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424.安樂死
「高老師,您看這個演員眼熟不?」
聽到許鑫的話,高明看了下他遞來的資料,立刻就認出來了:
「他啊,《我的團長我的團》里那個誰來著.....」
高明一開口,梁冰凝也看了過去,接著說道:
「瘸腿孟煩了還有《士兵突擊》里的那個班長叫.叫.」
「史今。」
話頭又落到了許鑫那。
「我對他的印象是相當不錯。雖然長相不是特別突出,但他的史今和孟煩了兩個角色,還是挺能打動我的。」
隨著他的話語,所有演員團今天過來負責招聘的人,把目光都放到了各自手頭的資料上面。論年紀,許鑫很年輕。
24歲的年輕人,甚至大學還沒畢業呢。
可是論「能量」,他的話在廠里的分量是真的不輕。
尤其是當齊雷來了一句「唔,許導一說我才想起來,原來是他演的這演員確實不錯」之后。有些事情,就等同于板上釘釘了。
今天這一批來應聘的演員,說穿了都是高不成低不就.....也不對,應該說都屬于「上天無門」的層次。
他們的演技或許很好,但或者是因為沒大公司捧,又或者是因為不認識什么人脈,所以都是屬于那種在底層苦苦掙扎的演員。
來應聘,就是希望能加入到廠里,然后多獲得一些機會。
名額雖然不限,加入進來一個人,無非就是多一份基本工資而已。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進來的。
廠里現在是勢頭一片大好,無數人都想成為第二個梁冰凝,或者說借助廠里的幫助,在圈子里站穩腳跟。
所以對于這些演員,廠里自然有挑剔的資格。
但挑剔歸挑剔,眼下許導和齊總竟然都開口了。那這個叫做張驛的演員,基本就沒任何問題了。
無關人品,無關性格。
許導喜歡。
齊總同意。
他就能進來。
不過,沒人明說。
心里有數后,又分別看了看其他人。
等開始應聘的時間到達后,眾人見許鑫沒有在開口「力保」誰后,高明點點頭:
「開始吧就讓張驛先來吧。」
很快,房門被推開。
走的正,站的直的張驛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軍伍出身,動靜之間,他的身體條件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而作為團長,等張驛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后,高明便點點頭:
「嗯,歡迎你的到來旁邊是朗誦部份的題目,選一首后準備好隨時可以開始。」
廠里的演員招聘內容其實和其他單位沒什么區別。
一是朗誦、誦讀。
考察演員基本條件。
「聲情并茂」這四個字說來簡單,可能做到讓人不尷尬,并且表達清楚作品之中的感情,不經過訓練還真挺難的。
二是影視片段表演。
分兩個階段。一個是固定命題,廠里會準備一些經典作品選段,讓演員準備后,進行表演。第二個是給一個場景,讓演員自己發揮。
第一段朗誦,張驛的表演屬于中規中矩,因為他選的作品是高爾夫不對高爾基也不對....高爾夫司機反正就是那個俄國大胡子文豪的作品———《海燕》。
口齒清楚,情緒飽滿。
而朗讀結束后,高明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試鏡選段,挑選出了
一頁紙。
《紅高梁》,九兒迎親選段,余占鰲一邊抬轎,一邊調戲新娘九兒的戲份。
臺詞就在上面。
張驛做準備時,高明也沒催促,只是說了句:
「準備好了就開始表演。」
張驛點點頭,當著眾人的面開始默背臺詞。
屋子里很安靜。
他的準備速度也不慢。
最多三四分鐘,就放下了紙。
左右看了看,拿起了一把折凳扛到了肩膀上。
許鑫這時候敏銳的注意到了他抬轎時的動作。
一般正常人不說模擬表演吧,就是抬個什么東西時,肯定都是需要讓肩膀上那根杠子或者扁擔壓著肩膀來走。
這樣走的穩當。
但是,在《紅高粱》里,余占鰲這個轎夫迎親的時候,對轎子里的九兒是一邊抬轎一邊口花花。
而且,關于《紅高粱》這部戲,許鑫和老頭聊過。在舊時候,轎夫迎親踏的步子是有講究的。
迎親的步子,叫做「踩街」。
走到路上一馬平川時,就要「撒野」,讓轎子里的新娘子驚慌失措。
這也是有寓意的。
姑娘出門,徹底成了外人。
這個心路轉換是需要時間的,而作為新娘,哪怕蓋著紅蓋頭別人看不到你的表情,可如果進了夫家的門還是一副怯懦的模樣,那可不成。
于是,轎夫撒野,新娘在轎子里被「顛一顛」,能及時脫離那種傷心難過的心境。
而這種顛的動作,是要求四名或者八名轎夫合力。
到撒野的階段,大家肩膀不同時段的發力,讓轎子上下顛起來。
這時候的杠子和肩膀是沒法緊密貼合的,而是一抬一落的那么顛著下壓。張驛懂么?
他懂。
當他開始踏步時,一開始的動作還很平穩,同時嘴里說著:「要是后悔還來得及!哥哥們再把你抬回去!」
這里,他的身型平穩中,帶著一股孔武有力的健壯。可等了一會兒,忽然說道:
「妹妹不說話呀?顛!顛不出話還顛不出尿來?」
然后,那椅子就開始在肩頭是「上下翻飛」,一股類似扭秧歌的帶著幾分放蕩的步伐,隨著他的歌聲響起:
「客未走~」
「席沒散~」
「四下新郎尋不見呀尋呀么尋不見」
他是看過《紅高粱》的,所以對這段歌聲的把握都分秒不差。
一邊踩街,一邊唱。
一邊唱,一邊瞇著眼睛在笑。
那種笑容相當相當有意思,里面有著很多種的情緒。
別說之前眾人知道許導「喜歡」他了。
就是許鑫不說,光看這段表演,也一點毛病都沒有。
「嗯」
歌聲中,許鑫贊許的鼻音響起。
果然自己沒看錯。
是個好演員。
而且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張驛的這段表演結束。
高明點點頭:
「嗯,表現的很不錯啊。
他是國家一級演員,老資格,老戲骨。
演技是沒一點毛病的。不管是什么樣的角色,只要年齡適合,駕馭起來都輕車熟路。
所以從他嘴里能說出這話,就代表戲真的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而夸完,他就
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自由發揮片段:
「下面你來演一個」
「高老師。」
忽然,許鑫開口了。
高明扭頭:
「怎么了?」
「我有個片段,想讓他試試。」
高明一愣。
張驛也一愣。
緊接著,高明就點點頭:
「行啊。那你給他說說。」
「嗯。」
許鑫應了一聲,看著張驛:
「這個戲是這么一回事你是個殺人命案的逃犯,逃了很多年。這些年里,你始終遭受著內心的煎熬。」
他說話時,張驛就一邊點頭一邊聆聽。
「逃犯,嗯嗯。「
「接著你被繩之以法,判決是執行死刑。注意,不是槍決,而是藥物注射。從藥物注射開始,一直到結束的一分多鐘時間,表演一下這一段吧。」
「從注射開始,到結束?」
「對的,沒有臺詞。」
「好「
張驛微微點頭,然后說道:
「給我點時間。」
「嗯。」
許蠢也不催促,重復了高明的話語:
「你準備好了,隨時開始。」
張驛沒說話,而是開始眨眼,思考,來回踱步。
對于許蠢為什么要給出這樣一個片段,大家心里雖然有疑問,但誰也沒問。
整個試鏡廳里除了呼吸聲之外,落針可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張驛忽然站定了身子,點點頭:
「是這樣的我在部隊的時候,我們有過這方面的知識培訓。因為有時候挑選一些重刑犯執行死刑的時候,是需要有士兵值守。我聽人說過但沒親眼見過。但具體程序是知道的。
這種注射式死亡要更為人道一些,是三種藥物,一種讓意識麻痹喪失,一種引發肌肉麻痹呼吸衰竭,同時搭配一種刺激心臟加速全身血液循環的藥物」
「按照你所設想的來表演就可以了。」
聽到許蠢的話,張驛點頭,接著直接走到了墻邊。
「這里就是固定床。麻煩幫我準備一下那個塑料袋。
」他指著一個裝文件的塑料袋說完,整個人貼到了墻壁上面。
接著擼起了左胳膊的袖子,露出了左臂的臂彎。
深呼吸了一口氣
「嘶~~~呼。」
閉眼,攥緊了左拳。
接著睜眼時,他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
沒有恐懼,但卻是一種不安。
他不停的看向左邊,好像有個人正給他扎針一樣。
看左邊,看右邊,看前面
眨眼。
同時嘴巴開始一張一合,那種欲言又止的神態一經展現后,梁冰凝忽然就覺得自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有些不自在了。
緊接著,就是粗重的呼吸聲。
「呼呼....呼...」
他的拳頭猛然攥緊,身子瞬間繃直,停頓了約有一秒的時間后,左拳放松了下來。
好像已經被扎完了針。
然后,他的呼吸聲又開始加重。
在平常沒有運動的情況下,這種大口大口的呼吸很容易讓人頭暈的。
身體含氧量增加,二氧化碳壓力減小。
頭腦開始發暈。
這種情況叫做呼
吸堿中毒。
處理方法時加大體內二氧化碳含量。
用一個密封的袋子不停出氣進氣,或者是佩戴口罩,提高二氧化碳濃度就可以了。
而張驛采用的就是這種方法。
甚至在那之前,他已經想好了急救方式。
緊接著,他的嘴唇開始泛白。
那是快速呼吸加速的嘴唇肌膚脫水而形成的保護層。
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急促。
直到這場「安樂死」好像進行到了某種過程的「前一刻」。
他忽然笑了。
「哈~」
笑著,身子開始發抖。
那股本能的恐懼,讓他的身子開始打擺子。
可一邊搖擺,他卻始終處于一個發出笑聲,牙齒打寒顫的咯噠聲,以及眼神飄忽情緒所傳達的恐懼之中。
這三種不同的狀態與表情,形成了一個循環。
越恐懼,越發笑。
越發笑,那股莫名出現的「踏實感」就越強。
而這種踏實的感覺又會因為打擺子而快速消散。
一個,一個,又一個的循環之中,他的眼睛時不時的會看向自己的左手邊。然后.....
「嗬啊!!!.呼呼」
仿佛是出現了什么感覺,他這一口大喘氣之后,臉上的笑容忽然就沒了。
笑容沒了之后,眼神也不再飄忽,取而代之的是凝視的木然。
而在這股凝視之中,他的表情又如同肌肉抽動一樣,想要露出笑容,可卻一閃即逝。
他的嘴唇越來越白,可眼神卻越來越渙散。
那股笑容也從一閃即逝,變成了肌肉的抽動。
慢慢變小,變弱,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肌肉不再抽動時,他的眼神也徹底凝固了下來。
可嘴巴卻還在徒勞無功的一張一合,似乎努力想要呼吸。那是求生的本能。
這種情況又持續了一個階段,大概過了十幾秒后.....
最后,什么都不動了。
身子僵硬,眼神凝滯。
嘴唇蒼白。
無人說話。
所有人都在等著許鑫喊咔。
而許鑫也按照他們所想的喊道:
「好,可以了!」
同時眼里是一抹驚喜與贊嘆。
這人
他剛想要去點評一下,可張驛卻依舊凝固不動。
許鑫一愣
「可以了,張老師.....」
可張驛還沒動。
許鑫本能的站了起來,以為他身體出現了什么狀況。
可這時候卻發現,張驛的右手抬了起來,迅速的對他搖了搖手指。
許鑫一愣.....
然后就看到了他的嘴唇又開始蠕動。
不過這次不是張嘴或者是說話,而是類似吐泡泡一般,一張一合、一張一合.....
就像是一只離水太久的魚。
徒勞無功的掙扎著,想要活下去。
可偏偏.....無力回天。
「我的表演完了,謝謝。」
他的表情變換完成。
抿了下嘴唇,有些搖晃的站直了身子。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剛才是沒完成整段表演,所以才凝固不動的。
而回憶著最后那嘴唇如同吐泡泡一般的蠕動.....
嘖
在眾人的感慨中,站起來后就沒坐下去的許鑫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精彩的演出!」
他帶頭,其他人的掌聲跟著,匯聚流淌在了試鏡廳之中。
「張老師。」
「不敢不敢,許導您喊我名字就行了。」
「沒事.....是這樣的,有一本書,叫做《太陽黑子》,我正在著手改編它。你可以買回來看下里面的主人公辛小峰,就是你剛才表演的角色。好好看看,期待和你后續的合作。」
「呃.啊?」
張驛一懵。
有些搞不懂自己這來試鏡西影廠的演員團怎么忽然就獲得了一個角色。而且
主人公?主角?
「電電影嗎?」
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從在部隊開始到現在,他就只演過一部作品,那就是電影頻道喻瀚秋導演的數字電影———《雙行線》,一部講述回到山鄉參加工作的大學生的情感生活的故事。
他對自己的定義很清楚。
自己這種五官并不出色的演員在電影行業還真挺難走的。
更何況他沒有經紀公司。
雖然向往電影,也想過自己有些名氣后,或許能去演電影.....
可是,演電影和電影主角
那是一個概念嗎?
電影主角?
我有個狗屁票房號召力。
誰能找我來演主角?
哪個導演瘋了嗎?.....投資方會愿意?
這些現實他都很清楚。
并且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用平常心去對待。
可是
眼前這個五億票房的大導演.....給了自己一個試鏡片段后,忽然告訴他,剛才演的是一部正在改編劇本的書里面的主角?
電影主角????
今天愚人節嗎?
用我當電影主角?
可看到他的反應,許鑫卻笑著點點頭:
「沒錯,電影.....你的表演打動了我。辛小峰這個角色你很適合。齊哥,你說呢?」
《太陽黑子》的事情,齊雷自然知道。
并且廠里的編劇也提前得到了許鑫的通知,等他給出了故事主線后就直接進入劇本創作階段。
齊雷自己也看過了那個故事。
而在看完眼前這個演員的表演后,齊雷愣是沒挑出一點毛病。
所以,此時此刻被許鑫提問后,他心里就兩個想法。
「適合。」
「廠里撿到寶了!」
于是,他笑著點點頭:
「很適合。」
「嗯,那就這么說。《太陽黑子》這本書,回去多看,不過也不用那么急。故事的話可能要明年才會有動作。提前做好準備就可以了。如何?」
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許多的年輕大導演,張驛是徹底
惜了。
西影廠的畫風
這么奇怪的嗎?
不過
不知為何,作為一名演員,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了。
「謝謝許導!」
「應該的,西影廠歡迎你的加入。」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從來沒想到能直接應聘成功的張驛更懵了。
雙雙喜臨門?
「是個好演員。
聽到高明的話,把剛存好電話的手機屏幕關閉,許鑫點點頭:
「嗯。知道怎么放,知道怎么收。這是最難得的。」
「哈哈哈」
許鑫的話,讓齊雷忽然笑出了聲。
「怎么了?我的話有什么問題?」
「那倒沒有。」
齊雷笑著搖搖頭:
「我就是在想張導發掘的演員,大家管她叫謀女郎。許導你這應該叫什么?」
「唔.....」
許鑫眨了眨眼,開了句玩笑:
「許牛郎?」
「哈哈哈哈哈」
一屋子人,包括梁冰凝在內,都笑出了聲。
笑聲中,梁冰凝問道:
「那個電影有適合我的角色么?」
「這個真沒有。」
許鑫搖頭:
「里面一個小女孩叫尾巴,一個伊谷夏,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好啊你!變著花樣說我老!」
「哈哈哈哈哈哈.....」
其實今天的試鏡,對于接下來的演員略微有些不公平。
那個成語怎么說來著.....珠玉在前。
有了張驛珠玉在前,其他演員的表演被拿過來這么一比較,差距一下就出來了。
最后挑來挑去,也沒選出來幾個男演員適合的。
但卻有個女演員,讓大家覺得有些驚喜。
叫做任素夕。
容貌不算多出色,甚至臉還有些長。
但飾演的「九兒」卻收獲了一眾好評。
屬于比較走心的那種
略微有些稚嫩,但和其他人那種還處于浮夸階段的演技相比,她的表演是唯二讓許鑫覺得很亮眼的。
最后所有試鏡結束,大家挑挑揀揀,奔著演技第一,藝術當先的決策,最后也就她和張驛通過了這次的選拔。
很殘酷。
但沒辦法。
西影廠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做到向資本低頭。
那是老一輩西影的電影人所留下的脊梁。
大家彎不下腰。
要真能彎腰,也不至于在許鑫到來之前,他們混成那個德行了。
而不好的時候大家都挺過來了,好的時候更不能忘本才是。
倆人就倆人。
能進西影廠的演員,在不同的階段可能有不同的需求。
比如梁冰凝這種,就是當時那個情況下「妥協」的產物。
可就算是妥協,她還是為西影廠拿下來了一個金雞影后。
而現在廠里的一切都在蒸蒸日上,就更沒妥協的道理了。
演技,就是一切。
晚上6點半。
西安機場。
「這叫牛肉面???」
許鑫扒拉這75一碗,說是牛肉面,肉比特么蘭拉還少的面條,一臉無語。
「那吃我的?」
梁冰凝推過來了自己點的西紅柿雞蛋套餐。
「別了。湊合吧」
在一群人的拍照與關注之中,許鑫搖了搖頭,往面條里加了好多醋和辣椒后,咕噥道:
「咱直接走貴賓室不好么?在飛機上簡單吃一口干嘛非要來這里吃?被那么多人矚目,這飯都吃的不自在。」
「這就叫炒作。」
把西紅柿炒雞蛋都舀到飯碗里,梁冰凝笑著說道:
「你不需要,我還需要呢。」
「是是是,炒就炒吧。」
許鑫攪合了一下面碗:
「就是這75塊錢花的我有點糟心。」
「怎么越活越小氣了?」
梁冰凝哭笑不得:
「這是我請你,我都不心疼,你心疼啥?」
「我一個月工資才七千多!」
許鑫吐槽了一句。
「喲喲喲,咋地,蜜蜜克扣你零花錢了?」
「嘿嘿」
許蠢笑著開始扒拉面。
倆人倒也不怕出現什么繼聞。
要是在燕京,可能還會避諱一些。但倆人同時現身西安,這要是有記者能聯系到花邊新聞身上那許蠢是真的服氣了。
一個是譯制片副主任,一個是演員團副團長。
來西安還能干啥?
肯定是回西影廠唄。
所以不怕有啥新聞。
而面條許鑫才扒拉兩口,電話忽然響起來了。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許森。
「喂,咋了哇」
「在哪」
「西安,準備回燕京。」
「噢」
許森應了一聲:
「就和你說一哈,飛機到了哇,兩架。咱爸一架,咱倆一架,我一會兒給你個電話,以后不管是航線還是甚行程安排之類的,要去哪,提前一小時打這個電話就行哇。」
「下來了?這么快?
「昂,這都等了一年了,還不快哇?」
「好,呢知道了哇。」
「嗯,掛了哇。」
「等等,呢明天去魔都。」
「那一會兒打電話哇,約個時間直接就去。順帶問問你以后怎么走貴賓通道之類的,一起讓人辦妥。」
「好哇。」
嘟嘟。
電話掛斷。
梁冰凝隨口問了句:
「誰啊?」
「我哥,打電話說飛機弄回來了。」
「哦哦.....嗯?」
梁冰凝忽然一愣:
「什么東西弄回來了?」
「私人飛機。兩架。我爸一架,我倆一架。
梁冰凝嘴角一抽
怎么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跟買了兩輛電動自行車一樣?
隨隨便便就兩架.....
可一聯想到許總的財力她也就釋然了。
對于別人,這上億的飛機費用以及各種航線、養護之類的,每年可能是一筆天文數字。
可對許總而言,飛機的費用不提。
就說這一年的養護,估計還頂不上那一天的煤礦出產呢。
更別提那個地產公司了。
想到這,她
不免有些感慨:
「嘖嘖嘖.....」
而聽到這動靜許鑫抬頭看了她一眼。
微微張嘴,似乎想問什么。
可是最終這話也沒問出口。
只能低頭繼續呼嚕起了面。
很快,二人在一群人的拍照下吃完,付賬離開。
飛機準點起飛,沖入了云層。
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424.安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