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砍三國之御寇 61、官職
當失魂落魄的荀既被幾個兵卒悄莫無聲地送回蕭縣東面,再由張饒派人送他進入繩匡,返回城內后。
此時,早已翹首期盼的一群人紛紛圍了上來。
當頭的正是那荀姓武官。
他先巡回左右,似是覺得這里說話不太方便,便干咳一聲,先帶著荀既去到一處僻靜場所。
剛進了房中,便立刻急切地問道:“侄兒,此行如何?”
“族叔。”荀家望了望了他,眼中猶有懼意殘留:“對面兵卒不知反擊,且皆為虎狼之士,小侄親眼所言,確實不可力敵啊。”
誰問你這個了?
這荀家是真無人了嗎?此輩腐儒也被推出來當上縣丞?
暗自連連吐槽,一旁的武官忍不住插嘴道:“荀縣丞,荀縣尉問的是曹軍可曾允諾,答應請降?”
“倒是愿意接受我們的請降。”荀既喃喃地道:“不過卻是不曾有任何承諾。”
“什么?”
聽到這話,武官面色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情急之下已是全然不顧及身份,直接便是戟指大怒,叱罵道:“那吾等特意調離城守,令爾此番出城,卻是有何用?”
“勿急。”一旁的荀姓縣尉卻知自家侄子雖有些木訥,卻非不知輕重緩急之人,連忙出來打圓場,先喝住群情洶涌的眾人,讓荀既說出此番的所見所聞。
等荀家說完與王政見面后的交談后,場上陷入了沉默,人人都有些忐忑不安起來。思忖了片刻,荀姓縣尉道:“諸位,曹軍雖不曾給予承諾,但料想此次吾等最多破財,卻是無性命之虞了。”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抬頭望去,只見荀姓縣尉解釋道:“曹軍去年屠徐州,乃是遭受頑抗,自家折損,將領兵卒皆有所怨氣,方才泄憤。”
“吾等既請降,若曹軍還行此暴虐之舉,那此后豫州郡縣哪個還敢降他?”
“萬余人馬長途奔襲,總不會只為了我一個蕭縣而來吧?”
唔...
眾人聞言相顧而視,旋即紛紛點頭,均覺縣尉所言頗有道理。
那武官則是撇了撇嘴,卻也沒有再繼續說什么。
“既然對方只給我們一盞茶的時間。”荀姓縣尉想了想道:“事不宜遲,諸位且都去準備吧。”
“此等大事,切記小心從事。”
“不錯,不錯。”
正當眾人要散開時,似是想到什么,那武官卻停下腳步,又看了眼荀既,語氣有些不陰不陽:
“荀縣丞,曹軍不肯事先承諾,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倒也罷了。”
“這股曹軍的來歷你去了一遭,總知道些吧?”
“對面首領是曹軍哪位大將,且快到來,以便我等先有些準備,待入城時示好一番啊?”
這話算是重點,畢竟眾人都知道,若是城門一開,自家的生死可就真的操持在別人之手,那自然要先清楚對方的脾性喜惡為好了。
能統帥這般多人馬的,必是兗州牧親重大將,天下聞名,更有官職在身。
哪怕此前眾人在記憶中沒搜尋出“王”姓是何人,但這疑惑不解,心中畢竟還是有些不安。
“這...”
荀既一聽,張了張嘴,卻是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他心中愈發羞慚起來。
剛才入帳時,被對方大軍氣勢所攝,君威所震,似乎...
從頭到尾,都不曾問清楚那少年將軍的姓名來歷啊。
不久之后。
本來肅然安靜的蕭縣城內,忽然爆發了一陣喊殺聲,持續了好一會才漸漸消弭。
短促而激烈的戰斗后,近百具尸體躺在了血泊之中。
城防軍里些那堅持不肯投降的官吏以及將士們,要么成了其中的一員,要么迫于無奈,不得不改變了主意,同意了荀縣尉等人的請降計劃。
雖然比王政所限令的一盞茶時間要久一些,不過一直緊閉的蕭縣北城門此刻終于大開門戶了。
歡呼聲立即響徹了天軍的營盤。
雖說從上到下,所有人都堅信他們能輕而易舉地攻下蕭縣,但攻城畢竟不可能毫無折損。
如今不費吹灰之力,無一員損傷,便獲得了完勝,無論是王政、吳勝徐方等將官,還是所有的天軍士卒,自然大覺滿意雀躍。
尤其是...
這是第一座不戰而降的城池,讓王政心中雖有些不明就里,略感意外,依舊還是頗為振奮。
當然,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是沾了某位黑矮子的光。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在蕭縣縣君和那位青年尚且不知道的情況下,城內幾百名城防官兵卻已是卸了衣甲、拋擲武器,在城門的左右排著隊表示投降。
既然未曾交戰,那對這些不算敵人的敵人,天軍并沒有難為他們。繳獲了武器后,派人暫且關押到了天軍的營盤一角。
這個舉動,大大化解了城門口一群武官的不安,人人同時心中長呼一口氣。
既是收押,而非屠殺,那他們的性命自然也就保住了。
解決了蕭縣城內的軍事力量,天軍的大軍隨即開進了蕭縣府城。
從齊郡道瑯琊,攻占了那么多城池,對于如何接收一座城池,天軍已是經驗豐富這駕輕就熟,何況還有一群武官的配合?
順利接管了四門、各府庫和城守府的重要部門后,為了防止城內混亂,有人趁火打劫,王政又讓二階的輕騎兵們分成五隊,一邊四處吶喊安民告示,一邊立刻便開始了宵禁。
靠著種種有條不紊的安排,縣衙都還沒去,城市的歸屬權已完成了轉換。
而這時的王政也在荀既等人的引領下,帶著天誅營朝著縣衙走去。
一路奉承不停,見這少年將軍言笑晏晏,似乎沒荀既說的那么霸道無力,荀縣尉心中輕松之下,瞅準一個機會,躬身笑道:“將軍如此少年英武,想必出自名門,更是年紀輕輕便統領千軍萬馬,如老夫這等C平庸之徒,相比之下,當下是虛度光陰,癡活半百啊!”
一邊感慨,一邊狀似無意的話鋒一轉:“對了,冒昧相問,將軍如今在兗州牧這里,可是已做到了中郎將?”
“兗州牧?”王政一怔,瞥了他一眼:“中郎將?”
旋即醒悟,原來這群人誤會了,卻是將我們看成了曹軍...
難怪降的這般輕易,卻是怕被屠城啊?
王政忍俊不禁,仰天大笑起來。
旋即在蕭縣眾人狐疑的眼神中朗聲:“本將倒的確當過兗州兵,不過那是在一年以前了。”
隨后便戟指向天,道:“如今的官職,倒也是有,卻是自封的。”
自封的官職?
隱隱有些感到不妥,那縣尉狀著膽子問道:“不知是何官職?”
“一個雜牌將軍罷了...”
凝視著對方,王政一字一頓道:“名曰天公。”
騎砍三國之御寇 61、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