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走狗滿天下 30泥巴掉褲襠
“鎮撫司……”
高宇陷入了沉默,因為他知道對方說的不錯。
首先可以確定,陰煞宗不會放過擴張的機會。所以蓮生教只需稍稍推一把,局勢就會走向失控。
屆時,再等鎮撫司打壓陰煞宗,整個碎云山脈的勢力,全都會陷入空前的虛弱期。
而趁著這個時間,蓮生教就能肆無忌憚的滲透發展,迅速膨脹起來。
不自覺的,高宇想到了季萱萱她們。
當時蓮生教徒追殺她們,想必就是為了接下來這一步做準備,可惜因為左重明插手而失敗。
連上了……。
所有的東西都連上了。
高宇的思路越來越清晰,但情緒卻越來越惡劣。
“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竭力維持著心態,盯著左重明一字一句的問:“你不是說找我做生意嗎?”
左重明笑容不變,低聲輕語:“我有個情報,蓮生教要對李卓云下手。”
“為什么?”高宇先是一驚,而后疑惑起來。
“原因有很多。”
左重明道:“擴展地盤的中堅力量定是內門弟子,除去在宗內修煉的,行蹤不定的,各處坊市的。”
“統計下來的話,當前最好找,最好對付,最容易說服的人,除了李卓云以外,還有誰呢?”
高宇摸了摸下巴:“說的也是。所以,不如趁著蓮生教與李卓云的會面,直接抓個人贓并獲。”
他直接領會到了對方的意思。
出乎意料的是,左重明反倒搖頭:“僅是人贓并獲不夠。”
“哦?左兄還有何高見?”高宇心里一動,探尋般的問。
“利益最大化嘛。”
左重明笑了笑:“這就回到今天的正題了,我先冒昧問一句,高兄若是這么做,能有多少好處?”
高宇沉吟著回答:“應該是不少功勞值,運氣好還有丹藥什么的,怎么了?”
左重明嚼著肉:“如果我有把握讓你獲得一門高級武技,高兄愿意出多少錢?”
“高級武技?”
高宇筷子輕抖,直接把肉甩了出去,瞠目結舌的看著他:“你確定?”
“八九不離十。”左重明不置可否。
高宇慎重思考了一會兒,認真的回答:“如果左兄真能做到,我愿出二百元石。”
左重明沒有給他答復,繼續問:“如果高級武技只是附帶,還能讓你成為陰煞宗的救星呢?”
“救星?”高宇迷惑。
“不管鎮撫司愿不愿意,明王寺覆滅已成定局。”
左重明笑著道:“地盤空著也是空著,肯定要被瓜分的,到底怎么分,還不是朝廷說的算?”
高宇眼中閃爍著精芒,忍不住上身前傾:“左兄不妨有話直言,若此事成真,為兄定然不虧待你。”
“四百元石。”
左重明比劃個手勢。
“嘶……”
高宇倒吸一口涼氣,驚詫的望著他。
怪不得這廝一直左顧言它,沒正兒八經的談價碼,敢情在這等著呢。
他娘的,張嘴就是四百塊元石……四十萬兩白銀啊!!
“高兄考慮考慮?”
左重明含笑提醒:“如果被長老宗主賞識有加,高兄前途不可限量啊。”
甭看這只是個印象分,沒有什么實質性好處。
但此事之后,陰煞宗有啥好事,高層首先會考慮到高宇。
有時候看不見的好處,才往往是最昂貴,最難得的。
眼看高宇皺眉陷入沉思,左重明倒也不急:“高兄考慮的時候,順便幫個忙吧。”
“什么忙?”高宇心里微動,想著待價而沽。
左重明笑了:“你販賣妖魔的生意做得紅火,說明你跟鎮撫司有點關系,幫我安排個人進去。”
高宇露出為難之色:“這可不好辦啊,兄弟你也知道,那鎮撫司是什么地方……。”
左重明搖頭道:“不是重要位置,就是去屠宰場當個幫工。”
“額……”
高宇臉色一僵。
就這?
他還以為是啥大事呢,敢情就安排個幫工。
瞅見對方促狹的眼神,他不由翻了個白眼,知道自己的小算盤打不響了。
這種小忙頂多算個順水人情,提升點好感而已。
“好說。”
高宇看到桌上的紙筆,頓時幡然醒悟。
自己竟然從頭到尾被對方吃的死死的。
草!
果然不好對付。
這小子年齡也不大,腦子是怎么長得?簡直就怪胎!
——
——
群山之中,峽谷官道。
由數輛馬車組成的商隊,徐徐從中穿過。
吱呀~!
窗戶被嫩白的小手推開。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窗戶處露出一張眉眼如畫,風情萬種的嫵媚女子。
駕車的老嫗聞聲轉頭,恭敬地問道:“圣女可有吩咐?”
“透透氣而已。”
歐陽玉倚在窗邊,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著,惆悵的眺望著遠方。
好一會兒,她默默收回目光,看著桌上幾枚銅錢,心里喃喃嘆息:“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其實連教中的人都不知道,她是精通卜算之法的。
剛剛她心血來潮,為此行之事卜了一卦。
卦象顯示——西南不利,事有蹉跎!
而她們所去的平安縣,恰就在西南方向。
這說明她們此番前去,定會遭遇波折,想要辦的事情,最終也會功虧一簣。
“再試試。”
歐陽玉遲疑片刻,纖手拂過桌面,轉而再度擲出銅錢。
叮,叮當~~!
三枚銅錢滴溜溜轉動。
一枚銅錢被馬車顛簸跳起,無巧不巧的跳進小盤中,貼著茶壺豎了起來。
“這……”
歐陽玉看到這副卦象,臉色頓時鐵青:“福禍相依,一線生機?”
她這次卜算的是自己的安危,沒想到結果更惡劣。
歐陽玉定定的看著卦象,頓感一陣迷惑:“茶壺,瓷碟代表什么?”
以銅錢擲出的卦象,并不只有一種解釋,只能粗略看出吉兇大概而已。
若要更細致的解卦,就必須用其他東西了。
歐陽玉拿出由九根玉片組成的玉簡,甩手將之展開,咬破指尖在上面寫出一個‘生’字。
嗡……。
卻見玉簡上的血字陡然一震,迸現出柔和的紅光。
僅是一剎之間,光芒盡數斂起。
血字漸漸溶解化開,好似有一支無形的毛筆,蘸著朱砂作畫一般。
僅僅幾息的時間,‘生’字便溶成一副模糊的,鬼氣森然,怨氣濃郁的山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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