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對勁 第六百二十七章悲慘人生
MMP!聽到沒有?MMP!
也就是許誠此時連翻身都做不到,不然他肯定跳起來,狠狠給這個邪教入腦的家伙一個大逼兜。
碰到剛出生沒多久就會寫字的天才兒子,約翰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不是望子成龍,而是要將兒子獻祭給惡魔。
許誠也沒想到,自己一番操作,反而讓約翰堅定了要將他獻祭的念頭。
“這就是成功的啟示啊,這次我們一定能夠成功召喚到偉大的撒爾托斯大人!”
在許誠懵逼的眼神中,約翰興奮地將他抱起來,轉身往外走。
妻子急忙吹熄蠟燭,緊隨其后。
來到外面村莊中,許誠在約翰的懷里嘗試著發出哭聲,但是剛剛發出聲音,就立刻被約翰用手緊緊捂住了。
一切如重開前經歷的一樣,許誠被帶到山洞中,繼續渾身畫滿咒語,擺在祭壇上當做祭品。
看著正在舉行召喚儀式的夫妻倆人,許誠意識到不能坐以待斃。
任務才剛開始,他就已經連著失敗兩次了,總不能在這小小的山洞里,耗盡了重開的次數吧?
一住m.quanzhifash
他小小的大腦,拼命開始思考著對策。
幸好許誠的心態如今非比尋常,哪怕事態再緊迫也沒有慌張,思維依舊沉著冷靜。
這讓他很快就發現,正在進行儀式的夫妻倆人,丈夫約翰神態肅穆,無比地投入,而妻子反而一直在開小差,時不時將關切的目光投到許誠的身上。
許誠回想起妻子這短短一個小時內的各種反應和表現,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或許可行的辦法。
“哇哇哇。”
他也不害臊,放開嗓門,直接在祭壇上哇哇大哭起來,哭聲響徹整個山洞。
約翰對孩子的哭泣視而不見,繼續著召喚惡魔的儀式,唯有妻子的動作卻變得緩慢下來。
“約翰。”
終于,妻子停下動作,忍不住開口說道:“孩子餓了,我喂喂他吧。”
“喂什么?不要錯過時間。”
約翰直接拒絕了,反正一會都要死,沒必要喂。
妻子慢慢跟著丈夫繼續進行儀式,但孩子的哭泣聲還是讓她的心漸漸揪起來。
“約翰,還是喂一下吧。”
妻子抓著丈夫的手,哀求道:“不要讓他餓著離開,好不好?”
約翰十分惱火,下意識要把妻子甩開,可最終卻沒有這樣做。
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因為沒有妻子的配合,他一個人也無法完成儀式,加上孩子的哭聲確實令他心煩意躁,這種情緒也很難讓儀式成功。
于是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喂吧喂吧,不要拖太久了。”
“謝謝你,約翰。”
妻子露出笑容,連忙走到祭壇邊,將許誠抱在懷里,撩起衣服,把奶嘴塞到他嘴里。
見到計劃成功,許誠心里松了口氣。
從剛才經歷過的一切,他看出這個女人雖然也是邪教徒,但心中還殘留著很強的母愛。
這母愛或許無法讓夫妻倆放棄把許誠當做祭品,但是利用一下,拖延時間還是能辦得到的。
只是拖延時間之后該怎么辦,許誠也不知道,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吃吧,孩子!”
妻子用手輕輕拍打著許誠的身體,嘴里哼著某種歌謠。
可以看到兜帽下半張俊俏的臉,帶著溫柔的笑容。
這笑容充滿了母愛,可任誰也想不到,等一會她竟然要親手將兒子送給惡魔。
許誠磨磨蹭蹭,十幾分鐘后,在約翰十分不耐煩地催促下,妻子雙眼微紅,依依不舍將許誠重新放到祭壇上。
然后夫妻倆繼續著召喚惡魔的儀式
祭壇上,許誠打了個飽嗝,眼中難掩失望。
他已經努力拖延了時間,但是奇跡還沒有發生,難道需要重開第三次嗎?
只是兩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邪教徒,就讓許誠連續失敗三次,這個任務的難度遠超他的預料,任務竟然還要求他順利長大,簡直強人所難。
隨著儀式的進行,墻壁上的獨眼漸漸變成了真實的,緊接著,那人形惡魔緩緩從獨眼中鉆出來,開始奪舍許誠的身體。
許誠干脆放棄抵抗,早死早重開。
就在他的意識即將被惡魔吞噬時,忽然聽到山洞外響起一聲厲喝。
“住手!”
下一刻,一柄寒光閃爍的鐵劍,從山洞外筆直飛進來,插在墻壁上那只獨眼,就像插入真實的肉體中,濺起大量的血液。
“啊!!”
山洞內響起了惡魔的哀嚎聲,大量影子在火光下不停晃動。
許誠努力睜大雙眼,想要看清楚發生什么事了。
在逐漸模糊的視野中,許誠看到山洞外有人沖進來,約翰抄起放在一旁的法杖開始施法,整個山洞猛烈地晃動起來。
在徹底陷入昏迷前,許誠心想這一口奶沒白喝,總算是挨到過場動畫了。
不知過去多久,感覺身上暖洋洋的,許誠緩緩睜開雙眼,發現天色已經亮了,而自己正被一個女人抱在懷中。
這女人十分年輕,看起來十七八歲,留著一頭淡金色碎發,鼻梁高挺,面容俊俏。
見到許誠蘇醒,少女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許誠能夠感受到少女的漠視,看來不是一個喜歡孩子的女人。
不過沒關系,看在她年紀輕輕就十分偉岸的胸懷,許誠不介意對方的漠視,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好感。
少女抬起頭,看向前方。
許誠也努力地扭頭朝前方看過去,發現清晨的太陽正在從遠處的山峰上緩緩攀升。
一個身穿銀白鎧甲,頭發如獅子蓬松的高大男人,背對著站在前方。
“卡羅琳”
男人忽然開口:“把孩子抱過來吧,讓他再見一眼父母。”
許誠認出來,這聲音就是昨晚喊“住手”的那個。
名叫卡羅琳的少女,將許誠抱到男人的身邊,許誠此時才發現,男人腳底下有一個土坑,土坑里有兩具尸體,分別是約翰和他的妻子。
約翰臉色猙獰,而他的妻子則是一臉平靜,隱約中帶著解脫。
許誠的視線落在妻子的尸體上,這是一個很復雜的女人,既是邪惡的人,又殘留著母愛,如果沒有丈夫的話,或許不會將兒子當做祭品。
“老師。”
抱著許誠的少女突然開口道:“不如把這孩子也埋掉了吧,畢竟是黑巫師的后代,而且他體內還寄宿著惡魔的力量。”
我焯!
聽到少女的話,許誠對她僅有的一點好感頓時煙消云散。
我與閣下無冤無仇,你竟然想要活埋我?
憤怒的許誠直接張口對著眼前的山峰,就是一咬。
“啊!”
少女大吃一驚,下意識就要將許誠丟開,但是老師就在眼前,她也不敢做出這種舉動,只能一臉憤怒地對許誠罵道:“小鬼,我不是你的媽媽,不然我要你好看!”
許誠豈會被嚇到,咬得不亦樂乎。
“哈哈哈哈。”
旁邊這個如獅子一般的男人,發出爽朗的笑聲,然后伸手把許誠從少女的懷中抱過去:“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送到院里養著吧,惡魔的力量我會解決的。”
少女不滿地撇了撇嘴:“老師你還是這么善良,孤兒院那邊都不讓你進門了。”
“是嗎?那我們就翻墻進去。”
將約翰和他妻子的尸體掩埋之后,許誠就被這對師徒帶走了,坐上馬車,沿著崎嶇的山路離開村莊。
馬車上,許誠假裝睡覺,實際上在偷聽著這對師徒的交談,漸漸對他們有一定的了解。
男人叫做奧瑪,外號是雄獅,和學生卡羅琳一起,隸屬于一個叫做“狩魔會”的組織。
他們這次進山,就是為了追捕身為黑巫師的約翰夫妻,順手救下了許誠。
卡羅琳對許誠非常地敵視,他們師徒倆接下來還要去狩獵其他黑巫師,如果要將許誠送回孤兒院,那就得繞路返回,至少要耽擱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老師做出了決定,她也無法反抗,只能將脾氣發在許誠身上,悄悄掐著他的手腳。
不會受傷,但是非常地疼,一般的孩子肯定會受不了哇哇大哭。
但是這對許誠來說沒什么,就當是給自己按摩。
“老師!!”
被尿了一身的卡羅琳,發出了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哈哈哈哈!”
奧瑪就像一個樂子人,捧腹大笑起來。
回孤兒院的路上,奧瑪還給許誠找來了奶娘,年輕的奶娘見到許誠后花容失色,直呼這是惡魔之子,差點跑去報官。
奶娘的反應,讓許誠意識到,自己的外貌可能有些不妥,可能也是卡羅琳如此敵視他的原因。
最后,在奧瑪重金許諾下,奶娘還是勉為其難的給許誠填飽肚子。
就這樣走走停停,差不多一周后,許誠終于被師徒倆帶回到孤兒院。
被卡羅琳抱下馬車后,許誠差點以為自己穿越到異世界。
周圍的建筑擁有著與中世紀似是而非的風格,路上行走的除了人類之外,還有大量類人的生物,簡直就像是一個種族大融合的世界。
雖然卡羅琳說孤兒院的人不希望奧瑪進門,但實際上她們對這個經常捐贈大筆金錢的金主還是十分尊敬的,可這并不妨礙她們見到許誠后,紛紛露出了畏懼的眼神。
卡羅琳就像卸下重擔,將許誠急匆匆丟給孤兒院的人。
“奧瑪大人。”
孤兒院的院長抱著許誠,對奧瑪詢問道:“這孩子叫什么名字?”
“名字?隨便取一個就行了。”
奧瑪低頭看著許誠的雙眼,說道:“就叫他洛克吧。”
洛克?!
許誠大腦中瞬間閃過一抹亮光。
他從伊麗莎白的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弒神者洛克,荒原上的孤狼。
自己竟然變成了傳說中的弒神者?!
等一下,這位老哥可是天煞孤星啊,從伊麗莎白透露的故事中,弒神者克死了所有的親人,最后連自己也戰死沙場,一生都是悲劇。
等震驚的許誠回過神來,才發現奧瑪和卡羅琳已經坐上馬車走遠了。
孤兒院院長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嫌棄地將許誠丟給一旁的護工:“帶下去養著。”
護工就像抱著什么惡心的東西,上半身向后仰,帶著許誠返回到孤兒院中,隨手丟在一張床上,然后急匆匆轉身離去,仿佛多停留一秒就要遭殃。
許誠又不是真的小孩,沒有在乎孤兒院對自己的態度。
他抬起手,仔細撫摸自己的臉,摸到了細密的鱗片,還有額頭上尖尖的角。
可以想象出,這絕對是一張帶著惡魔特征的臉,怪不得卡羅琳會如此討厭他,那些奶娘會稱呼他為惡魔之子。
在惡魔祭祀之前,許誠的相貌應該是正常的,這是祭祀之后出現的變化。
之前卡羅琳說他體內寄宿著惡魔的力量,他還以為沒什么。
沒想到這竟然還帶整容效果。
“哎,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太好過咯。”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許誠沒有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日子竟然會這么難熬。
孤兒院中養著一個惡魔之子的消息不脛而走。
很多人都跑來看熱鬧,然后又被許誠的模樣嚇跑了,甚至一度引起了恐慌。
最后,院方不得不將許誠丟在最偏僻的地方,并且杜絕外人接觸。
負責喂養許誠的護工很不上心,三天餓兩頓,把他餓得瘦骨嶙峋。
如果只是饑餓還好,這個被派來照顧許誠的護工顯然是受到排擠的一類人,私下將怨氣都發泄在許誠身上,把他身上掐得到處都是青紫。
只是這些折磨,許誠也不會太放在心上,可是這護工越來越變態,甚至為了聽他哭而故意折磨他。
而且吃喝拉撒也從來都不怎么管,就讓他躺在臟兮兮的床上。
就這樣過去了三四個月,許誠一點增長的跡象都沒有,還是小小的一只,因為營養過于缺乏的緣故,連爬起來都做不到。
同時,他還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說話,喉嚨似乎在祭祀中受到損傷,只能發出簡單的音節。
這太他媽慘了,剛剛出生就被父母當做祭品,被惡魔占據身體,被護工虐待,現在竟然還是個啞巴。
如果不是許誠擁有堅韌的意志力,哪怕換成普通成年人遭受這種折磨,恐怕也要瘋。
就在許誠以為這是全部時,重量級的還在后面。
這天夜里,漏風的房門忽然被推開,讀作照顧寫作折磨許誠的護工,一臉陰沉地走進來。
她來到床邊,低頭盯著躺在床上的許誠,眼中流露出狠毒之色。
我的室友不對勁 第六百二十七章悲慘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