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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 衛王,當初真是看錯他了

更新時間:2024-07-29  作者:林悅南兮
紅樓之挽天傾 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 衛王,當初真是看錯他了
李宅,宅邸

李瓚下了朝,乘著馬車,返回府中,此刻面色頹然地進入書房當中,恍若抽去了精氣神般,塌陷在梨花木椅子上,那張蒼老面容上,幾乎滿是灰敗之氣。

衛王怎么能做出這般驚世駭俗的事來?

未經朝堂廷議論罪,斬殺一位內閣次輔,簡直開國以來,未為有也!

其實,這就是壞了規矩。

在這一刻,李瓚的內心也在迅速動搖,因為賈珩的這種行徑,無論怎么看都透著一股亂臣賊子的味道!

無疑是將大漢朝廷的臉,往地上狠狠摩擦,可以說在那一刻,某種神圣的東西在李瓚等一眾大漢群臣的心頭碎掉了。

或者說,自崇平帝遇刺駕崩之后,大漢中樞朝堂就開始了混沌、黑暗的模式,風暴一場接著一場。

陳漢宗室的威信一降再降。

光宗皇帝剛剛繼位不久,就被歹人行刺身亡,而后是內閣閣臣之一的呂絳率領國子監逼迫衛王辭官歸隱,鬧出一場政潮。

兩人相繼流放云南,國子監監生還有一些在詔獄。

再之后就是被廢為庶人,軟禁在京的魏王陳然、梁王陳煒,被劫持至巴蜀,高仲平密謀起事,逃亡途中被斬。

這一樁樁,一件件,宛如走馬燈般,讓人眼花繚亂。

“衛王,究竟是要做什么?”李瓚在心頭嘆了一口氣,面上現出恍惚之色,隱隱摸出一些脈絡。

清除異己,威懾群臣,獨掌大權!

他受憲宗皇帝之托,扶持社稷,偏偏又碰上光宗皇帝早逝,幼主登基。

難道這漢家百年天下,自此要為異姓所篡?

那他李瓚也將成為大漢的罪人,如何至九泉之下,去面見憲宗皇帝?

李瓚默然無語地坐在一張漆木椅子上,那張瘦削、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怔怔失神之意。

在這一刻,這位內閣首輔感受到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徹骨寒意。

或者說,賈珩先前那“殺伐果斷”的做派,讓這位內閣首輔心頭測測然,察覺出一股不妙之感。

如果衛王敢再進一步,天下文臣勢必群起而攻,他…縱然粉身碎骨,也要擋住衛王的狼子野心!

李瓚心頭如是想著,峻刻眉眼之下,目中現出一抹堅定。

衛王絕不能竊奪這憲宗皇帝打下的中興盛世!

事實上,陳漢立國百年,而崇平帝又平滅了東虜,推行了新政,將漢廷一下子推向盛世之象,正是如日中天的鼎盛之期。

如此大一統王朝,想要謀朝篡位,根本就不是容易之事。

就在這時,一個著褐色衣衫的老仆進入廳堂,高聲道:“老爺,都察院的許大人,遞上了名刺,想要拜訪老爺。”

李瓚聞聽此言,臉上神色微詫幾許,暗道,許廬許德清,他來做什么?

今日之朝會,乃許德清不在文華殿中,難道是聽到了風聲?

是的,今日之事鬧出了這樣大的風波。

許廬還真是聽到了傳聞,高仲平之子高渤、高鏞兩人勾結趙王余孽陳淵,助陳然、陳煒兩逆藩逃出神京,前往蜀地作亂,高仲平想要逃出神京,結果為衛王率領緹騎追殺所斬。

如此之大的事,正在隨著時間在神京朝野內外迅速發酵。

花廳之中——

許廬一襲官袍便服,落座在一張梨花木椅子上,面色陰沉如鐵,目中不由現出一抹冷意。

衛王,當初真是看錯他了!

縱然高仲平真的有不軌之矩,也當交由三法司斷讞,如何能夠擅殺?

堂堂大漢內閣次輔,怎么能夠如此?

就在這時,一個仆人進入廂房當中,說道:“許總憲,我家老爺來了。”

李瓚沉靜面容上現出一抹詫異之色,低聲說道:“德清。”

許廬凝眸看向李瓚,目中也涌動著莫名之意,溫聲道:“李閣老。”

不知為何,在這一刻,兩人心頭都生出國難思忠臣的惺惺相惜之感。

李瓚在一張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來,沉靜、剛毅面容上現出莫名之意,道:“許大人,這次匆匆來訪,”

許廬沉聲道:“今日文華殿上的事,下官聽說了,衛王攜高閣老之首級而返。”

李瓚道:“內閣方面已經遵從太后之懿旨,革去高仲平之職爵。”

許廬眉頭緊皺,目光咄咄,問道:“高閣老何罪之有?”

李瓚默然片刻,道:“高仲平應該是確實勾結了趙王余孽陳淵,高渤和高鏞兩人也被其放走,錦衣府之言不虛。”

這是讓人拿了把柄,勾結陳淵這等臭名昭著之人,已是落了口實。

許廬道:“高閣老乃為憲宗皇帝托孤重臣,兩代顧命,如說是反叛,下官是一萬個不信。”

李瓚開口說道:“是啊,其中當有隱情。”

許廬默然了下,低聲說道:“閣老以為是何隱情?”

李瓚輕聲說道:“趙王余孽陳淵,說動了高閣老,或者說高閣老發現了什么。”

左右不過是那些宮闈秘聞。

許廬點了點頭,說道:“坊間傳言,當今幼主非光宗皇帝之子,實乃衛王……”

李瓚聞聽此言,沉靜、剛毅的面容倏變幾許,低聲道:“德清慎言,隔墻有耳。”

說著,目光炯炯有神,低聲道:“你我至書房敘話吧。”

許廬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其他,隨著李瓚,一同前往書房。

書房之中,兩人重新分賓主落座。

許廬面色肅然,凝眸看向那漆木條案后的李瓚,低聲說道:“閣老,現在局勢危若累卵,衛王已生出不臣之心。”

李瓚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如何不知?只是衛王大勢已成,更得宮中太后信重,我等縱有匡扶社稷之心,也難得大義名分在手,應者寥寥。”

這種情況下,除非賈珩自己作死,在大政方針上倒行逆施,導致流民遍地,百姓流離失所。

或者賈珩自己悍然篡位,引起天下之人的同仇敵愾。

否則,就只能求助于宮廷政變,借太后和幼主的名義。

這就是賈珩要不停搞切香腸戰術的真正緣由。

許廬眉頭緊皺,目光咄咄而閃,低聲問道:“高閣老先前前往四川。”

李瓚道:“以西南之地兵馬討逆勤王,你我再在京中呼應,或可破衛王之勢,但現在高閣老已經隕命,蜀地的兵馬,很難成大氣候了。”

先前,高仲平如果隨魏王、梁王一同逃出京城,或許還有一些成算。

但是,那時候魏梁兩王以及陳淵就已經在錦衣府的重重監視之下,高仲平又為內閣次輔,如何下定決心棄官而走?

值得一提的是,錦衣府根本不可能派密諜和內奸潛入高宅。

因為,一來,如高仲平這樣的名臣,家中用的都是積年老仆。

二來,這等監視閣臣之事一旦發現,勢必引起朝野上下嘩然。

所以,錦衣府在先前只能在外圍監視。

許廬默然片刻,說道:“閣老,那以后難道任由衛王不停攬權,威懾群臣。”

“蟄伏,以待天時,再有幾天,京營兵馬出動前往四川平定叛亂,西北、藏地都要用兵,那時候,衛王疲于兵事,你我再進宮向太后解說此事。”李瓚沉聲說道。

這個時候,的確不能硬碰硬,因為賈珩剛剛以大義名分,除了兩位閣臣,如日中天,無人能敵,再在京中朝爭,那就是送人頭。

許廬聞聽此言,臉上不由現出思索之色,而后,點了點頭,算是暫且聽從李瓚所言。

與此同時,內閣閣臣齊昆同樣心神不寧地返回家中,落座下來,久久不語。

衛王今日之兇煞情狀,已現權梟之相。

他該何去何從?

作為士大夫,受憲宗皇帝賞識簡拔,齊昆心頭自是想要提攜玉龍,上報君恩。

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又能如何?

而隨著時間過去,內閣次輔高仲平叛逃,然后被賈珩所斬的消息,一下子傳揚了整個神京。

正如賈珩所想,人心惶惶,一股洶涌澎湃的暗流開始涌動起來,或者說,正是陳漢的忠臣義士,見得衛王禍亂朝綱,想要匡扶社稷。

同樣也有一些心思活泛,想要謀得進身之階的文臣,開始對賈珩生出投效之心。

畢竟,高仲平一死,內閣次輔空缺,內閣閣臣遞補之后,按照常例,當有一位閣員空缺。

君不見,工部尚書趙翼不是攀附了衛王的岳丈之家,而再次入閣?

而尚在神京的賈政,原在京中通政司的昔日同僚,登門拜訪,榮國府一時間門庭若市,車水馬龍。

至于賈珩的岳父,工部侍郎秦業身邊兒,也漸漸多了一些示好的六部堂官。

不是所有的人都將賈珩當做亂臣賊子,還有一些文臣覺得賈珩雖然手段激進了一些,但也是為了大漢社稷。

玉兔西落,金烏東升,時光匆匆,轉眼之間,不知不覺就是兩天時間過去。

神京城,京營——

“咚咚……”

一架架支在軍帳當中的牛皮鼓,鼓聲密如雨點,震耳欲聾,而營房當中就不停有馬蹄聲亂,兵器甲葉碰撞之聲響起,繁亂腳步聲此起彼伏。

中軍營房之內——

賈珩一襲黑紅緞面的蟒服,那張剛毅面容沉靜如水,落座在一張漆木帥案后,下方的一張張梨花木椅子上落座著一眾將校。

營房之中,秩序井然。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皆是賈珩的親信將校。

賈珩道:“此戰巴蜀之地,兵馬合計十萬,一旦發動叛亂,聲勢不小,我京營大軍這次出征,當選精兵強將。”

言及此處,賈珩轉眸看向不遠處的謝再義,說道:“此戰,當由謝再義領兵出征,統率步卒五萬,騎軍一萬,直抵漢中,入蜀援剿白蓮妖人,不得有誤!”

下方一張紅色漆木梨花木椅子上落座的謝再義,面色肅然無比,起得身來,拱手道:“末將領命。”

賈珩旋即,又將威嚴目光看向一旁的蔡權,說道:“京營日常作訓事務,皆由蔡權主導,其他將校悉數聽從。”

蔡權拱了拱手,抱拳應是。

賈珩旋即,又吩咐著京營的諸位將校,關于十二團營兵馬的調撥事宜。

待諸事停當,賈珩這才返回寧國府中。

這會兒,陳瀟快步迎上前去,清冷如霜的容色上蒙著一層凝重之色,說道:“哈密衛方面遞送過來的軍報,你查看一番。”

賈珩面色肅然,伸手接過陳瀟手中的軍報,垂眸之間,閱覽而罷,冷聲道:“準噶爾方面已經動兵了。”

陳瀟秀眉挑了挑,眸光清冷如冰,溫聲道:“紅衣大炮前日已經運將過去,這會兒正在路上了。”

賈珩道:“這幾天,讓錦衣府對神京城重新布控,絕不能再鬧出什么亂子來。”

陳瀟目光清冷瑩瑩,輕輕應了一聲。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等會兒,我進宮一趟。”

除了探望磨盤和她的兒子外,還要再看看甜妞兒。

那陳淵說他是穢亂宮廷,倒也沒有說錯,如今的確是出入宮禁,來去自如,就差起居其間。

坤寧宮,殿中

甄晴一襲素色衣裙,正在伸手逗弄著一雙龍鳳胎,這位麗人在高仲平死了之后,重又高枕無憂起來。

“太后娘娘,衛王來了。”就在這時,一個身形高挑、明麗的女官快步進得殿中,對著甄晴盈盈福了一禮,柔聲說道。

甄晴輕輕搖動著一只撥浪鼓,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籠罩著欣然明媚之意,翠麗修眉之下,粲然如虹的鳳眸瑩潤剔透。

旋即,賈珩快步進得暖閣之內,對著甄晴行了一禮,說道:“微臣見過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甄晴目光打量著那蟒服少年,說道:“平身吧。”

說話之間,吩咐四周侍立的女官離了此地。

“過來看看你兒子和女兒。”甄晴柔聲道。

這個混蛋,自家的孩子當真是一點兒不上心。

賈珩臉上現出一抹不自然之色,道:“讓兩個孩子聽見,影響不好。”

甄晴眉眼之間倒也不無羞惱之色流露,說道:“他們兩個還小,現在還記得什么事兒?”

賈珩說話之間,快步行至近前,一下子拉過那萌娃的酥軟素手,心頭也有幾許欣喜莫名,笑道:“這看著又長大了一些。”

甄晴見著這一幕,彎彎柳眉之下,美眸眸光瑩如水,低聲說道:“一天一個樣,你不帶孩子,猛一下看過去,就大了一些。”

賈珩面色古怪幾許,也不好多說其他,只是握住自家女兒茵茵小的纖纖小手,說道:“過來,讓爹爹看看。”

那小萌娃抬起那張粉雕玉琢的臉蛋兒,明眸宛如黑葡萄一般,骨碌碌轉個不停。

賈珩說著,抱起自家的小萌娃,一下子親了一口,萌軟奶香在鼻翼之間流溢不停。

茵茵“咯咯”嬌笑不停,臉蛋兒愈見萌軟、可人。

這會兒,不遠處的幼兒陳杰,伸著胖乎乎的小手,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兩側爬起氤氳紅暈,眸光晶晶而閃。

甄晴柳眉之下,美眸瑩潤剔透,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低聲說道:“好了,別鬧著他們兩個了。”

賈珩心頭不由一時默然無語。

他這太過疼孩子,這當媽的也還吃醋了。

賈珩將自家女兒放在搖籃當中,轉過身來,目光溫煦地看向甄晴,低聲說道:“這幾天怎么樣?嗯,氣色好多了一些。”

“托你的福,這幾天終于能夠睡個囫圇覺了。”甄晴那張靡顏膩理的玉顏酡紅如醺,清冷眸中現出一抹羞意,低聲說道。

賈珩說話之間,伸手輕輕擁住甄晴的肩頭,低聲說道:“你這段時間在京里,好好陪著孩子。”

說著,將一只手掌探入麗人身前的豐盈柔軟當中。

嗯,自從生了兩個孩子以后,愈見豐盈如月,彈性可人。

甄晴忍不住輕輕膩哼了一聲,那張雍容華美的臉蛋兒上,兩側密布綺麗紅暈,伸開賈珩的胳膊。

“小孩兒還在這邊兒呢。”甄晴玉頰兩側羞紅如霞,出言嗔怪道。

賈珩轉過臉來,正對著兩雙宛如黑葡萄般骨碌碌不停的眼眸,一時之間也有幾許好笑。

“好了,咱們到里廂暖閣敘話。”

甄晴柔聲道:“我讓嬤嬤照看著他們兩個。”

待嬤嬤將兩個小家伙兒抱走。

甄晴猶如一團熾烈火焰,撲打而來,旋即,將那兩片恍若玫瑰花瓣的唇瓣湊近而來,覆蓋其上。

旋即,賈珩摟過甄晴宛如天鵝修長的秀頸,沒有多大一會兒,也就抵靠在甄晴身前,伏在其中,開始了大快朵頤之旅。

甄晴翠麗修眉之下,美眸柔情似水,旋即,嬌軀顫栗不停。

待自家情郎癡鬧了一會兒,甄晴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起得身來,蹲將身來,伺候著那蟒服青年。

而這也不知多久,賈珩一下子摟過甄晴的削肩,看向那綿軟如蠶的嬌軀,心緒微動,并不多說其他。

而甄晴翠麗秀眉之下,那雙狹長、清冽的眸子當中似是現出一抹詫異之色,欣喜道:“你看杰兒多像你,將來定是能成為一代明君的。”

賈珩心頭古怪之意愈發明顯。

總覺得磨盤這是擔心他一下子廢了自家兒子的皇位,所以,故意才拿這種話不停點他。

甄晴翠麗修眉彎彎如黛,眸光依依,似有水波盈盈,說道:“說話啊,想什么呢。”

賈珩連連說道:“嗯,像的很,將來定然是能夠做一個好皇帝的。”

甄晴芳心涌起一股歡喜,柔聲道:“到時候你也教教他,等他大一些,我讓他拜你為亞父。”

賈珩心頭生出一股古怪之感,抓了抓甄晴身前的豐盈、柔軟,低聲說道:“亞父,終究不是父親?”

甄晴嗔怪道:“你別想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縱然是將來,孩子大一些,她也不好告訴那孩子,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不然孩子將來如何看她?

說到此處,賈珩心頭忽而微微一動,說道:“那等到一定時候,可以降旨封為攝政王。”

甄晴聞聽此言,而那張羞紅如霞的臉蛋兒彤彤如火,柔聲說道:“攝政王?那朝野上下文臣只怕更是將你當成亂臣賊子了。”

方才,這人更是將內閣次輔的人頭在殿中,大庭廣眾之下,示于眾人,現在滿朝文武對他早就懷恨在心。

賈珩而后也不多說其他,一下子拉過麗人的纖纖素手,而后,伸手輕輕擁過麗人的豐腴嬌軀,說道:“晴兒,這幾天,我有些想你了。”

說話之間,賈珩一下子拉過甄晴的纖纖素手,向著里廂而去。

甄晴正自居高臨下地看向那蟒服青年,低聲說道:“這次戰事,還是不能拖延太久,當速戰速決才是。”

賈珩道:“你放心吧,也不可求勝心切,再出了什么紕漏。”

甄晴那張香肌玉膚的玉容明媚如霞,眸光瑩瑩如水,此刻端美云髻上的珠花輕輕搖曳不停。

兩人早已是知根知底。

賈珩這會兒,輕輕扶住甄晴的豐腴腰肢,老馬識途,故地重游。

過了一會兒,云收雨歇,甄晴依偎在賈珩懷里,聽著那胸膛當中砰砰不停的心跳聲,心頭涌起一股甜蜜。

此生,與他算是長相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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