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9.機能

看著妻子那如同吃了一只活蒼蠅一樣的表情，許鑫張了張嘴，有些不確定的來了一句：

“確定了？不選斯嘉麗·約翰遜啊？”

“蜜蜜和你說了？”

劉墨墨那邊的聲音倒是挺興奮的。

“她沒選上，直接選了蜜蜜！已經確定了！哈哈哈”

楊蜜的表情更古怪了。

許鑫的目光落在妻子的臉上，感受到她的情緒后，忽然來了一句：

“確定不讓大導演再考慮考慮？我這老婆孩子熱炕頭才兩天……要不……”

“哎呀你別鬧。”

楊蜜伸手一把拿走了電話：

“喂，墨姐。電影什么時候開始？”

“哈哈，許鑫是不是快心疼死了？舍不得放人吧？”

“哪有孩子這次暑假跟著我去美國那邊，他自己一個人在這邊忙后期，天知道過的得多瀟灑。你聽他瞎叭叭，他心里指不定怎么偷著樂呢。”

“哈哈哈”

劉墨墨的笑聲中，憑空被潑了一盆臟水的許鑫滿眼無奈。

可妻子那“伱別說話”的警告眼神卻如若實質。

“姐，那這部電影怎么說”

“等你回來說吧，我這邊是剛接到了那邊的電話，電影還在籌備，估計服化道之類的要等到你這部電影北美首映之后了。包括片酬在內，咱們都得定一下。”

“片酬好說，看著給就行。”

“那可不成，要是國內就不說了，國外你的片酬多少，那代表咖位多少，雖然定不到太高，但也不能太低，那不是被人看不起了？你別操心了，好好甜蜜吧……你們兩口子大半夜不睡覺要干嘛？趕緊休息得了。”

“瞧您說的。”

“哈哈行，我掛啦，恭喜啦，蜜蜜！”

“嗯，姐，咱們一起努力！”

“嗯！”

電話掛斷。

許鑫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我和她商量商量，總是能商量的通的。”

“沒必要呀。”

剛才還一臉無奈和抗拒的小少婦這會兒卻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心疼我。但墨姐幫了你那么多，咱們可以隨便拒絕其他人，她是一點不能拒絕的。人嘛，就是這樣。我之前……忘了在哪看過一句話了，叫：人生哪能多如意，萬事只求半稱心。這些事情哪能各個都如你的愿？反正這次倆娃在我身邊，我也就不焦躁了。就當給孩子過個夏令營了唄你說對不對？”

許鑫翻了個白眼：

“這時候顯得你覺悟高了？反過來勸我了？”

“不是覺悟高，咱倆得各自完成各自的夢想嘛。”

聽到這話，許鑫歪著頭看她，納悶的說道：

“你有夢想？”

“廢話！”

楊蜜哭笑不得。

許鑫繼續問道：

“你的夢想是啥？”

可這次楊蜜卻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你知道你的夢想是什么嗎？”

“我知道啊。”

看著回答的一臉坦然的男人，小少婦甜甜一笑：

“我的夢想就是幫助你完成你的夢想。”

許鑫愣了半秒。

隨后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媽耶，這話可真土。”

“情誼到了就好啦”

“……哈”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行吧。

人生哪能多如意，萬事只求半稱心。

“你還別說，這話能從一個本科生嘴里說出來，我還挺驚訝的。”

“哪句？”

“就那個半稱心那句呀。”

“……？？？姓許的，你啥意思？嫌棄我沒文化？我和你不是一個學校的？”

“大姐，您先別忙套近乎。我好歹也是博士。”

“你是個錘子博士！你只是研究生！”

“那也比你高。”

“……好好好，覺得我學歷低沒文化是吧？”

有女子拍案而起！

“嫂嫂！走！進屋！”

“誒？……你別拉我……臥槽……你要干啥？”

“武松有話說！”

“啊？”

還……還來？

被抓著領子踉踉蹌蹌的許鑫剛走進屋，忽然，抓著他的妻子腳步一頓。

彎腰，一把抄起了那紫砂杯，扭過頭來端是個媚眼如絲：

“大朗，先把藥吃了吧。”

你不是武松嗎？

而看著老公那略帶幾分驚慌的眼神，二叔也只是桀桀一笑：

“嫌棄我學歷低？我學歷低怎么了？我沒上研究生又怎么了？我上過研究生不就好啦！？”

許鑫看了一眼岳父岳母那屋的房門。

心說你可閉嘴吧。

上個研究生不夠你嘚瑟的。

至于其他的，他還真沒啥想法了。

不是說了嘛。

今天不成功，就成人！

楊蜜在燕京這邊的行程是兩天的時間。

《環太平洋》在這邊定的上映日期，是7月31號。

屬于全球范圍內，最晚上映的那一批。

許鑫也不知道傳奇影業的人是咋琢磨的……明明26號就是《速度與激情6》的上映時間。

而按照楊蜜的說法……當然了，她說的是有些陰謀論的。

那就是“華義是故意的”

至于為什么故意……很簡單啊，華義故意安排兩部電影撞車，利用《速度與激情》把《環太平洋》的票房壓下去。

反正他們只是發行方，又不參與票房分成。

把《環太平洋》給壓了下去，她自己的票房號召力不就受損了么。

好萊塢把門一關，西北圈也蹦不出來所謂的國際巨星了。

這個角度吧……對許鑫而言挺奇特。

他覺得有些不可能。

但又覺得妻子說的有道理。

不過……說破天，事情已成定局。

無論是陰謀還是故意，亦或者是無心，日期已定，誰也不能說什么。

電影撞檔期確實有影響，這片子如果是自己的，那可能還要謀劃安排一下。但好萊塢的事情……好萊塢解決唄。

而第二天一早，她親自送了孩子上學后，就直奔劇組下榻的萬豪酒店，開始投入到了宣傳之中。

許鑫起來的比較晚。

昏迷了七八個小時，等睜眼的時候已經快10點了。

還是被電話吵起來的。

“喂？”

“……你還沒起？”

聽到王斯聰的話，許鑫強忍著膀胱快爆炸的不適，木呆呆的盯著天花板，無力的應了一聲：

“嗯，你說唄。”

王斯聰沒說。

他笑了。

“嘿嘿嘿嘿……”

那笑聲啥意思，許鑫也不懂。

只是滿心疲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走進了衛生間。

滴滴噠噠……

他嘆息了一聲，繼續問道：

“你要干啥啊？”

“倆事情，一個是那個APP雛形已經搞出來了。你要來看看不？”

“不去，你看著弄就行。剛好我這兩天把那些祝福視頻錄了，一起給你發過去，你弄一下。”

“……行吧，那說第二件事。你介紹我認識的那個陳銳，還記得吧？”

許鑫一愣。

有些渾噩的腦子里猛然跳出來了一個宅男的形象。

他應了一聲：

“嗯，記得。怎么了？”

“我今天收到了他發來的一份融資募集書。他那個嗶哩嗶哩，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這人靠譜不？”

“呃……”

他一問這個，許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咋回答。

憑心而論，他其實和陳銳的交情并不算深。

至于這人靠不靠譜，他也不好說。

但……一旦往這方面去想，他腦子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人是個很純粹的二次元。

嗯，大齡二次元。

至于嗶哩嗶哩……好像是他之前說過的那個網站吧？

什么ACG同好交流地還是啥來著？

“那人是個很純粹的二次元。我只能這么說，至于你說的那個B站，我沒逛過，所以沒什么印象。你感興趣？”

“還行啊，主要是他提出來的那個無純凈視頻網站的理念，我覺得挺好。雖然我現在也看不透要是沒他該怎么維持運營……但這個理念我覺得不錯。你是真不知道，優酷現在越來越喪心病狂了，我特么前兩天看視頻，它的竟然到了90秒你敢信！”

“……你缺那20塊錢會員錢？”

“跟這沒關系！它惡心我！你明白么？90秒，你說它不惡心人呢么！你惡心我，我憑啥給你掏錢？我就不掏！”

許鑫嘴角抽了抽。

心說這就是你大半夜問我借會員的主要原因？

當然了，作為優酷的股東，他的號是終身VIP。

一個都沒有。

到現在他那1000字留言的特權也都在。

“反正你想投就投吧，我沒啥意見。錢都在你那，你看著弄唄。”

“這事也不急，他10月份才開啟呢。現在只是發過來一份計劃書，到時候在看……中午有事不？一起恰個飯？”

“沒空，去忙電影的事情。”

“行吧，當我沒問，拜拜。”

“嗯。”

“哦對！”

“啊？”

“嬌嬌把《跑男》給拒了。”

聽到這話，許鑫一愣：

“你問了？”

“問過了，她說她想踏踏實實的演戲。”

“呃……”

還別說，一時間，許鑫還挺欣慰的。

心說這姑娘果然越來越清醒了。

“那你現在咋辦？”

“我也不知道啊。下個月就要開錄了，我還沒給昆綾打電話……她從演唱會之后，就一直在照顧輪子。你沒看輪子朋友圈么？他昨天晚上才吐槽自己的體重，說什么健身都白減了……我不好問啊，要不你來？”

“這……”

許鑫心說你還真是好事不找我，壞事瞎特么來……

不過，這事情他也知道，老王不好直接問。

畢竟他現在負責天籟的業務。

在昆綾明確表示想要照顧輪子的前提下，他要是再問，就顯得有點強人所難了。

“行，我現在問問。主要問什么？”

“問問她下個月能不能錄。如果確定能錄，那我就慢慢找。不然……這也沒幾天了，我只能急病亂投醫了。”

“……你早干啥了？”

“忙著婚禮的事情啊，還有7月份的7V店開業的事情。這是頭等大事！”

“……比你商業價值幾個億的節目錄制都重要？”

“廢話！啥事能有我家7哥重要？”

要說吧……許鑫聽到這話還挺感動的。

你瞅瞅，人家老王和七哥是真愛啊。

只不過……

今天早上上廁所都有點沒勁兒的他這會兒就特別想笑。

心說老王這嘴是真硬。

那咱就走著瞧唄。

等再過兩年，你也滴滴噠噠的時候，我看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種話。

于是，作為至交好友，他忍不住勸說了一句：

“兄弟你信我，浪漫……是需要資本的。”

王斯聰有些納悶：

“啥意思？你兜里那仨瓜倆棗擱那嘲笑誰呢？”

“……你可真是特么狗咬呂洞賓啊。算了算了，我懶得和你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鏡子里眼眶都有些發青的自己，心說老王還是年輕啊。

以為資本就是錢。

殊不知……

你越浪漫，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人家一感動，就把你當成榨汁機了。

榨你幾次，別說浪漫了，你到時候下床都費勁。

你瞧，這個世界對男人就是這么不公平。

你得浪漫，你得用心。

而得到的回報則是永無止境的付出。

嘖嘖嘖……

鏡中的我竟然如此憔悴！

竟被美色所傷，成了這幅模樣。

唉……

夾雜著幾分歲月催人老的嘆息，他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家里竟然沒人。

他在自己的茶杯下發現了一張字條：

“喝了。”

往杯子里瞄了一眼。

里面是各種爛樹根菜葉子小片片啥的……

心說這什么玩意？

仰頭一飲而盡，接著就被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給弄的一激靈。

“嘔”

干嘔了一聲，他拿起了手機，坐到了沙發上，給周杰侖打了過去。

“嘟嘟……喂……呼……呼……”

許鑫直接掛斷了電話。

心說大哥你有毛病吧？

可沒成想馬上周杰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呼……喂？……做咩啊？”

“……你干啥呢？”

“運動喔。誒，有話你快講，我組歇只有一分半。”

聽到這些專業名詞，確定他是真的在運動后，許鑫問道：

“昆綾呢？”

“在做瑜伽喔。我倆在家這邊，怎么了？”

“……你最近身體怎么樣？”

“超棒的。”

“那……下個月初，《跑男》就要開始錄制，昆綾……”

“我把電話給她？我覺得沒關系啦，但她好像很堅決的樣子。她比較聽你勸喔。”

許鑫心說我倆啥時候關系這么近，我自己都不知道。

但還是應了一聲：

“好，那我給她打。”

“嗯，誒，蜜蜜什么時候到這邊，我去接她。”

他說的是《環太平洋》的彎彎行程。

彎彎那邊上映是7月11號。

“這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周之后吧，你自己問她唄。”

“好。”

“我繼續做組了喔。”

“嗯。”

掛斷后，他轉頭又給昆綾撥了過去。

“喂，許哥。”

“你這會兒是間歇不？”

“啊？……我在做瑜伽，沒關系喔，你講。”

“關于《跑男》的事情，下個月你能錄不？”

“我……”

昆綾那邊猶豫了一下，接著許鑫就聽見了一聲：

“教練，你可以先避一避嗎……”

許鑫大概等了不到20秒，昆綾的聲音才想起：

“許哥，我們上周在香江開完演唱會后，和歌神一起吃了個飯。”

“嗯，然后？”

雖然不理解她怎么扯到了張學友，但許鑫還是繼續聆聽。

“學友哥是來聽他演唱會的，然后……他其實上次重感冒之后，嗓子就一直處于恢復期。狀態時好時壞，我們有看醫生，醫生說沒關系，不要那么頻繁的用嗓，一點點靜養就好了。但去和學友哥吃飯的時候，學友哥對JAY哥卻說：他如果再這樣下去，很可能嗓子的機能會退化好多，以后可能連聲音都會改變。”

“……啊？”

許鑫一愣。

這下是真意外了，趕緊問道：

“原因呢？”

“身體機能。他說JAY哥現在還沒感覺，是因為他才三十三歲，身體處在黃金時期。所以他的聲帶機能也是最巔峰的時候。并且，他從去年尾巴開始就一直有在健身，肌肉對聲帶的保護也是有幫助的。

但他的唱法并不科學，學友哥說他看一眼就知道了，他的聲帶其實已經很疲勞了，不然不會因為一場重感冒，這都過了一個多月了，嗓子的狀態還有所起伏。

重感冒只是一個誘因，實際上這是聲帶在抗議了。因為……說什么……聲帶肌肉會增厚，變窄之類的……如果不改變唱法，他可能再過個兩三年，聲音就會徹底開始變化。

而且你知道的，JAY哥的好多歌曲，音調都很高。哪怕不是學友哥說，他自己也有感覺，以前很輕松就能唱上去的歌曲，現在都會有感到吃力喔”

“這……也就是說，他的嗓子會變壞？”

“會有這種可能，但現在還不會。可過兩年如果還不改變唱法，就會了。而且嗓子的機能會斷崖式的滑落，可能會完全走音也說不定。”

“那咋辦？”

“改變唱法。學友哥之前不是因為鼻炎，導致鼻液回流，有一段時間也失聲了嘛。后來治療好了之后，嗓子的狀態同樣很差。他也改變了唱法……許哥您知道谷村新司嗎？”

“……不認識，誰啊？”

“日本的國寶級歌手。學友哥的《遙遠的她》就是翻唱他的。和他是好朋友，忘年交。當時學友哥因為失聲，去日本散心，也是和他一起吃飯。聽到了學友哥的遭遇后，谷村新司推薦學友哥了一位聲樂老師給學友哥，幫他糾正了唱法，調整機能。

并且這套唱法學友哥現在也一直在用。

他親自承認，說嗓子能保持這樣跟這套唱法有很大關系。他說可以幫JAY哥介紹。JAY哥雖然答應了……但我看他覺得自己狀態還OK，并沒有去的意思。所以我最近一直在考慮，如果我拉著JAY哥一起，他是不會拒絕的。但如果我監督的不到位，他肯定不會去的。所以……”

“我明白了。”

雖然最后的結論她沒說出口。

但從前因上已經聽懂了昆綾潛臺詞的許鑫直接說道：

“那你直接帶著他去。反正演唱會不是一周到兩周一場么？這中間，就讓他去那邊和這個聲樂老師學吧。連歌神都用的方法，他用肯定不會錯。《跑男》這邊，你就別操心了，我讓老王找代替你的人，你好好照顧他就行。”

嗓子，對一個歌手而言，就是生命。

昆綾的話雖然沒過多的表述……但許鑫已經明白了這份改變的重要性。

他試著往后思考了一下。

發現……如果五年后，十年后的輪子再也不能頭一歪，就是一個小高音。或者所有歌曲全部都降調……別說粉絲如何，想來以他自己對音樂的要求，也會過的很不開心吧？

他不愿意活在所有人的記憶里。

這是一定的。

因為他始終走的很超前。

就像是每次喝酒、聊天的時候，他說的那句：

“你現在覺得我的歌不好聽，那等你過兩三年后再回頭聽聽。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哥的歌就代表著未來！”

如此自傲的話語，從引領了一個時代的歌手口中說出。

他的自尊心又怎么會甘心到時候降調呢？

“許哥，對不起喔，我一直在猶豫該怎么跟聰哥講……”

“你不需要道歉，姑娘。恰恰相反，正因為有你……我們哥幾個才真正心里踏實了。你趕緊帶他去，這種事情是耽誤不得的。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們自然就會做好。”

“嗯嗯，我明白了。可……我心里還是很不安……”

“不需要。你做的是最正確的選擇！我們不僅理解，還很！因為你沒有錯！……需要我幫你跟他說一下么？讓他聽你的話？”

“不用的不用的，我會和他溝通。蜜姐教過我怎么和JAY哥溝通！嘿嘿……”

許鑫嘴角一抽。

姓楊的你看看你造的什么孽啊！

你就不能讓我身邊的這幾個朋友學學我？保持一下自己獨立而高貴的人格么？

怎么到哪都是你這套馴夫模版？

感情對我不好使，你就找其他人開刀是吧？

滿心無奈的掛斷了電話，他沉思片刻，給王斯聰回了過去。

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之后，王斯聰那邊也愣了：

“這么嚴重？要不要問問老狼？”

“老狼是個彈琴的，他懂個錘子的唱歌？再說，他就算懂，他有張學友專業？”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嘿，你別說，昆綾是好樣的啊。不比七哥差！”

啊對對對。

你也不看看這倆是誰徒弟。

我媳婦的手段拿捏你們倆，不跟拿兒子一樣？

倆廢物，就不能學學俺老許的人間清醒？

“那……我讓楊蜜在找找公司里的人？嬌嬌明確拒絕了？包子呢？”

“我還沒問，那姑娘我始終覺得腦子缺根弦，不太靠譜的樣子。”

“……我也這么覺得。”

倆男人感同身受的共情了一番后，許鑫想了想，說道：

“那我跟楊蜜說一聲吧。”

“嗯，盡快決定。下月初就要開始錄，她就得到位。”

“行。”

電話掛斷，許鑫先是問了下孫婷。

得到的微信回復是：馬上結束。

于是留了一句結束后給我打電話的留言后，他直接走進了廚房。

果然，桌子上有倆倒扣著的盤子和碗。

夏天，無所謂飯的涼熱。

他也不挑食。

只要媳婦回家，那就真是玉盤珍羞不足貴，粗茶淡飯值萬錢了。

一頓飯吃完，他一抹嘴，直接走出了家門，往西影辦事處走去。而車才剛開出胡同口，那邊電話回了過來：

“喂，怎么啦？”

“你結束了？”

“嗯，現在帶他們去吃烤鴨。”

許鑫有些無語，問道：

“全聚德啊？”

“對啊。”

“……行吧。我和你說個事情……”

把昆綾的事情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后，楊蜜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嬌嬌拒絕了？”

“對。拒絕的挺干脆的。我和老王要不要研究把包子推上去。”

“別想了，嬌嬌既然拒絕，那也不會讓包子上。包子沒腦子的很，就指望她當主心骨呢。她敢上的事，包子一定上。但她不做的事情，包子一準兒離遠遠的。更何況，《陸貞傳奇》現在也挺火，她下一部片約我都安排上了，沒那個功夫。”

“那咋辦？找肥仙兒？詩詩？……咱沒人啊。”

“這倆？我估計也難。我挨個問問吧，咋樣？”

“那你得快點。”

“嗯。我知道啦，這事我讓婷婷去辦。”

“好。”

“嗯。那我掛啦，帶他們吃烤鴨去了，下午我還有2個行程，你記得接孩子……”

一通屬于“媽媽”的叮囑之后，楊蜜那邊也掛斷了電話。

魔都。

迪麗熱芭正坐在教室里開著小差。

而她手機屏幕上則是一篇微博。

《北影校花現身魔都機場如同走秀，快來學學娜扎的穿搭吧》

這個話題之下，是一組照片。

照片里的娜扎正推著行李箱走在機場，被拍的時候，她大大方方的摘掉了墨鏡，對著拍攝的方向禮貌鞠躬。

穿搭什么的不提……光是這一個細節，就在微博下面引起了陣陣夸贊。

“娜扎真講禮貌啊。”

“難怪人家說她無論言談舉止還是修養都是頂尖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給偷拍狗仔鞠躬的。”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學姐真棒！”……

一個個評論看的她直撇嘴。

沒辦法。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從倆人第一次碰面那一刻開始，印象就已經定性了。

她不喜歡她。

同樣的，她也知道……

她也不喜歡她！

至于為什么知道……女人的直覺。

此刻看著因為一個采訪，大有成為網絡紅人之意的對手，作為上戲校花的她心里還真挺復雜的。

而就在這時，她微信里忽然收到了一條信息。

婷婷姐：“在不在？”

這章7K，今天沒了。

(本章完)

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989.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