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砍三國之御寇 1、恰似故人來(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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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平二年,四月底。
春去夏至,天氣漸漸燥熱。
幾日的部署下來,全軍已是集結完畢,最后確定張饒等人為一路。王政安排他們先前往東莞,再由西入泰山,負責擊蓋縣、牟縣,萊蕪,最后駐軍北面,壓迫奉高,負責攔截北面援軍,以及令泰山郡主力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其中張饒自然是此路主帥,另外陳皎領三千地軍先行,作為開路先鋒,吳牛引三千新卒次行,直接進攻泰山郡最北面的萊蕪城,扼守北面青州方面的要道,同時作為警惕。
至于另一路,則由王政親自率領,帶著八千天軍從南面進發泰山郡。
吳勝已提前于兩日前出發,前往臨沂做好開道準備。
其實還有第三路。
在確定戰略的當天,王政就命令哨騎火速返回彭城戚縣,讓駐守在該地的徐方也帶著三千人馬,過魯國而擊泰山。
當時,雖說他這一路以天軍為主,卻還是帶了部分新卒,一則新卒若不經淬煉,永遠無法成為能戰的老兵,另外便是這些人固然做不了正面攻堅,卻也可以架橋鋪路、負責輜重運輸。
甚至甚至陰暗一點想,此次拔取泰山,攻城戰可以預料會極為頻繁,若是遇見類似臨淄那等兼有護城河和高墻的堅城,總也需要炮灰的。
若說攻彭城是為獲得一面強大的門戶,保證后方的安穩,是為守成,那么攻取泰山,涉足兗州,便是戰略上的進取了!
甚至這還是一種表態。
即便此時有袁術主動奉上的虛職,可以立刻洗白,但王政這個黃巾賊寇的身份,卻還是讓他做出了與袁術結盟的決定,甚至短期內,對方可能是自家唯一的盟友。
不碰東海,除了不想主動招惹桃園三兄弟外,也是這一層的考慮。
所謂遠交近攻,袁術志在下邳,廣陵,天下人皆知,若東海依舊在劉備之手,這便成為一處天然的緩沖帶,讓雙方暫時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
王政得了,反倒有些麻煩,他便是能保證自家不急功近利,卻怕袁術短視。
所以若要開疆擴土,繼續擴大基本盤,東面直接否決,南面是豫州,基于同樣的道理目前也不便取,所以從一開始,無論是王政意動的北海國,還是禰衡堅持的泰山郡,都是唯二的選項。
相比北海,取泰山,更深一層的意義便是趁兗州牧曹操疲于奔命之際,再繼續削弱其的實力。
也間接在向袁術表態。
看,我已經先對袁曹聯盟動手了啊!
此戰關系重大,大軍出城前,不但城內各方望族,官吏,乃至新附不久的王、顏二家都各有祝詞奉上,連霍氏母女亦破天荒地跑來送行。
“將軍。”
似是知道此行之后,兩人又會很長時間見不上面,霍姒眼圈都紅了,話語嗚咽:“雖有黃天庇佑,卻也要知兵兇戰危,戰場上刀箭無眼,臨陣對敵之際,務必注意安全,切勿輕身冒險。”
“妾聽說泰山道路崎嶇、長途跋涉,騎馬時不要太急...“
“還有,君素好輕衣薄裘,夜宿軍帳、野外風涼,一定要多穿衣服,莫為一時的爽快,落下病來...”
一番絮絮叨叨下來,王政頗覺無奈,連連示意霍柒,等小姑娘連拽了母親幾下衣袖,才讓霍姒反應過來,覺得大軍出行之前,這樣淚眼朦朧頗為不吉,便不再多說,還要強顏歡笑補充了一句:
“妾自翹足開陽,靜待將軍旌旗凱旋!”
“夫人放心。”
雖有些許不耐霍姒這般淚眼汪汪的作態,但是畢竟對方也是一片關心,王政哈哈一笑,先讓簡家姐妹帶霍氏母女回去,旋即虎目巡回環視全場,朗聲道:
“爾等皆是吾軍棟梁,身兼重任,本將此次北上,開陽,瑯琊就全全拜托諸位了,請回罷!”
“天軍萬勝!”
“祝將軍武運常隆!”
于禁等將官長揖恭祝,王融等文士則躬身低首,在一眾復雜的眼神中,大軍浩浩蕩蕩,撥馬而走,漸漸去遠。
遙遙望去,仿佛便如一條黑色的長蛇一般,蜿蜒向前,偶爾有些赤色的旗幟閃耀其中,陽光下絢爛如火,殷紅如血。
王政:將軍
等級:20
生命值:200/200
經驗值:1319
剩余升級所需經驗:198681
力:48
敏:27
智:12
魅:30
技能:鐵骨跑動恢復說服騎術統御強擊
從屬隊伍:
英雄:嵐之山于禁、擒羽者潘璋、游魚張饒
四階:黃巾排槊兵
三階:黃巾精卒,虎豹騎
二階:精銳輕騎兵865,黃巾壯丁894,青州步弓303
一階:黃巾民兵9035
將視線從透明方框收回,王政又勒住坐騎,停在路邊看了會兒軍容。
那日為了挽回顏面,振奮軍心,在與孫策斗將之前,王政直接將攻占彭城國中所得的經驗悉數消耗一空,此后天軍進入了休養生息的狀態,經驗上直接斷了來援。
平日的操練雖也有所獲,卻如涓涓細流,實在不多,也就是徐方前段時間受命攻下彭城僅剩的三座城池后,才讓王政脫離了赤貧狀態。
在起拔之前,王政權衡再三,一部分讓地軍之中最近加入系統隊伍的近千人升到二階之外,便是讓第二支三階兵出現在自家陣營。
虎豹騎。
這個重甲路線的三階兵,名稱來源于曹操的代表精兵,而這次去泰山,很大的成分亦是為了給曹孟德添亂,想到這里,王政也是有些暗自感慨。
這算是三國版的“李鬼碰李逵”嗎?
他又看了眼自家的軍隊。
屢次大戰之下,本就是精銳的天軍陣容愈發嚴整,此時行軍便可看出各營層次分明,步卒配赤章,騎兵簪赤纓的天誅營居前,統一玄甲的天軍居中,最后則是趕著輜重的新卒,天輔營,民營居后。
在川流不息的游動中,無論是哪一部的士卒,俱都昂首挺胸,精神飽滿地從他面前走過。
任何人看到眼里,都會立刻做出判斷,這是一支士氣極度高昂的軍隊!
過往的經歷使得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堅定不移地相信,他們會在王政的率領下,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
每個人黝黑的臉上,都煥發著興奮和希望,因為對一個戰士而言,勝利意味著不僅是榮耀,還有財富、功名,升官。
看到每個兵卒經過自己身邊時都將頭昂的更高,胸挺的更直,王政盡量地露出微笑,不斷頷首,直到體質驚人的少年都感覺到面部肌肉有些發硬時,王政才不漏痕跡地側首顧盼,一邊揉了揉臉,一邊望向吳勝:“徐方此時到哪里了?”
“暫時還沒消息傳回。”吳勝搖了搖頭,拿出地圖看了眼,又補充道:“七日前哨騎派出,按時間算估計阿方比我們還早動身,此時應該抵達魯國境內了。”
“從魯國再至南城,最多三四日即可。”
“嗯。”王政頷首:“若無意外,咱們兩邊可在南武城下回合,說起來也好久沒看到他了。”
又抬頭看看天色:“阿勝,咱們加快行軍速度,爭取兩日之內,先到費國。”
“喏!”
他們這路走的是泰山郡內一處山口通道,將近午時,進了山。道路不寬,藤蘿纏繞,兩側林木深密,樹冠枝葉茂盛,層層疊疊的遮天蔽日。成群的野鳥、野兔、野狐被驚動,山中有羚羊,成群結隊地跑了。
“給弟兄們開開葷!”
在王政的命令下,青州步弓和軍隊內善射的將官紛紛吆喝著跳下馬,趕上幾步,有射中的,得意洋洋地把獵物拖回,贏來一片喝彩。不像打仗,卻像來郊游狩獵一般。
次日,翻過了山,便在響午時分,泰山郡內離徐州最近的一處城池,已是依稀可見。
夏季初始,毒陽已開始肆意逞兇,火辣辣地照著大地。
響午時分,幾個哨騎由荒寂的官道呼嘯而來,踐踏得灰土飛揚,迅速地馳進城內。
不久后,便在一陣喧嘩聲中,城門迅速地關閉起來。
旋即,便有無數差役登上了城頭,彎弓搭箭,一臉緊張不安地盯著遠處,如臨大敵。
此時,縣衙大堂。
“來了一群騎兵?”
“沒有旗號?”
“懷疑是昌豨的先鋒,來打探附近郡縣城中的防守力量?”
從哨騎口中蹦出一連串的話語,讓縣君冷汗直冒,更是連連暗罵。
天老爺啊!
怎么賊寇今年這么早便來生事了啊?
縣君雖赴任不久,卻也早聽過縣衙里的一些老卒說過,這昌豨乃是泰山郡有名的巨寇之一,手下賊眾過萬,聲勢浩大,更曾在初平元年直接攻打徐州的彭城國,嚇得彭城王劉和都避難到兗州東郡,至今不曾返回老家。
如今這瘟神要來進犯我費城了?
想到這里,縣君叫苦不迭,彭城那等雄關都差點沒擋住對方,自家這小小的縣城,豈不是吐口水都要被淹沒?
越想越心慌,越慌越失了分寸,縣老爺驚叫著嚷,
“快、快去齊莊,還有趙家堡,賊勢浩大,非聚兵不可。”
這年頭,地方大戶旺族的私兵,比縣城的守備都多,尤其是泰山這等地方,如能聚在一起,也有小兩千的兵馬。
若真是昌豨主力來犯,縣君自覺加上這些豪族的兵馬后,城內防守力量達到了四千人后,才有可能守住。
甚至退一步講。逃路時多個人,多把刀槍也是多條活路啊。
“對了!”縣君又想起一事:“昨日在吾縣落榻的潁川貴人如今可走了?”
谷躃“那可是有州牧信函的大人物,速去帶來縣衙,好生看護!”
縣君卻不知,他口中的這位大人物,此時不但不在縣衙,更是在傍晚時才得到了風聲。
有在河邊掬水的漢子,遠遠瞅到了哨騎的經過,又聽臨村有人說費國突然閉著城門,而且不光是縣城,齊莊那邊也是如此,不許生人出入,這些異樣,讓這些久經霍亂的泰山人瞬間反應過來了。
一定又是有毛賊來犯了!
大伙議論紛紛,或是惶惶不安,或是叱罵不休。
“這幫天殺的瘟神啊,還讓不讓人活了喲!”
“去年年底不是剛來搶過嗎,怎么才過幾月又來?”
罵歸罵,逃還是要逃的。
隨著幾人返回了村莊,不久后附近一帶都炸開了鍋,老的哭喊小的奔波,草草把能攜帶的家產一裹,幾個村子數百號人跌跌撞撞地朝縣上涌去。
雖說縣城的城墻又低又矮,但好歹是個屏障是個心理安慰,能熬得兩天,州府點兵派將,救援過來,殺退賊人,人們也不用離了田園,棄了家鄉。
同樣是逃難,泰山人果然與眾不同。
卻見這些青壯中,人人別把柴刀,把婦孺老人和騾車圍在中間,車上整整齊齊碼著并不算多的財貨,在混亂的人群中顯得井井有條。
可見若是真遇見了賊人,這些泰山人可沒準備束手就縛的。
而相比這些鄉民,夾帶在其中的十幾個人卻是與眾不同。
“別走最前頭,現在天晚,萬一縣城那邊的守兵見黑壓壓的人群過來了,誤會是亂民直接拿箭射就慘了。”
青年一路上不停低聲的指揮,心中雖也有些慌亂,但盡量不露聲色,保持著冷靜。
“小滿。”他低聲吩咐道:“立刻去找附近的鄉民借些衣裳,咱們速速換上,真要遇見賊寇,這一身太顯眼了!”
“費國既然緊閉門戶,很大可能不會再開,去也無用!”
“如果真是泰山群盜來了,縣城比我們這些逃難的要有油水,咱們繞城而過,直接朝西北邊走,離南武陽越近越安全。”
“先生,區區賊寇罷了。”身側一個粗漢甕聲甕氣地嚷道:“俺們兄弟定能護住你的安危!”
“真是孩子話。”
青年搖了搖頭,相處日久,他已經知道這粗漢雖然身材高大,一臉橫肉,其實年紀卻不算大,甚至尚未及冠。
只是無論臉蛋還是身材,都長的太著急罷了。
“便是汝父在此,無重甲護身,也不可能以一敵千啊。”青年正色道:“說起來,這禍事還是怪我,若非這身體不中用,吃不得苦,咱們也不留在此地耽擱,更不會陷入如今境地。”
“不過如今自責已是無用,咱們還是趕緊逃吧!”
離費國縣城還有三里路時,官道的另一端卻忽地傳來馬蹄聲。
這下直驚得無數人亂了起來,喧嘩大作之余,更是個個邁足狂奔,人人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青年等人自也在跟著跑,只是還沒跑幾步,青年就直喘著粗氣,連連擺手,眼見是跑不動了.
“先生,我來背你。”
一個大漢剛準備走去,身子一亂卻立刻露出了空擋,登時便有幾個人從他身邊沖了過去,把那青年一陣推搡,差點摔倒在地。
“放肆!”眼見州牧看中的人物被這般對待,一直拱衛左右的幾人怪眼一翻,全是叱罵,其中一個最高大更是直接將手按在了刀柄,眼見便要暴起殺人。
“不可!”剛被攙扶起的青年立刻跺腳阻止:“此時逃命都嫌不及,切勿再生事端!”
此時的他臉色發白,倒不是被嚇的,而是氣虛之下的脫力。
一邊說著,青年一邊側耳,卻聽身后的聲響越來越近了,心中登時一沉。
“爾等先走!”青年一咬牙,急中生智:“我來擋陣子!”
“先生,吾等受命要領你前往東郡,先生若有不測,吾等萬死亦是無用!”幾個親衛聞言大急:“要擋也是我等斷后,留個人背著您突圍吧。”
“糊涂,兩條腿怎可能跑的過四條腿啊!”青年苦笑:“若是讓人背著我,更是不可能了。”
“讓爾等速去,是因吾一人反易脫身!”青年罵道:“老子可沒活夠呢!”
“這...”
或許是這些時日下來的相處,讓幾人已知眼前青年的能耐。
對方身子雖然孱弱,可卻是一等一的聰明人,自家等人碰見這等情況,除了逃便只能站,可在他這等有心眼的人看來,或許還有其他辦法?
帶著這樣的想法,加上青年連聲呼喝,最后眾人只得無奈拋下一句“吾等便在南武陽等候先生,若不見先生,便絕不離開!”,
隨后他們融入擁擠的人流,趔趄著前行,
只剩青年一人后,他倒是徹底鎮定了下來。
他做出這樣的決定,自然不是嫌命長。
讓這幾個兗州牧的親兵先行離開,可不是什么舍己為人,在青年看來,比勇武,十個自己也不如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可要說價值,這些人加起來也沒自家一根汗毛重要。
將自己的守衛力量主動拋開,既是無奈,亦是必須。
沒辦法啊,這些人身上的軍人氣息實在太過顯眼,而且絕對不是一般城池的守軍,豪族的家將可比。
要是留在身邊,等會遭遇賊寇,豈不是不打自招,告訴對方自家身份不一般?
整了整衣冠,又休息了會,好容易恢復了幾分氣力,青年顧盼左右,又氣喘吁吁地搬來一輛斷了軸承,被人遺棄的拖車,置于道中,旋即大刺刺地坐了上去,更是輕輕哼起小調,一臉云淡風輕。
來吧。
他暗暗說著。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見數十騎人馬仿佛從黑暗中躍出來,撕碎夜幕似地駛來!
青年瞇眼一瞧,卻見當頭一人身材頗為魁梧雄偉,披甲帶盔,登時輕“咦”了聲。
如今便是此等盜匪,也已這般裝備精良了嗎?
那騎人馬看到大路上獨坐一人,亦是有些詫異,隨著為首者微一擺手,便見騎隊散開,在離青年一兩丈的距離時將將停下,隱隱呈現半包圍的陣勢。
“你是何人?”那首領驅使著坐騎緩緩馳前,旋即輕喝一聲:“在此作甚?”
這聲音...
好像年歲不大啊?
一邊暗自嘀咕,青年一邊瀟灑起身,先是裝模作樣地掃了掃衣襟上的塵土,旋即一臉坦然地凝視對面,似乎毫不畏縮,更是擺足架勢。
他先不回答,反而施施然地拱手笑道:“逗留此地,特為救將軍性命。”
賣弄口舌之術,關鍵便是先聲奪人,駭人魂魄。
而若要如此,唯大言,狂言,以欺人耳。
“哦?”那首領聽到這話,卻是嘿然一笑,饒有興致地看了青年眼,亦是笑道:“此話怎講?“
壞了!
一見此人這等反應,青年心中便是一沉。
這擺明是不但沒嚇住對方,甚至是全然不信啊。
這是為何?
青年暗自詫異,他的目的也僅僅是讓對方生出警惕之心。
但有警惕,便會多疑。
而且這話其實并非全然無的放矢,
如今月色暗淡,附近又多有山林,大道之上唯一人孤身,后道路上卻有著人踩車碾的痕跡...
這都是古怪出奇之處啊。
可對方明顯不信,甚至連四周都懶得看一眼,這讓青年心知不妙,只是事已至此,也只得硬著頭皮裝下去。
“哈哈。”青年朗聲道:“君輕騎數馬來探,實在是豪勇過人的猛士,卻小瞧了我泰山人士,今州府援軍將至,縣上更是有數千將士整兵備馬,磨刀擦劍,已是身陷重圍矣!”
“人眾彼寡,兼軍馬疲憊,此時不退,更待何時?”
青年攤手,拉著大旗作虎皮,言語間要讓其誤以為縣城已做好萬全準備,設下伏兵,叫對方知難而退。
當然,原本的計劃里,最重要的其實不是對方信不信。
青年要的只是對方生出懷疑,生出警惕,那便無暇管他一個普通的文儒。
哪怕對方要拿他泄憤,青年也會趁勢裝著有辱使命,沒說退敵兵的架勢,當場“自裁”給他們看。
血囊他都準備好了啊!拿豬腸子做的,盛滿雞血,正是為了裝死用的。
一旦對方警惕之下,加上大漢人對忠義的重視,青年認為其特意下馬,再砍他尸體,或者馭著坐騎踐踏的可能性,不會太高。
那這次便算是逃出生天了。
“哈哈哈!”那首領聞言,卻忽然縱聲大笑起來。“看路中腳印,雜亂不堪,沿途散滿衣貨財物,分明是百姓逃難所致!”
“如你有兵可用,想擺空營嚇人,應在荒野林間設置旗幟,隱隱透出,再弄些人語嘈雜之音,倒有可能唬住本將。”
一邊說著,首領揚手摘下翎冠,露出一張十分年輕的面龐。
“費國官吏見有敵臨境,便惶惶不已,不先通知附近百姓入城,反立刻緊閉城門,可見既無膽略,亦無擔當。”
“至于你嘛。”那少年橫眉睥視,盡是英武之氣。話語中倒帶了幾分贊賞:
“一個文儒,反倒有些膽識,不但臨危不懼,更有幾分急智,能短時間內想出這般妄言,欲瞞天過海乎?”
“倒是個有趣人物。”
這豎子如此心細!
青年心中暗驚不已,正在通過對方的年紀暗自揣測,想要分辨出來人是群盜中哪家人馬時,卻聽身后傳來一聲驚呼。
“王政?”
青年和少年同時循聲望去,卻見一個大漢正愣愣地站在不遠處,呆呆地看著這邊,一臉不可置信。
“你是...典”少年也怔住了,盯著那張兇惡的臉,好一會才想起對方的名字。
“典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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