迅速的與本地士族的交好,乃至拉攏道陸績等人,周泰為此花費的時間的確是稍長了些,不過好飯不怕晚,如今總算接觸到了江東勢力的高層首腦。

至于如何確定江東的本地將官們會愿意背叛袁術,另投王政為主呢,不外乎許其高官厚祿罷了。

若是真的侵吞江東成功,王政前期本也確實是需要借助本地勢力幫他盡快消化,恢復秩序的,所以這一點上,無論是對士族高門,還是這些武將們,他的許諾也的確會兌現的。

只不過后期若能力不能匹配,或者始終不能得到系統這邊的忠心蓋章,那他自然是要將外放的權利再逐一收回的。

“那么接下來事成或敗,在此一舉!”王政虎目厲芒爍閃,環視眾人,沉聲說道:“王熊,你這邊結好地方士族,賄賂壽春官員之事,可且做停頓。近幾日內都不要外出了。對外的說辭...“沉吟片刻,“便說本將病了。”

“對了,若是楊弘顧雍等輩再來催問何時能徹底剿滅孫賊余孽,現在可以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答復了,最多十日之內便可大功告成!”

按王政向來,壽春城池再大,十日時間想也足夠那李豫去策動聯絡所有對袁術不滿的將官了,到時候便展開最后一步!

“送急報,傳與六安、安豐,命令吳勝、黃忠,除留守人馬外,精銳悉起,掩藏聲息,三日內抵制合肥,進入備戰狀態,確保隨時可進入九江!”

“同時令彭城、下邳諸部,開始秘密向前線東成縣集中,做好運輸士卒、物資的準備。”

“諾!”

眾人轟然應諾中,王政推桉起身,踱步窗漏之下,眸中厲芒爍閃,斗志澎湃。

此時窗外天色陰沉,秋氣蕭瑟,風聲呼嘯,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王政稱病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壽春。

誰也沒有想到,第一個來拜訪的不是那些早已投向王政的官員望族們,卻是袁術本人。

王政也不由大為意外,因為系統給與的高體質,他穿越以來數年間仿佛寒暑不侵,竟都快忘了生病是什么感覺,初次裝病,攬鏡自照了好一會兒,望向一手給他創造“病容”的喬綰,依舊有些自信不足:“看起來真像生病了么?”

“你若是不信我的手藝,自可找其他人試試。“

喬綰不滿地橫了他眼,輕哼說道:“不過眼下是來不及了,等會見袁術時,記得壓低些聲音,別一口出來中氣十足,到時可怪不得我。”

王政點了點頭:“把藥給我吧。”

接過喬綰遞來的藥碗,一切準備妥當,王政點了點頭,剛剛躺下不久,門外便響起了一陣的腳步聲,正是袁術和楊弘、顧雍等人,另外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儒生。

“袁公...”

王政有氣無力了喊了聲,更做出一副掙扎的樣子想要爬起來迎接對方,袁術急趕上兩步,把他按在床上,笑道:“御寇身體不適,就不要這般拘禮了,況且,你我自家人,還用的著與本侯客氣?且快躺下,躺下。”

往周圍一看,見只有喬綰一人在旁,不由眉頭一皺:“怎的也沒個女人伺候在旁?孫煥哪兒去了?來人,去把他給本侯叫來。”孫煥正是使館內的主事。

王政忙叫一旁的喬綰止住,并解釋道:“不怪孫管事,是我政清靜,便把侍女打發走了。”

聽到這話,袁術面色古怪的瞥了一旁的喬綰一眼,心中暗自詫異,既好清凈,那你留個小白臉在身側又是干什么,難道...

想到王政至今未曾婚娶,袁術心中登時一動,難道這王政除了好寡婦外,竟還有龍陽之好?

將此事暗記在心,袁術嘴上卻是哈哈一笑:“御寇久居徐州,習慣了徐州女子的氣度大方,看來是聽不慣這吳地女子的嬌農軟語啊,此事不能怪你,倒是本侯思慮不夠周全。”

他自家也是北人,雖為揚州之主,骨子里卻也帶著某種地域上的優越,這是此時北人對南人慣有的心態,倒是正常。

“袁公何出此言?”王政一笑,道:“揚州盛產美女,天下皆知,我徐州遠不能比也,不過陰平女人倒的確尚堪一觀,袁公若是喜歡,待政回去了,揀選一些資質好的,與袁公送來些就是。”

袁術聞言大喜,陰平縣正是虞姬的故鄉,自古盛產美女,身材高挑,體態纖柔不說,更是精通琴律、舞藝,上一次王政來壽春時尚未占得徐州,自然是送不了了,可如今卻是不同。

“哈哈。御寇美意,卻之不恭,本侯就卻之不恭了。”袁術又問道:“昨天晚上孫煥前來稟報本侯,說你病了,本將恨不得立刻便來探望,醫官可看過了,怎么說的?”

“有勞袁公關心。”王政“虛弱”地笑了笑道:“無非秋季寒熱變幻太快,政一時貪涼,昨日著衣少了,因此受風邪侵襲,有些氣虛,陰傷的癥候罷了。”

袁術哦了一聲,關切地道:“原來是受涼了,此癥雖小,卻不可大意,還是要小心調理數日為好。”

在他看來王政的解釋合情合理,徐州本身氣候更接近北方,四季頗為分明,而江東這邊卻是天氣變幻無常,有時候一日之內晝夜溫差變幻都大,加之濕氣甚重,感冒發燒是常有之事。

一旁的楊弘眼中卻是頗有狐疑。

他從進門尹始,就不斷打量觀察,一會兒看看室內的擺設,一會兒瞧瞧桉幾上的藥碗,更多的觀察放在了王政身上,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這會兒尋得機會,立刻插嘴說道:“館內的大夫不過尋常先生,難稱良醫,有可能診斷不明,王州牧...”

說著指了指王政不認識的那個中年人,“此乃城內名醫吳普先生,乃是神醫華佗的親傳弟子,醫術高明,主公今日特地請其一同來此,便是為王州牧好好診治一番。”

名醫?

還是華佗的弟子?

王政面色不變,心頭卻是咯噔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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