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十萬億舔狗金 1329 生生不息
“為什么男人總是對別人的女人那么風度、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呢?”
繼悠長婉轉的嘆息之后,藤原麗姬望著崔文二人離開的方向,又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是啊。
為什么呢?
這個千古難題,相信男同胞都不可能回答上來,江某人也不例外,所以他選擇了轉移重心。
“你也是別人的女人。”
教科書般的答案。
把自己由批判對象瞬間轉變為雄踞于道德高地上的圣君。
藤原麗姬啞然,隨即柳眉疊蹙,而后舒展。
“江桑還是不愿意相信我。”
她喃喃自語。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不可能總用,況且此時旁邊都是胳膊粗的林木而已,又不是石柱。
“既然江桑實在不愿意,那麗姬就不為難江桑了。高麗,麗姬就不去了。”
江辰當然清楚她只是戲說,這種關頭,父親剛死,守孝期間,美軍又虎視眈眈蠢蠢欲動,她怎么可能拋下一切出去“旅游”。
除非真有影分身之術。
“不過麗姬一定會讓江桑明白麗姬的心的。”
她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看著這個妖孽,江辰不由生起了一絲不祥之感,總覺得有人應該要倒楣了。
當然。
肯定與他無關。
就算對方是敢行弒父之舉的毒婦,但世間的行為動機分析,不外乎利益二字。
毫不夸張的講,不是自作多情,江辰有信心,在對方心里,他肯定比已經“入土為安”的藤原雄“重要”。
沒有了藤原小姐的糾纏,江辰得以一個人順利啟程。
高麗與東瀛隔海相望,如果雙方愿意的話,修座跨海大橋一腳油門就可以抵達,至于工程難度問題完全不需要擔心,只要預算給夠,隔壁的基建狂魔絕對使命必達。
其實按照地緣關系,這三方應該攜手合作齊頭并進才是。
上次來高麗,差點沒把命丟下,這次故地重游,江老板稱得上是王者歸來,只不過神州人向來崇尚中庸之道,重劍無鋒,上善若水,當然,沒文化的暴發戶不在此類。
在江辰的吩咐下,主持高麗事務的刑杰與許寬低調接機,兩臺車,也沒把車開進停機坪,更沒帶墨鏡,機場來來往往的路人肯定發現不了這是在首爾呼風喚雨的超級大佬。
“江先生。”
不說許寬,見到江辰,撲克臉的刑杰都露出了一絲罕見的笑容。
我認識很多大哥。
但是他們都叫我大哥。
高麗、東瀛、濠江、緬底……
不知不覺間,江老板的勢力版圖已經拓展到駭人聽聞的地步。
什么叫大丈夫當如是?
要知道江老板滿打滿算,才二十六歲啊。
“不是說了不用專程來的嗎。”
“我是不打算來的,可是刑杰是馬屁精。”
許寬打趣道,他比刑杰無疑要圓滑一些,同時,在緬底也與江辰加深了感情,開開這種玩笑無傷大雅。
刑杰也不辯解,拉開車門,“江先生,請上車。”
總共也就兩臺車。
一前一后離開機場。
很多國人樂衷于來高麗旅游,其實高麗包括首爾在內也不過如此。
想想高麗攏共才多少面積。
戰斗機一不小心油門給大就得飛出國界,屁大點彈丸之地,能有什么非常之觀?
電影里都是騙人的。
一個破水溝加了濾鏡都能整出馬爾代夫的效果。
當然。
要是來高麗整容倒是正確的選擇。
神州是三步一個藥店一個洗腳城,高麗則是三步一個美容所。
“江先生,我什么時候才能再去緬底?”
許寬詢問。
江辰笑,街頭的光影在車窗上掃過,“首爾的日子難道比在緬底還差?”
“首爾的生活雖然精彩,但是不夠在緬底刺激。”
許寬坦率道。
男人,總是向往金戈鐵馬,尤其他這種類型的男人。
再者說。
緬底同樣有燈火酒綠。
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哪里都不缺銷金窟。
“怎么,首爾都滿足不了你了?”
“自從刑杰將江南會吞并之后,我們在首爾已經沒有了對手。”
許寬簡單道。
曾幾何時,他們還被人圍追堵截,甚至差點被亂刀砍死。
世事難料啊。
江辰望著窗外的那些高樓大廈,望著這塊曾經不歡迎他的地方,緘默不語。
“江先生,他要是想去緬底的話,可以讓他去,高麗這邊可以交給我。”
一向寡言少語的刑杰難得開口。
“刑杰,你什么意思?過河拆橋是吧?”
許寬立即笑罵,“解決了外部敵人就開始琢磨搶班奪權了是吧?”
誰都聽出來這是玩笑。
但是在老板面前,不是什么玩笑都能開的。
許寬敢怎么說,自然是了解江先生的性格。
談笑中,一棟高聳入云的酒店出現在路邊。
車子停下。
“這棟酒店是我們去年買下來的,重新進行了裝修,換了招牌,現在是高麗首屈一指的白金級酒店。”
許寬介紹,比起意氣風發,更多的其實是揚眉吐氣。
至于原因。
從這個酒店的名字就可見一斑。
蘭馨大酒店。
很高調。
沒用韓文,高高在上熠熠生輝的酒店招牌使用的就是標準的中文。
這個“蘭”字取自哪里,不言而喻。
“蘭小姐當初不得已離開高麗,我們就讓這棟酒店永遠矗立在這里,俯視首爾,俯視幾千萬高麗人。”
當著新領導表達對前領導的忠誠,其實是一件有失妥當的事兒,可江辰哪會缺乏格局。
況且他和蘭佩之,又何分彼此?
他置之一笑,而后問道:“這名字誰取的?”
“我取的。”
許寬立即道。
“有點俗了。”
說完,江辰往酒店里走。
邢杰面無表情,要跟上。
“不對,蘭字是我出的,馨字是你出的吧?”
許寬立即改口。
邢杰不屌他,忍著笑,朝前走去。
因為確實沒打算待多久,只是順道,所以住酒店自然更為方便,在江辰一行進入金碧輝煌的蘭馨大酒店后沒多久,一臺計程車緊接著抵達。
乘客結賬下車,衣著樸素,低調得不像話。
他悄無聲息的進入酒店,路過之人估計誰也想不到這是高高在上的大檢察長。
餐廳包廂。
許寬和邢杰正在聊天,忽然包廂門被推開。
“車檢。”
看見車昌民走進來,他們都比較驚訝,他們知道車昌民會來,但是沒想到會這么早。
對視一眼,許寬和邢杰沒有任何倨傲,不約而同起身,給予這位高麗政壇重量級人物基本的尊敬。
“江先生呢?”
都是在首爾生活,雙方自然很熟了。
“江先生剛到,在樓上房間,先休息會。”
車昌民點了點頭,入席就坐。
許寬看了眼表,開了句玩笑:“車檢,這不是沒到下班時間嗎。”
車昌民沒回應。
打了這么久交道,許寬二人很了解這位民望極高的大檢察長的個性。
畢竟要知道他們能這么快控制首爾的地下秩序,除了自己的努力,這位大檢察長也給予了不可或缺的助力。
這年頭,不是能打,敢拼就能出人頭地的。
當初就連蘭小姐都鎩羽而歸。
心狠手辣遠遠不夠,得有靠山。
西游記早就給出了答案。
天庭沒人的妖精,只有被打死的份。
高麗棒子很拉胯嗎?
無論哪個地方的黑惡勢力捅起人來絕對兇殘,可是現在的江湖早就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跑得再快有什么用?
比得過裁判是我家親戚?
“我通知江先生。”
刑杰只是不愛說話,不是不懂事故,要掏手機,可是被車昌民阻止。
“沒關系,不著急。”
對視一眼,刑杰于是放下了打電話通知的念頭。
“車檢知道江先生為什么突然來高麗嗎?”
許寬詢問。
“二位也不知道嗎?”
車昌民反問。
許寬搖頭。
“江先生什么都沒說。也許江先生只是參加完葬禮順道來轉轉。”
房門被推門。
江辰出人意料的提前走了進來,看見車昌民也在,一點都不意外。
三人不約而同起身。
“江先生。”
人最難得是什么。
不忘初心。
位高權重的車昌民并沒有忘記今時今日的一切是因何而來。
江辰笑著壓手,“簡單吃頓飯,不用那么拘束。”
幾人相繼落座。
“晚上還有公務嗎?”
江辰問。
“飯后我還得回大檢察廳。”
“那酒就不喝了。”
許寬通知上菜。
“在東瀛,我和兩位議員見過了。”
“我代表一心會感謝江先生的幫助。”
在高麗當官的朋友肯定聽說過這個大名鼎鼎的名字,它是一個非官方的政治團體,也可以說是一個政治派系,人數不算太多,但各個成員都身居要職要位。
并且最重要的。
是團結!
眾人拾柴火焰高,很簡單的道理,當官和當古惑仔其實一樣,要是只知道單打獨斗,放心,一定死得很慘。
這位曾經大公無私剛正不阿深得民心的檢察官經歷幾年的成長,無疑變成了一個合格的政治家。
“你先別急著謝我。”
江辰微微嘆息,“我其實給你惹了點麻煩。”
三人皆出乎意料。
“什么麻煩?”
許寬忍不住問。
“我和美軍鬧得了點矛盾。”
江辰言簡意賅,說起來挺云淡風輕,可是卻讓許寬與邢杰面面相覷。
聽上去有點無厘頭,但三人都能理解他的意思。
和東瀛一樣,高麗也是一個畸形國家,國土上也有一幫外國大兵,從政治、軍事、經濟……深刻影響著高麗的方方面面。
財閥,已經是高麗不可招惹的存在了。
可是得罪美軍,后果要比得罪財閥還要恐怖得多!
尤其是對于政治人物。
美爹、不對,因為高麗現任大統領的騷操作,都開始跪舔東瀛,按照輩分關系,那應該是美爺。
如果美爺一發話,甭管坐在什么位置,接下來的政治生命基本上到頭了。
所以這個消息對車昌民的沖擊可想而知。
現在唯一能寄希望的,就是無人知道他和江老板的關系,這樣才能不被殃及池魚,可是可能性大嗎?
邢杰和許寬不禁看向這位越來越合格的高麗大檢察長。
對方的表現沒有讓他們失望,并無大驚之色,也不緊張,沉默了片刻,不慌不忙的說了句:“高麗是主權國家,沒有人能干涉高麗的內政。”
空氣突然安靜。
實話實說,許寬想為這句話鼓掌。
不管現實再怎么殘酷,首先自己不能絕望。
信仰,永遠不容許恥笑。
江辰點了點頭。
其實局勢沒那么悲觀,他只是習慣性的做最壞的打算。
積極點去想,東瀛的美軍,又不是高麗的美軍,波尼·本杰明那位四星上將的意志,又代替不了駐高麗美軍司令員的意志。
當然。
凡事做最壞打算沒有害處,未雨綢繆才能有備無患。
“你有信心就好。”
一般的政治人物,肯定扛不住美軍的打壓,但車昌民不一樣。
他民望極高,深入人心,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為高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檢察長。
雖然有江辰扶持的功勞,但首先自己也絕不是一攤爛泥。
民眾的力量很小,卻也很大。
當螞蟻團結起來,就算是大象也得掂量掂量。
“你們接下來少來往。”
江辰轉而吩咐邢杰許寬。
“明白。”
“動筷。”
江辰笑道。
車昌民拿起筷子。
曾經他是一名嫉惡如仇的檢察官,這也是他深得人心的基礎,可越往上爬,他越發現世界和他想象得不一樣。
這個世界從來不是非黑即白。
惡,也不可能被完全取締,只能引導,管控。
比起以前一盤散沙,各種黑勢力為了爭奪利益惡性案件頻發,現在首爾的治安,肉眼可見的上了一個臺階。
他永遠不可能把所有的惡勢力全部抓進監獄,抓了一茬又會冒出一茬,監獄根本塞不下。
反倒是以惡治惡,效果顯著。
手段重要嗎?
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是給民眾帶來了安全感和幸福感。
“車檢,想什么呢。以你的民望,即使美軍真要打擊報復,只要你振臂一呼,我們保管和首爾民眾一起上街游行去。”
許寬笑道。
道家有云。
陰陽八卦,黑白相融,生生不息。
我有十萬億舔狗金 1329 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