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程很復雜,但是總結起來就是貓頭鷹法庭不干人事。”
“他們偽造了你的這個人格,但卻沒有告訴你真相,讓你以為自己真的是法爾科內的兒子。”
“但法爾科內卻覺得自己的兒子被替換了,而你是一個他們塞給他的怪物,于是對你感到仇恨,
“法爾科內失去了兒子,你失去了父親,的確是個悲劇。”
“但這個故事中有唯一一個無辜的人……”
阿爾貝托垂下眼簾,他像自嘲一樣說:“在伊文斯清醒的時候,我能看到他看到的一切,也擁有他的記憶,但他卻看不到我的,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還以為他真的有個哥哥,甚至還很懷念他。”
“如果你真的要找法爾科內報仇,伊文斯就會同時失去他的哥哥和父親,雖然法爾科內沒有把你當成兒子,但是伊文斯是真的把你當成哥哥的。”
阿爾貝托沉默了。
他是一個被憑空創造出來的人格,是一片無根的飄萍,法法爾科內覺得他鳩占鵲巢,貓頭鷹法庭只把他當成實現計劃的工具。
在他的葬禮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為他的死亡悲傷,如果說這片浮萍只有一條根系,只有一個人在他死后真正的懷念過他,為他制造了曾經存在過的證據,那就是他的弟弟伊文斯。
看見他不說話了,席勒又把目標轉向了蝙蝠俠,他說:“雖然你們的聯盟裂成了兩半,但沒關系,我們可以談點高興的事,你猜猜貓頭鷹法庭會倒多大的霉?”
“那個瘋子打算去對付法庭,他有什么理由這樣做?又有什么能力這么做?”
“你還沒明白嗎?他和伱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因為雨水而發瘋的瘋子不同,是完全不同。”
“那我也不覺得,他能只身對付貓頭鷹法庭。”
“我們來打個賭,怎么樣?我賭貓頭鷹法庭會很慘。”
說著,席勒拿起遙控器,把電視再次打開,放了一會兒無聊的電視劇之后,就開始了新聞報道。
不過那個新聞主持人還沒播報幾條新聞,就突然露出一個恐懼的表情,然后“砰”的一聲,他的腦袋上被開了個洞。
一陣大笑傳來,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鏡頭前,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哦!我是個罪犯!我殺人了!怎么辦?”
“蝙蝠俠!快來逮捕我,我知道你一定在某個角落看著這里,快來抓捕我這個殺人犯……”
病床上的蝙蝠俠捏緊拳頭,他立刻就想站起來,但緊接著,小丑又把頭湊到鏡頭前說:“你是不是捏緊了拳頭?十分焦急的想站起來,想跑過來揍我一頓?”
“可你沒法這么做……”他有些一瘸一拐的后退了幾步,然后走到那個男主持人的尸體那,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拖到鏡頭前。
“你看,這死了個人,是被人拿手槍打死的,我的手里正好有一把手槍。”
“但是你不能抓我,知道為什么嗎?”
“一枚子彈飛到了他的頭上,然后我出現在了鏡頭里,手里還拿著一把手槍。”
“可任何人都沒看到我開槍,我只是一個無辜的過路人,恰好拿著一個子彈型號都符合的手槍,路過了一句被手槍子彈殺死的尸體。”
“你要怎么做?來揍我一頓嗎?毆打我這個無辜的過路人?”
“什么?”小丑側過頭,用手放在耳朵后面,做傾聽狀。
“你說,我剛剛承認自己殺了人,我剛剛說自己是個罪犯?”
“可那又怎么樣?我還說我自己是一只青蛙,或者是個女人,是個脫衣舞女郎……”
小丑在鏡頭前扭了扭,轉了一圈,然后對屏幕做了個飛吻。
“看吧,就是這樣,如果你要來揍我,我就會,嗚嗚……”小丑開始假哭,在原地捶胸頓足的干嚎,他說:“這樣,觀眾就會看到一個穿著緊身衣的變態,毆打一個弱小又可憐的路人……”
“噢,等等。”他突然愣住了,然后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不對,我不是來干這事的,好吧,和蝙蝠玩真是太有意思了,讓我差點忘了正事。”
他又發出一連串的狂笑,說:“你們知道哥譚大劇院嗎?你們肯定知道!我在那里為你們準備了,一個大大大大大驚喜!!!”
“聽到了嗎?現在偉大的喜劇演員杰克要開始售票了!就在今晚零點,每票20美元!憑票根還可以領取一桶腦漿爆米花!!”
說著,他后退了幾步,從主持人桌子上的稿件上撕下來一個小紙條,然后說:“看,這就是門票!”
然后他有些笨拙把那些稿件全部撕開,往天上一扔,紙片像天女散花一樣飄落下來,他說:“快向這里打電話買票!就現在!要是晚了一點……”
一陣大笑傳來,他接著說:“你們就要錯過史上最偉大的喜劇表演了!”
屏幕再次回歸一陣雪花,席勒打了個哈欠,走到病房的辦公桌前,他自言自語道:“電視臺的電話是多少來著?”
說著他翻出自己的電話黃頁,然后轉圈撥號,電話接通之后,他說:“喂?是喜劇表演藝術家杰克嗎?……哦,你謙虛了,我覺得你剛才表演稱得起藝術家這三個字……”
“是的,我是來購票的,今晚十二點是嗎?我要三張票,呃……或許是四張,我有一個朋友有雙重人格,他得買兩張票,什么?買三送一?因為我是第一個?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
“我要怎么取票?電視臺信箱?好的……到時候我會把錢放在那里……”
“那祝你演出成功,謝謝,再見,
他放下電話之后發現蝙蝠俠和阿爾貝托都盯著他,席勒聳了聳肩說:“反正他要對付的是貓頭鷹法庭,我們有什么理由不去看熱鬧呢?”
“而且,你們的復仇者聯盟雖然不幸裂成了兩半,但也總歸需要一場散伙飯吧?”
半夜十一點,劇院門口,席勒走下車,還沒等進門。就發現了一個熟人,他熱情地走上去,握住戈登的手說“戈登警探,你居然也來了。”
戈登沒好氣的說:“就算哥譚瘋子遍地,這一次這個也太瘋了,你知道警察局在過去的幾個小時里接到了多少個報警電話嗎?”
“哦?怎么了?”
“這個瘋子讓哥譚人報警求救!”戈登都被氣笑了,他加重語氣說:“他他媽的讓哥譚這幫人,打電話給警察求救!!!”
“這是好事,那就說明,今夜將是哥譚最正常的一夜。”
“正常?”戈登,停頓了一下,他聽見席勒說:“警探,我知道你不贊同以暴制暴,但在哥譚最好的辦法就是以瘋治瘋。”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有一輛加長的豪車拐進了巷子,車停在劇院門口,司機走下來開門,走出來的正是法爾科內,他看見席勒和戈登,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老教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就像日常寒暄一樣說:“票有點難買,對吧?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他竟然告訴我沒有票了,真是有點意思。”
“您已經有很多年沒被人拒絕過了吧?”
“確實如此,不過他聽說我在黑幫里有些威望,決定給我點特殊優待。”
席勒對幾人說:“你們先進去吧,我還有兩個朋友要等。”
除了席勒,幾人都先進去了,過了會,蝙蝠車才緩緩的開過來,蝙蝠俠走下車,伊文斯跟在他后面,伊文斯還很開心的說:“哥譚好久沒有演出過劇目了,今天來的是誰?有劇目單嗎?能給我看看嗎?”
“我猜,他應該在路上給你科普了歐洲戲劇歷史、現代歌劇史和聲樂技巧等課程。”席勒走過去,低聲和蝙蝠俠說。”
“不止如此,他還親自示范了一下。”蝙蝠俠板著臉說。
“唱的如何?”
“阿爾弗雷德會喜歡的。”
“你是說他太老派了?”
伊文斯追上來,他剛好聽到席勒的最后一句話,他說:“嘿!你怎么能這么說?那叫遵循經典,我一直覺得,那些所謂的新歌劇簡直是褻瀆……”
三人一起走進劇院的大門,進去之后,面對著的是一幅巨大的海報,那上面畫了一群被拔了羽毛的貓頭鷹,正被吊在一個油鍋上,底下是兩只手,分別拿著餐刀和叉子,似乎正準備大吃一頓。
“歌劇和繪畫?”席勒站在海報下喃喃自語:“是人格中隱藏的藝術性?還是底層對于藝術憧憬和幻想?”
席勒搖了搖頭,他終于知道原著中的小丑女為什么會瘋了,來自于小丑的瘋狂人格對于任何一個心理學家來說都是最好研究素材,當你接觸到他時,很難不去分析和探尋。
席勒拿著一張劇院的地圖說:“我的莊園離這里不遠,之前鄰居給了我一張地圖,讓我看看……售票窗口……哦,往這邊走,往左拐。”
沿著海報的左邊拐進去,在右手邊有一個售票窗口,他發現那里的確有一些爆米花桶,但顯然不是這個老舊劇院的,可沒人會在看歌劇的時候吃爆米花。
這種錯亂是來自于本身人格對藝術的不了解,還是來自于那種瘋狂帶來的混亂思維?席勒又不由自主地開始猜測原因。
他把身體前傾,看向售票處里面,突然,一個假人從地板上彈起來,直直的撲到了席勒面前,席勒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假人,發現那應該是留在歌劇院倉庫的一個破舊人偶,是以前舞臺劇上用來充當背景板的東西,只不過它的頭上現在被畫上了一個笑臉。
席勒伸手,把那個人偶拽了過來,然后上下翻看了一下,有點失望的說:“臺詞呢?怎么沒有那句經典臺詞?”
就在他研究那個人偶的時候,伊文斯從售票窗口里拿出兩桶爆米花,他看了一眼,驚奇的說:“爆米花桶里怎么裝著的是紙團?爆米花呢?”
蝙蝠俠站在他們兩個身后,感覺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
伊文斯遞給蝙蝠俠一桶紙團說:“雖然沒有真正的爆米花,但這個也湊合吧。”
“你不是說新歌劇是對經典的褻瀆嗎?你難道真打算抱著一桶爆米花去看歌劇?”席勒回頭問他。
“我只是喜歡吃爆米花而已,我去看電影的時候從來不能買爆米花,我爸爸不讓我買,因為那里面可能會藏著炸彈。”
蝙蝠俠張了張嘴,他特別想提醒伊文斯,你抱著的這桶,里面藏著炸彈的幾率可比普通的電影院要大多了。
席勒似乎看出了蝙蝠俠想說什么,他說:“你怎么還沒明白?他可不會搞這種無聊的惡作劇,如果不夠精彩,那就不如沒有。”
在美漫當心靈導師的日子 第一百七十六章 歌劇魅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