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砍三國之御寇 65、立功心切(4K章)
晨曦之下,只見徐方翎冠錦甲,神情剛毅,隨著年歲同時見長的身量愈發挺拔,予人英武不凡之感。
莫說兵卒們為之目眩,便連王政心中也有些小小的嫉妒和失落。
為啥老子當時沒穿越到徐方身上啊!
這賣相...
天生魅力就得15點以上吧?
卻見徐方朗聲駁斥:“所謂糧草充足,上萬精兵,不過是爾這敗軍之將,在此妄言惑眾!”
“汝方才滿嘴亂語,唯有這不免饒民一詞,所言不差,吾家將軍亦心有戚戚。”
“如爾等此輩,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無能無德厚顏為彭城主,方才導致兵禍連連,四方擾攘,民生凋敝!”
“正乃其罪當廢!”
“彭城,徐州之雄關也,徐州,帝王之鄉也!”
“須有德者鎮之以靜,方可安居!”
“故我家將軍率大軍來此,乃是上合天意,下順人心之舉!”
“一路南來,徐州諸郡縣無不望風披靡,迎降納款。諒爾庸主敗將,困頹孤城,何當我常勝之鋒?”
“爾等若此時低身縮首,束手歸降,尚可留住身家,不至命隕陣前,也可免去金戈一場,蒼生涂炭,此方為美哉!”
兩軍對峙,此時攻守萬人俱都靜靜看著徐方和那郡尉舌槍唇劍,你來我往。
相比而言,那郡尉之言不過是竭力自夸,貶低敵人。
而徐方卻是先給自家大軍詞證師出有名,語論彼此優劣,卻是更為言辭合理。
無論賣相,口才,乃至聲音的清朗,徐方都將對面打的潰不成軍,便見不過兩三回合,那郡尉徹底失語,心中更是后悔自家這著似乎成了自取其辱。
便在天軍沖天的歡呼聲中,徐方臉無喜怒,不見悲喜,卻是毫無自衿自得之意,只是一臉平靜地向著王政微拱手,便在再次施施然退回陣中,立在王政的身側。
這次沒帶禰衡,都算饒汝一命了...
否則你恐怕就要成彭城版王朗了!
看了城頭,暗自吐槽了句,王政贊許地對徐方頷首,同時環顧周遭,朗聲道:“徐少校揚我軍威,落敵士氣,當為大功,吳勝,且先記下。”
“喏!”
這也能立功?
一邊轟然應聲,一邊羨慕地看了徐方一眼,吳勝心中不住嘀咕。
阿方什么時候這般能說會道了?
不行!
待此戰后我得去找他請教一二,到底是如何把嘴皮子練到這般利索的!
方才兩將斗嘴之際,王政倒也沒閑著,已和眾將仔細打量過內城的防御,尤其是四面城墻。
同外城一般無二,內城依舊也留存著去年戰火侵襲的痕跡,商議了片刻,王政決定突破口選在了城門西邊一角。
那里不但顏色最淺,明顯是近期剛剛加固不久,同時位置偏僻,正是對面的薄弱處。
雖是下了定議,王政卻在徐方的建議下,暫不對此點發動。
大戰第一日,正是敵方嚴防死守最盛時,與其此刻動用,倒不如在最后關頭一擊致命!
王政欣然同意,便做了計劃,前兩日先讓天軍和天軍作為主攻,攻處也是在正面。
而最為精銳的天誅營,則蓄勢待發,在最后關頭再集中火力,攻此一角,這正是好鋼用在刀刃上!
不久后。
從開陽帶來的兩門投石機發出嗚嗚呼嘯,石塊激飛,便見城動池搖,城墻上的士卒立刻站立不穩,狼狽竄開。
開始了?
敵軍人人全神貫注之下,便見張饒帶著一大批地軍呼喝地沖了上來。
自入降以來,張饒雖戰戰兢兢,卻還是不可避免了成了龍套配角。
幾次大戰主力基本都是王政的最親近者,吳勝徐方等人。
本來這也罷了。
張饒也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作為降將本就需要花費更久時間,更多努力才,能獲得王政的信重。
但后面,他發現不對了!
于禁也是降將啊?
潘璋還是個無名小卒呢!
怎么露臉機會也比他多啊?
出征彭城前兩人,更是同時被王政委以重任,這下張饒是又羨又嫉,更大為不服。
大家都是降將,為什么就俺是這般待遇?
要說名聲威勢,俺以前可也算是一方豪雄,統帥過千軍萬馬的!
他于禁有過嗎?
他潘璋見過嗎?
張饒自然是不知道這兩人卻是早已被歷史蓋章過的名將。
而他....在原本的三國歷史上,卻是連名字都沒被提過的存在。
已把王政看成了大賢良師的轉世,又有系統鎖定忠誠,雖有怨氣,張饒倒卻不至于對王政心存不滿,只不過抑郁之下,卻是愈發珍惜每一次的機會。
作過一州渠帥的人,除了“張角”之外,怎么甘心屈居他人之下?
所以,即便之前商議已說前兩日不過是佯攻,張饒表面同意,暗自卻在發狠。
一定要由我來攻下此城!
什么佯攻...那功勞最后不又是什么吳勝的?
徐方他已有些暗自佩服了,但是對于吳勝,張饒卻甚為鄙夷。
粗魯不堪的一屠夫耳!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甚至放棄了繼續使用木船檔助弓矢的想法,直接便嘶吼一聲,振臂一呼,便不顧個人安危,帶著幾千地軍迎著滿頭的炮石弓矢,沖了上去。
見到這一幕,其他人尚不覺得,王政卻是輕咦了聲,徐方也是面色一動,頗覺意外。
不是說佯攻嗎?
這氣勢...不對啊?
同時間,見王政軍隊已正式發動了攻勢,城頭上的郡尉也是立刻舉著令旗,揮動指揮,只見一大隊弓箭手集合起來,無數箭矢登時密密麻麻地向下方落去。
箭雨之下,登時便收割了不少性命,無數慘叫聲中,張饒已帶著地軍沖到了城墻之下,更架起了數座云梯。
雖是在蕭縣臨時趕制,但有禰衡這飽學之士參與后,助益確實不少,連器械之上,都開始出現了變化。
此時王政軍隊所用的云梯相比臨淄那時,也不再那么簡單普通,只堪攀爬了。
新式的云梯,在折疊梯階的下邊造有車廂,置了六個車輪。車廂完全封閉,罩有生牛皮。移動云梯的士兵躲在里邊,不懼弓矢。并且,云梯四圍用收繳來的棉被并氈皮包裹,煙火箭叢,射之不透,點之不著。
輕鼓而進,重鼓則擊。
王政示意之下,正軍營中從的戰鼓聲音便在這短兵相接之既,驟然轉重!
激昂之音中,張饒一臉兇惡,雙手不斷揮舞,斬落射過來的箭支,同時厲聲催促士卒登梯上城。
這次他是拼了。
降附天軍以來,前幾次攻城時從不動用的黃巾嫡系、親兵們也都全部甩出!
此時他們或是提著盾牌牌,圍護他的前后左右,或是帶頭順著云梯向著城頭沖去。
登時,便見無數黑點仿佛螞蟻上樹般迅速由下至上,蜂擁而去。
面對這等景象,那郡尉和身邊的幾個都伯只覺頭皮發麻,卻也是立刻下令。
便見城墻垛口中,探出幾十支排叉木,對準云梯和其上的兵卒,狠狠推擊。
猝不及防之下,瞬間便有幾個云梯搖搖晃晃,無數人慘叫著跌落下去,摔成肉泥。
“給老子扶穩點!”
“爾等還想不想入天部了?”
張饒見狀,勃然大怒,連聲喝罵,其實卻也算是激勵,因為他挑了一個地軍最渴望的點。
果然,似是想到天軍幾部豐厚的待遇,每日吃的肉食,只見地軍人人登時士氣大漲,自家呼喊起來,和城上兩向對峙,奮力穩住。
所有的云梯再次穩固起來,如磐石般。
爬得快的幾百人,此時皆到了云梯中間。
城墻左右突出的馬面、城樓上,彭城士卒箭矢亂飛,把云梯上的地軍射落了好幾個。馬面又叫硬樓,平直的城墻建到這里,向外邊突出幾米,橫走幾米之后,再落回去,保持原先的平直。士卒們可以站在這塊凸起的平臺上,交叉火力,掩護城墻。
又有兵卒落了下來。
內城城墻終究不如外城,高度不算離譜,之前在中間被推摔的最多手上,便是命隕死狀也不算慘,但此時從最高處落下的士卒...
拉長的慘叫,迸裂的腦漿,還有血肉如泥橫飛,卻有些可怖可畏了。
視覺的沖擊力驟然加劇,登時便人十幾個兵卒后退幾步,或是因為膽小,或是因為本能反應。
張饒見狀,卻是不管這些,一步箭步沖上,將他們踢倒地上,立刻便抽出腰刀,剛剛揚起,卻突得頓在了半空。
他腦中突然想起了王政入瑯琊后大異青州時的做派。
將軍此時開始收買人心了...吾不能動輒殺人立威了!
想到這里,他怪眼一翻,壓抑心中升騰的殺意,只是大喝道:“攻城期間,有進無退!”
“便是半步,亦殺無赦!”
“這次且饒爾等,再行此膽怯之舉,本將雖名饒,卻是不會姑息,定斬不饒!”
軍令的威逼,加入天軍的利誘,雙重激勵下地軍們再次振奮勇氣,繼續排著隊向上攀登。
就爾等有弓手嗎?
遠處的王政見狀,手一樣,青州步弓同時出列,仰射馬面、城樓敵人,保護地軍登梯。
見天公將軍相助,張饒心頭一片火熱。
“隨俺沖上去,站住城頭!”
他直接帶著幾十個親兵,選了個云梯,開始親自帶頭沖陣,卻是瞬間便沖上了城頭,登時便見幾個彭城士卒被砍翻在地,更有一個被張饒單手拎著直接往城下一扔。
“讓爾等也嘗嘗這滋味!”
拉長的厲笑聲中,看到主將如此勇猛,城下的、觀戰的、也在登云梯的地軍士卒們同聲歡呼,士氣大振。
見情勢開始不利,城頭上的郡尉臨危不亂,又再次發令。
便見彭城軍抬過來幾個狼牙拍。安放垛口,轉動絞車,揚起長且厚的堅木,狠狠橫著砸到云梯上。堅木上有大釘,利如狼牙,兩三個快到垛口的士卒,瞬時被釘透了身子,鮮血飛散,澆了下邊士卒渾身。
有一個士卒身上的盔甲卡住了大釘,掙脫不得,慘叫著,隨狼牙拍一下下前后擊動。漸漸喑然無聲。
這招效果不錯,一祭出便連連有云梯折斷。
沒有后續援兵之下,張饒一干人等在城頭上一個角落支撐了半天,終于開始有些扛不住身邊一波又一波圍攏的彭城軍了。
“渠帥,撤吧,云梯折損盡半,留在這里已沒用了。”
身邊跟隨多年的親兵一邊拱衛著他,一邊勸道。
“退個錘子,給老子殺!”
此時張饒的一雙眼已然盡赤,依舊不斷揮著刀,死死守著落腳點。
突然,一聲清越的聲音響起。
什么?
殺的性起的張饒被聲音驚醒,循聲望去,卻見是天公將軍已經鳴金,令他收兵。
心中雖十分不甘,但張饒這時清醒過來,倒不敢違逆王政將令,他環視一番,也終于發現情勢不對,再不退,可就后路都沒有了。
這才攀下城頭,收起云梯,歸還主陣。
第一輪攻擊,暫時到此結束。
上云梯的過程時間不長不短,傷亡幾百。敵人雖有城墻保護,但這次張饒表現出色,略一估算,傷亡也不在少數,彼攻此守,我眾敵寡,傷亡若是相等,那其實已是天軍占了優勢了。
城門前安靜下來,地上血跡成片,戰死的都運了回來,但是還剩有些許殘肢斷臂,來不及搜檢。孤零零地落在一片箭矢叢里,又凄慘又血腥。
彭城士卒借機整理用具,休息片刻,天軍也在做著清點休整,吳勝等人躍躍欲試,想要再次沖上,王政卻暫時沒有答應。
張饒滿臉血污,退到王政面前。通紅了臉:“末將無能!未能破城。”
想起當日臨淄一役,王政親自上陣,半日便破了臨淄,愈發羞慚無地。
彭城固然防御猶勝臨淄,可要知道,王政攻的是外城,自家如今可是被區區內城城墻逼退了啊。
這其中難易,簡直如天壤一般。
他惱羞成怒一般,竟是沒等王政回應便直接蹦起,拍打胸脯:
“將軍!再給俺半日時間,今夜若不能破城,吾提頭來見!”
聽到這話,王政終于將視線從系統的面框收了回來。
他正在關注自家后院的情形。
讓高雄帶天軍駐守,雖然相隔甚遠,經驗值這塊有何變化是肯定收不到,但若是文丑當真來犯,戰事一起,自家兵卒必有傷亡,數字便會顯現。
看來,還沒有來啊。
他轉向張饒,笑了笑道:“張少校莫要介懷。”
“彭城乃天下雄關,便是內城,器械也是齊全備足,你此番表現已足夠勇猛,可鑒我黃巾猛士,勇武不弱于人!”
“且暫休息片刻,破城乃必然之事,你身為主將,自家安危也需看顧,勇武可以,卻不可太過搏命!”
一邊溫言相勸,一邊環視眾將:“入外城后,我已第一刻命人回蕭縣通知,攻城器械正在趕來,禰先生也在督促加緊趕制器械。眾軍休息片刻,相比器械不久便至,再繼續攻城。”
“喏!”
你要耗,我便陪你耗。
剛才整個攻城的過程,王政冷眼旁觀,歷歷在目,敵將指揮得當,是個人物。
若要求速,單憑地軍短期內攻占難度不小。
只能出動天軍,才可一錘定音!
不過王政卻還是不想這么早就放出底牌。
既然瑯琊目前安穩,要不...
再等等?
三日內吧,他暗自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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