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皇帝成長計劃 第六十四章 藍色訓卡【鹽鐵專營】
第六十四章藍色訓卡鹽鐵專營
第六十四章藍色訓卡鹽鐵專營
金陵城,謹身殿之中。
虞昭凌看著眼前的西南戰事輿圖,臉色難看至極。
一眾夏朝文武官員,面色沉重,躬身站于殿中,默然不語。
殿中一片寂靜,其實凝重地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虞昭凌深吸一口氣,環顧殿中眾臣,沉聲開口道:
“武陵府軍報,云將伍子胥領兵進犯,為我武陵府大軍所敗,損失慘重,已經退回了天門府!”
此言一出,殿中群臣之中,便有幾人連忙接話道:
“恭喜陛下,武陵府大捷!”
龍椅之上的虞昭凌,聽到朝臣的恭賀之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大捷?”
虞昭凌銳利的雙眼掃視此時拍馬屁的幾人,冷笑道:
“安順郡州縣,僅剩一個鄖陽府還在國朝手中,而且鄖陽府之中兵力空虛,不過數千地方郡兵駐守,難以堅守!”
“邵陽郡西部州縣,已盡數淪落云軍手中,德陽侯領兵退守衡陽府,遏制云軍進取邵陽郡的進程。只是云將狄青,一改往日謹慎做派,率部強攻,衡陽府搖搖欲墜。”
“呵呵呵,你們,管這叫大捷?看來朕的大臣們,對戰場兵事,甚少了解啊,連如今的局勢都看不清楚?”
傳到金陵城的武陵府戰報,的確是一份捷報。再加上擊退的,乃是當初覆沒夏國十數萬邊軍的伍子胥,大肆宣揚以提振朝野之心,自然是正常的。
可真論起來,武陵府之戰,云軍損失不算太大,只是暫時后撤。
在永州、陽平關失守,安順、邵陽兩郡大半淪喪之際,武陵府那邊打再多勝仗,也不過拖延一段時間而已,于大局無用。等云軍重整旗鼓,三路并進合圍之時,那武陵府也只能棄守!
虞昭凌此時,那冰冷陰沉的神色、隱含暴戾氣息的語氣,讓殿中官員頓時噤若寒蟬。
說話的那幾人,更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顫著叩首賠罪。
這幾名大臣,想要拍虞昭凌馬屁,為他粉飾一番。可他們,卻是忘記了虞昭凌的性子!
捏著鼻子宣揚“武陵府大捷”,已經是他出于安撫朝野之心的計較。但若是這些文武大臣,真將這所謂武陵府大捷當一回事,那就未免太過可笑了!
夏國司徒,老臣梅崇,此時連忙站了出來打圓場,道:
“陛下,老臣不擅軍事,只知道西南局勢艱難。為以防萬一,老臣只能早做籌謀,以防大軍潰敗,云軍長驅直入,攻略中原之地!”
“如今朝中已經籌集了白銀八十萬兩,甲胄八萬副,戰馬兩萬匹,軍械、糧草無數,以供陛下調用!另外,老臣已命將作監著造甲胄兵器,以備不時之需。”
虞昭凌聽到梅崇所言,神色稍稍緩和,沉聲道:
“老司徒,朝中國庫還余多少,可供朝廷支撐到明年賦稅上繳之時?”
梅崇聞言,臉色凝重,沉聲道:
“近幾年征戰頻頻,國庫入不敷出。在江南九郡加征的兵稅押解進京之后,方才能夠撥出八十萬兩白銀……國庫剩余,咬咬牙應當能夠支撐到明年。但若是再有意外,也只能自陛下的少府之中調撥銀錢了。”
虞昭凌重重地嘆息一聲,憂心忡忡地道:
“八十萬兩白銀雖多,但要一邊維持南北兩境戰事,一邊打造甲胄、兵器,操練精銳,只怕難以支撐多久!少府之中,也不過僅剩不到一百萬兩銀子……”
為了抵御突厥,夏國北境常年維系著一支二十多萬的精銳兵馬。他們每年所需軍費開支,便要兩百萬兩的白銀。
如今西南,為了防備云國,夏國亦是組建了一支規模差不多的大軍。除此之外,還要不斷操練兵馬、打造軍械。
夏國國庫,加上歸屬于皇帝的少府,一共才兩百萬不到的銀子,只怕僅能夠支撐半年的時間啊!
如此艱難,如何不讓虞昭凌憂心!
梅崇沉默了一會兒,猛地一咬牙,沉聲道:
“國事艱難,還請陛下,再次征稅!”
殿中眾臣,頓時面露錯愕地看向梅崇。
虞昭凌更是連連搖頭,拒絕道:
“不行!朝中剛自江南增收賦稅八十萬兩,再行加稅,只怕民間多有怨言。”
梅崇微微抬頭,神色堅定地道:
“可收鹽業為國有,推行專賣,由朝中設立鹽官,組織人手制鹽販鹽!”
“我大夏開國以來,并不禁民間制鹽販鹽,只征少量鹽稅。發展至今,民間鹽商富甲天下,而朝廷卻不能從中獲得足夠的賦稅。推行專賣,可見鹽業利潤,盡數歸于朝堂,所獲之豐厚,足可供陛下訓練精銳,抵御云國!”
此言一出,滿殿文武,已是一副震驚無比的神色。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輩子處事周到,性子沉穩的老司徒梅崇,今日竟然在朝堂之上說出如此諫言!
“老司徒所言荒謬至極,陛下萬萬不可啊!”
“與民爭利,必失民心啊!”
“如此動搖國家社稷之諫言,還請陛下三思啊!”
一時之間,殿中不少官員立時站出,大義凜然地駁斥梅崇的諫言,對著虞昭凌大肆說著這鹽業專賣的弊端。
如今夏國之中,每斤鹽不過30文一斗,乍看不起眼。
但這東西,卻是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無法離開的東西。哪怕每斗只是提價十文錢,夏國國庫每年便能立即增長幾十萬兩的賦稅!
也正是因為這鹽業暴利,夏國官府僅征收少量賦稅,民間不知道多少商人從中獲得海量的財富。
而這些鹽商,呵呵呵,很難說身后的主家,此時不在這謹身殿中!
“呵呵呵,與‘民’爭利?”
一聲冷笑之聲,很不合時宜地在殿中響起。
當朝一品繡衣使,虞昭凌潛邸心腹馮處,卻是忽然站了出來,冷笑著環顧殿中反對的那些官員。
繡衣使雖然在東廠、粘桿處面前屢屢碰壁,但在夏國之中的威名,卻是無數貪腐官員的人頭鑄就的。
馮處此時突然開口,殿中那幾名反對最為激烈的朝臣,頓時便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馮處此時當即扭頭看向虞昭凌,拱手道:
“如果諸位大人執意反對,臣倒是還有個建議,可為陛下籌措金銀以作軍餉!”
虞昭凌聞言,眉頭一動,立時接話道:
“什么建議?”
“聽聞當今云皇,繼位之初內外交困,國庫空虛。僅僅抄沒了云國佛門廟產,與云國朝堂之中那些謀逆、貪腐官員的家財,便使得國庫豐盈,至今未有困頓……”
若是蕭承此時身在這謹身殿中,只怕是要一拍大腿,暗道:不好,致富經被偷學了!
此時的馮處,再次冷笑一聲,環顧殿中眾臣,繼續道:
“若陛下同意,臣明日便能動手!”
話語之中,威脅之意幾乎好不隱藏。
殿中的不少臣子,此時面對著馮處的視線,再無底氣,個個神色動搖,眼神躲閃,不敢與之對視。
正如剛剛所言,殿中不少臣子,家中可是都安排了親眷奴仆,去操持鹽業生意的。
這的確未曾觸犯夏國國法,頂多只是鉆了空子而已。
可他們此前還在殿上大義凜然地反對專營鹽業,如果后面被查出來家中就涉及其中,繡衣使可不就逮著機會了嘛!
謹身殿中安靜了那么片刻功夫,便聽到有臣子突然道:
“其實而今國事如此艱難,稍作變通,倒是無礙啊!”
“不錯!民間私鹽品質不一,當年臣在地方為官之時,便曾經審理過一件百姓吃有毒私鹽致死的案子。”
“朝廷專營,最起碼可以保證鹽的質量,與百姓約有益處的!”
“對,臣附議!”
虞昭凌坐在龍椅之上,只是微微掃視一眼殿中眾臣神色,竟然讓他忍不住露出一絲嘲弄的冷笑。
多少臣子啊,嘴上喊著忠義,心里全是生意,卻非要做出一副為天下公的模樣,當真是讓人惡心作嘔!
虞昭凌冷笑幾聲,當即沉聲喝道:
“老司徒,這件事便交由你來推行。朕讓馮處協同你辦事,若有什么不方便的,直接交代他去辦就是!”
梅崇、馮處,當即齊齊出列躬身行禮,回道:
“臣等,遵旨!”
云國中慶城,皇宮養心殿之中。
蕭承看著手中金陵城傳回來的密折,忽然失笑一聲,搖頭道:
“鹽業專營?”
如今粘桿處、東廠,在金陵城中滲透極深。
金陵城中,說風吹草動都能為蕭承所知那是夸張。但夏國朝堂之上有什么變化,蕭承卻是也能夠很快地收到消息。
蕭承將手中密折遞到身邊太監手中,隨手指了指殿中候著的一名年輕官員,沉聲道:
“你也看看!”
年輕官員聞言,連忙躬身行禮,自太監手中小心地接過了密折。
掃視幾眼之后,年輕官員卻是點了點頭,道:
“這夏國司徒梅崇,自入仕以來,幾十年宦海沉浮,一向謹慎沉穩,世人皆以為他僅是個木塑司徒,替當今夏皇穩定朝局用的。可如今只從這鹽業官營的諫言之中便可以看來,是世人都看輕他了!”
蕭承聞言,饒有興致地道:
“那若是你,面臨如此局勢,又該如何處置?”
年輕官員沉吟片刻之后,當即拱手道:
“臣年輕尚青,比梅崇激進。若臣主事,就絕不僅如此了!”
“鹽鐵皆事關國之根本,社稷穩定,當盡數收歸國有。民間百姓多有好酒,釀酒亦耗費糧食甚多,當設立酒榷,管制酒利。除此之外,還有賦稅,地方多以實物上繳,國中物價不同,運往京城易有損耗,臣可在各地設立均輸官,將賦稅實物運往各地,以調劑供求,平衡物價……”
年輕官員一說起自己的為政觀念,便頓時滔滔不絕。
所說諫言,除了鹽業之外,還包括了鐵器、酒水、平衡操縱物價等,果真是比梅崇激進太多了!
若是尋常君王,只怕此時只覺得這年輕官員太過大膽妄為,略顯張狂。
但蕭承卻是毫不在意,面帶欣賞之色,點頭道:
“你有才能,再繼續在內閣之中擔任行走,不過浪費你的才能!”
“下旨,內閣行走桑弘羊,遷戶部支度司主事。”
藍色訓卡,鹽鐵專營
卡牌效果:使用之后,朝中獲得桑弘羊
卡牌說明:
桑弘羊,西漢時期政治家、理財專家、漢武帝的顧命大臣之一,官至御史大夫。后因與霍光政見不合,牽涉燕王劉旦謀反之中,被牽連滅族。
其從政六十余年,總管國家財政期間制定或修訂、實施了諸如機構改革、鹽鐵官營、均輸平準、酒榷等一系列新的財經政策。這些措施大幅度增加了政府的經濟收入,從經濟上加強了中央集權,鞏固統一,遏止了富商大賈和豪強兼并勢力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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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蕭承所言,桑弘羊微微一愣,旋即大喜,俯身拜倒,高呼道:
“臣,謝陛下隆恩!”
桑弘羊入仕,滿打滿算不過兩個月,便從這正七品內閣行走,直接晉升為正六品戶部主事。
難怪朝野之中都在傳,這內閣行走、軍機處參贊,隨侍帝前,乃是一等一的好去處。只要自身有才學,便是能助人青云直上的階梯!
而此時的桑弘羊,心中更不由為蕭承的信任而動容。
自己剛入仕這才多久?又如此年輕,便直接升任如今的正六品戶部主事,當今陛下之厚恩,當真是萬死難以回報!
蕭承勉勵了幾句,便讓桑弘羊退下。
一直在殿外候著的汪直見狀,連忙快步走入殿中,俯身跪倒道:
“奴婢,見過陛下!大理寺卿狄仁杰,自威楚府加急遞來了密報,請陛下查閱!”
說話間,汪直高高舉起一帶著小鎖,機關精巧的盒子,正是狄仁杰出京之前,蕭承給他的密折盒子。
密盒乃墨家打造,唯有蕭承與狄仁杰手中的鑰匙方能打開,強行破開,其中機關便立時啟動,毀壞盒中密折。
蕭承揮手示意身邊的馮保,取來密盒鑰匙,打開一看,正是狄仁杰回稟的科舉舞弊案調查進度。
蕭承冷笑一聲,道:
“科舉舞弊案,牽涉如此之廣,官辦地方書院,幾乎大半都涉及其中。區區一個儀制司郎中,朕也不信他有這樣的本事,能夠拉這么多人下水!”
說到這里,蕭承眼神一厲,當即喝道:
“汪直!”
“奴婢在。”
“禮部儀制司郎中,牽涉科舉舞弊案之中,速速派人拿下。若有阻攔者、刺殺者,無論官職爵位,也不管是不是什么宗親勛貴,一律拿下!”
汪直俯身行禮,當即回道:
“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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