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庫洛牌被小櫻體內涌動的龐大魔力所包裹,牌身開始以驚人的速度旋轉;在高速旋轉中,原本各具特色的卡牌顏色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統一的粉紅。
“庫洛牌在轉化!“
小可的翅膀僵在半空,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時間將所有的庫洛牌全部轉化成小櫻自己的牌,小櫻的魔力究竟龐大到了什么程度?
可這不應該啊,現在的小櫻不應該有這么龐大的魔力啊。
明明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都沒有的。
總不可能在原本的世界,小櫻的魔力真的被限制了吧?
但不管怎么說,這都太夸張了一些,它都快感覺小櫻比庫洛里多厲害了。
“庫洛牌在變成我的樣子.”
小櫻不自覺地伸出手,指尖觸碰到旋轉的光輪,剎那間,所有庫洛牌,不,應該說小櫻牌同時靜止,然后齊齊向她飛來,如同歸巢的鳥兒般環繞在她身邊。
星之杖頂端的水晶球突然迸發出耀眼的粉光,一道純粹由櫻花組成的光柱直沖天際,在這道光柱中,隱約可見神圣天使的羽翼緩緩舒展。
“小櫻牌”
少女無意識地輕語出這個嶄新的名字,隨著這個詞說出口,所有庫洛牌同時發出清脆的鳴響,仿佛在回應這個稱呼,牌面上的粉色光芒漸漸內斂,最終定格成柔和的櫻色光暈。
直播間的眾人已經沉默許久。
普普通通的群主:“星之杖,小櫻牌”
普普通通的群主:“如果不是直播間還開著,我知道這是小櫻在戰斗時自己蛻變出來的,我都要以為穿越者任務已經結束,這是聊天群給予小櫻的獎勵了。”
普普通通的群主:“先是黑崎一護,后是小櫻,再后面是不是洛洛也要開掛了?”
穿越者任務那么多次,蘇云清還是第一次看到任務沒結束,參與的群員就一個接著一個開掛的。
黑崎一護也就算了,畢竟是本地人,而且血脈特殊,是個“雜”的,在世界快要毀滅的時候被靈王加強,一步登天并不為過。
但是小櫻是為什么啊?
明明她只是在使用光牌的力量,為什么突然之間鳥頭互換杖就變成了星之杖,所有的庫洛牌也變成了小櫻牌?
甚至于這個過程中小櫻都好像沒有消耗半點魔力,反倒有種魔力被加強的感覺?
這不對勁啊,怎么想都不對勁啊。
黑崎一護開了,小櫻也開了,那接下來是不是洛洛和白玄也要開?
不對,白玄本來就要開,這家伙的自然權柄和諸天之子位格讓他每到一個世界就會自動獲得點好處,該他開的早就開了。
所以只剩下洛洛?洛洛能開嗎?
機戰王:“.雖然我能理解你的驚訝,但是這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吧。”
機戰王:“而且我連霹靂火都沒有帶過來,怎么開啊。”
機戰王:“總不能我自己上吧?”
洛洛有些無語的說道,不過看著天空中小櫻的模樣也是不由得有些驚嘆。
強不強另說,主要這神圣溫暖的光輝照耀在身上的感覺是真不一樣。
這就是魔法少女嗎?
以前他只覺得游戲才是最好玩的,什么魔法少女一點意思都沒有;但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那么沒意思。
難怪其他人會那么喜歡。
燈塔首富:“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可思議,但小櫻不會將邪神給單刷掉吧?”
燈塔首富:“看這架勢,好像真的有可能啊。”
托尼看著直播間中小櫻那浩瀚的魔力,以及在被轉化成小櫻牌過程中還在持續不斷地照耀著世界的光牌,莫名有著這樣的感覺。
雖然理智提醒他小櫻不可能打得過邪神·格拉爾貢,但是這模樣,怎么看也不像是會輸的樣子啊。
普普通通的群主:“不好說。”
普普通通的群主:“剛才黑崎一護看著也不像是會輸的樣子,但最后不還是被打的不成樣子?”
普普通通的群主:“絕對的實力下,什么都是虛的。”
普普通通的群主:“自然之子,到時候小櫻有危險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將攻擊擋下?”
普普通通的群主:“黑崎一護受傷無所謂,但是小櫻還是小孩子,受傷太重我會緊張的。”
雖然說可以治療,但是該有的痛苦還是會有的,她不想要看到小櫻受到痛苦。
死神代理商:“.”
雖然可以理解,但是“黑崎一護受傷無所謂”這話很多余你知道嗎?
你丫的不說會死啊。
“風!”
小櫻揮動星之杖,青色旋風與暗綠腐潮在千米高空相撞,沖擊波將云層撕成環狀,小櫻的頭發在風壓中劇烈擺動,風刃如刀,切割著祂腐爛的表皮,暗綠色的膿液從傷口中滲出,但轉瞬間便再生愈合。
邪神·格拉爾貢腐爛的胸腔出現一個空洞,形成巨大的負壓漩渦,青色氣流像被無形大手攥住般扭曲變形,最終被吸入祂的體內,成為滋養腐朽的養料。
“火!”
洶涌的火焰緊隨其后,與風勢交融,化作通天徹地的烈焰龍卷,將邪神·格拉爾貢龐大的身軀包裹其中,火焰灼燒著祂的軀體,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腐肉在高溫下碳化剝落。
可祂的再生速度更快,新生的血肉蠕動著填補空缺,甚至逐漸適應火牌的魔力。
邪神·格拉爾貢緩緩轉動祂那由無數眼球堆砌而成的巨大瞳孔,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小櫻,沒有憤怒,沒有痛苦,只有某種近乎機械的審視。
祂抬起一根觸須,輕輕一揮——
“轟——!!!”
整片大地驟然塌陷,腐朽之力如海嘯般翻涌而起,瞬間將火焰吞噬。
小櫻腳下的地面化作泥沼,無數蒼白的手臂破土而出,向著上空不斷延伸,試圖抓向她懸浮在空中的腳踝。
“水!”
湛藍的波濤從卡牌中奔涌而出,形成巨大的水幕屏障,暫時阻擋了腐化之力的侵蝕;可下一秒,邪神·格拉爾貢的觸須猛然貫穿水幕,腐朽的氣息順著水流蔓延,清澈的波濤瞬間被染成污濁的暗綠色。
小櫻咬牙后撤,星之杖再次高舉——
“光!”
純凈的光柱爆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直擊邪神·格拉爾貢的頭顱,祂的軀體在光芒中劇烈扭曲,表面的腐肉大片剝落;
可即便如此,祂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滯,巨大的觸須如山脈般橫掃而來,小櫻倉促撐起的盾牌在接觸的瞬間便布滿裂痕。
“砰——!”
她被狠狠擊飛,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倒飛數百米,撞進廢墟之中,煙塵彌漫,邪神的目光依舊冷漠,仿佛剛才的攻擊不過是隨手拂去一粒塵埃。
然而,就在祂準備徹底碾碎這顆星球時,廢墟之中,粉色的光芒再度亮起;小櫻艱難地站起身,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可她的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還沒…結束!”
她深吸一口氣,星之杖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所有的庫洛牌在她周身盤旋,魔力如洪流般匯聚。
邪神·格拉爾貢的動作微微一頓。
“轟隆——”
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自星之杖頂端爆發,純凈到極致的能量甚至短暫地撕裂了腐朽的規則,直擊邪神·格拉爾貢的核心!
光柱所過之處,空間扭曲,時間凝滯,光流貫穿邪神·格拉爾貢的軀體,從瞳孔透出,灼燒出一個巨大的空洞,暗綠色的膿液如暴雨般噴灑而出。
這是迄今為止,唯一一次真正傷到祂的攻擊。
邪神·格拉爾貢的動作終于停頓了一瞬,然后,祂緩緩低頭,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被貫穿的瞳孔。
沒有憤怒,沒有痛苦,甚至連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
祂只是…稍微認真了一點。
下一秒——
“轟——!!!”
整個世界的光明被徹底剝奪。
腐朽的氣息如海嘯般爆發,天空、大地、空氣,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間被染成暗綠色,小櫻的光柱被硬生生碾碎,星之杖的光芒如風中殘燭般搖曳,最終熄滅。
時間仿佛倒流,邪神·格拉爾貢瞳孔被貫穿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腐肉蠕動,骨骼重組,轉眼間便恢復如初。
而小櫻的魔力,卻已經徹底耗盡。
她半跪在地,星之杖的光芒黯淡如螢火,小櫻牌散落四周,牌面上的光芒也漸漸熄滅。
邪神·格拉爾貢緩緩抬起一根觸須,對準了她。
“結束了。”
淡漠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白玄不知何時出現在小櫻的身前,時間在此刻停滯。
邪神·格拉爾貢的觸須懸停在小櫻額前三寸,再也無法前進分毫,祂腐爛的軀體開始從邊緣瓦解。
不是被外力摧毀,而是從存在層面上被徹底抹除。
蠕動的觸須,每一寸血肉都分解成最原始的粒子,在空氣中化作細碎的光塵,這些光塵并非向上飄散,而是向下沉降,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歸于虛無。
腐爛的皮膚一寸寸剝離,露出內部漆黑的骨骼,而那些骨骼也在迅速風化,如同經歷了千萬年的歲月沖刷,轉瞬間化作飛灰。
由萬千眼球組成的頭顱,在同一時刻失去光澤,像被掐滅的燈泡般接連暗淡。當最后一顆眼球熄滅時,整個頭顱如同石像般坍塌,連一絲塵埃都未留下。
十秒。
僅僅十秒,這個曾讓世界陷入絕望的存在,便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連一絲曾經存在過的痕跡都未曾留下。
仿佛祂從未降臨,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
然后,世界開始修復。
龜裂的大地如同倒放的錄像般愈合,碎石自動歸位,裂縫無聲合攏,倒塌的建筑從地基開始重組,鋼筋扭曲回原狀,玻璃碎片逆著重力飛回窗框。
被腐朽之力吞噬的草木從土壤中鉆出,枯黃的葉片重新染上翠綠。
那些逝去的生命也回歸原本的模樣。
空座町的街道上,原本化為灰燼的行人一個個重新凝聚身形;所有人都茫然地站在原地,仿佛剛才經歷了什么,但是卻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小櫻怔怔地看著手中的星之杖,散落的小櫻牌自動飛回她手中,耗盡的魔力也在此刻被補滿;她抬頭望向白玄,卻發現對方正望著湛藍如洗的天空,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陽光溫柔地灑在每個人肩頭,一只蝴蝶翩然飛過,停在小櫻的指尖,翅膀上閃爍著星屑般的光芒。
“真是可怕的力量。”
黑崎一護站在街道中央,望著周圍恢復如初的場景,語氣復雜得幾乎要凝結成實質。
之前的他雖然知曉白玄的強大,但是對于并不明確白玄所擁有的力量;現在的他,在獲得靈王賦予的力量后,他終于意識到了一些。
同樣是全知全能的力量,但是二者之間卻存在著無法跨越的天塹。
靈王的權能在這份偉力面前,太渺小了。
小可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玄的身影,雙圓溜溜的小眼睛瞪得幾乎要凸出來。
不同于知曉白玄強大的黑崎一護,小可雖然知道聊天群的事情,也知道白玄的名字,但是它并不知道白玄的實力。
所以當它親眼看到白玄什么都沒做,但是它眼中的時間卻突然停滯,而后邪神·格拉爾貢一點一點的消失,內心震驚到了極點。
更不可思議的是之后世界被修復的場景。
倒塌腐爛的建筑重組,逝去的生命歸來,所有一切都精確還原到災難前的狀態,如同時間倒流一般。
但是這絕對不是時間倒流。
如果將歷史比作一本書,所發生的一切都會被記錄在這本書上,那么白玄更像是將代表著書中邪神·格拉爾貢出現后的那一頁給撕掉,將世界的歷史重置到邪神·格拉爾貢出現之前。
小可的爪子不自覺地抓緊了小櫻的肩膀。
“小可?你抓得太緊啦”
小櫻敲了敲摸了摸小可的腦袋。
“啊,抱歉抱歉!”
小可從思考中回過神,慌忙松開爪子,但是小眼睛卻仍在偷偷打量白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