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 第一百零六章 作壁上觀
余乾抿了口茶水,“第一很明顯,就是直接破壞這次交易,拖滯我們教里的大事。第二件事,那糾察隊的人可能就是這內奸喊來的。
徐兄可以想想,這糾察隊的人一來,場面勢必混亂,這內奸才能渾水摸魚的去偷襲王掌柜他們,奪取物品。
而且站在金云樓的立場上會認為我們白蓮教這次純粹就是為了黑吃黑。站在我們白蓮教的立場上,則會認為這是金云樓下的圈套。
在我們兩方相互懷疑的時候,這個內奸卻可以逍遙法外,一點嫌疑沒有。
不僅讓我們損失物品,更是自己得到了這些價值連城的寶物。
而又因為金云樓在這次交易中,面子里子全沒了,所以勢必會把我們白蓮教視為死對頭。
從而對付我們,這金云令就是最大的證明!
也是這內奸的最終目的,就是想借金云樓的手來戕害我們在鬼市的實力,打垮我們在這的力量。
既破壞了圣女的大計,又私吞下這寶物,最后還點火讓我們和金云樓死斗拖垮我們。
此內奸心思只毒辣,絕對不能久留!
我建議徹查內奸一事!”
余乾的聲音震耳發聵,徐康之和齊廷芝一起怔住。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良久,徐康之嘆道,“老齊,你認為呢?”
“嗯,有這種可能。”齊廷芝點著頭。
“可是這交易一事,不算什么隱秘,教里很多人知道。這又該從何查起?”徐康之問著余乾。
“交易一事確實很多人知道,但是交易的東西我且問你,有多少人知道?”余乾反問道。
“這個,就我們這邊的高層知道,人不多,不超過十人。”徐康之回道。
“那徐兄想想,之前那么多次交易都沒有事,為何這次卻出事了?”余乾又反問道。
徐康之一怔,陷入思索,最后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內奸知道交易的東西,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以及丟失之后的后果嚴重性。
所以才悍然出手,坑我們?”
“正是如此。”余乾點著頭。
“你的意思是內奸在我們這些高層中?”齊廷芝問了一句。
余乾冷笑一聲,“不然呢?你覺得要是普通教眾,能做到這么精準的打擊?”
齊廷芝怒道,“休要血口噴人,怎么可能內奸出在我們管理層?”
余乾淡淡道,“你急了?你又不是內奸你急什么?難道你是內奸?”
“我...”齊廷芝怒極,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駁,粗重的呼著氣,氣流將桌上的杯子都吹的晃動起來。
“我這么跟你說吧齊堂主。”余乾語氣溫和下來,“這內奸連丁護法都能戕害的這么慘,你覺得會簡單到哪里去?”
齊廷芝愣住了,沉默下來。
徐康之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像樣了。
不可否認,余乾的分析確實有道理。
好難啊現在。本來就因為內奸一事,然后出了一檔子歸北山那么操蛋的事情。
現在被大齊朝廷報復,大理寺的視線已經集中在自己這邊的,現在又丟失了青靈劍胚和天闕丹。
還特么被金云樓盯上!薛護法現在還不在。
這接下來的日子該怎么過?
還好有余乾,又出力又出腦子,還這么忠義。
想到這一點,徐康之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上天還是庇佑白蓮教的。
多虧了丁護法的識人之明,否則這次怕是真的熬不過去了。
看著兩人的表情,余乾徹底放下心來。
很明顯,他們已經被自己忽悠瘸了,自己現在沒有任何讓人懷疑的地方。
但是有一點,時間壓力。
在丁護法這個杜撰的理由沒被戳破之前,自己是絕對安全的。
所以必須得趕在這段時間里完成周策的事情,否則功虧一簣事小,這要是被白蓮教知道了真相。
十個自己都不夠人宰來泄憤...
余乾現在其實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把人坑的有點慘...
典型的把他們賣了,還盡心盡力的幫自己數錢。
“余兄弟,你現在可有什么建議?”徐康之抱拳請教道。
“這個我也不好說。”余乾兩手一攤,婉轉的說道,“我對教里的事物和人力不熟,不敢亂給意見。”
“我明白了。”徐康之點著頭,“我等會就聯系薛護法,給你足夠的權限,能在咱們這隨便查。”
“嗯。”余乾心里狂喜,這不就成功成為了白蓮教的人上人了?
他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繼續道,“不過,我還有一個建議!”
“請講。”
“打!”余乾突然拍著桌子,氣勢雄渾的說道!
“打什么..?”徐康之和齊廷芝全都嚇了一跳。
“打金云樓!”余乾冷哼一聲,“我且問你們,我白蓮教比金云樓如何?”
不待兩人回答,余乾直接大聲道,“金云樓不過是龜縮在鬼市里的一跳梁小丑爾!”
“而我白蓮教巍巍大教!上頂天,下立地,千年歷史!大齊境內樹大根深,教眾無數!金云樓比白蓮教,不過螢蟲比皓月。
而現在這區區一個金云樓膽敢對我們白蓮教下金云令?讓我們引頸受戮?這要是傳出去了,我們白蓮教將置于何地?
是不是以后人人都能誅殺我們?
大齊朝廷欲要殲滅我們,難得逞,大理寺與我們作對這么多年,一樣無果。
如今什么時候,一個螻蟻一般的金云樓也敢騎在我們的頭上?”
余乾越說越激動,“要我說!打!”
“去他嗎的金云令,我們也下誅殺令!干死金云樓!讓世人,讓鬼市的人知道什么才叫做千年大教的底蘊!”
徐康之和齊廷芝雙拳緊握,突然就他嗎的燃起來了!
他們在鬼市在太安憋屈太久了,什么都是一忍再忍,余乾這番話戳破了他們的委屈,更是極大的振奮了他們。
“說的好!”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走進來兩位人。
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走在前面,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
他臉色蒼白,嘴唇青烏,身材干瘦,穿著一襲文人青衫,頭發用玉冠豎著。
一副病懨懨的書生模樣。
就這狀態,出門估計都能被風單殺的那種。
他的身后跟著一位中年人,穿著員外服,蓄著八字胡,有點發福。
余乾心里一驚,自己這正傳銷呢,怎么來人了?
這石逹和武城怎么看的門?
公共廁所嘛,是個人都能進來。
“老孟,章先生。你們怎么來了。”徐康之和齊廷芝站起來抱拳問好。
余乾默默的打量著這兩人,他們大概就是徐康之剛才說的那章訶和孟興兩人。也是知道自己大理寺身份的人。
“聽說出事了,特地過來看看你們怎么樣,人沒事就好。”章訶輕輕笑著,依舊伴隨著咳嗽。
神色溫和,看著很好與人相處。
“章先生,快先坐下。”徐康之將其扶到桌邊坐下,又親手給他倒了一杯清茶。
等章訶喝完茶水,順氣之后,徐康給人互相介紹道,“余兄,這兩位就是我方才和你提到的孟興堂主和章訶先生。”
“老孟,章先生,這位就是我和你們說的余乾余執事。”
“久仰,久仰。見過孟堂主和章先生。”余乾趕緊抱拳作揖。
孟興淡淡笑了笑,朝余乾頷首示意。
章訶則溫醇的看著余乾,道,“我還要感謝余執事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的火靈芝,我恐怕現在已經魂歸了。”
“這都是應該的。”余乾趕緊抱拳道,“都是丁護法的意思。”
“真的感謝丁護法,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章訶說道,“卻不知他現在在哪療傷?”
余乾有些遲疑的看了眼眾人,做猶豫狀。
章訶擺手笑道,“不說,不說,我就隨口一問。這內奸之事還需先肅清才是。”
接著,章訶又看著徐康之,說道,“你方才到底什么情況,與我細細說來。”
徐康之不敢有分毫隱瞞,全盤托出,順帶把余乾剛才的內奸所做的理論猜測也一并講了出來。
章訶聽完后,閉目久思。雙手握在一起,兩根食指輕輕的攪動著。
良久,他才睜眼,說道,“余執事的猜測不無道理,此事或真是有心人所謂。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暫時不是這個。
而是這丟失的青靈劍胚和天闕丹要如何找回。
總舵那邊我會設法先隱瞞一段時間,要在這幾天時間里徹底解決這件事。
另外,在此基礎上,有可能是我們這邊出了問題,有可能是金云樓演了一場監守自盜的戲碼。
儲物玉鐲在王掌柜身上,當時能接觸到他的人無非就是在場的將近一百號人。
不過金云樓打手可能性不大,因為王掌柜監守自盜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他還活著,還成功回到了金云樓,并未受太重的懲罰,這就說明不是他的人干的。
那么就把重心放在我們自己人這邊。
當時的位置可以篩選掉一撥人,而成功回到我們據點的教眾也能篩選一波。當時羅江在場是吧?”
“是的,他在。”徐康之回了一句。
“他記性好,推演能力強。到時候讓他篩選重現當時的場景,應該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至少可以先判斷出大概范圍。
另外,我們少了多少人?”
“十人,但是不知道被金云樓抓了多少人。”徐康之回道。
章訶點著頭,“這十人徹底調查一下,我要他們所有的信息。雖然他們被捕了,但有可能是和金云樓暗通款曲的,這一點也要確定一下。”
“綜上,是余執事的猜測的可能性很大。這內奸的行動確實毒辣。余執事,你覺得呢?”章訶問著余乾這句話。
余乾心中一凜,臉上卻是云淡風輕的點著頭,“嗯,確實難纏。不過,章先生有提醒我一點。
這內奸指使的人可能就在這十人之中,因為犯事之后直接消失確實是最佳的選擇,最不容易留下線索的選擇。
而能知道交易東西的人,才是躲在后面的那個人。”
“嗯,有道理。”章訶很認同的點了下頭,“那么,羅江推演,重心就先放在這十人身上。把他們在白蓮教的所有線都理出來。
另外知曉這次交易物品的人...都注意一下。”
“是,章先生。”徐康之抱拳領命。
章訶沉吟兩聲,繼續道,“至于余執事剛才最后提到的也很有道理。我們白蓮教千年大教,但是卻被一個金云樓下了追殺令,若是圣母娘娘知道了,定當問責。
但是現在畢竟情況有點特殊。所以,我的意思是讓教眾這段時間暫停活動,避免過多的跟外界交流。
同時,必要的時候,殺一些金云樓的人,做幾個人頭旗放在他金云樓的大門前。以儆效尤。”
“明白。”徐康之再次抱拳領命。
一邊的余乾心中有些凝重,這章訶雖然才說了這些話,但是是個狠人。心思縝密細膩,辦事老練狠辣。
之后在面對這章訶的時候必須得更謹慎一些才是,這個老陰逼不簡單。
“那我先走了,我先回去擬份草書上報總舵那邊。”章訶最后說了一句。
這時,余乾突然開口說道,“章先生,我能冒昧的問件事嘛?”
“余執事但問無妨。”章訶笑著點了下頭。
“你身上的傷是被鬼魅所傷吧。”余乾說道。
章訶雙眼微瞇,抬頭看了眼徐康之。
后者自然知道章訶眼神里在詢問是否是自己多嘴,他趕緊朝余乾問道,“余兄,你是如何知道的?”
余乾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修為,我修煉的武技功法特殊,對鬼魅靈力異常敏感。從剛才章先生進來之后我就覺得有些不對。
現在可以確定了,章先生的臟腑盤踞著大量的鬼魅靈力,這些靈力狡猾異常,如附骨之疽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章先生的身體。
這火靈芝雖是至剛至陽的靈藥,但是對這等鬼魅之氣只能起到暫時壓制作用,若想根治,必須將這些靈力完全抽除才可。
否則等之后火靈芝服用完了,這些靈力將反撲的更兇猛,恐危及生命。”
余乾語氣真誠,神色凝重的說著這些話。
當然,一大半是他瞎幾把編的。
他有靈箓在身,隨著修為的提升,對這妖鬼之氣可以說是愈發的敏銳了。
方才章訶一進來他就發覺不對勁,用靈箓細看之下,才發現對方臟腑處的異常。大量陰性極強的鬼力。
很不巧,靈箓專克這個。
余乾不知道能不能抽取這些鬼氣,他沒試過,但是有預感是可以的。
所以在細思之下,決定試一試,成了當然好,自己就是章訶的救命恩人,還能白嫖一些本源之力。
失敗也無所謂,沒人會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反而同樣也會更看重自己。
“余執事眼力無雙。敢問可有法子醫治?”
章訶臉上涌上一些激動,饒是心思深沉如他,這時候也難免無法克制,臉上掛滿了希冀之色。
“能勞煩章先生說下具體病因嘛?”余乾抱拳道。
“這倒也不是什么說不出口的事情。”章訶點著頭,緩緩說道,“上個月出了一樁任務,在過程中不小心被一頭六品鬼魅所陰。
眾人合力擊殺完她后,她的殘余魂魄突然就鉆入我的體內,從此便附著在我的臟腑。
我遍尋能人異士,全都束手無策,只因這靈力附著時間過長,現在已與我性命相勾連。若強行拔除,恐我也有不測。
無奈之下,這才尋了火靈芝茍延殘喘罷了。”
余乾做思索狀,最后直視著章訶道,“如此的話,我愿意一試。大理寺的一些武技還是有點特殊的。
我的這一門能專門滌蕩鬼力,說不定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章訶眼睛一亮,“那章某就拜托余執事了。”
“不過章先生也知道我不能保證能成功的,只能說盡力而為。”余乾補充了一句。
章訶鄭重抱拳,“這是自然,無論成與不成,章某都謝過余執事。”
“好。”余乾點著頭,說道,“那我明日就試,因為要準備一些輔助東西,加上我自己目前實力微薄,需要專門凝練一下,還請章先生理解。”
“這是當然,不知我有什么能幫得上的地方。”章訶笑問道。
“不用,我自己就可。”余乾站起來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必須得住在白骨莊,不然恐惹人疑。”
“好的,一起走吧。”章訶點著頭,也站了起來,自嘲一下,“我也得離去了,咱們白蓮教不允許在這設堂口。
單個據點人太多的話,同樣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相信,咱們白蓮教日后定能在鬼市打下一個大大的天下。”余乾拍了一句馬屁。
章訶爽朗一笑,“多謝余執事吉言。”
屋內的五人也停下了交談,紛紛起身往外走去。
一直候在門外的武城和石逹兩人見屋內的人全都出來,便退到一邊。
這時,孟興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笑瞇瞇的打量了一下兩人,“兩位就是李二李三兄弟吧?”
石逹兩人抱拳作揖,同時點了下頭。
孟興繼續道,“李大兄弟,我看這李二兄弟實力強勁,要不要割愛到我們堂口里,我保證給他最好的待遇。”
余乾輕輕的笑了笑,“孟堂主能看上他,是我兄弟的福分,李二,謝過孟堂主。”
武城朝孟興作揖,說道,“多謝孟堂主。”
“好好好。”孟興連道三聲好,這才笑道,“李二兄弟,我孟興惜才如命這一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你愿意現在就跟我走嘛?”
這一下就來的有點突然,余乾心里有些嘀咕,但還是笑道,“孟堂主這是要讓我們兄弟骨肉分離啊。”
孟興搖頭道,“李兄弟說的哪里的話,咱們白蓮教都是一家人,何來骨肉分離之說。”
余乾看了眼還在咳嗽的章訶,又掃了眼石逹兩人,最后點著頭說道,“孟堂主說的是,那就讓李二先在孟堂主手下調教一下吧。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們兄弟情深,你可不許欺負我兄弟的。”
“這是當然,孟某定然呵護。”孟興大喜道。
武城低眉垂眼的朝余乾拱了下手,然后朝孟興抱拳笑道,“那就請孟堂主多多關照我了。”
說完這句話,他右手按在刀柄上,走到孟興的身后站著,很稱職的手下模樣。
這一出,之前余乾他們確實沒有考慮到。
不過武城也在大理寺干了多年,心思自然很是沉穩,并且隨機應變的能力極強,此刻倒是也沒有露出分毫破綻。
“李兄弟,明天見。”
孟興笑著說了一句,章訶也有些歉意的看了下余乾,然后就帶著武城先行離去。
一邊的齊廷芝摸了把自己的絡腮胡,有邁著巨大的身軀離開這里。
這邊就只剩下余乾石逹和徐康之三人。
“徐兄,你們他嗎的不信任我們?”余乾直接爆了句粗口。
余乾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孟興的想法?
他孟興鬼的看上武城,無非是想把他拴住在自己身側,這樣做好處不言而喻。
可是這就讓自己這邊有點被動了,以后做事肯定得考慮武城。
這種大大方方的陽謀,余乾他們現在根本拒絕不了,他們來這就是為了進入白蓮教。
如果不服從分配那是什么意思?想造反啊?
只是余乾有點不確定是章訶的意思,還是是孟興意思。只能確定,這邊的白蓮教確實有兩把刷子,不好糊弄了。
要是都像是齊廷芝這樣無腦的人該多好。
“李兄弟莫要生氣,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們兄妹四人進教總要服從安排不是。我們也不是故意的。
這樣吧,我等會就去跟孟堂主說一聲,讓他把人還回來。”徐康之小心的看著余乾。
“怎么?非得等會啊?剛才啞巴了?”余乾沒好氣道。
“我...”
“行了行了。”余乾嗤笑一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老子先走了。”
說完,余乾帶著石逹就離開這邊了。留下徐康之一人些許無奈的站在原地。
在一位守衛的帶領下,余乾和石逹兩人又七拐八繞的才順著原路返回方才的酒樓處。
余乾沒急著回白骨莊,而是折步朝對面的天風樓走去。
“武城不會有事吧?”石逹問了一句。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這只是正常的調配。”余乾解釋了一句。
石逹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問道,“你剛才對徐康之的那種語氣,他都不在意的嘛?你們到底在屋里聊了些什么?”
余乾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石逹,突然問道,“老石,咱們認識了這么久了,也一起出過這么多任務。
你覺得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是什么?”
石逹沉默了,想著余乾的秉性,他回了一句,“長相?”
余乾愣了一下,笑道,“這個是個人都知道,別的呢?”
“你...可能比較不太會注重自己的臉面。”石逹很委婉的說了一下。
“靠。”余乾有些不爽道,“你這人沒前途你知道嘛?你難道沒發現,我是靠腦子吃飯的?”
“哦,然后呢?”
“你他嗎...”余乾剛想爆粗,然后又深吸一口氣,說道。
“跟你也解釋不清楚,總之你就無條件的信任我就行,憑我的腦子,在白蓮教混起來是很簡單的事情。
我罵徐康之算什么奇怪?等以后我懟圣母娘娘給你看!”
余乾這話一出口,石逹就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可不能被白蓮教的聽到,否則他非常有理由懷疑他們會被人當街干死。
“知道了。”石逹趕緊點著頭,不做多問,停止了和余乾攀談。他怕對方再蹦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走進天風樓的一樓大廳,余乾隨手招了一位店員過來,問道,“請問丁管事在嗎?”
“在的,這位爺找丁管事有事嘛?”店員回了一句。
余乾擺擺手,“沒事,我下次再來。”
說完后,余乾就直接離開了。他只是單純的想確認下這是不是李錦屏說的那個天風樓。得到答案就沒必要多待。
一路回到白骨莊那邊,天色已經很晚了。
夏聽雪在院子里盤腿修煉,見余乾回來,停下功法,起身朝著他點了下頭。
“武城呢?”夏聽雪見只有余乾和石逹,遂問道。
“被抓去當人質了。”余乾嘴花花了一句。
夏聽雪眉頭蹙在一起,“咱們身份被發現了?”
余乾懶的多說,對石逹努努嘴,示意他去解釋一下。
石逹言簡意賅的說了下事情的經過,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余乾在屋里跟幾位大佬談笑風生。
說的什么他一概不知。
余乾補充了一句,“對了,我再跟你們兩提醒一遍,儲物玉鐲的事情給我守嚴嘴了。誰都不能說。現在金云樓和白蓮教都盯著這個。
要是知道在我們手里,咱們就都得魂斷白骨莊了,聽清楚了沒?”
兩人滿頭黑線,“嗯。”
“休息去了。”余乾擺擺手,進屋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翌日晌午,余乾才從屋子里走出來。
昨夜太晚回來了,所以直到現在才修煉結束。
外頭依舊是陰蒙蒙的一片,余乾來到石桌邊上坐下,有一盤水果擺在這。
余乾隨手拿起一顆不知名的紅色鮮果咬了起來,看著另一側揮汗如雨的石逹。
“隊長,既然確認了沒事,今天我就和你們一起去白蓮教那邊吧。”夏聽雪說了一句。
“好。”余乾點著頭,打量了她一眼,“去可以,穿寬松一些,別這么緊身,白蓮教色魔很多的。”
夏聽雪面無表情的頷首。
“宮陂呢,還沒來?”余乾問了一句。
“嗯,沒來。”
“他在搞什么?”余乾語氣開始不爽了,“嗎的,他不送命令,我們還去白蓮教干屌?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怎么當的暗部人員。”
“部長...”石逹停了下來。
“部什么長?”余乾沒好氣的打斷道,“我知道他是部長的人,那又怎樣?就算周策在這,他也得...”
“我也得,如何?”身后傳來了周策的聲音。
余乾表情僵住了,但只在一瞬間,他立馬調整成微笑,趕緊起身轉頭,很是開心的笑道,“周部長,什么風把你吹來了,來,快坐。”
余乾一邊熱情的說著,一邊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石凳,邀請周策坐下。
周策坐下后,瞇著眼看著余乾,“余隊長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沒呢,我是想說周部長您英明神武,猶如...”
“行了。”周策擺斷余乾的馬屁,哼了一聲道,“余隊長好大的官威啊。”
余乾很是乖巧的說著,“周部長說笑了,我這只是拿著雞毛當令箭,還請見諒則個。”
“武城呢?”周策環顧四周,問了一句。
“他現在在白蓮教那邊。”余乾解釋道,“很安全的。”
“余隊長,請你教教我該如何在暗部干活。”跟周策一起進來的宮陂輕聲的問了一句。
“宮執事說的什么話!”余乾笑道,“我何德何能,宮執事能力無雙,吾輩楷模。對了,昨晚你回去之后沒事吧?”
宮陂拱手道,“托你的福,我現在壓力很大。”
“行了,跟我來。”周策打斷兩人的交流,看著余乾說道。
“去哪呢,周部長?”余乾愣了一下,問道。
“帶你見個人去。”周策直接起身離去。
余乾跟石逹他們說了句守著院子之后就匆忙跟了出去。
一出院子,余乾對周策小聲說道,“周隊長,我們分開走,我怕白蓮教有安排人在這監視我們。”
周策斜眼看著余乾,“你倒還知道謹慎,剛才我看過了,這邊沒人盯著你,而且誰跟你說要用走的?”
周策直接一把拎起余乾,沖天而起。
余乾有些慌亂的喊了一句,“周部長,這鬼市有禁飛禁制,咱們這樣是不是太顯眼了?”
“禁制是禁別人的,與我周某何干?”
周策冷笑一聲,全然不顧鬼市的禁制。極為囂張的用蠻力掙脫禁制,在天空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勁氣尾波。
余乾回頭看了眼靜悄悄的鬼市,根本沒人出來阻攔,這才送了口氣,安靜的待著,也不管周策要把他帶去哪里。
就飛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最后兩人在一處小山頭停下,山頭上還有一個簡易的小亭子。
周策帶著余乾落了進來。
現在是正午時分,上頭的太陽很是濃烈,余乾抬頭看了一眼,兩天沒見陽光了,這么曬著還蠻享受的。
“周部長,人呢?”余乾問了一句。
“等等,還沒來,在這之前,陪我聊會。”周策負手而立,眺望著山下的風光。
余乾走到他身側,一起看著山下的風光,說道,“周部長想知道什么,我知無不言。”
“你在這的具體情況我倒是不知道,宮陂說,你昨晚很囂張的說你完美的完成了我交待給你的兩個任務?”周策淡淡的問了一句。
余乾認真說道,“也不是很囂張,宮執事這個人說話喜歡帶點主觀意見,周部長不要聽偏了。”
周策瞥了余乾一眼,“說吧,你是用什么理由進的白蓮教的?”
“這一切都是多虧了周部長你給的那個火靈芝啊...”余乾怎么可能講實話,直接用的自己的那套山賊并且碰巧有火靈芝的說辭。
他沒想到周策會這么早過來,不過問題不大,誆騙他的理由早就想好了。
兩頭騙,左右橫跳這種事,沒人比我余乾更懂!
“就這?”
周策眉頭微蹙,“我把火靈芝給你,你用這么蹩腳的理由?能進白蓮教的核心?”
“周部長你別急啊!”余乾趕緊解釋道,拿出祖鞍的身份令牌遞給周策,“這就要說起周部長交待給我的第二個任務了。
你不是讓我跟那祖鞍交朋友嘛,我成功了,現在可以說是生死之交了,這令牌就是他親手贈予我的,能代表他本人。
而我就是用的這個令牌進入的白蓮教的核心圈子。部長你也知道,白蓮教在這鬼市不受待見。
平日里多是和地下商會進行交易,地上的正規機構基本不怎么來往。所以,當我說我是天工閣副閣主嫡子的生死兄弟的時候。
他們就直接同意讓我進核心了,就是想從我這打開天工閣的路子。
部長你想想,我先是貢獻了火靈芝,后又頂著這一層身份外衣,再加上我們四人的實力不俗,獲取他們領導層的暫時信任不算過分吧?”
周策有些訝異的看著余乾,然后把玩著這塊令牌,之后將令牌丟還給余乾,這才說道,“你小子倒是個人才,怎么和那祖鞍成為生死兄弟的?”
余乾松了口氣,嗎的,兩頭騙可真累。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將和祖鞍的結交過程跟手段事無巨細的給周策說了,這里面沒什么需要隱瞞的,照實說就是。
周策聽完后,當場啞然了。
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這小子真的他嗎的是個人才。
周策說道,“嗯,你這兩個任務確實完成的不錯,倒也不算吹牛。你的識人之明,利人之性的本事確實可以,怎么,祖上以前混官場的?”
余乾干巴巴的笑了笑,“部長說笑了。”
“行了,東西拿出來吧。”周策朝余乾伸出右手。
“什么東西?”余乾反問道。
周策冷哼道,“知道我為什么今天就過來嘛?”
“不知道。”
“還跟我裝傻?”周策怒道,“我今天要不過來,你是不是打算把鬼市的天捅破?
我叫你入白蓮教,沒叫你這么高調!昨晚怎么回事?為什么把宮陂喊到交易現場破壞交易?
還有,金云樓的東西是他娘的你小子劫走的吧?宮陂說了,你當時和你的小隊把那金云樓帶隊的給圍了,還說東西不是你搶的?
現在金云樓和白蓮教瘋了一樣的找丟失的東西,金云樓甚至不惜發金云令,這么大的動靜,鬼市都已經開始受影響了。
你小子他娘的到底想干嘛?我讓你來執行任務,你他娘的來這當劫匪?”
“你咋罵人呢?”余乾梗著脖子看著周策,“周部長,你再罵,信不信我撂挑子不干了?”
“你...”
周策臉頰抽了抽,一時竟不敢再罵了。
這幾天他也算是對余乾有個了解了,嗎的,整個一混不吝,腦子還賊靈光,自己爽完就跑,留下一堆爛攤子。
氣人的是,還都能把自己摘出去做壁上觀。
“東西到底是不是你搶的?”周策盯著余乾。
“不是。”余乾想都沒想直接否認。
“那你帶隊將人金云樓的領隊圍起來做什么?”
“我秉著一個很樸實的想法,擒賊先擒王!”余乾一臉認真的模樣。
周策:“......”
“人金云樓招你惹你了?用你擒?”
“是你叫我打入白蓮教的核心,在那一刻我只能把自己當做白蓮教的一份子。場面這么混亂,我不得表現自己的忠心?”余乾說了一句。
“所以你把人宮陂喊過去搗亂,就是為了這狗屁的表明忠心?”
“不完全是。”余乾腦子轉的飛起,回道。
“解釋清楚,不然老子一掌劈了你!”周策冷哼一聲。
余乾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我喊宮陂過來很簡單,就是想破壞這次交易。理由很簡單。
我是為了挑起白蓮教和金云樓的仇恨。部長你也知道,這白蓮教雖說在鬼市沒有據點。
但是教眾很多,平時也算是耳聰目明。但是你想想,要是和金云樓不對付了,這白蓮教會怎么辦?
他們只能龜縮一定的信息渠道。而在鬼市里,信息渠道龜縮了,那跟瞎子有什么區別?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更好的蒙蔽視聽。
只有降低白蓮教的信息獲取度,以及轉移他們的斗爭注意力,才會從而為我們小隊的潛伏提供更好的保障。
至少,他們不會太過把心思放在我們身上。不然要是萬一有人閑著去太安查我們。我們四個這么明顯的大理寺執事,你覺得瞞得住嘛?
而且這樣,也會更方便我和部長你們的信息交流,更好的完成你交待的后續任務。
最后,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想搞臭白蓮教的名聲,經過這件事,他們在地下世界的名聲會徹底臭了。
沒人會愿意和他們做交易。這時候就有我的用武之地了!
我剛才說了,我是天工閣祖鞍大少的生死兄弟,白蓮教可以從我身上打通天工閣的渠道,為他們的后續交易鋪路。
而這時候,我就是最關鍵的一個人物了。部長你想,在白蓮教眼中,我現在是不是一個香餑餑?
而要是想讓香餑餑甘心做事,他們會怎么做?肯定會對我毫無保留,完全成為他們的核心人物。
請問部長,我喊宮陂過去是否有錯?再請問部長,我這兩個任務是不是完成,并且協同的非常完美?”
ps:鬼市這邊的劇情,我就暫時都一章萬更了,順暢一點。
鬼市這邊的劇情貌似評價不高,抱歉,怪我沒處理好。
我盡快處理完鬼市這邊,等該引的東西引完,就回太安城推進大主線。
(最后,今天看了眼群,才四十人,大家蠻加一下湊個背景人數,潛水就行。)
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 第一百零六章 作壁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